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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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了之后向成训和阳雨以及以前的那些死党交流了一下各自的大学考试,向成训挂掉最后一个电话后潇洒的回头说道:“教育部的人是不是过屠宰场的时候被拉进去注水了,要不然脑子里怎么会有水呢?”
使劲擦皮鞋的明理抬起头:“训哥,你最近好象跟教育部过不去啊,怎么老是对教育部的那些豆腐脑进行人社攻击啊?”(自从向成训宣布重新做人之后规定不许明理再叫这个带着黑社会性质的称呼)
向成训以试指点江山的气势挥舞着手臂慷慨激昂的说道:“改革最大的失败是我们的教育,国家损失了二十年的光景和人才,那你说教育部长是不是该拉出去枪毙。”
明理正纳闷为什么最近向成训喜欢关注这些跟军人只有半毛钱关系的事情,军人嘛还是单纯些的好会打仗就行了,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不好说出来,赶紧叉开话题:“训哥咱们都是走过高考的人了成熟点吧。我们有段时间没有去市区了,这过年回家也得买点年货回去孝敬父母啊。”众兄弟齐声道好。
周岩拿着张纸走了进来:“今年留守的名单已经定下来了,兄弟们不想知道吗?”
明理一把抢过待看了一眼后随即装作晕倒在了向成训的怀里:“老爹,今年过年我不能给放烟花了,也不能挨你骂了,真想回去被你骂几句败家子、二世祖。”
在得知留守人员名单之后一众侦察系的学员从他们队长那里要来了假条急匆匆的去市区。在去市区的车上,学员们心思各异,王晓瑞怕是最郁闷的,离家这么近却被列入了留守名单,以前家里虽然穷苦但也没有到有家不能回的地步啊;向成训想着买哪些土特产带去北京;周岩正在为今年能回家而高兴,所以盘算着买哪些东西回去给父母弟弟妹妹;明理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秦达则专注的看着焕发新生的向成训心下想:这小子最近对于和我们只有半毛钱关系的政治特别的感兴趣,往往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越来越表现出一个愤怒青年的模样,军人有了这些怀疑政府某些部门能力的思想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军人就应该当好党的一把剑一把纯洁而锋利的剑,除此本职工作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好追求的了。
今天秦达带着兄弟们来到了西城区区政府前面的广场上,广场比较大几个大型的市场分布四周,人也很多三教九流,冬天的严寒禁锢不住喜气洋洋辛勤劳作了一年的劳动人民购物的热情。当然在祖国的神州大地上还有很多为社会创造了财富而没能拿到工资不能笑着脸过年的人——农民工;还有广大的下岗和三无人员,门口一张小马扎默默的坐着眼巴巴的等着领导能来慰问能来送一个象征性的红包,这样就能吃上这一年中开头的也是做后的一顿肉——饺子;还有粮食大丰收后不愁饿却为子女的上学的钱和还有其他多如牛毛的费税而发愁看不到一丝喜气的农民。向成训看着人来人往不同神情的过客轻轻的说了句: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秦达听了之后捅了捅向成训:“怎么最近这么伤感啊,我们可都是党员啊。”
向成训:“我小的时候在农村待过几年,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落后。”
明理:“训哥,今天我们只是出来玩的不是谈论三农问题的。走我们去那边的烧烤摊上买点吃的。”众人呼啦一下子快跑上前生怕落后没有自己的那份。向成训落在后面徘徊着,自从决心重新做人后目标很明确——就是做一个讲政治讲正气心忧国家心系百姓的好青年、好军人。
向成训驻足思考的时候,过来一个50岁左右脸庞黑黑的裹着一块青布头巾穿着破旧的棉衣说普通话都不利索的驼着腰的老太太,背个擦皮鞋的箱子,抬起头对向成训笑笑,干巴巴的脸上布满了岁月冲刷风蚀的沟壑,问到“擦皮鞋吗?”
“不了不了。”向成训赶紧摆摆手温和的说道,向成训没有这个习惯,从小到大没有给别人擦过鞋,在学校也只是因为明理擦鞋技术过于专业才压迫着明理给自己擦鞋,为此明理还奚落向成训没有继承老四野的传统不算是老四野的合格后代,向成训也不争辩只是轻声的嘀咕了一句:刘亚楼后遗症。热闹的广场上人来人往,老太太也是笑笑,用满是鞋油的手向向成训做个再见的手势,向成训看着人流中那背着箱子步履蹒跚的老太太心里心里不是滋味:“那么大年纪的老太太了,子女,都吃什么去了。如果这个是我妈,我跪烂双腿要饭,也不能让她穿着破烂背着破烂上街去给别人擦鞋。我以前虽然是混蛋了一些但是我起码还是人,有做人的骨气和良心,做儿子的就该孝敬爹妈,不能让含辛茹苦的父母过上幸福的日子是做儿女的耻辱。男儿顶天立地于世间,就要象个爷们,就是要被砸死也宁肯是站着被砸死。”向成训抬头才发现周围的广大人民群众的面部表情是那么的麻木与沉重,寒冷的北风刮在他们粗糙的脸上似乎也不能刺激他们,一个个的眼眶里不是酸就是苦。向成训看着看着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我们的人民什么时候才能尊严而体面的活着?向成训啊向成训,你之前都吃什么去了?”
