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学徒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二天一大早莱恩去找维克老爹谈谈,谈话的内容无非就是如何跑路,对口供之类的,既然公主都被莱恩看过了,想必她也不会声张,不过肯定在找机会除掉莱恩。可是刚见到维克多老爹时老爹就说:“莱恩,我还正想找你说事呢。你看你昨天怎么就没想好逃跑路线呢?你和公主玩捉迷藏的地方可是我和乡亲们共同承包的水果林啊,被你这么一闹别说没有收成了,就连树都被烧光了。你看你不出个一两百金币补偿给我们大伙,那可实在说不过去了。”维克倚着墙壁,一手拿着菜刀上下晃动着,“怎样?你还是跟公主商量一下,不要让大家的日子难过啊。”
“你还说你的什么烂林子,我的命都快被赔上了。我可没想过再去见公主,那样死得更快!”莱恩凑到维克耳边说“你现在有多少钱?先借我让我出去避避风头。”
“算了吧,现在里里外外都有骑士保护,你好象没学过什么隐身术之类的吧?而且公主可是吩咐说让你醒来后就去见她,没人跟你说过?”
莱恩听了一下蒙了,这下可是真的要完蛋了。
找个人问了下,走到公主指定的房间,莱恩战战兢兢地走进去,心里期盼着恩格大人的出现。恩格大人在场的话公主怎么也不会做得太过分。可是一探头进去莱恩就是觉得无比失落,公主一个人在宽敞的大厅里,就一张长桌子,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甜点。公主很满意地品尝着,悠闲地等着莱恩出现。
“这下真的完了,希望这个小妮子不要再玩出什么花样,恩格大人也要快点出现啊。”莱恩在心里祷告一番后终于鼓起勇气敲门。
“进来,”公主一看走进来的是莱恩,脸上又堆满甜美的笑容,可是那从骨子里透出的杀气还是让莱恩觉得心里直发毛,“把门关上,进来坐。”
莱恩很不情愿地坐在公主对面,看着即将再一次折磨他的天使优雅地品尝美味。他实在是没办法反抗,一言不发地等待着。最后还是公主先发话:“你最好放聪明点,合作的话那件事我可能就不追究了…快点说。”
“假的!说不追究根本就是骗人,眼神都把你出卖了。”莱恩在心里默默地提醒自己,然后继续昨天的一言不发的状态。“今天公主态度有点缓和,八成是托恩格大人的福,不然她早就把我办了,我还能活到现在?”
打定注意的莱恩死皮赖脸的一句话不说,直到把家里迪娜气得拍案而起,自己的眉毛才抖了一下,不过立刻又恢复原状。
莱恩起身离开,装作丝毫不理会公主的样子,一直走到门旁。公主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心里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年轻到底有什么来历,有怎样的过去,能够在她面前也无所畏惧。看着他已经走到门前,公主刚想吼住莱恩时,门却开了。一个身配长剑的绅士走进来。他修着短发,穿着干净华丽的衣服,脸上也很干净,一条长胡子长得恰到好处,使他一点也没有奸商的气质,而是一身高雅的贵气,一双冷俊的蓝眼睛正盯着衣裳破旧的莱恩。没等莱恩说话手中的剑已出鞘,快速地指向莱恩的面门。莱恩单脚使劲一蹬,避开迎面的一剑,但是剑锋突然变向,追身而来。莱恩只好全力施展风破,一下子蹦出老远。那个剑士先是一愣,而后立马挥出两道剑气,逼得莱恩进退不得,只能从剑气的夹缝中穿过,可是挡在面前的就是剑士那泛着冷光的长剑。莱恩实在没法躲过这样高超的剑术,只能呆在那看着长剑刺向自己的咽喉。
终于在公主的要求下剑在莱恩的喉咙前停下来,莱恩心惊胆颤,吓得全身直毛冷汗。
“迪娜,这小子身手已经算不错了,你这样面对一个骑士,如果他真是个刺客,就算你是超级法师应该也吃不消吧?毕竟这里可没地方让你飞。”
“多谢你关心了,叔叔。不过你完全是多虑了,他有多少斤两我昨天就试过了,没你说的那么可怕。而且他也算是个半调子法师。”从公主嘴里说出的话使莱恩无比震惊,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皇叔?虽然有点气质但是跟公主比起来就是地方贵族,可能是成天舞刀弄枪才成这样的吧?
