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把上次丝丝住的那个房间整理了一下,让我妈住.
王者,这是你租的房子?我妈的眼神里充满了问号,三室一厅的房子,我怎么可能一个人住.那也太奢侈了.
没啊,这是玲姐的房子.
那她住哪>?
她的房间在这啊.我边说边指玲姐的房间.
那你的房间呢?
我的房间在那儿呀.我的手在玲姐的房间门口划了下,然后指向另一个房间.差点我就说:也是这间呀
这房子就你们两住?我妈眼神有点怪异,难道她发现什么了?不是吧.
是啊，就我们两住,怎么了?其实我心里已经虚了,但是还是装得很正气,没什么似的.
儿子!你给妈说实话,你和林玲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我妈突然改变语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象在审查罪犯一样.
妈,你想哪去了?怎么可能?冷静,现在要冷静啊。虽然我妈对玲姐当我女朋友没什么意见,可是现在我女朋友是丝丝,不是玲姐,要是我妈知道玲姐在知道我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和我发生关系,我妈对玲姐的印象肯定马上从北极降到南极,两个极端啊.
没有才好啊,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做事只顾着开心,你是男人要讲责任,认定了谁就应该和谁好.别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屁颠屁颠的说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我倒,这是我妈吗?怎么说话那么象个拥有无数恋爱经历的姐姐啊?
不过我妈这话到也说得我够呛的,是啊,男人嘛,总应该要有责任,我现在这样做,不但是对玲姐不负责,对丝丝也是不公平的.
妈,我跟你说件事儿.
什么事儿?
我把我从到北京以后所发生的事情,省略一些不能给我妈讲的,如实的告诉了我妈.讲了将近一个小时,我妈的表情在这一个小时里变化万千,多姿多彩.
原以为在我妈那么多表情的状态下,说完我妈肯定大发言论,谁知道我小瞧我妈了,我妈听完以后沉默了两分钟,转过头来对我说:儿子,的确挺难为你的,那么小的年纪一个人出来面对这些让人头痛的问题...其实小冰那事,也不能完全怪她,她家里环境也不好...
妈,您就别提她了,过都过去了,我也没怎么难受.
恩,你能这样想就好.那你现在怎么办呢?林玲这样对你是挺难得的,可是就这样负了丝丝,也不好.
虽然我妈也没给我什么好的建议,但是我却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在北京这边,除了玲姐和丝丝,几乎没有一个可以让我谈心的人.我的这些苦恼也从来没有人知道,憋在心里那么久,一下说出来,感觉轻松了不少.最难得的是,倾听者居然是我妈,又让我倍感亲切和安慰.
妈,如果说玲姐能和我在一起,我会和丝丝说清楚的.我不想让我妈觉得我贪心,想两个都得到.如果我妈能帮我和玲姐说的话,我相信结果会不一样.
哎,也不知道林玲是怎样想的,怎么那么在乎年龄上的问题呢?
妈,其实玲姐就是怕你们不肯接受她啊,你要是亲口和她说她肯定会同意的.我一看有了希望,当然不肯放过.
你要妈帮你?
这个时候还能等得住玲姐慢慢的自己开门进来?
我三两步冲到了门边,把门打开.
玲姐,你回来了啊.我兴奋,真的太兴奋了.
呵呵,欧阳,你干什么呢?象是几年没见一样.玲姐看到我的样子有点开心.
这个时候要冷静,不能太夸张的表现自己的情绪了,不然玲姐肯定起疑心.
阿姨,来,我给你买了点心,您吃点儿再睡.玲姐绕过我,直接走到我妈面前.拿出了好几个食品袋.
哎呀,你真是客气.你也一块吃点吧.我妈也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和我妈说了玲姐的事,所以我妈现在看玲姐的眼神,很不正常,象是在打量着什么.估计要是我妈一直用这眼神看玲姐,玲姐都要不自然了.
玲姐,我妈来了你就不管我了啊,怎么不叫我吃呢?我可不希望我妈就这样看下去啊,到时候玲姐被看得不舒服,关门睡觉可就没戏了.
