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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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最赚钱的职业就是杀手。
但是杀手这个身份在历史之上,并不高贵。
如同一句话说的------世界上最古老的两种职业:杀手和妓女。
这两个职业,其实从某一点来说,是相同的----出卖着自己的身体。
不过,凡事总是有例外的。将杀手这个身份提高到高贵和闻名天下的档次的,是名为揍敌客的这家人。
伊尔迷。揍敌客。
现今这个世界上,最高贵,最值钱的。。。杀手。
“任务完成了?”
华丽却不失品位的房间里,原木镶金的桌子之后,红发的男人双手交叉的撑在下巴之下,微微的笑着注视着桌子对面的人。
男人的发,红的象血一般,却有着水晶般透明的感觉。男人的眼睛,是特有的细长的凤眼。这双金色的眼睛,在他微笑着半眯起来注视着人的时候-----相当的凌厉。
尤其是配上他嘴角似有似无的微笑,那会让人觉得被挑衅和看透般的紧张和想要躲避。
即使相处了十几年,每次面对男人的这双眼,伊尔迷也还是无法长久的与他对视。
淡淡的垂下自己的眼,他低低的应着:“是。。。您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拉德尔。兰蒂诺二世大人。”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西索。西曼。拉德。艾尔文。英吉利斯。人称拉德。艾尔文二世。这个男人,拥有着无数的金钱,和至高无上的权利。
惟独没有。。。愿望。
“伊尔米~”西索的声音,带着华丽的拐弯似乎亲昵的喊着他的名字,“我说过了,只有你可以不必对我这么‘见外’啊~”
伊尔迷抬起了乌黑的双眼。看着那双金色的凤眼,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
上着些许发蜡被梳到后面的刘海,让西索的脸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要更加的成熟,或者说。。。沧桑。
伊尔米经常的可以从这张脸上看见他幼年的痕迹。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同为孩子的稚嫩的脸庞。
说着“我唯一的愿望是找到妈妈”的那个孩子,什么时候已经变成这样了呢?
在伊尔迷的记忆里,西索是多变的,正如他的念一般----变化系。
伊尔迷不知道曾经的西索许过什么样的愿望,但是他知道,西索的愿望也如同变化系一般的多变。
但是,在那一天他微笑着,撩起自己的刘海,上挑的眼角带着自傲,眼中却什么都没有了。
他那样微笑的对自己说:“现在的我,已经没有愿望了。”
“为什么?呵呵。。。因为从今天起,我就是拉德。艾尔文二世。拥有权利,财富,地位。。。什么都有了,我还需要什么?”
伊尔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变了,西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红发的男人笑着,伸手撩起了伊尔迷的长发:“是吗?呵呵,毕竟。那时年少。”
那时年少,代表什么?
------不懂事?没有力量?
但是伊尔迷却想着。。。就算那时年少,也比现在好。
不过杀手,并不拥有多做评论和干涉他人的性格与权利。
尤其是----在这个人,成为他最大的顾主的时候。
金钱可以代表什么?权利可以代表什么?
或许可以代表一切,也或许什么都无法代表。
但是拥有着金钱权利和地位的这个人,对伊尔迷而言。。。
漆黑的双眼缓缓的抬起,对上西索的视线。
久久的沉默之中,伊尔迷说出了他早该在西索对他说“我做你的顾主,唯一的顾主”的那时,该说出的话语:“西索。。。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帮你杀人了。”
这句话说出的瞬间,他看见了西索眼中瞬间纠结起的风暴。
“。。。为什么呢?”