“那还真没想到,看来你就是陪迪娜玩了一晚上捉迷藏还活下来的少年吧?抱歉,我是亚当斯.普里斯特.莫雷男爵,我为我刚才的行为和我侄女昨天对您的迫害感到难过,实在是对不住啊。”亚当斯眉飞色舞地开始演讲,胡子一翘一翘地,笑起来时还用手遮住嘴巴,“你能活到今天实在是生命女神的垂青,实在是让我感到惊讶为什么......”男爵还未发完他的感慨,公主就一个飞踢把他轰出门。手法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看来是已经轻车熟路了。
男爵也不是什么一下就被干掉的菜鸟,而是一下就被分尸的菜青虫,整个人粘在墙上,在莱恩的注视下无力地从墙上瘫软下来。莱恩一想到自己在一分钟前就被这样一个婆婆妈妈的软蛋逼得走头无路,实在是感到惭愧。
“有什么事就说,我可没有时间听你唠叨。”公主依旧是冷冷地发问,一点回绝的余地都没有。
亚当斯也挺识趣,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是你爷爷叫你过去,随便把莱恩.克里斯特.雷诺叫过去。亚当斯握着长剑贴向莱恩的脸,左拍拍右晃晃,莱恩只好跟着剑把脸侧来侧去。
“不错不错,”亚当斯的眼睛又眯成一条细缝,淫亵的表情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摆在脸上“果然有我当年的帅气,当然比不上现在的我的成熟美,不过对迪娜来说也够了。难怪她会......”公主又是一脚飞踢,这下他还算满幸运的,没再次投向墙壁的怀抱,而是撞向天窗去和白云接吻了。莱恩着实感受到公主的脚法之独到,脚力之威猛实在是与她纤细的双脚不相称。自己也得小心再小心,要是自己也吃上一脚那可绝对不好受。
“快点走,爷爷在叫我。当然还有你。”公主依旧迈着宫廷碎步,不过已经加快了步伐。莱恩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走进房间,恩格大人正在那摇动瓶子,注视着里面的液体。桌上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瓶子,装满各式各样的药品和溶液。“你们来了,”恩格大人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迎接,“莱恩,睡得好吗?我孙女有没有再难为你呢?”
“爷爷!”公主极为不满地叫了一声,又很愤狠地瞪了莱恩一眼。显然她已经把莱恩当成破坏她和恩格爷爷感情的罪魁祸首。莱恩被这么一瞪,立马接下去说:“没有,根本没那回事。今天公主盛情地招待了我,还允许我跟她一起共进早餐。这可是无上的光荣,怎么可以说是为难呢?恩格大人是你误会公主了。”莱恩说完偷偷瞄了公主一眼,看她稍微放松的神情莱恩敏感地察觉到自己又躲过一劫。
“那是我的错啊,没弄清情况就下定论实在是对不住你了,迪娜。你会不会生爷爷的气啊?”
“不会,爷爷的想法我能理解。现在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只是想让莱恩过来,看来是你的叔叔自做主张了。不过你在也好,一起探讨一下。”
恩格大人的一席话让莱恩听后感到莫名奇妙,随后恩格大人又接着说:“我是想知道您是怎样自己恢复的,如果说你在逃避迪娜的攻击中一点伤都没有那简直是奇迹了。不过我觉得是你自行疗伤的可能性更大些,我的推断如何呢,莱恩先生?”
“完全正确,确实是我自己疗伤的。不过那是家族中另一个独特的技能,我想我也不能.....”
“莱恩先生,”恩格大人上前握住莱恩的手,使他觉得不知所措,“我穷尽一生研究光明魔法和各中医术就是想救更多的人,但是在战场上,亦或是没有牧师和医生的地方根本来不及为伤者救治,我实在想知道那样奇特魔法,哪怕是只能用在法师身上那也是多挽救一条生命。我们都需要你的帮助。”
莱恩实在是没想到恩格大人竟然能降低身分向他求教,那般诚恳让莱恩实在是不忍拒绝。“好,但是这个只能用在伤患身上,我现在没有伤......”
“这个简单,”公主说着立刻就一脚踢来,把莱恩踢到墙根里。双手一挥两道风刃撞在一起,破碎成无数道细小的风刀,划破了莱恩身上每一处皮肤,“现在就浑身是伤了。”
“胡闹!”恩格大人大声地斥责公主,“你怎么能这样做呢?实在是一点礼数都没有!你......”