呵呵,怎么可能忘记你呢?你的东西在这儿.玲姐边说边打开另一个食品袋.咯,这是给你的,鸭脖子.
鸭脖子......我喃喃的念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种眼泪要爆发出来的感觉,很莫名其妙.
快吃呀,上次你给我买的时候,我看见你口水都流了.这次给你买这么多,算补偿吧,嘿嘿.玲姐象个小孩子一样调皮的说着.
我快速的眨着眼睛,不然眼泪真流出来了,我感觉自己好象真的有点控制不住,为什么就那么想流眼泪?流就流吧,但是不能让玲姐看出破绽,我快速的拿起一块吃了起来,然后怪叫了一声:哎呀.
眼泪终于喷了出来,我拿手捂住眼睛.
怎么了欧阳?怎么了啊?玲姐和我妈一个劲的问.
辣椒掉眼里了.我说完放开手,眼泪汹涌的在脸上遨游.
你太不小心了,我去给你拿毛巾.玲姐说完冲进了洗手间.
眼泪流出来心里舒服了很多,不过我却感觉自己在这分钟很想上去抱抱玲姐.也许男人女人都一样吧,在流泪的时候,总希望最爱的那个人在自己身边.
玲姐对我做的一切都在我脑子里清晰的回放着.心里的感受,并不是已经能用感动或是感激几个字就能表达出来的.
玲姐拿来毛巾,没有顾及是在我妈面前.在我眼皮上轻轻的擦着.我透过泪水,模糊的看着玲姐的眼睛,犹如钻石一样晶莹.闪亮.我就象个孩子般的让玲姐关爱着,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失败.我是男人,玲姐是女人,但是我没有照顾到她,又或许她根本不需要我的照顾,玲姐不接受我,是不是应该?
好点了吗?玲姐的手离开我的眼睛.
恩.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呵呵,小心点吃,又没人和你抢.阿姨,您也吃点吧.玲姐说着,又打开另一个袋子.阿姨,这是新的牙刷和毛巾,明天您起来也方便些.
我估计现在不止是我了,连我妈也感动.不然她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呢?我妈很认真的说:哎,要是我有你这么一个媳妇儿该多好啊?
玲姐一听我妈这话,脸马上变成了红色.我也没想到我妈会突然冒出那么一句话来,吓了一跳.
情况就这样僵持着,仿佛冻结了一般.我心跳一直做匀加速运动.估计我妈也好受不到哪去.这话说了是收不回来的.
呵呵,阿姨哪的话,丝丝不是也挺好吗?玲姐最终还是没抵得住,先开口说话.
我以为玲姐在说了这话以后,我妈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就象她自己说的一样,这是我们年轻人的事情.她也不好太过参与.但是我又一次小看我妈了.
呵呵,丝丝这孩子倒也不错,不过比起你来还是逊色不少.我妈这句话说得太绝了,这不明摆着的意思吗?
我感动的看着我妈,真不愧是我妈啊.说话一套一套的,逼得人气都喘不过来.换成是我在玲姐的这个位置,估计我已经撑不下去了.
呵呵,阿姨.您看您说哪的话,我比丝丝年长,做事比她成熟这是能说得过去的.我倒,玲姐这话更绝,一语双关啊,又谦虚的迈过我妈的夸奖,又挑明她比我大.
我就这样站在中间听着他们两的对话,看着他们两的表情.我妈虽然老谋深算,但是毕竟对玲姐了解不多.玲姐毕竟在社会上打滚那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就我妈这两句话哪能让她下不来台呢?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真怕我妈直接说要她当我媳妇儿后,玲姐会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呵呵,妈.快吃东西吧,都几点了,该睡了.虽然心里也有不甘,但是也无路可走.
我妈没说话,笑容僵持无奈的点了点头.
阿姨,你们先吃着,我去冲凉.玲姐说完后进了浴室.
妈,你也别想了,早点睡吧.我相信还有其他办法的.我不想让我妈觉得没帮到我,毕竟她说的话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
恩,儿子,林玲这女孩确实不错,以后肯定能治得了你.妈也看好她了.如果你真想一心一意的和她在一起.就先和丝丝说清楚吧.我先去睡了.我妈说完后,转身进了房间.
