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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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原来你是小老师之前一直说的斋藤啊……”在送孩子回家的途中,我跟总司说明了这次来江户的目的,方知道原来自从上次近藤在京都遇到我以后,回来江户也曾经跟总司他们说起过我来。
“小老师,是指近藤先生吗?呵呵,想不到近藤先生有提到过我啊。”我微微颌首,低下头来,轻道,“那个,总司,你现在都知道我的真名字了,可以不用再叫我馨……”
“馨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当然不是!”我猛地抬起头来,脱口喊道。但随即又把头低下去,小声嘟嚷着,“那个……当初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叫作‘馨’,也是有些私心不想让你知道我的真名字……啊,当然,我不是怀疑你,这个是……我的本名,所以……”
“那样不是很好吗?”总司忽道,灵动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我,“因为一直有人这样子叫着,所以才不会忘记啊!我在一旁提醒着你你的本名,不是很好吗?我因为很久都没人叫过我的本名,现在都已经快忘记了呢……”
“我……”
“决定!以后我就这样子叫你啦,馨。”总司笑瞇瞇的道,刚才脸上的忧郁在瞬间烟消云散,“馨要是加入了浪士组,那不是很好吗?我每天都在旁边提醒你哦!”我正欲再说,却见总司朝我眨着眼睛道,“好嘛,只在人后叫,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看着他孩子气的表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半开玩笑道,“虽然我迟了半年才来,但我想到现在才来加入,应该还不算太晚吧……你们试卫馆会不会把我给踢出去啊?”
总司脚步猛地一顿,我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劲,回过头疑惑地看向他,只见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沉声道,“当然会!”我瞪大了眼睛,正想说话,却叫总司“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装不下去了。咳咳,加入浪士组是得通过考验的,馨要是通过了就不会踢出来了啊。”
“我自然能够通过。”我不以为意的瞥了瞥嘴,昂首道。
“哎呀?好吧,我们回去就开始,只要你打败了冲田总司就可以了!”总司笑得灿烂,刚才的话仿佛是玩笑一般,但我能够看清楚他眸子里的认真。
我睨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回道,“好啊,冲田先生,那待会就得多多指教了。当然,”话锋一转,我狡黠地朝他笑道,“那得等到试卫馆的土方先生教训完你才行哦。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听馆内的人说,因为你偷跑出去玩的关系,那位土方先生正在发狂呢……”
“呃?”总司的脸上难得地出现惊惶的神色。他眨巴着眼睛,小声讷讷地问,“馨,你,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啊?”
“对啊。”我笑得一脸无害,故意抬头看了看早已变得暗黑的天色,“哎呀,原来都这么晚了啊,太阳都下山好久了……这么说起来,总司,你好像早上便已经跑出来了吧。都一整天了啊,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斜眼偷偷地看着总司那张刷白的脸,我不禁暗暗地偷笑。看来总司很害怕那位土方先生呢,不知道他是何等人物,连我也忍不住对这个人好奇起来了。
※※※※
回到试卫馆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黑漆漆的夜幕里,月色溶溶,袅袅薄雾弥漫在天空之上,掩盖了那满天闪烁的点点繁星。门外悬挂着的两个小灯笼随着晚风缓缓地摇晃着,微弱的烛火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耀眼,映亮了门前的一小片土地。
清冷的月光散发着柔和的光辉,穿越过斑驳的树影,洒落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之上,怀抱着那一树粉白色的樱花。漫天飞舞的夜樱被月光裹前银白色的,纷纷扬扬的洒了满地,无人的路上铺满了一层银白色的光华,美得令人难以移开目光,美得让人不忍心踏上去。
总司走在我的前面,鬼鬼祟祟的打开大门,本来打算要偷偷的潜进去的,且知道一打开门,便听到新八的大嗓门在喊,“啊哈,总司你终于回来了,我让你买的樱叶糕在哪里啊?快点拿出来!”总司被他吓了一跳,正想示意他小声点,却看到新八背后站着的那高挑身影,脚步猛地退后,险些撞倒了站在他背后的我。