“算了,”莱恩慢慢地爬起来,“这也是个好办法,冒犯公主才得到这点惩罚,公主心地实在是太好了。谢了,公主。”
“你…”被莱恩占过便宜的迪娜怎么会轻易答应了却旧帐?不过爷爷在一旁等待着迪娜的回话,她也只能不情愿地答应了。
“那我就开始了。”莱恩平举双手,开始念出咒文,双唇间发出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无法言说的沧桑,每个音节都是神秘而低沉。随着咒文的咏唱,莱恩身体上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光圈,遍布全身。光圈里画着截然不同的图案,每一个都是恩格大人和公主殿下未曾见过的,光圈两两间靠一条条亮线连接着,莱恩整个身体就是一幅清晰人体经络图。随着双手的动作,地板上也出现一个圆形的魔法阵。莱恩一支手放在额头,另一支手按在腹部。“让吾之身躯成为大地,吾之鲜血汇成涌泉,生命女神光辉照耀世界。审判破碎!”随着最后一个字从莱恩口中说出。全身的魔法阵都发出耀眼的金光,莱恩身上的伤口在一点点地愈合,流出的鲜血更是重新返回到莱恩体内,伤口愈合后就没再留下伤痕。
光芒渐渐褪去,恩格大人和公主才想起自己还能说话,恩格大人走上前激动地向莱恩询问,莱恩一个劲地点头答应,似乎根本无法拒绝。等恩格大人高兴地拿着莱恩画出的一谍魔法阵的草稿离开后,公主才走到莱恩跟前。
莱恩已经有点累了,坐在椅子上。可他也没忘起来给公主敬礼,随便把自己宝贵的椅子让出来,只是警惕地看着她。他着实体会过公主的强横,可不能不多加小心。可是公主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双手握住莱恩的右手掌,头低低地一言不发。莱恩可被吓坏了,公主的想法是什么莱恩现在根本猜不透,只能呆呆地等公主出招了。
“莱恩先生,”公主那柔弱的颤音一下子就让莱恩的防线崩溃了,他现在觉得公主握住他手掌的双手也是柔若无骨,在他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向他哭诉的女孩,“我真的很需要您的帮助,就为了莫桑国的未来我也需要您的帮助,莱恩先生请您原谅我的过错,教秒度5我好吗?”
当嘉里迪娜抬起头的一刹那莱恩彻底投降了,他根本记不清“好”字是怎么说出口的。立刻就被嘉里迪娜拉到空旷的草地上陪她训练了。“我还真被你那双眼睛给骗了,简直就像在是求救,可是现在怎么变得怎么快?”嘉里迪娜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那是你吃软不怕硬造成的,不然我也不会像爷爷那样做了。”“实在是...”莱恩现在只能暗自叫苦了,可是嘉里迪娜不依不饶地说:“今天的事你可绝对不能说出去,如果爷爷问起来就说是你自己想通了,知道了吗?还有以前那笔帐!我可以暂时不追究,当然只是暂时的!休想这么简单就蒙混过关。”

即使公主发狠话,莱恩也只能兑现承诺兑现诚诺,教嘉里迪娜风破。莱恩平举一支手,在手掌处凝聚风元素,强烈的气旋凝成莱恩手中的圆球,只见莱恩手向前一推,风球爆开强劲的冲力使莱恩飞出了数米远。稳住身形的莱恩对嘉里迪娜说:“这就是所谓的风破,只不过是把风球凝聚在脚底,再加上驭风术稳住身体。这样就可以快速地在空中短距离移动了。”
“原来这么简单,我试试看。”嘉里迪娜漂浮起来,学着莱恩的样子一支手鼓起风球,在脚底板上一炸开。随着嘉里迪娜极为娇滴一声“呀!”嘉里迪娜向天空笔直地飞去,落下时宽大的长裙胡乱地舞动,莱恩就在底下欣赏难得一见的风景。“值了,值了!”莱恩心里暗爽,看到公主快落地了,还是赶紧正色说道:“公主,这个风破是要讲究力量的平衡,驭风和风破两个魔法的释放应该相互配合,如果太偏重一方就会像刚才那样,效果也就体现不出来了。”
“了解了,我再试试。”接下来莱恩看到一场精彩的马戏表演,嘉里迪娜一下飞得过猛,一下子又是把握不好平衡在空中直打转,莱恩实在凭借自己多年来练就的定力才没笑出来。
“公主殿下,您已经练了两个小时了,需要我去给您端点茶水和点心吗?”
