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此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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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我们仨个人就被安排在隆务寺专门的客房内。当时,躺在那个藏族风格十分浓厚的客房内时,我们三个同时都睡不着了,头枕着胳膊,眼望天花板上的花纹,齐齐回想起了和才让阿卡从相识到相知,再到天人两隔…在那个地洞里发生的一切一切…
说到后来,我们仨个人的情绪都有点低落,一向恃才傲物的白脸和络腮胡更是一阵阵地嘘叹!我从来没有看过心高气傲的他俩对谁曾有过这样的尊崇,才让大师,不现在应该是叫才让佛爷,他真正地在心底里折服了我们!不论他是不是佛爷,首先,他有一个伟大的人格!他可以为他人而牺牲自已!这,就是是佛常说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吧!
当晚,外面隐隐传来法螺和人们欢庆的声音。我知道,那些欢乐的人群并不是为了那诡异的外星生命的消失而在庆祝,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他们之所以如此地欢腾,是因为才让阿卡的虹化飞升,这是他们的信念中,是飞升佛界的一件大喜事,他们在以最纯真的思想和方式在为阿卡庆祝着…
第二天,一大早知客僧就来通知我们,活佛要来见我们。我们仨个赶紧起来收拾好自已,安静地等待着活佛的到来。
很快,在昨天仪式上我们曾见过的那位活佛走进了房子。今天他只穿了一件普通的红色喇嘛服,显得十分的平易近人。活佛大约有八十来岁,可是精神矍铄,身体也十分的健康,我们恭恭敬敬的行过礼后,座在了下首,安静地等待着活佛将要给我们讲起的关于才让阿卡的一切…
活佛端起桌上的一杯酥油茶,喝了一口后说道:“在高原这种地方,上苍却给了人们如此慷慨的恩惠。你们也喝一点吧,会让你们感觉舒服一点的。”
类似的话,在和才让佛爷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曾对我们说过。为了不在这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大德面前失态,我赶紧端起我面前的那只茶碗,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好掩饰住我那差点再次涌出的泪水!本以为,我在白脸和络腮胡这几年的悉心教导下,早已发生了蜕变,可是内心中许多柔软的东西,仍是顽固地存在着,只是被我掩盖的更深了而已…
活佛缓缓地说道:“你们都是勇敢的好孩子,因为至情至性,所以和才让一起守卫了草原上的安宁。不管你们原本的出发点是什么,可是机缘之下,你们却做了和才让一样的事。这即是你们应的因,也是种下的果。”当时,活佛的这句话,我听得半懂半不懂的。可是…当后来发生了一切的事之后,我才知道,这次草原之行对我们会有多么大的影响…
活佛继续缓缓地说道:“现在,才让已经修成正果,成了佛爷了!昨天我们就是为了迎接他回来,为他的成功而举办的庆贺,这种活动,还要持续三天…”难怪了,我是说今天早上起来,还能听见外面那些欢庆的声音。
络腮胡好奇地问道:“活佛,您是怎么知道关于我们的事?”的确,我们现在心里都有这个疑问。从发生地洞里的事到目前,才不过几天的时间。而且地洞的事,一直都是处于保密的状态,难道说,草原上除了才让佛爷外,还有其它的僧人在从事着守卫的工作?
