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端午龙舟赛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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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龙舟赛.上
每一年的端午节飞扬中学和青阳中学都会举行龙舟比赛,这个传统已经有80年了,当初这个传统只是飞扬学堂为缅怀先贤激励有志青年强身健体在内部举行,后来从飞扬拆分了一部分在在城关建立青阳中学,因为青阳中学是出自飞扬中学一脉所以两校就举行了龙舟赛。两校对抗赛历时30年。
飞扬中学每年都会隆重的过端午节,每个学生身上都会佩香囊香囊内有朱砂、雄黄、香药,外包以丝布,清香四溢,再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作各种不同形状,结成一串,形形色色,玲珑夺目,有避邪驱瘟之意,而且有襟头点缀之风。在这一天飞扬的学生可以喝酒不过是饮用雄黄酒另外还会在午饭和晚饭的时候吃咸蛋、粽子和时令鲜果等。那天还会穿上一年仅仅穿一两次的传统儒服,还会到孔子像前执学生礼参拜之后再到屈原像前行晚辈礼。飞扬的教育理念就是培养出读书人,而屈原、文天祥这些被称为民族脊梁的老前辈们更是飞扬推崇倍致的。每年比赛的时候青阳江两岸都会云集大量的群众争相目睹学生的竞技比赛,因为说不准这龙舟上的学生就是自家子弟。比赛完毕之后,两个学校将组织人马在飞扬学堂旧址所在的恩古广场举行联合文艺晚会,近千学生载哥载舞,而胜利的一方将登上学堂旧址后山——鹿山上的鹿鸣亭,之后在到孔庙百祖师爷(飞扬学堂当初就是建在孔庙里的,后来规模扩大孔庙成了飞扬学堂的一部分)。
青阳中学原名是飞扬二中后来因为名字上听起来象借了飞扬中学的光所以改了现名,不过教育的模式什么的都是参照飞扬中学的,但是近50年来还是望尘莫及。用卢老爷子的话说就是:东施效颦,形似而神驰花架子。但是去年的比赛却是飞扬中学败北,人家青阳中学派出了清一色的体育特招生。
今年也就是2000年的龙舟赛却发生了不小的变动,青阳市的领导正为自己缺少摆的上台面投资少见效好又有文化底蕴的政绩工程的时候都都情不自禁的打起了龙舟赛的主意,领导们聚集起来一合计便开始打起宏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大旗,真是拉大旗做虎皮。市领导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最后说服了两个学校和其他高中,青阳7所高中全部参加龙舟赛,每所学校出一到三艘龙舟。校长们见无法推脱只好讨点补偿一个个开始哭穷放大困难。
你说什么?没有龙舟,不要紧嘛市政府不仅送你龙舟还贴钱给你,下次教育局制定财政拨款预算的时候再给你点奖励这总行了吧。什么?你说你们是山区没有选手,那你们把学生送到青阳中学来学习生活一个月再说。总之一句话,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你给我当了裤子创造条件也要上,等比赛完了我再奖励你一条好裤子,谁要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看我。。。。。
青阳市里的领导为了这次的文化政绩工程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请上级领导,退休高级干部,还有一些名人另外诸如报社、电视台等三十六路大小神仙全部请到位,为此还搞了个现场直播车和直升机将全程播放龙舟的比赛。青阳上下高度统一认识全力支持龙舟比赛。
飞扬中学虽然以培养读书人为教育目的但不缺乏孔武有力文武双全的热血青年,而向成训就是其中比较突出的一个,向成训因为超强的身体素质所以被体育室的老师当做宝贝来看待,如果不是向成训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很有可能被体育老师拉去练体育。飞扬中学此次将派出3个龙舟队(此次没有参照国际比赛而是沿用两个学校的传统用13人的小龙舟)参加,为了一洗前耻这次飞扬上下是高度紧张端正思想态度奋力一搏。
在开赛前一个月所有正式还有候补的共计53名选手都开始集中起来训练,龙舟是一个技术活不是光靠蛮力的。训练的第一天就是从“龙**”(存放龙舟的仓库)里将龙舟抬出来放到进飞扬中学边上的玄武(乌龟),那里就是飞扬中学历年的演武池,这叫做浅龙出渊。而在这一天校长会提笔给龙头点眼睛这表示龙舟可以下水,但因为龙头是樟木做的所以在点完
之后还是会放回“龙**”妥善保管,直到开赛前两天才会装上,而之前的龙舟演练只用已经被水浸泡过的龙头。
