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书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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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黄昏之后公主刻意和莱恩疏远开,一到晚上就把他打发到图书馆去。莱恩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别无他法,只能拿申请到的特权——可以将机密文件借回房间看——来安慰自己一下下。
“女人心海底针啊,谁知道迪娜在想什么,唉....”莱恩只能忘情在书海里,就在那一个月晚上的时间里硬是把半屋的资料看完,把西斯在信中提到的魔法书也学会了。不过今晚莱恩翻着下午借到的书莱恩有力无心,看了半天书后终于狠狠地把书往旁边一甩,骂道:“死老头,明天小爷我把这笔帐跟你算清楚!”
话说在今天下午,莱恩照例前往图书馆借书,可是资料室的管理员却换了一个人,那个老家伙一点也没有先前的大叔那样平易近人,莱恩第一眼看到他时他正翘着脚在桌上,身子靠着椅子舒服地睡懒觉,手里还拿着一瓶红酒,身后的酒瓶更是摆得满地都是。
莱恩可没时间等他醒过来让他验证自己的身份,他直接进藏书室找资料去了。正当莱恩在那些巨型书架前流连时老头子突然从身后跳出来,大声骂着粗口,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冲向莱恩。莱恩不晃不忙地拿出公主赐予的猫眼石,那可是身份的绝对象征,不过老头子丝毫没有分心,一棍直接往莱恩的肩上劈去。莱恩一时没缓过神来接连中招,才一会身上就多了几道淤青。
“死老头,眼睛瞎了是不是?”莱恩气不过,大脚一抬直接把老头子的拐杖踢飞。
“好啊你,新来的还挺有气势的。别以为靠那点力气你就可以造次!看我抽,抽死你!”老头子这次抡起手臂就往莱恩身上送,无可奈何的莱恩只能到处绕着书架到处跑。学校有特别规定必须尊敬长辈,如果是在外面遇见这种蛮不讲理的老疯子,莱恩肯定是一巴掌送他回乡下去,而现在只能跟老家伙比体力了。
没一会儿老头子就不行了,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休息。莱恩乘机继续翻阅书籍,更是嚣张地在老头子面前靠着书架一页一页地翻着书。老头子气不过,立即大吼一声:“巴利巴特!”
一个男子立刻从外面闪进来,吹起的风连把莱恩手里的书吹得哗哗作响。他单膝跪地,必恭必敬地说:“老师,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给我…给我抓住这小子!”老头子愤怒地指挥着,可是巴利巴特并没有直接冲向莱恩,反而当起了说客,了解完情况后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莱恩先把书借走,留下猫眼石让老头子去找公主核查。可是接过莱恩的宝贝时那老家伙随手就扔出窗外,还吹胡子瞪眼地向莱恩示威。
“混帐老头你活得不耐烦了!”撩起衣袖的莱恩正准备往前冲,可是再次被巴利巴特拦下。老家伙很得意地叫喊说:“有本事就过来啊,在这里动粗可是要进监狱的!就算你去找那小丫头告状我也不怕,她还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我就看看你这个小白脸有什么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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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头子果然出现在公主的寝宫里,还带着巴利巴特当随从。莱恩则站在公主身旁,等待着老头子被关进监狱的下场。老头子和公主客套了一番后由敌方先切入正题。
“迪娜,”一听着两字莱恩就有点傻眼了,在整个圣伯纳德也只有那个菜青虫男爵敢这样叫唤公主,这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人?“你不能纵容这样的小白脸,藏书室是这里的禁地,里面可是我花费一生才整理出来的宝贵资料。你怎么能随便让外人进去呢?”
“师傅,”莱恩一听公主说出的话时莱恩更傻眼了,眼前这个成天躲在徒弟后面,纵酒无度的糟老头竟然是强悍到恐怖的公主的老师?!!!!