“怎么……”我看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但当抬起头时话便不自觉地噎了回去了——我想我已经明白为什么了。
只见那个人男人站在新八后面,他一头长发束成马尾悬于背后,瘦削的脸带着刚毅轮廓。眼梢上扬,一双桃花眼不但没有柔媚的感觉,反而凌厉得似是一把利剑,眼神锐利而清朗。薄唇微抿,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桀骜气质,那强烈的存在感以及那内敛的霸气使人难以忽视。他穿了一身黑色的浴衣,相比起总司﹑新八﹑原田的明朗飞扬,他给予人的感觉更多的是阴沉﹑深不可测。
“土方先生,亲爱的!”总司忽然笑了起来,像只小兔子般蹦蹦跳跳的走到土方的面前,甜甜地喊道。那称呼吓得我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而旁边的新八跟原田等人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哎呀?你干嘛板着脸不说话啊?我就只是晚了一点点回来而已啊。好嘛,我的工作都丢给你了,你辛苦了!明天我不出去了,一整天都留在道场里,我后天再出去好了……”
我无奈地看着总司。好吧,我承认我是猜错了,而且错得很彻底!他冲田总司一点儿也不怕这位土方先生,相反应该是这位土方先生对他冲田总司没辄才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总司你明天不出去,后天出去,不是说明你还是不愿意乖乖的留在道场里做正事,坚持一定要每天往外跑吗?这说了跟没说是差不多的。
土方的脸有些扭曲,似乎在极力地提醒着自己要忍耐,只听到他问道,“总司,这是你的朋友?”他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很有穿透力。那双如同鹰隼般犀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站在门前的我,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使我不敢轻视他。
我朝他行了一礼,不等总司回答,便已经低声回道,“我是斋藤一,是准备来加入浪士组的。”
“啊哈,小姑娘原来今天来是跟我们一样要加入浪士组的啊!”旁边的原田哈哈一笑,道,“可是小姑娘啊,这浪士组女孩可是不能够加入的啊!你确定你可以跟我‘死不了的左之助’,一样那么勇敢吗?”说罢竟然一脸自豪地当众解开上衣,露出了小腹,我微微一惊,惊的不是他的身材,而是小腹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那是……切腹的伤疤吧?这家伙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死不了的左之助”,切腹后居然死不了!
转念一想,我饶有趣味地看了他小腹上的伤疤一眼——这小子切腹后如果不死,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因为他根本不懂得切腹,随便把刀捅进肚子里就以为是切腹了。加上他一看就知道是精力旺盛的人,年轻人体健力壮,这样子一来,不死也不见得是奇怪的事。正当他得意洋洋地展示腹上的伤口时,眼角无意间看到他衣服上的家徽,差一点儿便笑了出来。
只见新八无奈地看着正沉醉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的左之助,怪声怪气地道,“喂,左之,你就适可而止吧,大半夜脱光衣服给别人看,也不怕着凉!”
“哈哈哈哈,我是‘死不了的左之助’嘛!”原田一脸无所谓点朝新八摆了摆手,然后又对新八另一边惊奇地看着他的伤口的少年道,“平助,你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吧?哈哈!”那个少年满脸崇拜的对着原田点头,一脸天真地喊着,“左之助,你是怎么办到的?”
原田,你那过份莫名其妙的性格跟你那张帅气的脸蛋真的是一点也不搭配啊。
“平助……你真是天真得让人发指啊。”新八抚额叹气。这种表情在他那张天生的娃娃脸上出现,配上那令人发指的身高,有点小孩装大人的感觉,甚是别扭。
“哈哈哈哈,天真有什么不好?我看就很不错嘛!”原田笑着拍了拍平助的头。
“对不起呢,打断你们说话。”我打断了他们的话,笑吟吟的说,“首先,我要澄清一件事,我是男的,不是女的。虽然我长了一张女人脸,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无视他们惊愕的表情,我一脸无辜地耸耸肩,说着已经练习了千百遍的说辞,“其次,原田,我很想问一下,这腹上的可是你的家徽?”
“啊?这……这是切腹的伤疤啊!你不会是不懂吧,你……”原田听到有人质疑他腹上“最神圣的地方”时,不禁急了起来,说话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眨了眨眼睛,指着他衣服上绣着的“丸一文字”家征,笑道,“可是你衣服上的家徽跟你腹上的伤疤真的很相似啊。”旁边的总司听到后也不甘寂寞的凑了上来,把两者对比的看了看,一脸惊奇,但却掩不住眸里那一丝狡黠的笑意,“哎呀?真的是一模一样啊,以前都没有发现!”
