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风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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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浩等血战个旧之时,边境口岸的河口也已是一片混乱,河口是滇越铁路的交通要道,云南出口的口岸,孙中山在镇南关起义失败时,就筹划在河口起义,想以此为依托,以图云南。三月时,孙中山派黄明堂、王和顺率领从镇南关撤出的起义军300余人,开赴云南边境,汇合当地会党、游勇,在孟坝寨设立前敌指挥部,又从日本派丁怀馑等同盟会员到滇南发动旧部。河口驻军督办没有发现革命党的异常行动。
1908年4月30日凌晨,黄明堂率军向河口发起攻击。河口驻防四个巡防营,但防营军饷欠缺,云南的防营每营500人的编制一般也就只有百十人,河口是边境每营还有近300人,防军本就有革命党人卧底,闻讯后,击毙其管带蔡正钧,起义响应。革命军与反清义军会合,攻占河口,从军火库得到,步枪2000多枝,子弹10万发。得到补充的民军,于1908年5月1日(四月初二),攻击河口炮台,经过激战久未攻下,革命党人防营管带熊通,趁乱击毙边防副督办王镇邦(玉藩)和河口守备曾远,夺取了河口炮台,黄明堂以中华国民军南军都督名义,通电全国,布告安民,严申军纪。
云南人民久受清政府残酷压榨,下层士兵、百姓早有不满,当地土匪众多,纷纷响应起义,四处骚乱,巡防营临元镇的老范寨住有三营,由于陈宦刚给换了管带,官兵不服,在起义军鼓动下杀死新管带,参与了起义,土匪改编的李邵宗、孔庆贵营又成了土匪趁火打劫,但他们知道秦浩的厉害反向跟着王和顺往开化而去。滇南防营遇到起义民军不是歼灭就是被冲散或投降,革命军人数急剧膨胀,数日内新增3000余人,声势大振,遂分兵出击。至5月5日,王和顺率义军近2000人,一路连克巴河、田防、安定、新街、平坝、万河等地,直逼开化、蒙自。关人甫亦率民军近2000人占领南溪、老范寨、白河、玉屏一带,直逼蔓耗。5月5日(四月初六),形势发展喜人,孙中山在日本委任黄兴为云南民军总司令,节制各军,立即赴前线督师。黄兴赶到河口,投降清军拒不听从调遣,黄明堂、王和顺、关人匍亦不服其指挥,黄兴只好回越南购买枪支另组军队。
1908年5月6日(光绪三十四年四月初七),云南总督锡良接到法国领事电报告知事态,又接秦浩的报捷及河口情况报告。
这时的锡良感到非常后悔,不该为了军权,一到云南一次换了这么多的巡防营军官,现在各部均在整顿,无法马上开赴战场,现在开赴战场新任军官有可能被打黑枪,最严重的是几个土匪改编的巡防营,因为锡良的夺权不满,趁着革命党起义,在云南到处点火,杀了锡良任命的军官又反了朝廷,重当了土匪,到处抢劫。而云南大部分巡防军是团练和土匪改编,本来就不听命令,现在更坏。一时间云南全省烽烟四起。而新军刚刚由巡防营改编,连队长大都是新来的军官,现在肯定无法马上上阵打仗。无法只好再让秦浩扩军,以解决革命党的问题,于是命令:临元镇总兵、临元路巡防营统领秦浩立时整编被打散的五营,归其统领并派出得力部队,镇压乱党。
同时命令临安开广兵备道龚心湛、开化镇总兵白金柱带兵镇压。
由于锡良刚把各镇巡防营的精锐部队抽去,组建了新军,各地巡防营现在名存实亡,编制500人的巡防营除边防营外多是每营100多人的老营,现在巡防营官响不足,军官又大调整,军心不稳,革命党突然在河口起事,开化镇、临元镇、蒙自海关道的边防营损失惨重,开化镇20营去了一半,海关道10营兵力在河口丢了4个营,半个滇南的20多个巡防营、铁路巡警营已被歼灭或成了乱党,在一起作乱。
接到命令后,龚心湛、白金柱匆忙调集了没有多少战力的十几个巡防营从蒙自、开化向南攻击王和顺。秦浩接到命令后,把五个工兵营改编为巡防营,接替个旧和蔓耗的防守,集中三个主力营、骑兵营和两个重机枪连,向着关人甫的义军迎去。