活佛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这是关于密宗的一些法门,虽然我和才让相距很远,可是,我们一直都是有联系的。”
活佛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才让是一个有慧根的孩子,当时我做为他的上师,就已经看出了这一点。”
白脸惊讶地问道:“您是才让佛爷的上师?”上师,是密宗里的师父的意思。修行密宗,是要找一位佛法高深的人做为自已的领路人,而这样的人,就被称做为上师。
活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时,在显宗院里,我就发现了他的不一般。而是安排他去了佛学院学习更为系统的佛理。后来他回来后,就拜为我上师了,从那以后开始修行密宗法门,已经是十多年的事了。”
活佛看来是打算把关于那个外星生命体的事,全都告诉我们了。他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关于那个外星生命体的事,相信你们也都有一点了解了。当时,那个苯教的首领在我们这里皈依我佛后,将心中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还将还那些事件有关的物品,全都给拿了出来。后来,我寺当时还派出了几个高僧去实地看过。回来后,他们就一致绝定,一定要守好那个地方,不能让里面的东西出来,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从那时候起,我寺就会连续不断地派一名喇嘛去那个地方守卫,从开始到现在,也有近两千年的时间了。后来,当我慢慢做上寺里的管事后,也就知道了关于这件事的一切,而才让做为我的大弟子,也就知道了这些事。八年前,前一位派去那个地方当守卫的喇嘛圆寂后,我们得要再选一名喇嘛去那里,当时,才让就主动请缨了,我思索过后,觉得这也是他的佛缘,于是就同意他去了。后来的一切,你们也都亲身经历了,就不用我说了。”
直到这时候,我们才知道,当时才让佛爷其实是主动要去那个地方当守卫的。当时,当我们听说他做为一名佛学院的博士,竟然在那里当守卫,均为他感到不平。没想到,事实上却是他自已要去那里的!
后来,白脸问道:“活佛,我们可以去看看那个苯教首领当时献出来的那些东西吗?”
活佛点了点头,应允道:“我这次来,也就是想要让你们原原本本地知道这些事儿的。走,我带你们去看那些尘封已久的东西吧!”
活佛带领我们走上了半山坡上的一栋建筑物,他给我们说,这里就是隆务寺的藏经院。里面放着一些历史悠久的佛教典籍、藏医书籍、天文地理,等等林林总总。当时,我们还非常好奇,为什么要在寺院里放着医学类的书籍呢?后来,活佛给我们解释以后,我们才明白,做为扎根于草原上的藏传佛教,其内修行的喇嘛们,其实也是分很多门类的,有显宗、秘宗等。还有专门从事艺术创作的,如做唐卡、泥塑、酥油花等。更有从事医学的,因为在以前草原上几乎就没有专职的医生,就更没有医院等设施。所以,当时的牧民们病了,一般都是会去找寺院里的喇嘛看病,长此以往,那些喇嘛们中,就出现了许多医术精湛的专职藏医人才…
藏经院大厅的门口,立着两位铁棒喇嘛。他们在向活佛躬身行礼后,就为我们打开了藏经院的大门,里面的大厅里,顿时迎上来几位正在整理着经书的年老喇嘛。他们用额头碰了碰活佛的手后,就又在活佛的示意下,各自忙去了。
我好奇地看了看这个巨大的大厅,正中的地方,摆着一尊神像,两旁,全是一格一格高大的架子,每一个小格子里,都放着一圈用黄绸布包起来的,一圈一圈的东西。我想,那可能就是隆务寺长久以来收集起来的各种书籍吧!
果然,活佛别领我们从那些架子前走过,边给我们说道:“这些小格子里的,就是我们收藏起来的书籍,按照它们各自的分类收藏着,每天,有专门的喇嘛在这里面照料着它们。里面有许多,已经是孤籍善本了!”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在为那些书本的命运而感慨着…
我好奇地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面的照明,竟然用的是一种非常先进的冷光源!用这种技术制成的灯泡,是几乎不会产生什么热量的,看来,是为了防火而考虑的。高大的架子前,立着一些梯子。有一些喇嘛正在其上,上上下下地忙碌着…
活佛推开一个大厅边的小门,一道木梯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跟着他下到了下面一层。眼前,是一个稍小一点的大厅,里面同样摆放着许多的高大架子,上面同样地放满了各种用黄绸布包起来的书籍。看样子,这个大厅已经是在地面之下了。
活佛给我们指了指后说道:“这里面,就是一些非常珍贵的经卷了!其中的一些,有可能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独存的一本了!每年,我们总会选出优秀的喇嘛,来到这里面,整理和抢救那些古籍。一来,是为了那些书本能长久地留存于世,二来,也是为了那些具有慧根的喇嘛们能够在这些经卷里得到启示,有利于他们的修行。”
就在我们以为,这里已经是终点的时候,活佛又带着我们来到了墙边的一处黄铜门前,那里的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位年纪已经相当大的喇嘛,他看到活佛来到后,颤颤微微地站起来,只是点了点头后说道:“你来啦。”并没有像外面的那些僧人一样,上来用额头触碰活佛的手。相反,倒是活佛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抬起那位年老僧人的手,用自已的额头轻轻在上面碰了一下。就在我们惊讶不已的时候,活佛开口了,他用一种非常柔和的声音说道:“上师,您还好吧!”