“左之助,原来这不是真的啊……”平助失望地看了原田一眼,眼神似乎在向众人宣告你因为原田“欺骗”他这一件事而感到深深的不满。
“平助……你天真的真是可爱极了!”新八本想学习原田拍了拍平助的头,可是身高显然有点勉强,所以改为拍肩。
“哎呀?新八刚才不是这样说的啊。”总司惟恐天下不乱,在旁边煽风点火。
“你听错了……总司!”新八瞪了总司一眼,咬牙切齿地道。
忽地,从道场里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面目清秀绝伦,眉宇间隐隐带着一丝高傲。身上衣了件紫黑色的浴袍,外面松松垮垮的披了件外衣,衣块乘着晚风轻轻飘动,气质飘逸出尘。似笑非笑的眸子,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碧绿池水,又如同薄雾弥漫,让人看不清眼睛里的情绪。但见他修长的手指绕起散落在肩上的发丝,优雅地笑道,“喂喂,都这么晚了,你们几个到底在吵嚷什么,嗯啊?”
他出现以后,我便看到土方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但随即恢复之前的一脸淡然——似乎土方对他有些反感,两人的关系并不太好。我若有所思地看了那个男子一眼,却见对方也在看着我,轻笑道,“哦,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客人啊?难得看到长得这般漂亮的男孩子呢。”
“新见,他是准备加入浪士组的浪人,就是小老师以前老在嘴边说着的斋藤!啊,也许你不知道他,可是小老师说他真的很厉害!吶,我想跟他比一场,你帮忙劝劝土方先生吧?”总司像个孩子一般,面露兴奋的笑道。
新见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恢复过来,道,“原来你就是那位斋藤啊,当时近藤可是对你赞不绝口呢,惹得我也好奇起来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了。”他缓缓地走到我的身前,凑近过来看了看,状似无心的笑道,“不过……我倒没想到你长得这般俊俏啊。”
“这算是夸赞我么?”我平静无澜地看了他一眼,态度在不自觉中有些疏离。这个人给予我的感觉有点怪怪的,那心思让人难以猜透。如此看来,新撰组虽然是农村人组成的队伍,但也是藏龙卧虎,深不可测,绝对不容小覤!
新见微微一笑,点头道,“当然。”
“如此,多谢。”我淡淡地道谢,态度不冷淡,也不殷勤。
“总司,你想要跟斋藤比试的话,恐怕不行哦。”新见没有理会我的无礼,也没生气,反而是转过头去笑吟吟的向总司说道,“你一拿起剑就不知道分寸,万一弄伤了人怎么办?前两天才有一个想要加入的浪人被你打得满身是伤吧?你……”

“我,没关系。”我打断了新见的话,只见他微微一怔,向我投来探究的目光。我情绪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地高涨起来,“我想要跟总司打一场!如果我像是前两天来的那位浪人般被打得满身是伤,我也认了,那只是说明我学艺不精!”我转过头去看了总司一眼,带着些挑衅的味道的笑着,“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学艺不精的,所以……我会打败你的!”
总司也笑了起来,眼神有着微妙的变化,只见他微抬下巴,道,“如此甚好,我还担心一君你会对我手下留情呢。”
“当然是——绝对不会。”
※※※※
我心里兴奋,换衣服的速度也随着我畅快的心情而加快。在总司尚未准备好出来的时候,我便已经在道场里端正地坐在道场之中央,嘴角边的笑意压抑不住的不停往上扬——身为一个剑士,无论是谁,都希望能够跟一个出色的人对招,这样子才不枉学剑多年!
而剑士独有的直觉告诉我,总司绝对是一个不容小覤的对手!
“呵,一君已经好了啊,让你久等了。”通往内堂的门“唰”的一声被打开,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那头乌黑的长发被发绳高高地束起,不经意间落了几缕于肩上,显得英气焕发。身上的白色浴衣已经换了下来,取而代之是再普通不过的剑道衣袴。如同繁星般的眸子收起了那抹天真的笑意,而本来藏匿于眼底之下那如鹰般的锐利目光此刻光华大泻,一如他唇边的笑意一般,淡漠中带着几分冰冷。浑身上下的那般清逸脱俗的气质都已敛去,反而是隐隐地散发着一股杀戮的气,衬得整个人冰冷而无情,让人望而心寒。
果然是认真的呢,我唇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现在的“冲田总司”,不再是我之前所认识的“冲田总司”。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魔鬼之子,习惯了黑暗中的杀戮与血腥的味道,习惯以鬼的姿态示人的冲田总司!
鬼之子!