嘉里迪娜随意地挥挥手,继续专注于新的修炼。莱恩就乘机跑去找恩格大人让他给自己出出主意。推门进去,恩格大人还在仔细地研究那些莱恩画的魔法阵,看到莱恩来,恩格大人起身迎接,一点都没有身份上的顾忌,正是这份亲切是使莱恩觉得恩格大人可以依靠,就像是自己的爷爷一样的。
“我的孙女又为难你了吗?我回头会跟她说的,你不用担心。喝茶吗?”恩格大人递了一杯绿茶过来。
“谢谢,公主殿下没有再为难我,只不过我有点担心。”
“是昨天的那些被烧的林子吗?”莱恩一听赶紧点头,“已经没事了,亚当斯已经去处理了。我们这些长辈为她打扫战场的次数多了,你不用担心这个,错不在你,她实在是太任性了。”
“还有一件事,公主她平时都不会求人的吧?要是她......”莱恩看恩格大人一脸迷茫,赶紧把公主向自己求助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战战兢兢地问:“她会不会为了面子,把我关起来之类的?”莱恩也没敢说得太严重,其实他心里在想公主会不会把他踢给冥神当礼物,那自己的还未开始的青春就被断送。看着恩格大人愁眉不展,莱恩开始觉得大事不妙。
“如果按以往的经验来看的确有可能啊,”莱恩觉得眼前一片暗淡,没有光明可言了。
“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个可能性是很小的,她只是从来不亏欠任何人。不然这样吧,你教她一样魔法,那就让她也教你一样。只要她心里平衡了应该就没事了。我跟你去,帮你说说看。”
终于抓到救命稻草的莱恩立马拉着恩格大人朝公主奔去,他可把摆脱噩梦的希望全赌在上面了。可是他根本没想到自己把自己推向没有尽头的深渊。
再见到嘉里迪娜时,她的风破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了。只是远没有莱恩熟练,不过加以时日就能强过莱恩了。
看到恩格大人来,嘉里迪娜高兴地叫说:“爷爷,快看啊。我已经掌握了!”接连几下风破,嘉里迪娜一下就闪到两人面前。“怎样?还行吧?”
“实在是太好了!公主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天才少女,想当初我练这个还花了两年呢,公主两三个小时就能如此,我实在是由衷地钦佩啊。”莱恩的马屁极大地满足了嘉里迪娜的需求,呵呵地笑起来。当然如果是恩格大人的赞美那就再好不过了。
“迪娜,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莱恩先生希望你能教他一点魔法,你觉得如何?”
莱恩赶忙拿出自己多年跟商人打交道的看家本领,察言观色可是商人的必备素质。“如果能学到公主殿下亲授的魔法那将是我毕生的荣幸,只怕我的资质不够,难以领悟。不过我相信公主殿下一定是一个更加天才的老师,希望您能屈尊教导。”
“呵呵,好说好说”公主笑得合不拢嘴,“就看在你嘴这么甜的份上好了。你逃跑的工夫已经算是法师中相当一流的了,就是攻击能力实在是差,连一层风屏都打不穿。我就教你一招攻击的魔法吧。这样可以吗,爷爷?”
“我看可以”恩格大人满意地点点头,“莱恩,你想学哪一系的魔法?迪娜她四系都会一些。你觉得风,水,土,火哪个比较适合你?”
“为什么不能学雷?”听了这句话恩格大人愣了一下,嘉里迪娜则了有兴致地看着莱恩说:“那就雷好了。雷不属于四系中的任何一种,雷成与天云,风火相成。你学雷就得先理解雷的意义。世间是没有雷这样的元素的,所以必须自己用风和火来制成雷。不过雷系攻击快而猛烈,是四系其他魔法所不能媲美的。”正说着,嘉里迪娜已经有动作了。念出咒文的同时手中出现连成一串的小电球,像一条发着亮光的九节鞭。“‘雷银白炙’,这个是用魔法制成的武器,配合你适合近身战的风破,效果肯定很不错,”说完嘉里迪娜就驱散了魔法“当然,前提是你能用。”
“迪娜,你也太胡闹了。怎么教这样的魔法呢?你这样根本就没有诚意!”
“怎么没诚意了?这个就很适合他,他也就学这种程度的魔法了,还要我怎样啊?”
“这种程度?看来是最低级别的了,实在是......”莱恩心里在滴血,想来他在这里也算是个天才了,记忆力过人,无论学什么都胜人一筹,可是在公主这里也就是不入流的下等学徒。加上恩格大人和公主的讨价还价实在是更让莱恩无地自容。“这个对他来说太难了!”“这有什么?他可以慢慢练啊,再说我十四岁那年三天就学会了,他练个三年总能有所小成吧?”
.........