我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着桌上的鸭脖子还有那些漂亮的点心.
玲姐当初拒绝我的理由,就是因为害怕我家里人不能接受她,还有害怕我和她走同样的路.
现在我妈已经明确的表明了态度,这个理由已经不再成立.至于我会不会和玲姐走一样的路,那就更不值得考虑了,毕竟玲姐不可能会和祥哥一样,而且玲姐对我的爱,我相信再久也不会改变.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脑子里却不再有那些淫秽的画面.只希望玲姐出来后,我们能好好谈谈.
我拿起一块鸭脖子,咬了一口,真好吃啊``虽然辣了点,但是有幸福的味道.
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止的,我知道玲姐洗完了.我起身关上了客厅的灯,跑到了玲姐的房间,关上门,然后躺在床上.
两分钟后,玲姐打开了房间的门,我没有出声.玲姐关门的同时打开了卧室的灯.然后我听到玲姐有点惊讶的声音:欧阳?
我闭上眼睛装睡着,没有理会玲姐,我知道玲姐会过来叫我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嘿嘿,谁叫我那么了解玲姐呢?
欧阳,快起来了,你怎么能睡这,你妈....玲姐还没说完,我突然睁开眼睛,把玲姐抱到了我怀中.
我想你了.我说得很小声,但是我相信玲姐能听出我认真的语气.
想你个头啦,你快起来.待会儿阿姨知道了不好.玲姐想从我怀里挣扎出来.
你别装傻了玲姐,难道你还看不出我妈的心思吗?
你妈说着玩的,怎么肯能。....
我们两的事,我全部给她说了,完全说了.我抢过玲姐的话,一针见血.
玲姐惊讶的看着我,我仿佛看到了她眼里的泪花.
欧阳,你怎么能这样?玲姐说话的声音开始有点哽咽.
我没想到玲姐的情绪波动为什么会如此巨大,难道我做错了?
我轻轻的把玲姐再次拉进我的怀里.
玲姐,我爱的人是你啊.我不想再这样难受下去.你答应我好吗?我会和丝丝说清楚的.我拨弄着玲姐的头发.
玲姐把脸埋进我的胸膛,一句话也没有说.慢慢的开始抽泣,越来越厉害,眼泪浸湿了我的衣服,划过了我的肌肤.
我双手扶起玲姐的脸,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珠.玲姐紧紧的闭上眼睛.我想她是幸福的.也许她被我感动了,感动到哭了,然而,当她睁开眼后,我却没有看到她眼里的幸福.反而,是一副悲伤到绝望的那种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悲哀的眼神,即使在电视里也没见到过.那是演出来的,而玲姐的眼睛告诉我的信息,如此真实.
你怎么了,怎么了啊玲姐?我真的被吓住了,玲姐怎么会有这种悲伤?
玲姐很勉强的笑了一下:欧阳,谢谢你.谢谢你那么爱我,谢谢阿姨也能接受我,但是...
但是什么?我不要但是我有点激动,低声吼了出来.
欧阳,你听我说,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我不能害了你,耽误你一辈子啊.玲姐再次哭出声来.
耽误我?你要真不想耽误我,明天我们就去结婚,好吗?我几乎是在哀求.
玲姐似乎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两只手捂住嘴巴不停的摇头.
为什么,当初因为你怕我家里人不能接受你而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可是现在,现在我妈已经接受你了啊.说到这里,我发现我的声音也开始哽咽,感觉鼻子有点堵了.玲姐,你答应我好吗?别再去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了,只要我们两都开心,我家里也开心，我们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我们是相爱的啊.我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和我的语气同步,温柔的流淌着.
我伸手抱住玲姐,她没有任何的反抗.
答应我好吗?玲姐?
玲姐在我的怀里放声的哭了出来.
欧阳,我不能生孩子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玲姐大声的喊着,泪水浸透我的衣服,我仿佛感觉到玲姐的眼泪透过我的衣服,滴入心脏的那种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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