上师!这位年纪非常大,看起来几乎已经弱不禁风的老喇嘛,竟然是活佛的上师!活佛看起来已经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了,那做为他的上师,那该是多么大的一个年纪呀!
活佛好像看出了我们心里的惊讶,冲我们微笑了一下后说道:“这位,就是我的上师。是带领我走上修佛之路的恩师。”活佛的上师,那该是多么大的一个辈分呀!我们仨个人赶紧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弯腰向那位老僧人行了致拜礼。以前,我们仨个人对于宗教,是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可是当经历过才让大师的事件之后,我们对于这些默默地奉献着自已的修行者们,是打心底里的尊敬着!
“上师,我带着这仨位客人前来,是要给他们看一看里面的那一件东西。”活佛继续恭敬地说道。
那位年老的僧人微微抬起头,在满脸皱折中的眼睛轻轻启了一下,看了我们仨人一眼。不知道白脸和络腮胡当时是什么感觉,那个年老僧人的眼光,清澈得如同一位孩童,而身上被他目光扫过的部位,竟然就如同接触到了实质!
年老僧人收回目光,重又微微低下头,恢复了那一幅苍老的模样,他断断续续地说道:“这几位…就是…和才让在一起的吧?”
活佛连忙应声道:“是的,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想带他来看看那一件东西。”
年老僧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慢慢走向桌边的那道门,掏出钥匙,打开了上面的一道非常巨大的黄铜锁。然后就又慢慢地转身,坐回了刚才的桌边,微微低下头,不再理会我们,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活佛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向那位已然入定的老僧人行了一个礼后,转身掏出自已身上的钥匙,打开了那扇门上的另一道锁,然后缓缓推开了那扇包着铜皮的门…
随着沉重的门轴转动声,一道黑乎乎的木楼梯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跟着活佛,摸着木梯边的扶手,慢慢地走了下去。边走,白脸边疑惑地问道:“活佛,您的上师为什么为在这里呢?”
活佛笑着反问道:“你是想问为什么我的上师年纪这么大,却会在这里当看守吧?”
我们一时哑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活佛笑了笑,接着说道:“其实,这是上师本人的意思。上师他年轻的时候就像才让一样,曾在那片草原上当过看守。这里面的东西,他也知道,他深深明白这些东西的重要性。所以才会在年老辞去寺院里的职务后,他就主动要求到这里当看守。他是我的上师,他的话我不能不听。所以,他就一边在这里当看守,一边继续着自已的修行。”
刚开始,我们只是觉得活佛的上师不一般。可是,当听活佛说完这些后,我们心里,更多的却是尊敬。
黑暗中,我们走到了平地上。活佛仿佛是在摸索着什么。然后过了一会儿,随着一声划响火柴的声音,一团火光出现了!活佛划着了火柴,然后,他用那根火柴点然了面前的一盏酥油灯。顿时,这里面腾起了光亮。
这时,我们才发现,已经处于一个小石室之内了,正中放着一个不大的石台,可能起着桌子的作用。四周都是刻着龛室的石壁,就如同上面的木架子一样。那些龛室内,可以看到每一个里面都放着什么东西。活佛走到右侧的石壁前,吃力地从最下面的一个洞龛内抽出一个小石盒,我赶紧上前去帮忙,那个约有三十多厘米长,宽高各约七、八厘米的方石盒,入手却非常的沉重,我暗自思量:难不成是实心的?
