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袭?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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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真实本事,顾晓哪里是从小习武的火王的对手。然而身为现代人,顾晓好歹也陪同事练过几天跆拳道,精通谈不上,上格下挡侧旋踢这些基本套路还是熟悉的。
火王第一次向顾晓挑战时,顾晓就是凭着这些简单的动作,隔开了对方志在必得的攻击并予反踢,令所有人大跌眼镜,惊讶万分。
不过很快众人也都看出顾晓空有架式,并无内力,而且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招。只是偏偏还挺管用。火王齐黛丝倒也是个爽快女子,好奇兼好胜之下,索性也抛开内力和魔法不用,立意要在招式上赢过顾晓。
一来二去,火王大人迷上了这项可爱小巧且有着无穷变数的体育游戏,将比斗初衷抛之一旁,只管三天两头来找顾晓“活动”。顾晓满头黑线,却又踢之不走,这块牛皮糖位高权重,太大个了……只好认命地接下陪练工作。
一个过肩摔将齐黛丝大人甩了出去,顾晓气喘吁吁地倒在软垫上——这块大大的比赛专用软垫还是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福利——总算今天可以收工了。
齐黛丝被摔得眉开眼笑,也不起来,反而翻了个身,凑到顾晓耳侧,小声嘀咕:
“看不出你人瘦,力气倒还挺大。怎么样,明雪在床上一定被你压得很爽吧。嘿嘿……”
诡秘无比的笑声。
顾晓听得浑身悚然,火王大人的形象啊形象……一推齐黛丝,却因力气用光没能推开,反而靠得更近了一点。无奈道:
“大人不觉得天气很热吗?”
“热一点怕什么,豪爽如火不正是我大齐女儿本色嘛。”
“出汗太多,又臭又脏……”
顾晓努力试图唤起火王身为女性的洁癖,不意却起了反效果。齐黛丝恰巧靠在她的肩侧,闻言一阵乱嗅,狐疑地道:
“小顾,你这又是从哪里找来的香料?有这么好用的东西居然不告诉我?快给我老实交代。”
顾晓忍无可忍地从地上跳了起来——顺便踢了火王大人一脚,板着脸:
“什么都没有。我要去洗澡了。大人也快点请回吧。”
“哈哈,我跟你一起去,可逮着这个机会了,非得看看你用什么花草露洗浴的不可……”
……
“滚!”
顾晓终于崩溃了。
水是地泉,清澈而凉爽。浴池也很大,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
炎热的夏夜,激烈运动过后,能在这样散着薄荷和紫地衣芬芳的泉水里泡个澡,是件多么愉悦而享受的事。
没有点烛,只有月光从半开的天窗里照进来。银光荡漾在水面上,映出如梦如幻的一室清辉。
顾晓半倚半卧,浸在水里,感受着丝丝晚风拂面的清爽,心思却飞到了很远。
以最新的衣衫式样作为威胁,顾晓还是成功地赶走了火王这座大佛。不过,在临走时,火王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话。
“让明雪在家多陪陪你吧。有些浑水呢,还是别去趟。他那性子,不行的。”
那一瞬间,火王的眼眸在暗影里格外明亮,严肃得完全不象平时的她。
顾晓目送她的背影远去,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女人是真心关爱着顾明雪,希望他平安的吧。
再仔细想想,火王平日诸多行事,看似大大咧咧,不羁小节,豪迈之下却也藏着精明沉稳的一面。那么多年手握重权,总不是没有原因的。到了连她也不得不开口提点的时候,事态想必已经非常出格了。
只可惜顾明雪,怕是不能了解这份好意啊。又或者,虽然了解,却无法消受。
——因为顾明雪痴狂迷恋的地下情人,就是手握全国三分之一兵力,文武双全,号称当世英豪的谢家家主,凌世大将军谢白云。
