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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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转星移,已是来年的夏天。
不过,雪域宫四季雪天,哪分的出是春暖还是炎夏。
自从我开始重操旧业,干起了调香师后,整个雪域宫就再也不是淡而无味了。每阁每楼都是香蓬蓬的。
那些个大哥大姐叔叔婶婶爷爷奶奶没事就来我的卧雪阁讨些香粉,香丸之类用于熏衣熏阁的。这也让我领悟,雪域宫的人也非常爱臭美。
就连向来对我没好眼色的群鸡——沐雪养的那群姬,见了我也挤眉弄眼,为了就是从我这拿到梅馨牌特制的百花香膏。
特别是云姬和凤姬表面上对我一派和气,左一声香公子,右一声香公子,目的么当然是那些能使自己美上加香的香膏;背后还是‘强吻事件’散播的余孽之一,从她们那双妒眼中,我还是有自觉的――前世女人的直觉。
而那个火龙,从引呆呆入室之后,也终不得安宁。
过去的一年半载中,赤雪阁成了我每日光顾之地,为的就是‘偷’学药术。
成果就是,如今雪域宫内那些个小毛小病都不用烦劳火龙之大驾。我利用调香的知识,加上火龙那习得的药术制成各种闻香药,感觉像吸毒一样,嗅嗅就病到自除。就是苦了几个第一次给我医的人,那些人无疑就是我的白老鼠。等到我试验成功后,获益的就是广大雪域教人了,所谓功大于过,大家也不去计较了,毕竟闻香治病,比吃苦味中药来的舒畅。
药术学的像只三脚猫后,我又听火龙偶尔间说起,水辰是用毒高手。正巧我对火龙曾经提过的玄雪阁中会下黑雪的景色期待已久。所以我就三顾了从来没踏入过的玄雪阁。水辰自然感动于我让他千年不变的死白鱼脸蛋上有了其它色彩,就答应教我毒术。
玄雪阁地处雪域宫最北端。
第一次进去,那个叫冷,不知道是里面一片黑鸦鸦陈设的作用,还是水辰那千年不变的死鱼脸的关系。
就算是顶着个死白鱼脸的水辰,在我看来还是那样的亲切,谁叫他长着一张韩国明星脸。
“水辰,你教我毒术吧。”
在我的那期待的眼神下,水辰鸟也不鸟我,说了句有事要办,叫我自便,就飞的没人影了。
第二次光顾玄雪阁,正巧下着黑雪,我那个新喜若狂,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水辰还是一张死鱼脸。
“水辰,教我毒术吧。”
他继续不鸟我。
“水辰,怪不得你住玄雪阁。”
我认为他总算鸟我了,虽然他只是疑惑一瞥。
“你看这黑雪像煤炭一样,你的屋子里也像煤炭,你的衣服,你的裤子,你的鞋,你的梅花暗器都像煤炭。再加上雪下到你身上,你就一团黑了。”
听我说着,现在他的脸都是煤炭色了。由此可见他很醉心于他的黑色世界。
“你——”见他有喘不上气的症状,我马上拿出“没事闻香”递到他面前。
“来吸一口吧,这样就爽了。”
当然他没有吸,是直接把我扔出了玄雪阁。
第三次光顾玄雪阁,我是报着必胜的心情。不成功,便死缠。
“水辰,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要学毒?”我睁着水水大眼,一脸深情的说:“你真的很像一个人,一个我以前认识,他不认识我的人。”
“谁?”
看来上勾了。
“韩国帅哥。”
“韩国?”
“韩国,那是一个国家。我们家乡的女孩子大多数都喜欢那个地方出产的男人。小眼睛,大鼻子,厚嘴唇……”
话还没说话,只见水辰的脸由死白鱼变青,再由青变黑,头上似乎有黑烟冒出。
“当然除了我啦。”自顾自继续着。
“水辰,你的脸总算有其它表情了,这样比死白鱼脸强多了,看来我以后要天天来一次。”
“……”
最终,水辰妥协了,答应教我毒术,唯一要求是闭上我可爱的嘴。
这个要求其实还是很有难度的,就怕他更受不了。
说实话,水辰还是个很敬业的老师,只是在他一教,我不开口并不做反应时。他又暴吼了,“懂不懂,你说一声呀!”