我用双手抬着那个长石盒,吃力地把它放在正中央的石台上。心中暗暗吃惊,这个不起眼的小盒子怕有百十来斤重吧!白脸和络腮胡吃惊地望着我那因为抬石盒而涨红的脸,我冲他俩咋了咋舌头…活佛将点燃的酥油灯拿来,放到石盒边。轻轻抽开了石盒的盖子,里面的东西呈现在我们面前…
石盒里,上面放着一卷类似于羊皮一样的东西,可能是历史实在是太久远了,羊皮已经变成了一种类似于黑红色的颜色,上面可以看见用黑色的颜料写着些什么。
“这里面,放的就是那位苯教首领当时献给寺院的所有东西。这一卷上面,是用古安多地区的藏语写的关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所以不用再看。我今天要给你们看的,是另一件东西。”活佛边说,边拿起那卷羊皮,露出了下面的东西。
石盒的底部,放着一些不规则的碎石块,有大有小,我们一时间竟然没能看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我们围着那个东西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后,白脸恍然大悟道:“这个,就是当时那个生命体掉下来时,外面裹着的东西吧?”
活佛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按照记录。当时苯教中的一位人被那个生命体给附身后,做出了那种可怕的事。当时,他们教内的人为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也悄悄派人下去过,当时,就是发现了这些东西。后来,这些东西被献出来之后,我们就妥善地把它们给收藏了起来。
“我们可以看看吗?”白脸试着问道,当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我们一个从中拿出来了一块,放到眼前,仔细地看了起来。
那是种黑黑的类似于石头一样的东西,隐隐带着一种类似于金属的光泽。入手的重量非常的深重。拇指大小的一块,却足有近三、四斤的重量。现在,我才知道刚才,石盒入手为什么会有那知沉重的感觉。那种明明小小的一块东西,放在手里竟然有如此的重量。不由让我产生了一种一不小心,手掌心就会被它给弄穿的错觉…足见这种东西的密度之高!
我们将里面的那些碎片一一拿出,放到石台上。其中最大的那块碎片,也就是约一个茶碗那么大小,白脸竟然是用双手把它给捧出来的!
我们用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勉勉强强在平面上把它原来的形状给稍稍复原了一下。看着那些如同拼图板一样的形状,可以看得出来,它的原身是一个近乎于椭圆形的球体,略比足球稍大一点。薄薄的壁,最薄处约为半厘米左右。而做为最厚的两头部位,也只有约两厘米,中间是一个球形的中空空间。其中曾经装过什么,我们在座的都一清二楚。
白脸看着眼前的东西陷入了沉思当中…
络腮胡拿起其中的一块,试着抛了抛,当每次手接住的时候,总是要往下沉一下。他惊叹道:“唉呀,不愧是外星球来的东西呀,竟然有这么高的密度!”
我也拿起其中一块小的,边看边说道:“各类陨石里,也从没有见过这种质地的。目前发现最重的陨石,在相同的体积下,也只有它的近五分之一的重量呀!”
我和络腮胡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了,只有活佛和白脸沉默着。活佛是在微笑着听我和络腮胡的讨论,而白脸则是手支下巴,双眼紧盯着那些碎片,在思索着什么。
“喂!书生,你在想什么呀?”络腮胡问道,这时候,我们才发现,白脸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表过任何评论。
白脸闻言,扬了扬眉毛,说道:“我只是在奇怪,根据复原,这是一个蛋壳状的东西,按道理来说,它是应当没有开口的。我们见到的那种诡异生命体,它是怎么进到这里面去的。难不成那种生命体就是生活在这种壳里面的,还是说,这是一件刻意制做过的东西?再有,就是它是怎么样来到地球的?”
