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军训 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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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军训继续进行着,和往年没有区别,有的也只是学生门在军训中闹的笑话,这么多年来故事的情节和内容没变,变的只是故事的主人公。一句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学生。
向成训和阳雨两个人开始摩擦出点点滴滴的火花,同学们都知道这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于他们两人的打闹玩笑也不以为意。但是在老师的眼里这两小无猜多少有点变了味道,看来我们的人民教师都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任凭你有72般变化还是能把你打成原形,妖怪,看你往哪里跑。
那天晚上的第二天徐副主任曾旁敲侧击,但是向成训就是油盐不进一问三不知,凭借着自己越来越厚的脸皮和说谎不脸红舌头不打结的本事给扛了过去。徐副主任一看也没有办法只好让向成训走了,临了徐副主任摇摇头,轻声叹气道:“棒打鸳鸯诚非吾所愿也,我也曾年轻过啊,想当年我读书的时候,飞扬中学也是大力打击早恋可俺就是顶峰作案,不早恋哪来俺现在的媳妇,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想俺当年也就是到了高三的时候才壮起胆子牵牵俺老婆的小手,就这还让俺兴奋了大半天,时代真的不同了,小伙子大姑娘胆子可真够大的,人比人得气死啊!你们要是能多学学地下党那该多好啊,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这么挑战权威让我们的脸面往哪里搁呀,何必呢!何必呢!”
训练场上学生们一如既往热火朝天的进行着军训,但是学校领导考虑到劳逸结合才能更高的提高军训的效率与学生门的热情,于是按照老规矩8月份的剩下的三个星期日作为学生的休息日,在这一天里,学生可以自由的安排自己的时间,但是有一点是绝对不允许的,那就是出这个军营。第一个休息日,家长们来探望的委实不少,在军营大门边的接待室里来看望自己的孩子,但是有时间限制,何况接待室巴掌大的一点地方怎么能满足广大父母的要求呢,那么只好在外面摆上一长溜的桌子两边各是家长和学生,军营门口是实枪荷弹的卫兵,桌子两边又有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老师,这在感情和理智上都是接受不了的,家长们看着消瘦了不少的孩子都心疼不已,而有几个女生则直接哭咽了起来,别提那个场景有多感人有多悲酸,多多少少搀杂些探监的味道。家长们给自己的儿子、女儿带了不少好吃的东西,但是学生们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被敬业的人民教师和人民子弟兵给统统剿灭了。
在第一个休息日结束后开始的第二轮训练已经告别了走正步、站军姿阶段迈进了学习格斗、伏虎拳、捕俘刀等一些最基本的招势阶段,一句话时间紧任务重,尽管上一个军训周期里已经开始教了。
学生们尤其是男生对于打架好像有种天生的热爱,卯足了练习的劲头,每一次喊“杀”的时候都是发自肺腑,声音响彻了军营。女生们则在两天的新奇过后就对学习在她们看来纯粹是打架的招数失去了兴趣,而教官们对女生也不是很勉强,重点都放在了男生身上。各个教官都在暗中较劲看谁调教出来的学生是最棒的,教官们可能有些重男轻女,他们认为要比就比男生,统一的认识是:咱不学不中用的国家队爷们,足球要靠半边天撑面子。正因为如此,男生的噩梦才刚刚揭幕,教官们对学生在格斗训练上都是前所未有的严谨和认真负责甚至可以说苛刻,有些时候两个教官都在训练男生,让女生们自己在一边让她们自己看着办,尽管在最后的军训汇报表演中有两个女生方阵。
留守的李副连长是个没事都能整出个事来的主,要不然也不会被留下来看守营地。听到手下们在各自比试的消息后,就开始拿着武装带脚蹬军靴带着传令兵满军营的溜达,给这个班级下个指示,给那个班级义务的充当教官,而教官们看到满校园的溜达的副连长,折腾学生的劲头更足了。李副连长最爱光顾的是20班,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班级在李副连长走出连部后第一眼看到的班级,不少男生受到过不同程度的照顾。向成训是少数几个没有被照顾到的学生,但是每当李副连长走过时身上都会感觉到有些凉飕飕的,不寒而立啊。
这不“李妇联”又拿着武装带来巡视了,对于刚才那个下蹲后上挡正蹬的动作不甚满意,大喝倒:“恢复,起身上挡,保持十分钟。”学生们只好恢复前一个动作再打动作,李妇联则虎目睁的最大瞪着学生们,到第三分钟时向成训身边的楼文齐有些晃动支撑不住了,李妇联‘啪’的一声武装带抽在了楼文齐的小腿肚上,楼文齐虽然那个疼啊但是在李副连长的淫威之下哪敢哼出声来,李副连长杀气腾腾大说道:“我让你们十年之后都记得我这张老脸!看谁敢站起来!” 向成训身边的盛武竟然敢趁李副连向前走的时机站起身来舒个腰,不料李副连往后一甩武装带径直向盛武打来,原来李副连看到底上的影子动了,盛武却浑然不知道,向成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武装带,李副连的手一滞转过身来,两个人怒目而视就这样僵持着。