你要我开口的,别后悔。嘿嘿。在心里阴阴一笑。
学成了药术和毒术,其实都是二脚和三脚猫的程度时,那个“强吻事件”也趋于冷淡化。要知道哪个敢说,正确的是哪个敢让我知道在说,我就用金针占上‘没事傻笑’,在无形中扎入他的痒痒**。让他没事笑到不想笑了,笑到了嘴抽筋了,还只能笑。
在雪域宫一片欢笑声中,流言确实少很多。
这日,我混在了四伯住处,准备找找有什么好吃的。
四伯是少数几个没受过我荼害的人之一。当然也是因为四伯从来不嚼舌根,并且常常偷偷做新式菜肴给我吃。
“四伯,今天做什么给我当下午茶呀。”
“呵呵,呆呆想吃什么?”四伯伸手摸摸他那白花花的胡子,和蔼的问着我。
“我也不知道。”
“那我做酒酿圆子,想不想偿偿?”
“酒酿圆子可是我们南方的特色小吃呢,我都好久没吃了。四伯,你快做吧。”
见我等不急的样子,四伯更是乐了:“好好好,这就做了。”
水磨糯米粉加入温水后,在四伯手上变了一个个小圆子,又从一旁一个罐中取了酒酿待用。水烧开后放入小圆子,待其浮到水面,再加入酒酿、白糖和蛋浆,搅匀勾芡,盛入碗中,撒糖桂花,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多余。
房间顿时盈满酒酿和桂花香气,也勾起了我胃中的小馋虫。
“真香。四伯,你对我真好。”捧着一碗酒酿圆子,我真心的说着。
“看到你,就想起我的孙儿,这辈子还不知道见得上一面吗?唉——”平时那个总是笑脸的四伯突然面突忧色,人也像又老了一圈。
“四伯有孙儿?为什么会见不上面呢,只要人还活着,总见的到的。”
“是呀,是呀。”
“四伯,说说你怎么到雪域宫的吧。”我想他说见不到,是因为出不去的原因吧。
“这事要追溯到十几年前。”四伯的眼望着前方,似乎回到了过去:“那年我外出途中遇匪,如果只是普通的土匪自然不是我的对手,但对方都是武艺高强之人,不像是土匪,他们的目的也并非劫财。结果和我一起的兄弟全死了,我也身中重伤。在命在旦夕之时,被路过的雪域教前教主救了下来。他带我回了雪域教养伤,等伤好后,我也就留了下来,一直到现在。”

“看来雪域教也并非如江湖说言,是什么邪魔歪教。只是四伯为什么不在伤好后回家去呢?”
“你可知当时前教主为何会救下我?”
“不知道。”我不解的看着四伯。
“当年前教主身边还带着一个才七岁大的儿童。是那个儿童求前教主出手相救的。”
“七岁儿童!看来这个小孩很有善心嘛。他是谁呀?”
四伯的脸上又带着笑看我:“他就是现任教主,沐雪。”
“沐雪?!”
“其实前教主救我的时候,自已身上也中了天尸毒,此毒无药可解,在回到雪域宫后,知自不久于人事,所以他把沐雪托付给了我。沐雪这孩子天资聪慧,人也善良,而我也因此留了下来。”
“原来还有这样一说。四伯,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他,以为他是那种清冷孤独的人,后来到了雪域宫才发现这人非常可恶。没想到他小时候还会做过善事。”
“哈哈,那是你不了解他。”四伯见我在说沐雪时,脸上变了三变的表情无奈的说:“好了,东西也吃了,聊也聊了,你也该回去了。我要忙活晚餐了。”
“恩。”
从四伯那儿出来,手上拿着用罐子装的酒酿圆子。
一路上哼着小曲,心情愉快的踏进自己的老本营——卧雪阁。
才一进屋,就见里面坐了个人。
那一身雪衣,那个修长的白玉手,此时正优雅的拿着个杯子品着杯中之物。
“咦,你怎么在这里?”