我们听到他的说法后,集体陷入了沉思当中…

我喃喃地说道:“能从大气层里穿入,一来证明那种生命体并不害怕高温。二来说明这个壳在掉下来之前是完全封闭的,不然,肯定在穿入大气层时它就会在高空中支解掉。可是根据复原,上面又看不见任何进出的机关,完全就是一个椭圆的球体。那,那种生命体当初是怎么进去的呢?想当然地,进去了当然也就意味着要出来。可是没有门它怎么出呀?难道它有穿越这种致密物质的本领?可是,当时在地洞中时,格猛那个简单的石棺就把它给困了几百年了。它如果有那种本领,早就大摇大摆地出来了!难道它真是生活在这里面的?可是那又说不通了。它怎么样能在这层致密的蛋壳里生存着呢?任何生命的存在,都是需要和外界进行能量交换的,换句话说也就是要进食和排泄。难不成,这个生命体只是一颗刚被生下来的蛋,还没来得及破壳而出?可是,它又怎么样破开密度如此之高的一层壳呢?连个石棺都破不开…至于怎么样来到地球的,就更让人费解,那个东西是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就是猛地发一下力,也最多就是高速弹出一段距离,可是,那点距离就根本不要想穿出大气层了。难道,它原本就是生活在太空之中的?”我也越分析越糊涂了。
络腮胡也被我搞得头晕了,他叫道:“臭小子,绕来绕去地,最后竟然还是没有结果!”我白了他一眼后,说道:“那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呀”
络腮胡摸了摸脸边的胡子碴后说道:“这还不简单,听我给你们说吧。嗯…嗯…嗯…”边说,边装模作样地握拳咳嗽起来。他看到我和白脸的脸色不善,赶紧正容说道:“话说,遥远的太空里,有一颗恐怖的星球…那里,相传是各种生命的禁区!其实,在那个星球上,却生活着一种非常美丽但还是很恐怖的生物,那就是果冻球!有一天吧,其中的一只果冻球,在百无聊赖中,就想呀,好久没有效游了,工作实在太累了,给自已放假去散散心吧!于是乎,这只果冻球就一路滚着来到了著名的风景区,也就是那个星球上的火山区,它不是不怕高温吗?于是乎它就在那个星球,致密而滚烫的岩浆里泡着桑拿。结果,点子不好,碰上了火山喷发,于是它连带着岩浆被那个星球的一个喷嚏给打了出来。结果后来包着它的岩浆一冷却就把它给包在了蛋壳里,结果,它一路免费旅游着就来到了地球!怎么样,还算合情合理吧,既把那玩意儿给装蛋里了,又让它来到了地球!”络腮胡说完后,得意洋洋地望着我们。
我反驳他道:“是呀,是呀!能把这么致密的东西给烧成岩浆,恐怕都是太阳表面的温度了!还岩浆喷发呢,星球爆炸还差不多!难怪能把这玩意儿喷这么远!”
最后,关于这些问题的讨论,还是没有得出什么肯定的结论来,我们只好放弃了探究。我们将那些碎片又一一给放到了石盒里,然后静静等着活佛将手里的羊皮给放进去,就可以合上盒子了。
活佛看了我们一圈后,问道:“就这样了?”
我们一时没能理解他的话,白脸说道:“我们刚才也分析过,可是没能得出结论来。现在,也只能暂时这样了,请您收好它吧!”
活佛目光再次看了我们一圈后说道:“难道,你们就不想问我要几块这样的东西吗?”
可以要吗?这可是寺院收藏了两千年的东西呀!虽然我们适逢其会,可是却也没有胆大到能厚颜无耻地开口索要的地步!
活佛笑着看了看正在惊讶中的我们,说道:“嗯,面对奇宝而不动心,才让果然没有看错你们。你们知道吗,这种东西如果拿出去,每一克都能卖出天价来。各国的科研机构会抢着买的!
