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悲惨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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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个半死却也洗干净浑身黑炭的色狼,被水手们拖到甲板上。兄弟几人蹲在这人旁边,云龙当先用块碎木在他身上戳来戳去,打量了半饷。半皱着眉无趣的道;“长的很普通嘛``````头发和衣服都烧得七零八落,看不出来是什么身份。”季世和冰雁在这人身上摸索一阵,季世抬头回道;“不是习武之人,但身体养的很健壮,皮肤也很光滑,手上没有粗茧,不可能是寻常人家的书生或农夫。”“大哥,怎么处置他?”冰雁在他身上没找到什么东西,也不想浪费时间到一个普通人身上,问了一句后,看大哥没什么反应,便建议道;“等会就把他安置到岸上,随他去吧。反正我们船上女眷太多,也不能收留身份不清白的人。”
还没等云龙说出处置的办法,躺在甲板上的白痴已经糊糊睁开眼,目光死死的投注到云龙脸上,直至清明。“``````神仙美人,成为我的人吧!”话音未落,他已猛的半坐起,一把把云龙搂个满怀。一边喋喋不休并且痛哭流涕;“我白活了这二十几年啊——天下所有美女跟你一比,简直是一坨屎!妄我自夸为一代——虽然,你看起来英气逼人了一点,胸部平坦了一点,不过,这种小事,我不会介意的``````”
这个人,各种肉麻的情话连绵不绝,简直看不出他哪里还有刚才的死猪样子。季世等人就这刻工夫,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一时竟呆了。反而是当事人云龙,先是惊了惊,然后脸上渐渐浮起诡异的笑容。等搂住他的白痴废话告一段落时,他缓缓的在这人耳边轻笑;“呵呵~~~~~~老兄,你先去泰国变个性,再去韩国整个容,我说不定会考虑考虑呢!”然后,一翻手,狠狠将他往甲板上一摔,摔他个天昏地暗。
一脚踩在他身上,不理会他的惨叫,“你叫什么名字?”他撑了一会硬汉,但在一阵骨骼错响声后,很干脆的回答;“别,别,我叫衔月——美人饶命啊!”静思继续在他身上践踏,一边嘀咕;“衔月?就是咬着月亮的意思吧?那为什么不叫天狗算了——名字倒不错,可惜和你的人真不搭调。”收回自己的脚,双手抱胸后,开始衡量面前白痴的价值,好一会静思才皱眉叫道;“喂,小子!你打坏了我的船,身上又一无长物,那就给我到底舱干活,用劳力给我抵债。”
那位叫衔月的白痴,呻吟的坐起来,苦着脸看着周围,最后抬头对静思哀号;“大姐,偶知道错了!偶不该架着滑翔机乱飞~~~~呜呜~~~~打搅诸位大哥大姐拍戏~~~~还弄坏了道具,都是偶的错~~~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赔偿的话,寄帐单给偶老爸也就是了,不用让偶当跑龙套来还债吧~~~~”先是捂着脸痛哭流涕,最后干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静思的腿干嚎起来。
看的季世和冰雁齐齐皱眉,不约而同低咒一句;“什么东西!”
静思懒的再费唇舌,一摆头,两个粗壮大汉轻易的拖起他,把他往下面船舱拖去。那白痴一边在地上乱蹬双腿,一边惨呼不休;“何必呢——何苦呢——”人渐渐去远,最后大概是有人嫌他烦,塞住他的嘴,终于安静了。
云瑞怔怔望着那人被拖走,忍不住笑出声,“这人倒有趣。”静思哼了哼,“有趣吗?他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女人身上,我就要让他付出惨痛代价。如果他是美人倒也罢了,可惜``````哼哼,先给我卖劳力卖到死先!以后,等我再慢慢榨出他其它的剩余价值。”说完,静思非常优雅的轻笑起来``````看起来,确实是不变的优雅脱俗,当了解他的人都明白,他这个德行正表明他满肚子阴险主意正在形成!旁人皆不由的连打寒战,同时无语。

呵呵,好玩啊,应该是和我同一个时空来的伙伴呢~~~静思轻笑不止,虽知道有一个同伴很不容易,但他却没有半点想善待衔月这个白痴的意思。就他的意思,美其名曰,这是对他的生存锻炼。自我感觉;我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前辈,这可都是为他好啊——
自第二日起,最底部的船舱就常响起这般的吆喝。
“阿月,洗碗——”
“``````正在洗``````”没精打采的回应,然后是慢悠悠的泼水声。
“阿月,擦甲板——”
“``````正在擦。”
“阿月,搬几袋米到厨房——”
``````
就这样,每天衔月被操的如野狗一般,辛苦的工作着。最初,一有人叫他做事,他还罗嗦几句。后来发现说的越多,事也越来越多。没奈何下,为了不吃眼前亏,他这个天生嘴贱的家伙也只好闷声发大财。再怎么说,至少也要为自己留下个晚上休息的时间吧!
但等他人稍有点思考的时间,衔月立刻发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天性乐天的他,也开始惶恐起来。
没听说过那个集团有这么大手笔啊?几千里的古代风景先别说,就说他此刻身处的这艘楼船吧,吃饭喝茶用的全是宋朝古瓷,穿的纯手织手绣的布料,坐的睡的也全是天然原木。更不必说,他每天在甲板上偷看的俊男美女,那相貌更是什么天王偶像全都得靠边站的货色,衔月也是迷这迷那的一主,每天看得他口水直滴,可他就是不认得他们是那家影视公司的明星。
“``````偶不会这么走运,向项少龙第二进军了吧``````”衔月一边欲哭无泪的洗着一堆臭男人的袜子,一边不死心的嘟噜着。一面期待自己是被人耍了,一面当自己在发恶梦的狠狠在洗板上搓着臭袜子。事实上,他无意中嘟噜的一句话,却是最接近事实的事实。
不知不觉中,衔月在这艘行进中的楼船上度过了一个星期。这日半夜,被尿憋醒的衔月,没去抓床底的夜壶。而是昏糊糊的爬上甲板,站在栏杆边,也不怕羞的掏出家伙对着湖面放水。船上值夜的几名大汉虽然瞅见衔月的恶行恶状,却也懒的理他。夜风袭来,衔月打了个寒战,人也清醒过来。
星空之下,湖面一片空荡,衔月茫然的望着湖面。一时之间,心头倍感凄凉。“``````5555555,偶好想回家哦~~~~~~”泪汪汪的一坐在甲板上,无比怀念自己的跑车游艇笔记本。家里虽然有钱,从小也是不愁衣食的公子哥,但他可不是生活低能儿。虽然好色,却没有富家子的傲气,难得的优点就是为人负责,要不然也不会听话在船上作这些杂事。
这几天下来,他和几个丫鬟嘻嘻哈哈口花花中。衔月得到个十有的结论,心也沉到谷地。他只怕真的如寻秦记里的项少龙一般,到古代了!
白天还好,但夜晚的寂静气氛就让人凄凉了,惹得衔月非常想家。扒在栏杆上,当他眼泪快落下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文柔和的嗓音在旁响起;“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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