“。。。我只是。。。不想再对你出卖我自己而已。”
撇开眼回答的伊尔迷得到的是预料之中的答案----
“我不允许。”
“无论多少次,小伊,你这里还真是紧呢。”闭着眼,伊尔迷甚至可以描绘出撑开后面**口深深探进他体内的两根手指。
西索的指节修长宽大而又骨节分明。
伊尔迷没有挣扎,甚至连任何基本的反映都没有。全身是伤,双手被用念力加强过的锁链牢牢的束缚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伊尔迷知道,他的挣扎,甚至任何反应都会招来比现在绝对更加过分的对待。
这是。。。“经验”。
其实伊尔迷的体质不适合做杀手,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他更加适合做杀手。
因为他的体质,是超敏感体质。
疼痛到了一定境界,人的大脑则会错误的判断为快感。而越敏感的人,对于疼痛和快感的分界线也就越模糊。
这就是所谓俗称的M-----受虐狂。
其实人的因子里,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倾向。
受虐狂又分两种-----精神上的受虐癖好和身体上的受虐癖好。
前者是主观的,后者是被动的。
伊尔迷属于。。。后者。
所以,即使他再怎样的强迫自己不做出反映,身体也还是有些是无法被命令的-----紧紧闭合的花蕾,在那两根手指的开拓之下,不过是几次的进出,就已经有了软化的迹象,以肉眼可以分辨的速度缓缓的绽开了。
伊尔迷的双眼闭的更紧了,身后,西索低低的笑声从他的身后传来:“小伊~你这样的身体,还想要说‘不想再对我出卖你自己’了吗?离开我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吧。”
手指被抽了出去,就在空虚感降临的下一秒---“唔!”
即使告诉自己不要有反应的伊尔迷,还是在那冰凉坚硬的物体强迫的突破界限攻进来的瞬间,因为撕裂弥漫的疼痛而猛的张开了眼。
身体反射性的收紧**口以抗拒,但是这样的反映不过图增痛苦而已。
嘴唇微微张开喘着气妄图减轻痛苦的伊尔迷,黑色的瞳孔有着他所不知道的湿润。
西索的声音带着调侃的冷冷响起:“无论多少次你都学不乖呢。这种时刻,不是要**而是要放松呢。的
说着,手上的东西却毫不留情更加残忍的往内推去。
冰凉的,有着起伏的触感,粗糙而坚硬的东西-----伊尔迷想起了西索床头那座作为收藏品的制作精美的烛台。这是他上个星期才在拍卖会上买下的东西。
烛台设计的形状很古怪,仿佛原生的泥塑捏制的,但实际上却是由世界上最坚硬的钢铁打造的。上面镶嵌着大枚的打磨过的宝石,并且雕着细致的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的花纹。花纹似乎是叙述着什么故事。。。
但是伊尔迷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多想了-----因为那个物体,还在被缓慢且坚定的推进他的身体里。
疼-----不仅是入口被撕裂的疼痛,由于被探的过深,那未曾被开发过的深处柔嫩的内壁无法接受如此粗糙的蹂躏而叫嚣抗拒了起来。
疼。。。
嘴唇颤抖着,冷汗流了下来。
伊尔迷从腹部到双腿,都无可抑制的开始细细的打着颤。
虽然他的身体是这样的体质,虽然被西索强迫过无数次,但是西索却从来没有这样的对待过他。
沉默着,他只听见自己的喘息。。
“西索。。。”伊尔迷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西索淡淡的挑起了眉。
“西索。。”微微的侧回了头,伊尔迷被发遮掩的湿润的眼睛,出现在了西索的视线里,“其实,我一直都想问呢------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吗?你并不是想要吧。。。只是宣泄怒火或者惩罚的话,有更好的方法不是吗。”
“。。。你今天,是真的想要彻底的惹我生气吗?伊~尔~米~?”
“。。。我说的是实话呢。”合上眼这么说的伊尔迷,即使不用用眼睛去看,也清楚的可以知道,西索所酝酿的怒火。如此多年来,从未这样的强烈。
下一秒,体内的器具被一口气狠狠的抽出----“唔!”