活佛接着说道:“你们可以每人在盒子里取一块东西拿回去研究,就当是我们寺院送给三位的记念品吧!我相信,这个东西在你们手里一定会比在这个盒子里更有价值。”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活佛的这一举动,竟然会在后来救了我心爱之人们的性命。
我们对望了一眼后,活佛给我们递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于是,我们伸手一人在盒子里取了拇指大小的一块,放进了自已的口袋里。结果衣服顿时被那个沉重的小不点给拽得形像古怪!无法,我们只好又把那东西给捏在手心里,打算回去以后再装到背包里。
后来,我们放回那个盒子后,就来到了上面,活佛的上师已经不在那里了。活佛笑了笑后说道:“我们走吧!”然后,他亲自将两把已经打开的锁又给重新锁起来。
后来,我们去拜会了放着才让用过的经卷和唐卡的佛塔。那尊金塔已经被放在了正殿的侧面,我们在心里暗暗地和才让阿卡告别后,就去和活佛告别了。并在当天下午座上了回省会西宁的长途汽车…
在车上,白脸自顾自地笑了一笑。我问他原因,他给我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上来时,活佛的上师不在那里吗?”
我感到非常的奇怪,这还算问题吗?当然是有事走了。络腮胡也非常奇怪白脸为什么会这样问。
白脸笑着说道:“我看不尽然!活佛的上师一定是知道,活佛肯定会将寺院里的藏品送给我们一些,所以就故意避开了。因为他知道,活佛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所以就全当没看见喽!”
我们仔细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可是,活佛为什么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们呢。要知道,这种东西一出现,就是会在世界材料界引起地震的呀!这种密度的东西,是可以有许多特殊用途的!如果是想要开发它的价值的话,完全可以把它送给科研机构呀,我们又不是专业人士。”络腮胡纳闷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白脸说道。
“嘿嘿!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呀!”络腮胡揶揄地偷笑道。
白脸也丝毫不让地说道:“你真想知道活佛为什么要将这些东西送给我们的话,下车,回去亲自问活佛。”
络腮胡被噎了一下后,双手合十地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白脸这时候正容说道:“就像刚才芋头说的,这个东西一旦出现。世界上各个国家的科研机构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想得到,到时候,也许就会发生什么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所以,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手里有这样的东西。”
我和络腮胡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一致同意暂时将这个东西先给好好地收藏起来,只是自已做一下研究,并不拿到外面的科研机构去。这个东西的价值,确实是目前的我们所不能估计的。也只有在鬼谷墓里见到的那块出奇地轻的古代合金,还有从那个墓里得到的所谓的神的金属,才能和我们手里的这几块东西相提并论了!
说起那块神的金属圆盘,按照记录来说,应该还有一块和它配套的,可是它已经被先于我们几十年盗墓的人给拿走了。所以,它的用法,我们一直都没有搞清楚。白脸和络腮胡也曾私下研究过那个东西,甚至还找了个科研机构的熟人,进行过专业的检验。可是除了检查出里面含有少量的金外,其余的几十种成份,根本是地球上的元素表里面没有的东西。所以,那块金属圆盘,至今还收下秘密地下室的保险箱里。我们打算这次一回去以后,就把得到的这几块神秘石块,也给放到那里面去。
后来,我们在西宁市乘上飞机,经过几个小时后,回到了我们所在的那个城市。修整了几天后,我们来到白脸和络腮胡的,当然,现在还得加上我的那个巨大的书房里。
我们在那里和其下的实验室里,仔细地研究了那几块石头。可是,除了密度非常高,硬度非常大,熔点非常高外!再也没有得出什么有意义的结论。我们甚至动用了高压水刀后,才从其中的一块上面取下了一小块。要知道,那种水刀可是用来切厚钢板的呀!研究无果后,只能将它给收了起来。
这一天,我们又聚到一起。讨论起了这次盗掘草原古墓的收获…
络腮胡微微有点不爽,这一次盗墓,他连一件想要的古董都没有得到,不是没拿到,而是里面清洁溜溜,一件古董都没有!呵呵,甚至连墓主人的尸体都没有见到过。而上次盗挖的鬼谷墓,里面东西倒是非常的多,而且价值连城,按照络腮胡的话来说,里面的任何一件拿出来,都会把收藏界的一大批人给弄出心脏病来!