“天然理心流,冲田总司,请赐教。”总司朝我轻轻一笑,但那抹笑意却没有传到他的眸里面。现在他的双眸,似乎被挖空了一切,只剩下偏地霜雪,颜色苍白得使人心伤难忍,宛如一片荒原。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笑容,跟对着那些孩子的时候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个时候面对我的,是一片如此冰冷的心。
“斋藤一,门派嘛,实在要说的话,应该是‘自我修行流’?”我顿了顿,看见在场众人的眼神明显地有着变化。我装作没有看见,眸中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朗声道,“请不要手下留情,尽所有可能的把我给撂倒,冲田先生。”我并没有说“请赐教”这样客套的话,在道场上,在战场上,我从来都不说这种话,这并不是我的风格。
抽气声此起彼落,似乎都被我这狂妄话给吓一跳。惟有我跟总司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站在道场直直地对视着,相视而笑。彼此的手都紧紧地握着剑柄,右手握在剑柄之上,左手放于剑柄之尾端,姿势完美无懈——我们彼此都深怕会在这些微细的地方出错,因而落后,一刻也不愿意放松,一个细节都不愿意错过。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与总司开始对打,只记得总司凌厉的剑招一波又一波的袭来,使人难以招架。他的剑法快捷而迅速,偏重于刺突,招招皆是击中敌人的要向,让我不禁暗自抹了把冷汗,兴幸此刻他手里的剑不是真的,而只是一把不能杀人的竹剑,但心里想要取胜的心思也越来越重!
我侧身避过总司的剑,剑风在我耳边呼啸着,只听总司轻笑着,“一君这样子可不行哦,你这样子不住的躲开我的剑,什么时候才能够分出胜负来呢?”我狡黠一笑,姿势往下一按,猛地一个转身,格开他手上的剑,自己的手却故意松开剑柄,竹剑顺势掉落。
总司的表情明显一怔,似乎想不明白我想要干些什么,动作稍稍一缓。我在转过身的那一个瞬间的中,左手顺手接过正在掉落的剑,然后向上一刺,刺中他的咽喉处。
四周一片寂静,随即议论纷纷,偶尔传来一两句来,无非就是“冲田先生竟然输了”或者是“斋藤君用的是左手”之类的话。我不禁暗自苦笑,父亲虽然说是因为出于私心不愿意让我用左手学剑,但事实上就算他当初愿意,我的左手剑在社会上也不会得到他人的认同,旁人只会认为我是“怪异”罢了。
“原来一君是左撇子啊……”总司冰丝般的声音从耳边柔柔传来,我转过头去,只见总司径自挥着刀,眼睛发亮,“吶,一君,我们再打一场好不好?我从来都没有跟左撇子对过招呢,而且是像一君这么强的剑客!”然后又有些埋怨地看着我,孩子气地道,“一君你刚才竟然用右手来跟我对打,真是太过份了。”
我微微一怔,低声道,“总司,左撇子不是什么值得光荣的事……”
“为什么?”总司满脸不解地看着我,见我不说话,又转过头去问土方,“为什么呢,土方先生,左撇子有什么不好?明明一君的左手剑就很厉害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斯真切,我的心微微一动,“握剑的手是哪一边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们握剑的目的啊!如果握剑的目的都是相同的话,都是追求着同一样东西的话,那么是左是右又有什么关系呢?”
众人听罢,都不再说话,开始沉默起来。
半晌,才听土方缓缓地道,“总司你说得一点儿也没错,斋藤握剑的手是左是右,加入浪士组的目的都是跟我们一样的。”他那双如剑锋般锐利的双眸静静地环视四周,沉着声道,“在座诸位难道有什么意见吗?”