“李利强,你在干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李副连一听竟然是政治部的颜副主任,心下道:这次算完了。赶忙收起那双瞪的比牛眼还大的快要掉出来的眼睛。
原来战区的李副司令去视察部队海训,到了老部队发现儿子李利强竟然没参加海训,在视察完部队的训练情况后,就决定前来老部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前没有跟留守的人员打招呼就不请自到的进了营区,赵副团长和政治部的颜副主任接到哨兵的电话,急忙前来迎接,并陪同老爷子看看学生的军训成果,当赵副团长和政治部的颜副主看到李利强用对付新兵的手段来对付学生时,被吓的一身冷汗,而这一幕被恰巧前来视察后方留守部队情况的老爷子有幸目睹了,真是相请不如偶遇。
颜副主任这时心急火燎飞快的跑了过来,一把夺过李利强还滞留在高空中的武装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痛心疾首的怒斥道:“你、你、你中午把检讨交到政治部。”
赵副团长这时也陪同老爷子走了过来,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对传令兵下命令:“集合。”
老爷子摆摆手制止了:“我老头子来也只是随便过来看看,你们继续训练吧。”对传令兵说完后又转向李利强生气的说道:“你刚才对来接受军训的学生打骂了。”
李利强大气不敢出一声,向成训看到来的中将不就是李爷爷吗,按照老爷子的脾气李妇联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于是这个时候决定挺身而出先给李妇联挡了这一刀再说,于是向前一步:“报告李副司令,刚才我和李副连长是在闹着玩。”
老爷子定睛一看生气的脸乐开了花,说:“是成训啊,一年不见又长高了这么多,既然是成训求情那就算了吧。”

向成训:“不只我在,金猛叔叔的二丫头小雨也在。”
老爷子一听更笑开了:“金猛的闺女也在,在哪呢?”
这时阳雨蹦了出来:“李爷爷好。”
老爷子连忙点头:“好,好,好”
老爷子:“想不到一转眼你们都这么大了,来,陪我老头子去走走,利强也来吧。”
李副连长和向成训、阳雨便陪同老爷子走了开去。李副连长一眼感激的看着向成训。
原地的教官和学生们搞的云里雾里,黄教官心里暗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战区老大都能攀是关系,还是少惹为妙。两个班主任也是一脸的惊骇。
大约半个小时后,李副连长和向成训、阳雨送走老爷子后回来了,这时李副连长和向成训有说有笑比亲兄弟还亲,这个所有在场的人都疑惑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休息的时候向成训经不住黄教官的询问偷偷的告诉黄教官,李副连长是老爷子的宝贝儿子,而且整个团里只有钱团长知道这个秘密,随后黄教官看李副连长和向成训的眼神比较复杂了。
第二个休息日,向成训约了阳雨出军营去玩,向成训好说歹说也没说动阳雨,但是班主任他们的大围剿却帮了向成训大忙。女生们的零食一开始就被扫荡的差不多了,就是侥幸存留下来的也早也消耗待尽,而上个星期日就规定了这个星期日已经父母不得前来探望,连暗渡陈仓的机会都没了。向成训深谙农村包围城市这一战略,恶毒的当着阳雨的面向阳雨同寝室的女生拍胸脯保证只要能说服阳雨陪同自己出去玩就能有零食。阳雨在寝室其他女生哀怨的眼神压迫下只好遂了向成训的心愿。
向成训仍旧穿着迷彩但是戴上了林教官那借来了列兵肩章,而阳雨则是穿了白色的运动鞋,白色的运动裤,藏青色的运动短袖,背了个书包,里面放的是向成训的迷彩大背包。在等到上午黄教官站岗时,大摇打摆的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还早于是两个人就在茶馆里喝着冰水。在林教官站岗时偷偷的又大摇大摆的回来了,回来后还不忘给两个教官送上两包中华烟。阳雨回到寝室发现衣服鞋子都已经晾干了,同寝室的姐妹们对背包里的零食眼里放着金光,而晚上在看完电影回来后,就开始大吃起来。
到了第三个星期日,仍旧如法炮制,但是在前一天向成训的大哥向成志(向成训大伯的儿子,也就是堂哥 )。那天下午,20班和17班正在拉歌,向成训用他已经沙哑的喉咙在鼓动着,嗓子都可以冒烟了,可是两个班级非常的有默契,你来我往,将皮球踢过来又踢过去,僵持了20分钟后就是没有人肯唱歌。
向成志听到弟弟在军营里参加军训原本趁下次回部队营地时来看望一下,不曾想真的回来了,海训出了事故,在演练海上诸军兵种协同攻击时炮弹炸点出现了误差,结果一死两伤,而且就在向成志实习所在的排,一个班长为了救身边的向成志将向成志扑倒了。向成志这次回来是带着极其忧郁的目光回来的。
跳下车时看到自己的弟弟正在拉歌:“**,冤家路窄。”说罢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向向成训,先是一个左直拳,紧接着就是一个右高边踢,向成训侧身一躲用手将高边踢推开,向成训一看袭击的人笑道:“大哥,是你啊,就知道耗子扛枪窝里横!”
