第24章 请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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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可能是怕我再次消失,又或是因我容颜的改变,除去我上茅厕,夜间睡觉时间,李乾一步不离的跟着我,左右四下的展现娇媚功力,似个孩子似的缠着我,我厉色,他嬉皮。我和颜悦色,他得寸进尺。每当我恨不得动粗时,李小子总会甜甜美美的夸赞一句“云姐姐,你好美”!
我还要装着压低声线,不能跟他急,外界的人以为两口子甜言蜜语,打情骂俏。阿秀疑惑,不明白李小子何以快速的移情别恋,阿秀对着李乾渐渐没好脸色,连带着对我也不友善,我恼李乾让我背黑锅。
近日里,在不触犯法律的前提下,我琢磨着做什么生意最挣钱,最一本万利!兵器生意不错,但一个不好会被定下谋逆叛国的罪名。走私倒盐虽是意会不言传的赚钱买卖,但龙头的地位掌握在几个外戚势力手中。若想在他们的饭盘里分一杯羹,不容易且不安全。走镖护航的买卖,风险也大,安全性不高。
我手中的笔落下,溅脏了白缃裙,大片的黑渍醒目,我呆呆的望了好久,灵感突发,兴奋的让人四处找林默回来,林默风尘仆仆的赶回,我喜滋滋的将我的计划和盘托出,林默略犹豫,不确定。
我极力扇风“你多派些人手仔细打探,若找着啦,先不要声张,回来咱们将地买下,雇些劳工便成”。
林默担心“矿石的生意一向是皇家专利,寻常士大夫都不敢涉足,即便是朝廷的几元大员都不敢,何况你我?”
我摇头“大地的资源丰富,单凭他一家,几千年都开凿不尽!皇室不敢大面积的铺张采矿,怕就怕知道这门技术的人多了,百姓哗然纷纷的不种地,天下间还没有只此一家的独门买卖,哪怕朝廷知道了,我想他也不敢大声张,我们要做的就是绝对保密”。
林默看看我“为什么突然想到冒险?你的钱不够用?你急需钱?”
我摇头,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另外,我有个洗净衣物的秘方,你选几个人试着做一些出来,看有没有效,在咱们的店铺里低价试着销售,待人知道的多了,慢慢抬价”。
我将肥皂的制作原理写在纸上,吩咐林默去做。
我现在涉及的餐饮业,布料成衣店也还算挣钱,这文化娱乐业未涉足,我若能办一个造星工厂也不错,曲艺歌舞,说学逗唱,诗词歌赋,教育书学,强身健体,多元化一体的娱乐加教学的正当行当。古代的多为妓院类不入流之地,我的野心很大,一定要闯荡出秦氏商业巨轮,永远的做圆规运动,画出一个个更大的商圈。
我要打造高标准的教学体系,唱的就请坊间最红的歌女,说的就请最流行的说书先生,舞的邀请一流舞姬,作诗的邀名流客座,作画的用顶尖画家,学武的要请高人传授,甭管哪行哪业我要聘请最拔尖的。
李乾这泥腿子为我办了不少实事,为我打探了不少消息。省的他成天的叮。
学术界里声誉最高的莫过于三岁神童起家的傅博雅,传闻皇帝曾亲自请之出山,被拒绝。传闻多名闺秀愿与之归隐山林,相伴终老,遭拒之。
歌舞表演的实力派人物是著名妓院长春楼的教养嬷嬷:红姑。青春偶像类的是长春楼里的红牌:无双姑娘——范无双!
画界的经典神笔:陆冲之,一幅画千金难求,为人多怪癖,不与人相交。
武学界的宗师,弟子遍天下的少林俗家弟子:袁不究,本身呢就是开武馆的,以此营生,正好教术育人,强身健体。
这些人,我要一个个的找着,一个个的说服,一个个的加以利用,务必做到治学严谨,因材施教,俊男靓女云集的书院。我则做挂牌校长,日后学成的学子,嘴边叨念:定不辜负校长期望,我也就知足了。
红姑与范无双挖角不难,哪有女人一辈子会待在**,能有漂白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难就难在傅博雅和袁不究身上,一个淡薄名利,一个则名利双收。这两人请出山有点难度!
