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落日故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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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杰斯手持酒杯,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
太阳高高地挂在天边,象一只还没熟透的蛋黄。
离正午还早。
按照惯例安排,现在是载歌载舞的庆典时间。接着是午宴。下午,新晋的城主们会坐在马车上,穿过半个城,去往神殿献祭。至此,整个城主册封仪式才宣告完成。
同样是宴会,但很明显,这种没油水可捞的宴会引不起花晓的丝毫兴趣。就在众人惊叹于精灵们的美妙歌喉时,她已经偷偷地溜走了。
——这女人八成是已经赚足了钱,高兴地大购物去了。
以路杰斯对花晓的了解,他这种猜想不可谓不接近事实。而对于她的无礼行径,他也只能默许。
可是,缺少了这女人精灵古怪的身影,这场宴会一下子变得漫长和索然无味起来,就象看一场苍白的默剧。
路杰斯淡淡地一笑,又饮了口酒,辛如烈火的液体从喉咙一直烧到胸腹,将逃席跟随她而去的念头狠狠地压下。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这个国家的王。坐在这里,就是他现在要做的事。
花晓当然不知道路杰斯正在想些什么。此刻她正急急忙忙地走在大街上,借来的法系灰袍将整个身形包括面目都遮得严严实实,活脱脱一个初级法师学徒。仅从外表,任谁也认不出这位就是近来的话题人物,带动了一波又一波流行的魔药夫人花晓。
花晓先去驼马行雇了十辆马车,接着去那些早就谈好价的店铺搬运粮食谷种,铁器用具。棉麻布料……林林总总一共装满了八辆。剩下两辆加上她们来时地车,正好载人,以及多出来的行李。
吩咐乐儿和红耶带着车队先行上路。乐儿很是不愿。最后还是拗不过城主大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目送车队远去,花晓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并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事,但她也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个城市包括国王在内的任何人。小心总是好地,这世上的变数永远太多,未雨绸缪防范在先才是王道。
注视着对侧街角,花晓扬起下巴,莞尔一笑:
“出来吧,柏楼主。已经半天了,您不觉得累吗?”
一辆轮椅无声无息地自街道的阴影中滑出。男子面上的沉静似乎有一种魔力。能让人忘却他的苍白,虚弱,和不良于行。
他的话语也很简洁:
“我是来认输的。花城主,你赢了。”
花晓扬了扬眉。
此际柏令伊的神色,与前数日在市集时相比。简直有判若两人。理智和慎思仿佛突然之间又回到了他身上,不再轻狂,不再张扬。
如果他早先就这样。那她也不必跟他打这个赌了。
花晓客客气气地点了点头:
“柏楼主的消息真是灵通。不过,我的东西还没全卖掉,所以,你也未必算输。”
“能将十几滴芳草萃取液卖出一千二百个金币地高价,不管你有没有卖出全部东西,都已经赢了。”柏令伊叹息了一声,“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漂亮的布局,这么辉煌的成绩了。我想,从一开始我就看错了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听起来好象她干了多么伟大的事一样。花晓觉得。要是当真的话,她一定会脸红。但这正是原来地柏令伊会有的口吻。他总是太将销售额当一回事。
想要什么?他们当时赌的是一个能力和道德范围内,任意地要求

对陌生人而言。这赌注未免太重,对知交而言。又显然过轻了。原本花晓只是想杀杀柏令伊的气焰,给他个小教训,叫他不要那么得意,从此刻柏令伊的沉稳上看,倒是用不着了。
望着宫殿上空络绎升起的七彩礼花,花晓安静地笑了笑:
“典礼快结束了,我得赶紧溜回去。那么,就此了结吧。或者,你可以忘了那个赌注,不用理它。”
“等一下。”柏令伊却似乎没有高兴的意思。他一把拉住花晓的衣袖,盯着她,“不想听听如果我赢了后,会提出的要求吗?你倒底是谁?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花晓轻轻地抽出自己的衣袖:
“那就等你先赢了再说吧。”
事实上,花晓并不认为他们还有打赌的机会。
柏令伊沉默地注视着花晓离去地背影。淡薄的日光照在空旷的街道上,灰白地沙尘宛若细雪。经过了这么多反覆的世事和人心之后,他已经不再相信什么,所以一开始,什么都没问,而到了现在,即便想问,也已没有答案了。
脱下外袍,溜进大殿地时候,庆典仪式正值尾声。
路杰斯责备地看着她。花晓笑笑,举杯致歉。转过头,却正遇上蒙特亲王玩昧的目光。他也对她眨了眨眼,遥遥端起酒杯。
默。已经不需要再做广告了,这狡猾小气的男人就不能安份点吗?花晓叹了口气,决定到午宴时要大吃一顿,安抚一下被众多目光盯到心寒的幼小心灵。
一直到午宴结束,赶往神殿时,路杰斯才终于找到机会,与花晓单独相处。
他利用特权,将花晓拉上自己的马车。
“这样不太好吧?无论是你还是我的形象……唔唔……”
花晓的抗议被一个猛烈的吻堵回嘴里。路杰斯紧按住她的后脑,迫不及待地在那张温润小嘴里搜寻索取。
连气都差点透不过来,花晓一阵头昏眼花之后,才惊觉对方的手已经伸到自己的裙下,正带着一股明显无比的色情意图,在最隐秘处抚摸。
他疯了吗,这可是在大街上,外面就是那么多观看游行的人群。说不准车门就会被什么震开,到时可就不是丢脸或者绯闻这些词能够形容的了。
“放开我……注意下你的身份!”
花晓前所未有地认真挣扎。
然而要比力量的话,她又怎么能是英雄王的对手。
“身份这种东西,你也会在意吗。”
路杰斯讽刺地一笑,从背后抱起花晓,放在自己的膝上,轻而易举地分开她的双腿,由下而上地贯穿了她。
这样,就算有人无意中撞进来,看到的也只是花城主坐在国王怀里的一幕,他们上半身的衣物整整齐齐,而下半身,唯一相连的部位又被花晓的长裙盖得严丝无缝。
非常疼痛……即使已经欢好了许多次,可还没有准备好的女性部位被生硬切开时,依然会有撕裂般的痛苦感受……
花晓无力地倒在路杰斯的怀里,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暴君……
柔软而稍显干涩的通道紧紧地包裹住火热的巨剑时,路杰斯烦躁了大半天的情绪才终于得以安定。
他并不愿承认,只有在她身体里时,才仿佛能真切地接触到她,而不是那么遥远。但这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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