向成志转身离去,丢下一句话:“跟我走”
两兄弟到了作训场,向成志将海训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弟弟,两个人都是沉默不语,向成训拍拍大哥的肩膀:“大哥,你所说的战术是军事机密怎么能告诉我呢?”
向成志就是一腿踢了过来:“你小子我会信不过吗?再过两年你也要去读军校当兵了,台湾战场咱哥俩肯定有福气会上的。我现在告诉你是让你先适应了。”
向成志一个鲤鱼打挺:“走,去练练。”风一般的跑向训练场,向成训则跟在后面跑了过去。向成志发疯似的开始训练,向成训则无意识的跟在后面狂跑,重复着匍匐前进、穿越铁丝网、障碍跑等等科目。
晚上躺在床上的向成训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
第二天也就是休息日,向成训向老哥借了身学员服,将阳雨约到了后山拍照,阳雨今天穿了一身从家里带来的白底碎花裙子和浅蓝色的衬衣,从严格意义上讲今天是他们的第一次正式的约会。向成训军自从军训以来晒的比以前更黑了但更加的精壮,尤其是他那双闪烁着亮光的眼睛更炯炯有神了。阳雨虽然在昨天中暑了,花容有些失色,但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容光焕发后病魔遮盖不住她的青春与美丽。
两个人并肩的走在后山的道路上, 向成志早已拿着照相机等候多时了。向成志在给两人拍照时数着:“一、二…..” 向成训听到行动的暗号后,在闪光灯亮之前,一把将阳雨搂在怀里,两兄弟合作的真是天衣无缝,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完工后向成志竖起了大拇指,向成训这时也是一脸的得意,阳雨人家一个小姑娘脸皮薄啊,感觉又被向成训给欺负了,脚一跺马尾辫一甩生气的往后面跑了,向成训赶紧追上去,像为了防止猎物逃脱那样,右手死死的拽住了阳雨的左手,阳雨挣扎了几下没有成功,最后放弃了,两个人刚开始的时候是肩并肩但相隔两个拳头,现在已经是肩膀紧紧的依靠在一起。
下午老哥回到海边。而军训汇报表演的名单也初步定了下来,向成训进入了拳术方阵。
最后的第四天,向成训在打靶中打了最高的49环,又入选了实弹打靶的名单。在最后的三天里,遴选出来的几个学生方阵的学生将接受比其他学生更为紧张和反复的训练。
在31号上午那天,天公作美,风和日丽,飞扬中学的卢老校长也来了,20个班级依次以正步踢过检阅台,接下去就是拳术和实弹打靶。向成训选上了军训优秀标兵。
军训检阅结束后下午是拍军训照,晚上则是在部队礼堂举行军地联谊晚会,晚会的**部分是向成训等20名学生代表和10名教官唱《军人本色》
风平浪静的日子
你不会认识我
我的绿军装是最普通的颜色
花好月圆的时候
你不会留心我
我的红帽徽在远方默默闪烁
你不认识我
我也不寂寞
你不熟悉我
我也还是我
假如一天风雨来
风雨中会显出我军人的本色
白鸽纷飞的年代
你不会认识我
我的名字没有明星们显赫
硝烟散尽的日子
你不会留心我
我的故事或被歌声淹没
你不认识我
我也不寂寞
你不熟悉我
我也还是我
假如一天风雨来
风雨中会显出我军人的本色
你不认识我
我也不寂寞
你不熟悉我
我也还是我
假如一天风雨来
风雨中会显出我军人的本色
军人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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