陆冲之爱画成痴,这个人有爱好便易收揽,且又好酒,每作幅画总要好酒伺候,醉酒癫狂,无拘无束。
我的学院必是搜罗万象,学子们可以知道所有,杂到烙烧饼的大叔客串制作大饼,小到街边小人捏制。
我的理想很伟大,我的视野很开阔,我的奇思很独特,我的版图,人脉在扩张,我要为骅儿准备一代精英,一代开国贤臣。

昕国并不是这大陆上唯一的君主国,在它版图之外,尚有齐国,耀国,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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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博雅的住地山清绿水,自耕自重,日子到也诗意清贫,李乾非说是一路保护我,死活的要跟着,通向深山的居然是铺就石子的路,宽敞且绿荫遮阳,这感觉有几分现代公园的氛围。
我下马车步行,一路走来,思绪翻腾,在现代的我在茫茫人海里可谓平庸无奇,我在古代依仗的不过是那五千年沉积的一点点皮毛,上学时家里培养,交学费上了一段时间的国画课,但那时我更钟情于流行的漫画,古代的人没有多余的游戏乐趣,所有的精力用于赚钱,吃喝,嫖赌,诗词,国画,经济,制造。精工业,手工业发展空前壮大,我又有什么稀奇处?所持的不过是胆大,不怕死。
性格上的彪悍,粗俗,一时间或能引得男子的征服欲,总是失之女子的温柔委婉,静心庄重。时间长了,谁还惦记一个又老又凶的老太婆?
以前,没容颜自卑,现在,有容颜也不安心。没有自身的素质修养,没有溶于这时代的秉性,没有特别的专长,肚腹里只一点点略不同于古代的新鲜东西。
我不过是超市里的食品摊位的职员,和老师傅学做了些点心,爱看各类服装杂志,服装设计的读物。平常爱打扮自己,化妆品有用也是最好的,不管修饰过或未修饰的美丽,总有一天会落败凋零。
我要用什么挽留我即将,可能逝去的春天?
沮丧的踢着小碎石子,石子滚落翻腾,人生就如这枚小小石子,我大声的念叨,以去我心中踌躇、抑郁“奈何青云去,弃我如尘埃?”
手被李乾挽住,琉璃十色,波光闪闪的好看眸子,略担心,痛惜的盯着我,眼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丝丝丝缠绕、扣紧。织就惑情的网,“笙儿,你不快乐吗?你只需知道,你的身边有我呢”。
我轻笑,多么质朴多情的话语,“李小子,你说人去后,可不就是尘归尘,土归土?”
身子被李乾大力的拖拽,疾步的奔跑着,起先怨怪李乾胡闹,但渐渐的,积郁胸中地闷气,一股老的消散,风从胸腔里穿过,刮去一身的阴郁颓废。
我累得直喘气,年轻人啊,闹腾的慌,我若象别的穿越女一样,一来穿个**岁,十几岁多好!搏个小神童美誉,小帅哥大美男的一锅炖煮,何愁不香艳?书名就叫《穿越女的桃花劫:男人是祸水》,呵呵!(女主:作者,你这书名不能再改了,读者吃不消啊,纯属剽窃啊!)
李乾见我露笑容,傻傻乐的美,“你笑了就好,刚才真有风吹过,你一刹间就会消失的感觉,你在我身边才是最真实的”。
石子路的尽头,茅草房清晰可见,我来了精神。脚步加快,真想见识这位神童美誉的俊秀人物。
蓝衣若画,轻灵飘逸,神仙如是,一身蓝衣的傅博雅,空灵淡雅。
傅博雅见有人来,轻皱眉,见了华丽俊美的李乾,微微一愣,似乎对李乾多关注、多在意一些,而对面覆薄纱的我,则视若无睹。
我一瞧,乐了!敢情我得请李乾施展美男计,此地此人流行**!
我戳戳李乾,示意李乾上前搭讪,李乾不愿,略犹豫。被我掐的肉痛,不得不上前搭话。
“请问阁下可是傅先生?”李乾认真时,一派从容有礼,是一位佳公子。
傅博雅微倾身回礼,“两位若是欣赏山水,博雅可略尽地主之仪。两位若是请博雅入世,则请回吧”。
李乾待要劝说,被我拉住。我拿起一枯枝,在泥地上画了一朵不入流的荷花,旁边是云彩样,下手是干涸的池塘里,画上枯死的烂荷。画的旁白,写道:碧荷空自比,叹空怀奇志,徒伤老大悲!
我也不言语,拉了李乾就走,准备回马车上夜宿,第二日再访。
第二日,我和李乾又来到傅博雅门前,见庭前石桌摆放了两杯热的茶,闻之清香扑鼻,但不见傅博雅本人。
我喝完茶,信手用杯中茶叶,依次摆放出几个字:物苦不知足,登隆又望蜀,人心若波澜,世路有屈曲。
我和李乾不干等,等也是白等,傅博雅存心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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