凸凹不平粗糙的物体狠狠的划若敏感的内壁,虽然只有两秒不到的过程,伊尔迷却觉得如此的漫长。
被拉离开摩擦产生的痛苦和。。。快感。
即使双腿因失力而颤抖的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伊尔迷前面的性器却颤巍巍的挺立了起来。
咬紧牙,制止更多声音的泄露。却在下一刻便已破功-----
虚软的腰支被那双熟悉的手掌控,强迫的向他拉去。
然后,灼热的可以将他伤害的物体,熟悉的感觉碰触到了自己的股间------颤抖,企图逃离-----腰上的手却狠狠的用力将他向后拉去,然后,那抵在脆弱的张开的**口上的凶器,以不允许拒绝的姿态,狠狠的钻了进去。又一次,那被撕裂的部位又被强迫的撑开,不顾伤口的呻吟被迫接纳更加残酷的凶器。
伤口被摩擦的疼痛让伊尔迷低低的呻吟着,收缩着,抗拒着。
“伊尔迷。。。放松。。。放松。。。”
手一边一边来回抚摩伊尔迷的背,西索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西索的声音,依旧的让人颤抖。但是却似乎有着些许的无奈。
啊。。一定是错觉呢。
或许是因为他**之后便不再动作,或许是因为他手上抚慰的动作,渐渐的,伊尔迷痛苦的喘息平稳了下来。
西索沉默的抚摩着他的背,在确定没有了问题之后,缓缓的开始抽离。。
他看着伊尔迷----他的背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些僵硬,喘息着起伏着,却并没有达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于是,西索在几乎全部抽离的那刻,以没有任何间隙的速度狠狠的撞了进去。
“唔。。。”
伊尔迷被逼迫的呻吟,在压抑的唇齿间响起。
西索没有再给他过多的时间去以适应,密集而又深刻的攻击如暴风雨一般的。。。奏起。
将脸深埋在被单中的伊尔迷承受着那个男人熟悉的频率。茫然的想着“过去”。。
这么多年来,他和西索做过无数次,连次数都数不轻了,他又怎会记得过程。但是惟有一次,第一次的那时,他的印象无比深刻。
还在十几的少年,睡在一起早上醒来的时刻,自然而然的会有生理的反应。
于是事情似乎就那么的顺理成章。
那时的西索,技巧也好什么也好,都远远的比不上现在。
但是让伊尔迷记得的,或许不是那场**本身,而是在**之后。。。吻在他耳侧的西索说着:“太好了呢。。。这是我第一次,愿望可以实现。”
------找到伊尔迷,和他做朋友。
这是西索十四岁时的愿望。。
但是,“杀手”是不需要朋友的。
揍敌客的家训这样的说着。
对西索说着“不要再缠着我,杀手是不需要朋友的。”丢下了西索离开的伊尔迷,那时看见的,西索脸上,是他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表情-----有伤感,有失落,有无奈,有愤怒。。。
再往以后,伊尔迷再见的西索,再也没有了如此丰富的表情。即使有,也如自己一般的----是面具。
而不同的,自己以冷漠为面具,他以微笑做隔离。
作为杀手的伊尔迷体力其实很好,但是比起西索-----那个人的体力,简直就象怪物一样。
每每的,在床上,伊尔迷都会被他折腾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迷茫的睁开眼,视线中的景象。
被汗打湿了的红色的刘海,随着它主人的律动而微微的晃动着。
而边锁链相互撞击的声音,随着摇摆的节奏不断的响起。
身下的侵犯持续着。
而与刚才昏迷前不同的,不过是自己由爬着被转成了仰卧。
自己的双腿被男人的手架起在身体两侧,大大的拉开。
身后原本还存在的被撕裂的疼痛,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和微痒的感觉。
伊尔迷可以肯定,这时若是他停下来的话,自己一定会因为无法忍受这样的感觉而渴求着他的进入吧。。。
合上眼-----他痛恨他这样的身体。
西索知道伊尔迷已经醒了。因为他的双眼,一直的注视着伊尔迷的脸庞。但是,他没有说话。
略略的减缓了律动的频率。他伸出手,撩开了伊尔迷炼上汗湿的长发。
西索看着伊尔迷紧闭的双眼。
“。。。你无论如何,都下定决心了吗?”西索深深的注视着伊尔迷。
伊尔迷睁开了双眼,疑惑的看着他。
“关于‘不想再向我出卖你自己’这件事情。”
伊尔迷疲惫的垂下了眼,片刻之后,应到:“是。。。”
他已经厌倦,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向他出卖着自己的身体。
即使明知道这样的回答会招来更为漫长残酷的对待,他也还是坚持着这么说到。
而西索并没有再一次的发怒,而是在片刻的沉默之后说道:“好。。”
这个字在伊尔迷的耳边响起的时候,他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西索。
红发的男人半眯着细长的凤眼,说道:“从此以后,你不必再为我杀人,这种事情,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再做了。”
西索的话语,让伊尔迷眼中的惊讶更甚。
“呵。。不用这么惊讶的看着我吧。”勾起了嘴角的西索解开了绑在床头上束缚着伊尔迷双手的锁链的另一端。
将银白色纤细却无比坚固的锁链拿在手中把玩,西索笑了起来。突然的,他开口说道:
“‘杀手,是不需要朋友的。’”
这句话,伊尔迷很熟悉,这是他们家代代相传的训诫。他也很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是他不明白,西索现在说出这句话的意义。
“。。。?”
