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暧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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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呆坐了一阵,今天一天该做些什么呢?这样一想,感觉蛮无聊,索性不想了,重新躺倒在床上,点燃根烟。天气一冷,我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懒惰思想,整天不想出房子半步,也不想顶着严寒出去上课,尽管期末考试犹如已经怀胎十个月的孕妇的肚子,临产迫在眉睫。
很想让自己调整好心态,投入全面复习阶段,迎接如期而至的期末考试,可***这似乎难于登天。人家对待期末如临大敌,个个磨刀擦枪,摩拳擦掌的,整天抱着本书在那死啃,可我,却躺在这悠闲的吸着烟,像是与我无关一般。这副德行,干脆回家跟着老爸牵起那头老黄牛把那几亩薄田经营好得了。
想起老爸,心里越不是个滋味,要是人家知道了我在这边是这样一副尊容,肯定会抓起赶牛的鞭子追着我满村庄跑不可。仔细想想,还是去学校吧,去了能否听进去一字半字是一回事,而不去又是另一码事,良心方面来讲,去了心里也平衡一点。
出了楼门,一阵风迎面扑来,一个趔趄,进而感觉呼吸困难,浑身开始哆嗦个不停。靠,这么冷!幸好我身体强壮,意志坚强,要不然这股强劲的风非把我重新送回房子不可。拉拉衣领,戴上手套,全副武装起来,开始做起逆风运动。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少的可怜,碰到的几个也是缩头缩脑,步履匆匆。
一番寒风洗礼,微雪折磨之后,像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上课之前挺进了学校,在教学楼门口的整容镜前整了整头发,进了教学楼。推开教室门,一股巨大的暖烘烘且夹杂着某种人体气味化妆品气味的热浪袭击了过来,两只厚厚的镜片刹那间蒙上了两层雾气,模模糊糊地找了个空座位就坐了下来。教室里闹腾腾的,犹如早晨的菜市场。前排的几个女生听口音似乎在谈论某个歌星,扯着听起来跟破锣没啥两样的嗓子一个劲的高谈阔论,努力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越来越高且毫无掩饰的音调让我有一种脱掉鞋子拍死她们的冲动。妈的,大清早的在这吵什么吵,保持一点淑女风范会死么?
镜片上的薄雾慢慢地开始消退,由最初中间的圆形小圈逐渐扩散至镜片边缘,两分钟后像是拨云见日,终于可以清晰地看清每个人的脸。
我开始体会到可以清晰看清别人是多么惬意的事。前排的彩琴今天似乎化了淡妆,以往的雀斑隐隐不见,是比以前漂亮了好多,第一次知道化妆品这东西对于还是女人有用的。娜娜还是一副成熟女人的装束,让人看着稍微有点做呕的感觉。小宁是个地地道道的新疆女孩子,打扮也刻意保留着一份地主的特征,涂着浓艳的口红,描着粗粗的眼影,一身火红的衣服映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反而更加的不伦不类,说白了,像鬼片中的女主人公。不过这大白天的,还不至于吓到人,不过我敢担保,要是凌晨两点她以这身装扮出现在校园的某个隐秘角落,肯定会激发一大群男人的男子汉气概,他们会奋不顾身背起早以吓晕过去的女友仓皇逃窜。
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女孩子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心理,校园里的女孩子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向着社会化女性迈进,描眼影,涂睫膏,抹口红,染头发,一个个像是招摇过市一般,非要让自己呈现出女人特征才甘休,似乎这样就意味着我成熟了,告别幼稚了。更有甚者,公然作起了家庭主妇做的活,在寝室里养起了宠物。有时候上课时把宠物丢在寝室不放心了,索性就带到教室里。老师讲课时她忙着和别人聊天,稍不留神,宠物狗爬出了它的窝,满教室撒欢起来。同学们的眼睛也随着狗的四处移动而移动着,老师不得不停下讲课,作起指挥,指挥男生分头堵截,开始了捉狗运动,整个课堂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滑稽。她们张口闭口就是你们男人怎么怎么,我们女人怎么怎么。现阶段,对于女人这个字眼在相当一大部分程度上还是极度的反感,我个人认为,划分女人跟女孩的标准在于是否有过那种经历,相信我在这不明说大家也清楚,哪怕受到外界别的因素而不是自愿得也好,一旦经历了,你说你芳龄十八,哪怕是十五,在我的潜意识里,你就属于女人的范畴。因此,对于她们说的我们女人怎么怎么,我通常抱充耳不闻的态度,你说你是女人,我就认同你已经不再是他们口中的黄花大闺女,一个连贞操都没有了的女孩子有什么资格在这说三道四的。(申明一点,这纯属我个人看法,没有什么事实根据哦!所以仅供参考,没有什么人身攻击性质!)

看看四周,小刘一改旁日上完通宵后病奄奄的模样,看起来神采奕奕,眉开眼笑的,时不时地还低下头干咳就声,让我不由得纳闷,这厮今天吃错药了?这么有兴致?好奇心驱使着我潜过去探个究竟。靠!怪不得这帮家伙这么激动,原来在偷偷摸摸的讨论毛片。刚子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不时地嘘两声,示意正讲的绘声绘色的阿强声音压低点,免得让前排的女生听到,振和估计是第一次听吧,看起来眉飞色舞。
男人们呆在一起聊得话题不外乎两种,恒古不变的女人和性,而且从不嫌枯燥,每次聊起来都是乐此不疲。和我同居的那几个也是,每天晚上回去都要侃到很晚才睡。廖子是他们公认的领袖,因为每次侃起来他都滔滔不绝,谁也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性经历,反正听他说他从初三就开始正式接触毛片这东西,至今算起来也有五年之久,不愁没有话说。
作为新新人类的我,虽然不排斥,但也不怎么喜欢加入他们里面讨论什么,这样说并不是说我在装逼,装清高,对异性就没有什么好奇。其实每次到商场的异性专柜时,我的眼神也会贪婪地盯上那么半天,看见内裤胸罩之类的,鼻子禁不住会发热。从不讨论什么确切一点说是因为我实在没有任何经验可供交流探讨,唯一的一次毛片经历还是在上了大学后同寝室室友的笔记本电脑上完成的,对此,我常常没来由的自卑,不像他们,谈论起来一副满是成就感的表情,再说,这样一个无知的自己混在廖子等人里面探讨什么无疑就是班门弄斧。
老师适时走进教室终止了闹腾腾的场面,小刘等人也各归各位。看得出来,每个人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从背包里拿出课本,煞有其事地翻开后没过十分钟便开始神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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