“你回来了。”有多久没有听到过沐雪磁性的声音了,还是那样的好听。自从‘强吻事件’后,我们连照面的次数用两只手都数的出来,更别说单独碰面了。
毕竟他也是一教之主,事务烦身,今天怎么会来我这卧雪阁呢?
“我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在雪域宫还习惯吗?”就这么简单!我都来了一年半载了,现在才问。
“我过的可好呢。”把手上的罐子往桌上一放,突然瞧见沐雪手上的杯子,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就说,“你!谁叫你喝这杯子里的东西的?”
沐雪瞅了一眼手上的杯子,无良的笑道:“我来时见你不在,就坐着等你咯。杯中有水,就来喝咯。这水还蛮好喝的,入口生香。怎么了。你那么紧张干吗?”
“唔!”我当然紧张,我怎么和他说呢,这是我出门前刚调的药。只是还没试过药性,不知道有没有用,希望没用才好。
“吞吞吐吐的干吗?难道是毒药?”沐雪口上说着毒药,却一点也没有害怕的表情,仍然带着在我看来是迷倒群鸡式的邪恶笑容。
“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感觉,比如说身体发热?”小心提问,媚药不是都应该从浑身发热开始的嘛。
“没有。你到是说出来呀,这杯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沐雪看了看杯中,又闻了闻,什么也没有发现,抬头望我。
“媚药。”不想被劈,我的声音如蚊子般的细小。
“什么?!”
“媚药。”短促,快速,轻声的又说了一遍。
就在我说完的那一瞬,只听那杯子落地之声。而沐雪忽然站了起来,淬不及防的被他按在了桌子上。
哗啦啦——
桌上的茶壶,杯子,还有我刚刚放在边上的盛着酒酿圆子的罐子全都掉在了地上。
“你不是没事吗?怎——”
嘴突然被堵住了。
这下子可是他强吻我了,大家要鉴证。只可惜现在屋里屋外,除了我们连个人影也没有。
用双手试图推开沐雪,可惜人比人气死人,他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呢?
“唔——”
趁我想开口时,他又是一阵法式热吻,吻的我天昏地暗,在快气断而亡时,才转移到了我的耳朵上。
吸了口气,一阵颤栗传遍全身。看着沐雪眼中只写着**,我突然慌了,这药效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突然发作了,不如取名叫无影。
“你……你快……快……快去……找你的……唔……”也不知道此时的他还有没有理智,想叫他去找他的那群姬,我想她们会很乐意的。
沐雪像没听到一样,一只手探进了我的衣服。感觉到了麻烦,只听到嘶的一声,我可怜的小红衣就被他扯了开来,那只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抚弄着。
我脑中的警钟也顿时大响,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要逃出魔掌!
我伸手艰难的摸到衣服,取了根金针,刚想刺向他的麻**,手就被他那修长美手扣住,金针滑出了我的手指。
双手被桎梏住了,双脚努力的踢向他,只是这个姿式真的很难有所作为。
“沐雪,沐雪,是我,快停手,你不能这样。”我乞求着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沐雪的动作稍一停滞,看着我的那双迷蒙的星眸除了**还带着一丝不舍。
也只是顷刻间,一切又恢复原貌。他一个飞身把我带到了床上,解除了两人身上的牵绊,俯身压在了我的身上。
落在我额上的吻却温柔到了极致,从额吻到已泪湿的眼睛再到鼻子,后又停在了唇上辗转。
柔软的炙热的吻一直蔓延到我的身上,轻轻啃噬着我的锁骨。而我的呼吸也已经凌乱不堪,只是仍然想做最后的挣扎。
神志慢慢沉静于满室的绮丽**中,在自己情不自禁的发出呻吟声后,我知道我已沦陷了。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又悄悄唤醒了我的意识,看着沐雪那被细密的汗水浸湿的完美脸庞。几缕垂下的发丝轻轻的有节奏的扫着我的脸,沐雪深情凝望着我,轻声细语喃喃的说:“马上就好了。再忍一会儿。”
“……”
痛的感觉,在沐雪小心翼翼的动作中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快感。
只是沐雪的那种眼神,是清醒的,还是媚药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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