就在向成训自责深思的一小会,广场的热闹中加入了几分凌乱,因为几个城管驱车突击,众擦鞋的,众地摊主纷纷作鸟兽散。刚才要给向成训擦鞋的老太太可能上可年纪腿脚不利索,被从车上下来的4个城管围住,众看客立即也围了上去。向成训站的地方离人堆大概有个7、8米远,城管抢了老太太的擦鞋时给客人坐的椅子,一把兰色塑料凳,到也算客气的说:“赶忙走了,再不走,把你的箱子也收了。”向成训觉得还比较满意,起码还没有象自己以前在青阳市区里看到的那样,扫荡临街大排挡城管过后片瓦片瓷不存的场景。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所有的人都蒙了。瘦小不堪的老太太,竟瞪圆了眼,怒视着四个城管,就是站在原地死也不动,颤抖的说道:“我小儿子卖水果被你们收了水果还要罚掉这个月我们家过年包饺子的钱,我大儿子被汽车撞了你们警察也不追查还要拿我们的钱,我儿媳妇卖烧烤你们天天白吃白拿还三天两头的罚钱。你们还让不让我们小老百姓活了。”这时围观的群众情绪有些被点燃了,一个年轻的城管疾步上前推了她一把开始赶人。向成训走了上去,喊了声:“我要擦鞋,你把凳子拿过来!”围观的群众看见一名解放军学员走来,人堆立即给让开了一条路,话刚毕,那个正要把凳子往车上装的城管,看了看向成训,向成训用严厉的目光也看着他,向成训喝道:“看什么,快点!”
那个搬凳子有些年纪的城管不理向成训,年轻的城管则上前推了一把向成训,问:“什么意思?”
向成训根本就鸟这号人,身体稍微前倾用胸脯将推他的年轻的城管给撞了回去,然后很横的说:“没什么意思,我要擦鞋,把凳子拿来。”博得了周围群众的一阵喝彩。
再然后,就是城管队那个年纪大的领头的生气了,口无遮拦之下说了一句不仅向成训无法容忍也是全解放军也无法容忍的话,这句话不是很牛而是相当牛了:“你当兵的有病吧?”
向成训何许人也,虽说之前他信誓旦旦的说要重新做人不打架不惹事,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尤其是这一句话都当着那么多人说出来了,若是没有点有力度的的回应也实在对不起社上这身军装了。向成训手指着那个头头:“你侮辱我,我心胸宽广不介意,但是你侮辱我们整个解放军那就不行。”未等行字说完,说是迟那是快向成训一个边腿扫出去,那个抱凳子的城管用凳子档了下,木板都能踢碎何况塑料的凳子,向成训右腿落地瞬间左腿换上他的招牌动作——正蹬,那个头头被向成训用脚顶着紧紧的贴在了车上。然后向成训用手指着那个年长的头头喝问到:“你刚才说谁有病?**你***你骂谁有病?”就在这时兄弟们都涌了过来包围了城管。
王晓瑞手里拿着刚烤好的肉串指着其他的城管:“谁动手?谁敢动手我废了谁!”明理抓住那个年长的衣领:“你骂我们啊!是不是骂了!”
向成训刚才是一时的冲动,吓唬一下就行了还是赶紧走吧。可是城管头头却问到:“你们哪个学校的,我要找你们领导。你们当学员的简直就是土匪!我要让你们当不成兵都回家放牛去。”向成训一下子意识到事情可能要扩大,凑身到秦达脑袋边耳语道:“赶紧找刘梦龙。”
警察在很短的时间里赶到了,不用猜完全站在城管一方,也不用废话,接下来是一片混战,实在太乱,无法用语言形容,直拳勾拳摆拳侧踹,弹踢正蹬鞭腿横体,到底是王牌学员战斗力企是吓唬老百姓的城管和同道中人的警察能抵挡的住的,不过来的警察明显犯了兵家大忌——添油战术,总是能在向成训他们快要结束战斗的时候作为生力军加入战团,使得向成训脱身计划被一批批总能力挽狂澜的警察和城管拖延。
-----------一辆奥迪车驶过广场,车后座上的两个人是张市长和刚从北京接回来的张少爷,张市长语重心长的敦敦教育到:“小辉啊,你在北京多认识些象高公子这样的**对我们张家是只有好处的,这感情投资啊不要怕花钱,现在可不比以前了,有钱也没处花,现在讲的是感情,几百万都换不来点头之交。我们要靠上中央的大树,还是老话说的好,朝里有人好做官。”
张骏辉听的若有所悟点点头:“对了,爸爸,上次高辉提到要我们密切注意的那个陆军学院的学员有没有什么在市里闹过事,高辉说了这个人不是安静的人,精力剩余就能惹祸,胡来之前他还一个劲的嘱咐我让我们看紧了些,一但他惹是生非就马上暴光扩大。”
张市长:“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只要一发生什么事情我就能第一手得到消息。高公子有跟你说过这个人是谁吗?为什么要揪这个小学员的辫子?”
张骏辉哼了一声脸上带着一丝嘲笑眉毛挑了一下:“还不是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张市长也是嘿嘿的笑着:“这些个**就是膏粱子弟,除了身世之外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个地方说的过去的。”
前排的秘书回头:“市长,前面好象发生了打架人群围堵在一起挡住了去路?”
作为堂堂百万人口大城市的市长,张市长可没心情去欣赏这种低层次的暴力场面:“绕道,让公安局去处理吧。我最讨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打架这种行为一点智慧含量都没有,逞匹夫之勇罢了。”
司机才才启动汽车要换方向,手机响了秘书赶忙接起,就转了过来:“是鲁局长打来的,说是陆军学院的学生和城管还有警察发生了冲突。”
张市长和张骏辉两人相视会心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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