这是个秘密,瞒过了天下人。就连身为顾明雪名义正夫人的顾晓,也是从她自己的消息渠道,外加于细节处的观察,半蒙半推猜出来的。
顾明雪看似清雅绝伦,不食人间烟火,其实顾府的人事、财权全在他手。他常会乔装打扮秘密出门,有时半天,有时数日,最近更是越发频繁。顾晓自然从不过问他的事,只按他留下的吩咐,以赏花,游山,作诗……诸种理由,客客气气地打发掉来访亲朋故交。不过,时间长了后,连她也认得出那枚不时出现,扮演信号角色的云状印记。
若说那跟谢白云无关,顾晓是不信的。
然而那又怎样呢。自古多有痴情者。还有一句,多情总被无情恼。大凡贵族少年的爱情故事,总逃不脱那几种走向。她算什么人,自顾尚且无暇,哪有闲功夫替那两位公子小姐操心。
管他们恩爱几分,结局如何呢,现在急需考虑的,是夹杂在这团乱麻中,她该怎么安然脱身。嗯,别以为小白鼠就看不出他们过河拆桥的眉眼。顾晓懒归懒,这点眼力见识还是有的。
托着腮,不知不觉发呆良久。直到木门被轻敲了两声,雷一担心的问话传来,顾晓才顿然回神。只觉得肌肤沁凉,大大地打了个喷嚏,一抬眼,看见月亮残缺如钩,已攀上了西空,那光芒冷得同寒霜一样。
“你家主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我已经吩咐小四他们看着了,一有消息就会传报过来。”
顾晓披在白袍,斜倚在最爱的那张凉榻上,猫一样地打旽。身后侍子正握着罗帕,轻轻地替她擦拭去发上的水渍。
雷一走进屋,接过侍子手上的丝帕和木梳,摒退从人,一边接手梳理那头长长的秀发,一边低声回报。
柔和的暖意从雷一掌中透了出来,头发很快就干了。魔法真是好用啊。顾晓舒服地眯起眼睛,就差没在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咕噜声。
“雷一,如果我想当皇帝,要怎么做才有可能?”
雷一思索了片刻。
“没有这个可能。你不会魔法,别人不会服你,神殿神祭也无法通过。”
顾晓有点气馁。仍不死心,继续追问:
“假如我能通过神祭呢?”
“能通过神祭,那也只代表一种资格,不代表接位。你既非皇室,无法正常继位,又没兵权,不能逼宫,想要做皇帝,只怕很难。”

“要是顾明雪想做皇帝呢,你会帮他吗?”
梳发的动作顿了一顿。然后是雷一仍旧平稳的声音。
“主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嗯。”
顾晓简单地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雷一生性静默,也不多问,继续细致地梳理她的头发。梳完后,不见任何动静,低头一看,顾晓已经睡着。
雷一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怔怔地自近处看着她。
这女人的脸庞有着柔和的轮廓,下巴小小巧巧,左颊还有个极小的酒窝。以前只觉这是柔弱,现在看起来却很可爱。她的眉眼很清晰也很秀气,笑起来不艳,但很自然,清爽得跟风一样。他还记得她在厉秋面前维护他时,那种神情就是这样的,似乎一切都是天经地义。她的菱唇多数时候都没什么血气,是浅粉色的,此刻因为浴后熟睡才透出诱人的樱红。就是这张唇,说出遇到他是她最大的福气。
没有人能仅凭一句话就令他失措。但她做到了。在此之前,他为了她而特意学起煮茶,梳发,衣物搭配……时,他很平静,因为那是任务,是他必须做的。然而现在……不一样了。
雷一的手慢慢放到她的脖颈上。纤细而脆弱的部位,与他铁铸般的手掌形成鲜明的对比。只要一用力,它就会轻易地断成两截,连挣扎都没有地当场毙命。
无论对死卫或杀手而言,失控都是件极危险的事。既然他可以决定她的生死,那么……
手指缓缓收拢……却终究停在那莹白的肌肤之表,扼不下去。
顾晓睡得很香。运动后的疲累令她素有的小动物般的警觉也一并失去,连充满杀气的触碰都没能让她醒来。她翻了个身,调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酣睡。