莱恩实在是听不下去,每一句话都是在把他的尊严往死里踩。用隐晦的言外之意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莱恩,每次莱恩都想往好的方面想,可是接下去的话又让他回到自卑的原点。“怎么可以被他们说得一钱不值,本人是有实力的!”莱恩静下心来运行魔法,把全身的法力都凝聚在手上。一个个闪亮的小球冒了出来,慢慢地开始像公主的‘雷银白炙’一样连成一条鞭子。可是莱恩无论如何努力,那条鞭子都只有半米来长,比起嘉里迪娜那两米以上的训兽鞭,他的根本就是一条饲养员用来拍马屁的烂鞭。
“看来自己还是比较适合拍马屁,真的没什么本事。”心情居丧的莱恩驱散了魔法,一抬头才看到神情已经大变样的公主和恩格大人。
“我是不是做得太差了,公主殿下?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绝对会把您亲授的魔法练到极至!”
恩格大人很满意地点点头,说:“莱恩,我还真没想到你原来这么有天分。这个‘雷银白炙’可是雷系中上位魔法师才能施展的高阶魔法,你的缺点只是法力不够,才不能像迪娜那样使用。不过你的天分实在是不可多得,现在能够称得上是雷系上位法师的只有迪娜一个人。”
“是啊,我开始有兴趣了,爷爷我再教他几招,您就先回去休息吧。”恩格大人被孙女推了几把送走了,嘉里迪娜转向莱恩,含笑的双眼透出危险的气息“为了不让你误入歧途,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圣伯纳德的学徒了,后天你就跟大队一起回圣伯纳德学院,一个月后准时来向我报道。我会派人专门看住你的,最好不要动逃跑的念头。爷爷下个月就会回一趟首都莫非,到时候我们的帐就可以慢慢算了,呵呵…”
.........
莱恩迷迷糊糊地走回房间,几番思索后终于下定决心,逃!被这个公主缠上可比进监狱痛苦多了。一想到以后每天没日没夜地遭受最为残忍的摧残,莱恩逃跑的决心就膨胀了几十万倍。莱恩立刻开始整理衣物,可是立马就有敲门声传来。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神官长袍的小姐,看起来大不了莱恩几岁。
“您好,是莱恩先生吗?”不同于公主虽然甜美但是透着危险气息的笑声,眼前的这个面容清秀的女孩给莱恩的感觉却是一种安宁,就像恩格大人的一样。莱恩点点头,女孩继续说“我叫卡罗琳.诺伊斯,是一名神职牧师,后天也是去圣伯纳德学院。先过来打个招呼。”
“为什么?整个队伍有那么多人,你不会每个人都打招呼吧?到底有什么事?”
“这个...”卡罗琳显得有些难为情,“毕竟我们是同乡啊,其他人都是外省的,还都是些骑士。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公主说你很可能半路逃跑,要我来看着你......希望你不要像公主殿下所说的那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愿意去,但是如果你真的跑了那...那我可能就以同罪论处了...”
..........
莱恩彻底绝望了,从那次“愉快的会面”之后,卡罗琳就成天让莱恩跟着她,就连整理自己的衣物时也是使尽手腕让莱恩在她的视野之内。可怜的男人就只能看着刚认识的同乡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一大堆衣服往皮箱里塞,另一个箱子却空着,一点衣服都不放,莱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卡罗琳,你那个箱子也装点就可以了。你这样子拿这么多,真的提得动?”眼前的神官小姐怎么看都没有干重活的力气。她的箱子在莱恩看来也不是什么小物件。
“当然拿不动了,不过既然你一直在我身边转,我当然得好好利用资源了。这个你拿,我拿那个装书的。”莱恩一听立马晕倒,自己已经成为彻底的苦力了。为了给自己找点开心的话题,莱恩就把注意力放在书箱上。
“那你都带几本书啊?不会是这个的书柜里的都带吧?”他想想也不可能,这个书柜比他自己还高十公分呢,这小妮子肯定没这本事。
“胡说些什么啊?我就带三本。还装不满这个箱子的一半呢。”
“都是些什么呢?才挑三本,那肯定很重要吧?”
“当然,你废话特别多啊我发现,”莱恩无语“两本是恩格大人的手记,可是医药学中的最好的典籍,这可是恩格大人亲身游历,采集各种药材后编辑的。还有一本日记。”
“女孩子就把日记这种东西当宝贝啊,记了些什么?你的求学经历吗?”
“你说什么呢?你也看的。”卡罗琳从书橱里抽出一本书皮已经磨烂了的黄皮书递给莱恩,“这里可记载着变革的一刻喔。”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