坐在土方旁边的新见忽然轻轻一笑,习惯性地卷着散落于肩上的一缕碎发,不急不慢的说着,“斋藤君的剑伎的确精湛得令人佩服,只不过……”他深邃的眸中透出一抹精光,让人不寒而栗,“斋藤君到底来自哪个门派,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哪,剑招学得可真够杂的呢,每一招看起来……似是而非。”
坐在一旁的新八托着腮,拢着眉道,“的确呢,有点像是无外流,但似乎并不完全;说是一刀流嘛,这个倒有点像,但里面偏偏夹带了几招别的流派的剑招……啊啊,你到底从哪里来那么多啊?看得我眼都花了。”
我不作声,低着头看着左手上的竹剑,故意装傻。老实说,并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我实在不知道。据说父亲早年在外游历,曾经去过许多间道场学习,但是每间都学不长久,幸而父亲生性聪颖,学剑比人要来得快许多倍,所以杂七杂八的剑招倒是学了许多。然而,如果要问我他到底真正师承何处,我倒真的答不出来。
“不知道呢,我真的不知道。”我低声回答,头似乎都没有抬起来,任由额前过长的刘海掩去自己的双眸,“流派什么的,我真的不知道呢,但是,如果你们真的好奇的话,让总司再跟我打一场好吗?”我抬眸看着并列而坐的土方与新见,轻声道,“全力以赴的……打一场,总司他,还没有尽全力呢。”
“没问题啊……你愿意的话。”总司抢着回答,只见他温柔地朝我笑着,但那笑里却是那般的苦涩,“好久,都没有人愿意跟我练习了。只要拿起剑,就会不由自主的认真起来,总是会把别人打伤,所以……大家都不愿意跟我练习了——很寂寞呢,我是那么的喜欢跟大家一起练习的日子。”
喜欢的,并不是剑,而是……同在这个试卫馆中的大家呢……总司,握剑让你失去本性,握剑的原因是因为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让你继续握剑的动力是同在试卫馆中努力的大家。你跟其它人的都不一样,你的剑没有梦想,也没有抱负。
只有一颗,渴望保护身旁的人的决心。
“如果是一君的话,你愿意跟我练习吗?”总司眸里有着太多的情绪,让人难以看清,惟有那颗充满了渴求的心,“用左手,认认真真的跟我练一次……可以吗?”
他的剑,从来都不曾挥向自己身边的人,因为总是害怕让别人受伤。他的剑,只能够挥向敌人,只能够杀人……可是,这样的他,又是多么的希望能够跟自己的朋友一起练习,而不是孤独地坐在一旁,独自微笑。
“那就开始吧。”我朝他笑着,一字一顿地说,“绝对……不要放水。”
剑的出世,并不是因为杀戮,只不过不知道在何年何月开始,剑的本质开始改变;武士的出世,并不是因为死,只不过在年代的不断变迁之中,武士的心思变得扭曲;心的出世,并不是为了计算,只是在人的进化中,心的距离开始变得疏远而淡漠。
一切,都在变化着,悄悄地,无声地,难以察觉。
“强者生,弱者死,并不一定就是真实……“
“从今以后,你会遇上许多不同的人,有善亦有恶,你将会从他们身上学习到什么是真实……”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父亲的面容以及父亲的话语。
真实的剑吗……总司,从你的身上,我能够找到真实的剑吗?
剑的开始——不过就是一把剑,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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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修行流:如字面所说,自己修行,无门无派的意思,是女主胡乱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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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一句不好意思,总是半夜发文。今天我一直都没有坐过,就现在才坐着那么一会儿,早上起来没多久就出去吃午餐,然后直奔图书馆,去完图书馆回到家拿了袋子就上同学家里做功课去,做完已经很晚了,跑去拿书给我表姐。回到家后也没闲过,先扫了地再吃饭,吃完饭后就陪我妈妈去看医生,她扭伤了脚做事也不方便,所以回到家后我得把地拖完了,再等我哥回家把饭给吃完,洗好了碗做好了所有事才可以歇一下,文也实在没空写,实在不好意思!
废话就不多说了,看了昨天的留言,似乎大家对总司都是很感兴趣嘛,尤其就是总司的死因,果然是人气高涨的美少年剑士!
今天看了这一章,不知道大家又会有什么想法呢?今天出场的人物中,焦点除了是冲田以外,应该就是土方跟新见了。土方在后面剧情有多大的戏份就不需要我说了,新撰组的副长,新撰组是幕后**oss,据说斋藤对他很是敬重呢;而另一个相比之下就显得默默无名了,我想就是喜爱新撰组的亲们也未必人人认识他,因为我没一部动漫是有过这个人的名字或身影出现的,那就是新见锦。
因为大家都对这个人不怎么认识,所以今天想要稍稍介绍一下这个人。
有关于这个人嘛,之前应该有稍微提过一下,在新撰组的前身,也就是壬生浪士组(或称精忠浪士组,为方便起见,这里都统称为壬生浪士组)的三大局长之一,是芹泽派一大巨头,据说与芹泽的关系很是不错。
后来,具体时间应该是被赐名为“新撰组”之时(我不大记得了这个),局长只剩下芹泽及近藤两个人,而新见则与土方、山南一起成为副长。
后来在芹泽派被肃清的时候,新见锦被迫切腹(这个有异说),据说芹泽在这件事之后一直闷闷不乐,再没多久也被近藤等人杀死。
不太具体的说明,不过有关于新见的资料真的不多,所以这个人可以任由我随意YY,关于这个人以及土方的介绍,迟一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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