因为这是首次七校联合龙舟赛,而且去年败给了青阳中学,要知道历史交锋记录青阳中学仅两次,去年算一次,所以这次参赛的飞扬学生都卯足了劲的要将青阳中学这个“飞扬二中”给打趴下,看谁才是真正的好男儿。而划龙舟的训练可是非常艰苦卓绝的,10公里的水路那可是体力和毅力的双重考验,完全屏弃了技术这一项重要的评判标准,就是看谁能坚持下来。跟去年2公里简直是一个人间一个地狱,参赛的学生都在骂市政府的那帮老爷们,要我们的命你直接说不就行了吗,干吗用这么阴损的招。诸如向成训他们平日里精力过剩的人被训练几天之后都变的摇摇欲坠了,向成训干了最累的活——把艄,俗话说龙头不撞头全靠把头人,保证龙舟速度全靠撑尾人,他是掌握龙舟起伏前进节奏的关键者,一条龙舟划行的快慢,每个划桨手是否合拍,全靠撑尾人的指挥。撑尾的,就是整支队伍的灵魂人物。

赛恰一周的下午6点20分,体能训练馆里53名选手还在体育老师的压迫下继续做着结束前的俯卧撑,体育老师则一边帮学生们数着:“51,52,53。。。。。做完一百个今天的训练就算结束了。”听到这句话学生们总算熬出头了明显的做的动作虽然不够标准但是频率是加快了。体育老师很欣慰的看到了这一幕:“要知道你们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人才中的人才,还有一个星期啊小子们,我们一定要让那帮二中的小子知道谁才是爷们。”
蒋锐对身边的向成训嘀咕:“去年他带队输了个精光还好意思在这瞎指挥,他一北方大老爷们连游泳都不会还指挥龙舟比赛。”向成训:“别说了,服从命令听指挥。”自顾自继续做俯卧撑。向成训最先结束100个敏捷的从地上站起来等着其他人结束。
体育老师一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在看到向成训起来之后:“向成训,老师我有事情先走一步,你留下来督促一下,结束之后你们都回去吃饭吧,成训这是你们今天的饭票。”从包里拿出一叠只有龙舟选手才有的特别营养餐券递给向成训。早已饥肠辘辘的学生们都两眼放光的盯着那价值十元的就餐券,可以说龙舟选手的伙食配置是每天24元。比校长他们都高,这是卢老校长坚持的说:我们让孩子们去拼死拼活,难道连这么点伙食都解决不了吗。
临走时体育老师还不忘提高一下士气:“同学们,有没有信心啊?”
学生都软绵绵的回答:“有。”而惟独向成训气沉丹田的回答:“有。”一个人的声音盖过了其他人的声音,体育老师皱着眉头:“你们究竟是没有信心呢还吃饭啊?”
蒋锐不客气的回答:“傻子都看的出来我们没有吃饭吗。”
向成训则比较礼貌的回答:“老师,这几天训练强度太大了同学们下午还没有吃饭呢,当然没有力气在训练了。”
体育老师也不搭理蒋锐因为他知道蒋锐背后是向成训这位飞工的向衙内,所以也懒的去吊他。体育老师:“你们要多向向成训同学学习,向成训同学多有集体荣誉感啊,训练的是时候多努力啊,只要你们都想他那样我相信我们还是第一名,好了,你们接着训练,向成训你负责一下。”抽着烟潇洒的走了。所有的学生目睹体育老师走出训练馆后都发出了耶的欢呼声,蒋锐在目送体育老师一程后发现阳雨和芳萍向训练馆走来还和体育老师打了招呼,蒋锐突然转变调调:“我们怎么能和向成训相提并论呢!人家动力无穷吗!看吧动力源来了。”
边上的男生顺着蒋锐指点的方向看去回过头来和蒋锐对视一眼齐声倒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出现,当、当、当、当。”众多男生齐刷刷的向门口涌去,向成训掰开蒋锐和另外一个男生脑袋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直接到了阳雨前面。
向成训喜笑颜开的对着阳雨:“你们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一帮人都开始起哄,芳萍则凶悍的将那些男生赶走。向成训手一挥:“散了吧。”
“噢。。。。。。”众多男生欢呼雀跃的离开。
芳萍和刘畅到了一边,给两个人留下私人空间。阳雨和向成训坐在垫子上,阳雨甜甜的对向成训关心问候:“累不累。”
向成训一听阳雨问他累不累马上有计较:“累啊,你看我的手现在连饭碗都接不住。”
阳雨很心疼的看着向成训的手臂:“饿不饿,我帮你把饭给打了。”
向成训很一脸无奈的说道:“你看我的手怎么用筷子和瓢梗啊?”
阳雨一看也是:“我喂你吧,反正上次住院你喂的我,这次不欠你的了,来张开嘴,啊啊啊。”
向成训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傻丫头,能还的清吗?这笔帐我们一辈子都算不清楚。但还是很配合的张开嘴让袭击感受爱的关怀。
刘畅在门口见了里面的一幕羡慕不已对芳萍说:“你看他们多幸福。”
芳萍故意说:“你想不想也这样啊?。”
刘畅听到芳萍这句话仿佛听到天籁之音一般兴奋急切的表白:“好啊,好啊。”
芳萍惋惜的对刘畅说道:“唉,可惜我不会给你买饭。”
刘畅听了之后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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