1908年5月9日(光绪三十四年四月初十),秦浩的巡防营在在经过几次激战后,把民军又赶回到了老范寨,在这里把关人甫的云南民军给围上了,秦浩、陈亮、陈涛三人带着各营的首长围着寨子察看看着地形,回到临时指挥部,三人不说话,要其他人说说看法。

二营钟涛是个急脾气,直接说道:“一个营把门一堵,两边用炸药炸墙,就能攻进去,也不要麻烦了,一个也跑不了。”
“新生,你看怎么打?”秦浩又问李新生。
“我想,门口不放人,我们从后向前打,可减少损失。”李新生说。
“我想可以向新生说的,把他们向前赶,再在前面埋伏一下,就更好了。”三营许建补充着说。秦浩高兴的看着这些军官,现在都知道用脑子打仗,可以单独带兵了。
中午开完饭,稍微休息一下,秦浩把兵力放在了两边,并没急着进攻,用枪和墙上的关人甫的云南民军对打,枪声调动着兵力,关人甫把人向两边集中。这时秦浩指挥着炮兵对石墙进行炮击,石墙后的民军不时有人负伤或死亡。阻击手对着强后的人们,不紧不慢的射击着,每枪都有人倒下。在死亡的威胁下,军心混乱起来。何况起义的民军成分复杂,革命党开始只有200多人在河口起义,现在的五六千人都是后来加入的巡防营降兵,土匪、和一些普通民众,临时在一起,一路打来顺风顺水,投机的人越来越多,趁火打劫,关人甫的革命党人根本控制不了军队,现在工兵把墙炸开,失败就在眼前,关人甫的民军就开始从大门逃亡起来,关人甫也只好跟着跑了起来。
关人甫的民军在前跑,秦浩带人在后不急不慢的追,追了两天,关人甫还剩百十个人,逃进了越南。
由于法国人封锁了越南边界,秦浩顺利占领了河口。封锁了王和顺的退路。
龚心湛带着防军向南进攻,开化镇总兵带兵从东向西攻击与王和顺的民军新街相遇后,大打了一仗。由于清军吃空饷普遍,十多个营也还没有3000人,而且枪支不齐,饷银不足,人心不稳。但这一仗打得非常凄惨,防军十营3000人还剩一千多;民军近2000人也只剩下800多人。开化镇总兵白金柱阵亡,十多营管带还有四个。骑兵营赶到时,一个冲锋把800多筋疲力尽的民军,砍杀了一半。王和顺被活捉,俘虏了200多民军。
龚心湛把报捷文书,和请功折子和清政府的重要通缉犯王和顺一起送上了总督府。
1908年5月28日(光绪三十四年四月二十五),兵备处参议官王振畿来到蒙自,这时秦浩几人和龚心湛都在蒙自。王振畿代表云南总督锡良和朝廷宣布封赏和任命。
云南防军改为腾越、临安两路。
秦浩封敏捷巴图鲁,巡防营临安路统领,整顿滇南防军,临安路巡防营编制20营。
龚心湛加封云南提法使,兼临安开广兵备道,安定滇南民心。
周国伟任命为蒙自海关道防军统领,副将衔。
陈涛任命为临安路巡防营协统,副将衔。
陈亮任命为河口边防督办兼河口守备,参将衔。
秦浩已经和王振畿非常熟悉,热情的留他在红河玩两天。
“兄弟,你这次高升,我肯定要在你这里玩玩,不然我也不会讨这个差事了。”王振畿愉快的答应着。
“这话老哥,我得谢谢你们,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得到这个位子。老哥我还真给你准备了一件东西,到红河就给你。”
王振畿在红河呆两天,秦浩送他一块金表,是南华公司新建钟表厂刚生产的纪念品,痛快玩两天,回昆明去了,晚回去的理由,当然接口是监督整顿军务。
秦浩和龚心湛他们,经过几天的商议,还是满编巡防军,朝廷短少的军饷,由南华公司补上,达到现在义军的标准。最后决定:
现在临安路巡防营中管带,不是秦浩系统的还有六人兵只有四百来人,六位管带均提为游击将军,编到临安镇参议官四百人集中到一个营,余下编制编成三个500人的步兵营,和三个炮兵营,两个骑兵营,1个警卫营,军饷按新军发放,由南华公司补贴。
海关道十个巡防营蒙自四个、河口四个、白马关2个,整编成标准的500人的步兵营。
外加总部一个特种兵大队。
保安大队编5个区队,一个特种警察大队。
共计35个营两个特种大队,共计18500人。
老防营的士兵,愿意退的给钱。不愿意退的集中编在一起。没有搞多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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