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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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枫书房之中,与他对坐的是一位年老僧人。老僧穿着甚是简朴,破旧的僧袍洗的有些发白,项上挂着一串佛珠,便再无它饰。
只听齐枫说道:“大师,齐枫尚有一事相求。”
老僧双手合十言道:“大帅有事不妨直说,若是贫僧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多谢大师”齐枫略一拱手,沉声道:“齐枫有两位义子,身世甚为凄凉。望大师能将二人收做俗家弟子,受其武功。”
“阿弥陀佛”老僧低喧一声佛号“如是两位公子同意,贫僧定会倾囊相授。”
“齐枫感激不甚!”齐枫直起身来对老僧行一大礼。那老僧乃隐国寺的高僧无心大师。隐国寺自创立至今已有一千多年,之所以能至今屹立不倒,除了寺中高手辈出之外。更重要的是隐国寺从不干涉朝政。而今无心连问也不问王瑜、孙胖的身份便答应齐枫收他二人为徒,足见对齐枫信任异常。
“砰、砰”传来两声敲门之声。
“进来”
王瑜、孙胖应声推门走了进来。二人上前对齐枫作揖道;“义父!”
“嗯”齐枫伸手指着老僧对二人道:“这位是隐国寺的无心大师。”
“王瑜、孙胖,拜见大师!”二人对单膝跪地对无心行礼。
“两位小施主,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无心伸手将二人扶起。
齐枫上前对无心道:“大师,他们二人便是齐枫月前所收的义子。”
“哦”无心对二人微笑点头。
齐枫又对王瑜、孙胖道:“我已托大师收你二人为徒,你们可否愿意?”
王瑜听齐枫说要他二人拜老僧为师,便看向无心,上下打量一下,心道:“这个僧人也看不出有何不同寻常之处,与普通老人无异,他能教我什么?齐府书籍众多,教我的先生(齐枫本是请了位先生教导他女儿齐芬,王瑜、孙胖来后便与齐芬一起上课。)也是博古通今,学识渊博。我倒不如留在府中学习,或许能得知那玉石所倒映的图案究竟何意思!”想到此处他便对齐枫道:“义父,王瑜希望能留在府中用心读书,考取功名!”
齐枫略一沉吟不置可否,转而对孙胖道:“那你可否愿意,随无心大师去隐国寺习武?”
“习武、”孙胖听王瑜说不去本也打算不去的,但听齐枫说是去习武立马回答道:“义父,我愿意去。”
王瑜看着孙胖一脸兴奋的样子,心道:“胖儿平日里便不喜读书,如今随无心大师去隐国寺习武,对他来说该是个更好的选择吧!”
“瑜儿,你既无心习武,那便随芬儿一起读书吧!”齐枫有些失望的对二人道:“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胖儿就随大师去隐国寺吧!

“是,义父!”两人肩并肩走出书房,屋外似水月光洒在二人肩头似乎给他们加上了无比沉重的担子,步伐也变的有些沉重。回想往昔,一起走过、一起小国、更是一起悲过,他们早已将彼此看作是最亲的人,如今却要各自走向自己的前程,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一弯孤月,拉长了两道单薄的背影。一缕清风,吹动了两颗破碎的心。那微风中摇曳的是背影,还是往昔的回忆?
书房之中,齐枫小酌一口清茶,微微发出一声叹息。无心见状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走到齐枫的书桌前双手合十道:“齐元帅,不知老衲可否借纸笔一用?”
“大师请便”齐枫连忙站起来给无心让座,心中却不免有些疑惑,不知无心究竟要做什么?
无心坐到案前,提笔便在纸上写了起来。齐枫虽好奇无心究竟要做什么,却也不好直问。只得坐在一旁看无心埋头写字。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无心放下笔,对齐枫说道:“王公子天资聪颖,实是习武之才。只是小施主心结太重,本寺的武功未必适合与他!齐元帅,不必惋惜。”
“多谢大师指点!”齐枫虽是文物双全,但他毕竟是武将出身,不免有些轻文重武之意。他本极是看好王瑜,然后王瑜却是弃武从文,让他心中有些失望。听得无心言语,确有醍醐灌顶之感,心中失望全然消除。
无心将案上书写过的纸交给齐枫,言道:“这遍清心经极是适合小施主修习,请将军转交与他吧!”
齐枫对清心经也是略有耳闻,它是隐国寺一代高僧落烟晚年所创。相传落烟大师本是尘世一武学高手,他醉心武学一心追求武学巅峰。他曾穷二十余年时间,踏遍万水千山,遍寻天下武学高手已印证所学。却不知为何,晚年竟来到隐国寺削发为僧,在寺中藏经阁潜心钻研佛经。在暮年创出清心经后,便飘然而去,不知所踪。清心经旨在清心、健身改善筋脉。只是寺中僧人大多清心寡欲,心境平和,又是常年习武身体强健。所以清心经便显得有些鸡肋,便一直没有人修习这门功法。然这门功法无疑是最适合王瑜的。
“多谢大师!”齐枫心中感激不已,双手合十对无心施了一个佛家之礼。
无心微笑点头道:“元帅心结已解,老衲也该回房歇息了!元帅也早点歇息吧!”
“来人”一名仆人应声进来,齐枫吩咐道:“送大师回房休息!”无心随那仆人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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