看着伊尔迷茫然的神色,西索的微笑,渗入了苦涩:“那么。。。‘我做你的顾主,唯一的顾主。’”
“!!”
这句话,西索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在这第一次被他放在上一句之后说起的时候。伊尔迷才突然明白了什么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西索缓缓的垂下他的双眼,拉着锁链,拉过伊尔迷的双手。蝶触一般的轻吻,落在了那双手上。
“你问我------这样的行为到底有什么意义。。。不是惩罚,不是宣泄怒火。我只是想确认。。。”金色的眼睛缓缓的抬起,那双眼睛里,包含着让伊尔迷想要逃避想要否认却又无处可退的深刻的感情。“想确认,你在我身边。。。而已。”
“。。。。”
在伊尔迷的沉默中,西索拉着他的双手,缓缓的贴着自己的肌肤下移。让那双手在自己的心脏部位停下。西索看着伊尔迷:“从此以后,你不必再为我杀人,这种事情,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再做了。。。这一次,我想买你别的东西。”
“。。。什。。么。。”
西索笑了起来轻轻的按住了伊尔迷的手,让他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就在心脏之外。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跳动的节奏,有规律的响起。
伴随着这一份旋律。西索终于说出了,他最想要的交易-----
“这一次。。。我以这一颗心作为代价。伊尔迷。。。。把你的心,卖给我吧。。。”
西索这一个人,曾经拥有无数的愿望----十岁的时候是“要找到妈妈”,十四岁的时候是“要找到伊尔迷,和他做朋友”,十六岁的时候是“复仇”。
他是一个变化系的人。
却在二十岁的时候对伊尔迷说着“我没有愿望”。
------变化系的人,都会撒谎。
但是其实就算是变化系的人,也还是可以拥有不变的时候。
就如西索的那一个他从来不曾告诉任何人的愿望-----
“他想要伊尔迷留在自己身边。。。。永远。”
金钱可以代表什么?权利可以代表什么?
或许可以代表一切,也或许什么都无法代表。
但是对西索而言,有了金钱,有了权利。他至少可以拥有了将伊尔迷这个人锁在自己身边的方法。
但是,不足够。。。不满足。。。
他曲解了自己的愿望------想要伊尔迷留在自己身边。
想要的,不止是身体。
然后,这样的愿望,或许可以用另外的一个字来代替。
名为“爱”的这个字。。。
西索爱上了伊尔迷。
从过去开始,到现在。
伊尔迷看着西索金色的双眼,自己的手掌之下,他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
屋子内弥漫着暧昧而色情的气息。
男人的分身依旧被包含在自己的身体里。
负距离的接触,彼此与彼此的身体如此的贴近。但是却没有任何一次,象此刻一般的。。。靠近。
金钱可以代表什么?权利可以代表什么?
或许可以代表一切,也或许什么都无法代表。
作为杀手的自己,作为顾主的他。。
但是拥有着金钱权利和地位的这个人,对伊尔迷而言。。。
还不如年少时的他一般,让自己怀念。感觉贴近。
会对杀手和顾主的这种关系厌倦了的自己,即使忤逆他也想要改变现状的自己。
然后在他向自己坦白的瞬间。伊尔迷终于明白了------自己想要的,不是金钱的交易。
而是。。。
那时年少的贴近。
--------这一次。。。我以这一颗心作为代价。伊尔迷。。。。把你的心,卖给我吧。。。
“好。。。”
在伊尔缓缓合上眼,如此回答到的瞬间。他明白自己这一生-----再没有毁约的权利。
锁链晃动的声音轻轻的响起。西索的吻,第一次的在他的唇上。。
落下。。
希望着伊尔迷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的西索。
希望西索回到从前与自己贴近的伊尔迷。
如果不是因为那时年少的笨拙,不会浪费如此长久的时间。
但是,就算浪费了如此长久的时间。
这一份感情其实从来没有改变。
无论是现在。
还是。。
那时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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