可是白说,最后还是一件都没能拿出来。后来,白脸和络腮胡在来接我之前,曾去那个地方看过。想要把当时的那个盗洞给埋起来。可是谁知道,那里的地形竟然在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完全变了!曾经的那个凤凰岭,竟然消失不见!周围绕着它的高山如同发生了泥石流一样,全都发生了滑坡,完全将中间那个低矮的凤凰岭给埋了个严严实实!这让白脸和络腮胡着实郁闷了很长的时间。按他俩的说法来说,叫常使英雄泪满襟!
后来,我回想起当时我还在村里给婆婆守墓时,曾经在有一天,一个晴朗得连片云彩都没有的夜里听到山里面传来沉闷的雷声,响了约有一分多钟,当时,村里的人们还传闻,可能是又有什么山精妖怪被天雷给劈了!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白脸和络腮胡后,他俩一致认为,那是有人发现了鬼谷子的墓。为了保护住这座古墓,所以用炸药将周围的山体给炸了下来,将位于正中的凤凰岭给深深地埋了起来!看这个行为,应当是政府机构的作为。所以,他俩和鬼谷子墓里的东西,是彻底的没有缘份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这次回来后。络腮胡就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古董杀手!”倒不是说我拿着古董杀人,而是说我专杀古董。说只要我去,应该有古董的地方,我一进去也就全没了,偶尔剩下那么一两件胆大的,也会在我一转身的工夫里,全部都消失掉!当然,更多的时候,他仍然是喜欢叫我和白脸为“豆豉”,正如现在这样…
“喂,我说大豆豉,你说才让大师,真的是飞升到佛界了吗?”络腮胡一边牛饮着极品大红袍,一边问道。
正沉浸在古籍中的白脸把头抬起来,想了一下后说道:“等以后我也去了后,给你问问吧!”说着就又要把头给埋进书本里,刚低了一下头,又抬起来补充道:“如果你实在等不及,现在自已就去问问吧!”说完,就再也不理会络腮胡。
正在旁边帮白脸找资料的我,“扑哧”一下子笑了出来!结果,头上想当然地给挨了个暴粟!
“小豆鼓,看样子最近挺开心的嘛!我现在就委派你为特派员,嗯…就叫亲情慰问团,前去佛界看望才让大师!当然了,来回的路费自已承担,不报销!”络腮胡一本正经地说道。
“芋头叔啊,亏你还是我师父呢,直接是一个周扒皮呀!”我一边揉着头上被络腮胡敲得多出来的那块组织,一边说道。
白脸这时候也放下手里的书本,抬起头叹了口气说道:“你别说,还真想才让阿卡和仁青呀!”
络腮胡点点头说道:“可不是吗?他俩,现在一个虹化飞升了。另一个,却不知在哪个山根或者湖边磕着长头呢!你说说,才让那家伙也真是的,飞升就飞升呗!也不知道来个信儿,如果寄信有困难的话,也应该投个梦什么地呗!他可是成佛了呀,什么事儿他办不到呀,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办不到的。依我来说呀,这家伙肯定是早在那儿乐不思蜀了,早忘了咱这帮出生入死的战友了!”
