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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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了神庙,破碎的宫殿尽头是一条两侧布满石柱的原罪之路,那些爬满枯蔓藤石柱顶都山闪烁着绿色的火焰。在它们的中心墨黑色的圆球不停地转动着,如同一只只邪神的眼睛,憎恶地看着大地,看着阴暗的洞**里爬进爬出的低等的怪兽,也看着穿过荒野,聚集到血路上的血族祭祀。
他们一直不停地默念咒语,周身被一个浅色的光罩保护着,凌乱地迈着步伐向暗川城前进。而此刻盯着他们的不仅仅是那些绿色的火焰,还有两个披着斗篷的盗窃犯在不远处观望着,而他们身后就躺着两个全身被扒得精光的血族祭祀,青紫的嘴角留着带红色的口水,眼前的一片星光也早就使他们进入了梦乡。
两个盗贼看着祭祀队越来越远,开始行动起来。爱丽娜在前面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低着头晃动手中的倒十字架,叽里呱啦地轻声念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语言。莱恩可以很完美地模仿出动作,但是要让他自己编出爱丽娜口中的一篇鬼话倒实在是困难。他只能开始复习用族人的语言复述一些千年的古战事记录,倒也装得有模有样。两人靠着一点荧光粉来制造光雾笼身的效果,轻松地跟在祭祀群后面,大摇大摆地走向暗川城。
血族祭祀是从血族中地位最高的贵族挑选出来的,不同血统的祭祀除了修习同样的血族魔法之外,还会使用各个血统的特殊技巧,在魔法方面也有专攻的方向。诸如卡拉米所属的纳瓦家族就是以冰系魔法见长,而伊莎贝尔的祭祀们则是以制毒的神技傲视整个血族。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不过在成为正式的祭祀前,每一名祭祀学会必要的技能,就得到旷野也进行猎杀任务,成功之后就走上这条邪眼冥道,在冥神奴仆的注视下接受黑暗的洗礼,经过这次灵魂洗礼后他们就成为新的祭祀。
起先莱恩听到爱丽娜轻描淡写的介绍,立刻脸色铁青地退后三尺,远远地躲开在那扒下祭祀衣服的爱丽娜。此举立刻换来爱丽娜地一阵安慰:“没事的,你这小子已经坏到骨子里,每一招魔法里都有我最熟悉的死亡气息,神志不清还好色贪财,当大祭祀都不成问题。放心好了!”
“我这样一个一等良民扮演血族祭司怎么可能像?况且我怎么好色贪财了?”
爱丽娜爽朗地笑起来,莱恩立刻冲上去将她的嘴堵上,爱丽娜使劲地摇头,莱恩就搂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镇定住。小妖精掰开莱恩的手说:“还敢狡辩?难道搂着姑娘的肩膀摸着人家的脸还不算是流氓?既然公主不是你的爱人,你却为了她潜入这里。恐怕不是准备为国效力就是赢得芳心,还有你的原力黑得我都看不透,这种魔法能力的本质是不能够改变的,即使使用元素魔法都无法掩盖你的内在,明白吗?”

“…………..”
“算了,你已经说过很过次‘不知道’了。不过我是不会看错的,凭你的成天找机会在身上占便宜就知道你绝对不是好人!少跟我装清高,快穿上这些衣服!太大的话就将就点,如果太小了,就算是砍掉自己一节小腿你也得给我套上去!”刚说完莱恩的**成了破旧的铁皮鼓,响亮的一声“咚!”之后,莱恩只能揉着开花的**将小一号的衣服艰难地往身上套…..
暗川城里,大街小巷上依旧人声鼎沸,进行着各种交易。这是血奴的世界,也可以成为奴隶的集中营。在这一片区域只有边缘地带有血族亲兵把守,防止任何一个血奴出逃。
血奴每天生活和正常的人类无二,说到底他们也不说是吸血鬼餐桌上的剩菜罢了,少喝一口血就可以多一个不敢叛变的奴仆,所以血奴在窟山中地位比起那些“食物”朝圣者更加难堪,他们不过大多都是在窟山的金矿里没命地开采金石,剩下的就只能靠自己特殊的技艺在地下世界中生存,时间的沉淀能造就神奇,背负着诅咒活了两三百年的血奴拥有大多数人类无法掌握的高超技艺,这些人都是伟大的艺术家,不过在高傲的血族严重他们始终是卑躬屈膝的奴隶,没有一点尊严可言。
在听完爱丽娜的描述后,莱恩对于自己还未接触的黑暗世界有了更多的认识。在暗川城,不同的地域间都有一条黑水河作为分界岭,整座城市成阶梯状分布,城市的外延又血族精卫把守,依次往上分布着矿山区,血奴集镇,血族皇军,而最顶端的就是贵族所居住的地方,暗川主城,在这座巨大的城市巅峰就是傲视黑暗的幽冥塔。而莱恩正在黑暗下的血奴集镇眺望远处高耸的巨塔,久久驻足。
爱丽娜捅了捅莱恩的腰,催说:“休息够了就走,祭祀队已经走出很远了。我们不能停,如果在集镇里加入祭祀队,他们很容易有疑心的!没有祭祀这道伪装我们就很难潜入暗川。”
莱恩没有回答爱丽娜,只是继续看着闪着绿光的塔顶。爱丽娜迟疑了一会,吃吃地说:“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即使你能救她出去,血族也会举全族之力追杀你的,你再前进一步就是践踏了血族的尊严,就.....”
莱恩摆摆手,让爱丽娜停止了她那“泛滥的爱心”。“我明白的,血族总是冷静地看待一切,就像冰刻出来的,高傲地审视一切,抛却了冲动,才能称自己的为最完整的生命,不过...”莱恩坚定地踏出一步,转向幽冥塔的方向“这因为人类总是冲动,所以才不成熟啊!走吧,不然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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