白色的丝质宽袍于不经意间自胸口滑下。雷一无意中看进去,蓦然呆了一呆,再也动弹不得。
顾晓的肌肤本来就白晳细腻,此刻在烛光的照耀下更是盈泽如玉,淡淡的象要散发出一层光来。薄滑衣襟微微敞开,现出平素总被包裹得严实致密的半抹香肩,和一只小巧挺拔,丰润雪白的**。尖端的那一点嫣红微微颤颤,随着呼吸起伏,在白衣中格外醒目清晰。
完全不知道做了什么,等到指尖传来奇异而如电般的触感时,雷一才赫然发现,自己已将手伸了进去,按在那朵嫣红上,轻触缓揉。
原本柔软如绵的尖端在他的揉捏下逐渐变硬,坚持而倔强地抵住他的指腹。这真是一种奇特而格外美妙的感觉,和战斗时的暴烈狂炙完全是两回事,却一样深而彻骨。
雷一一下子便迷上了这种触碰,不由自主地将整只手掌都贴了上去,用力一握。
顾晓不安地动了动睫毛,从喉中发出嘤咛一声,似乎即将醒来。雷一心中一跳,手指比大脑更快地作出反应,在她脑后按了一下。顾晓不再作声,鼻息均匀,陷入了更深的睡梦中。
恍如身在幻境,雷一胸中的血沸腾得象要烧起来。面对强敌,或者要杀很多人之前他也会有这种反应,但这刻,他肯定不是想杀她。
他的双手倒反似自有主张,镇定地拉开白色丝袍,一点点地露出那具纤细却极具诱惑的**来。
顾晓已经陷入了一个迷乱的梦里。她觉得浑身都很热,象是被人架在火上烤。先用小火,然后是大火。炎热之中,又有一种空虚感慢慢升起,盘旋在身体内,无法解脱。正在最烦躁焦渴的时候,有什么进入了嘴里。凉凉的,润润的,如同清泉,很是舒适。欣悦地迎上去索要,口内的事物象是一僵,紧接着变成了暴风雨,夺取了她的呼吸和空气。
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什么正抚慰过全身,带给她无比的欢悦。顾晓满足地叹息,这串叹息近乎呻吟,又引发出更多的波浪。
雷一狂乱地吻着熟睡女子的唇,他从不知自己会如此饥渴。他的手指在她柔腻的**上徜佯,充满弹性的肌肤象有吸力一样吸附住他的指尖,怎么也抚之不够,直到全身都已染上了或深或浅的晕红,仍是舍不得离开。
他的小腹也如同着了火,男性坚硬到已快疼痛,很想杀人,更想进入她的身体,来抚平快发狂的**。然而当他用力地抱住她,只差最后一步时,他还是停止了。
雷一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道德于他而言什么也不是。而这女子只是名义上的顾夫人,充其实质不过是个用完就可扔的过渡品。他有足够的权力对她予取予夺。
是怕她反抗吗?可她如此软弱,在他面前完全没有抵抗力。也许……雷一的指尖轻轻抚过她闭拢的眼睛,是怕这双眼再度睁开时,会失去那份阳光般的亲切和温暖,变成恐惧和憎恶吧……他不想那样。
如同要将身体撕扯成两半的煎熬中,雷一最终捉起女子洁白柔软的手,按到自己身上,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动作。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顾晓感觉全身都象散了架,特别疲倦酸痛。只当是跟火王激烈动武后的正常现象,顾晓也没在意,一边穿起衣物,一边将睡在外间的雷一喊进来。
“他一晚都没回来?如果我有事找他,要去哪里找?”
今天雷一的神情似乎有些古怪。但一时又说不清那是什么。他半垂双眸,视线并不与她相对:
“家主房里的魔法玉壁,可以传送消息过去。”
“不,我不是要传消息,我是要当面跟他说话。”
“如果确实很紧急,可以动用家主留下的音鸟。”
最后顾晓还是通过自己的消息渠道找到了顾明雪。那只见鬼的音鸟居然要用魔法加血才能驱使,而且半年只能动用一次。顾晓听得头大,又兼鄙夷,对音鸟比出一个拇指向下的手势,便施施然走开了,留下一只鸟在笼里气得直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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