最后,那一天,什么正事儿都没办,光在那儿闲聊了。我们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之所以我们能和才让阿卡在只见了几面的情况下,就形成如此深厚的感情,不光是因为他救了我们大家的性命,更因为他做为藏族人的那种率真和交心感染了我们。这一点,和仁青和我们之间的相互性命相交就可以得到论证。要知道盗墓这一行,如果不是过硬的交情是不会让一起行动的,因为见财起异的情况在这一行里实在是太多了,不胜枚举!而仁青,只因为和白脸在十几年前的一次共同历险,就在十几年后的如今,把我们当成是了他最亲近的朋友,可以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所以,是藏族骨子里的一种共通的东西,在吸引着我们仨个。
当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谈了太多的才让大师和仁青。晚上,我做梦竟然梦到了才让大师!他座着莲台出现在云端,头顶的佛光暖暖地照耀在我的身上,让我感觉到非常的舒服。他脸上带着一种慈悲的笑容,他的左手心,竟然还拿着那个外星生命体!只不过,已经变成乒乓球那么大小了,也在莹莹地放着一种柔和的光…他竟然对我说道:“唉呀,我再不来,耳朵都要被你们给说熟了!”然后,抬了抬左手掌说道:“这个,已经是我的护法了。”然后,我就醒了。一看,天已经是大亮了…
座在餐桌前,一边狼吞虎咽地和络腮胡抢着鸡翅,我一边口齿不清地将我做的这个梦给白脸和络腮胡他俩说了。谁知,他俩竟然都当场愣在那里了!他俩昨晚竟然也做梦梦到了才让大师,哦…佛爷!我们竟然做的是同一个梦,连梦里才让佛爷给我们说的话都一模一样!我们愣了一会儿后,连忙低头对付起了自已的食物。再也不敢提才让佛爷的半句话了!
心不在焉地吃了一会儿后,络腮胡一边嚼着食物一边嘟囔道:“即然是同一个场景,那也就是说我们在同一个梦里。可是为什么,我在梦里没有见到你们俩个呀!”忍了一会儿后,我们忽然都大笑起来,顿时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因为直到这时候,我们才真正相信了虹化是飞升佛界的标志!我们的才让大师飞升佛界了…
今天的任务是,给格猛的墓地风水做一个总结。白脸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后说道:“经实地考察,格猛的墓地是气势运极盛之地。后方全被环绕着山脉,使得气运可以在里面流转运行,再加上前方一座神山和一座水湖,正如一文一武一样守卫在前方。按道理来说,他所建立的朝代应该是大有作为的一个王朝…”
“可是呢…”络腮胡拖着长腔插嘴道,他一看白脸瞪着的双眼,赶忙说道:“你不是就要说这两个词吗?我先替你说了呗!”说完,一脸的媚笑。
“我还就不说这两个字了。”白脸白了他一眼后接着说道“但是…他的王朝只在几代后就被别人给吞并了!虽然他的墓按道理来说风水极佳,具有保佑后代长盛的可能。可是…”络腮胡捂着嘴偷笑了一下。白脸并没有理会他,接着说道:“但是,他的墓在当时的时代里,已经处在龙脉正统气运流转的边缘地带了,虽然有其威但是如同水势已过,无以复加了!再加上,那个湖虽是好湖,可是湖里却聚集了一群凶邪之物,破坏了那里的风水。所以,格猛虽然建立了王朝,却是一个短命的王朝。”
络腮胡好奇地问道:“那现在,罗刹鬼湖里的罗刹鬼已经被我们给消灭了,那现在埋到里面。岂不是有可能让后代当上王吗?”
我接着话头说道:“书生叔说的那是当时的气运。现在,天下龙脉的正统气运早已不知道运行到哪儿去了。你还能在那儿守株待兔不成?也许那一等就是几千、万年的时光了。”
络腮胡感慨道:“果然老百姓的俗语说的没错呀!天下皇帝轮流座,明年今天到我家…”
白脸叹了口气说道:“成大事,当然一要靠自已,二要靠气运。其中,气运说的就是个人的机遇,这里面有很大一部份的祖荫在起着作用呀!也许,当时看起来风水并不太好的葬地,在龙脉气运的流转中,也会变成一个风水极佳的宝地啊!所以大家都总觉得风水之说玄之又玄,无可捉摸!”
“那书生你,现在已经研究出结果了吗?”络腮胡好奇地问道。
“嗯…基本上…我现在还属于一个事后诸葛亮。”白脸毫不避讳地说道。
后来,白脸还对我讲解了许多关于格猛墓的风水知识,结合着当时的气势、地理和同时代的其它王朝,分析着当时的龙脉正统应当是在什么地方运行着,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运行着…这个话题因为对于络腮胡来说太无聊了,所以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调教他的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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