“您也不需要跟莱恩太计较,再说了这里不是规定只要是合格的上位魔法师都可以查阅里面的资料吗?虽然现在莱恩还没达到这个标准,但是在实战中他未必会输给一个上位魔法师,那天他入学时你不也在旁边看着吗?他的能力你应该很清楚,我不觉得让他进去看几本书有什么不妥,您说呢?”听着公主对自己的赞扬,莱恩不由地挺直了腰板,很得意地看着糟老头。
“不过上位魔法师也必须有贵族的气质,哪能像个乡野武夫?公主你的气质自然是无可挑剔,但是你旁边那位顶多懂懂基本的礼节,他有什么才能?绘画,音乐哪样他欣赏得来?我觉得如果你真要他当你的仆从,起码也得先找个优秀的老师将他好好调教一番;想让他成为一个真正强大的魔法师也得找个好的导师将他引入正途,每天陪你练习能增加你自身的实力,他的能力虽提高了,但是法力却不得不下降着。我想这也是你不愿意看到的吧?”

嘉里迪娜为难地点点头,在这些日子里莱恩的身手自然比以前好了不少,但是法力却在下降,她也正在为这件时担忧着呢。
“那老师您的看法是?”
“我想不如让莱恩先生归于我门下,每天早上继续陪公主练习,下午和晚上在我那边学习新的技巧和一些真正的贵族应有的素质,我也会用尽办法帮他尽快增长法力,就像当年一样。”
莱恩看着嘉里迪娜舒展的眉心,知道老家伙的奸计得逞,可是自己却只能任人宰割。
“可恶!”莱恩咬牙砌齿地看着老头子,他也还莱恩一个奸诈的微笑:“在我的指点下你肯定能早日飞跃,不过你也得多多配合喔。”老头子故意将配合两字的音调拖长,莱恩听了很不舒服,不过也只能点头。
“那我就告辞了,很高兴再见到你,我的好徒弟。”老头子走上前来想拉公主的手,可是嘉里迪娜把玉足往前一挪,老家伙立刻就退回去了,一灰溜地逃走了。
莱恩看得云里雾里的,也没顾上瞎想,立刻转向嘉里迪娜求救。不过公主只是简单地回说一句加油后就走人了。之后莱恩只能跟着巴利巴特前往图书馆受训。
“巴利巴特,你的师傅到底是什么人?”
“如你所见,一个学识渊博的色老头。比尔德.塞恩斯,人称书翁。他穷尽一生收集着各个国家的资料,历史,各种魔法和传说。那座书库就是他一生的见证,虽然他确实没有半点真工夫,不能施展任何魔法,但是凭借知识他也将公主殿下调教成如今的神女。”
“当然,他也从中获利不少,特别是在这里。从前这里的女学生很多都被他骚扰过,摸女人**和**她们的内裤已经成为老师的绝技,唯一色名能超过他的只有那位成天裹着黑袍的骑士,听说他每次猎艳都是马到功成,老师对于这个倒是很羡慕。毕竟现在他已经不能施展他的绝技了。”
“这里的女人花痴得太厉害,这是很自然的。”巴利巴特完全没听懂莱恩的话,追问了一句。莱恩赶忙转移话题,他总不能让别人知道格雷斯是血族的事,连忙说:“没什么,不过你的师傅为什么不能再施展绝技了?能告诉我吗?”
“你难道不知道?”巴利巴特瞪大眼睛很吃惊地看着莱恩“这里的人都清楚的,公主在懂事之后就自创了一招‘灭狼脚’,见狼就灭。只要师傅有任何不轨企图浮现,公主就会立刻送上一脚,后来这招都成了圣伯纳德女学员的必修课了,听说你也挨过几脚,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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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知道了老头子是让自己进门时就受苦的元凶,但是莱恩还是无法发作,只能乖乖地配合着老头子。比尔德老头自然没有放过莱恩这个实验品,每天都拿不同功效的药汤给莱恩当下午茶。还逼他在晚上学习各种礼仪和音乐,美术。一到早上莱恩前去陪公主训练了,比尔德自己才开始休息,睡了早上,到下午准时去把正在休息的莱恩揪到图书馆继续折磨。
莱恩现在每天都睡不上三小时,过了五天身子再也顶不住了,还没开始训练就在椅子上睡着了,只有公主自己做完准备活动。
“醒醒莱恩,开始了。”
莱恩的眼睛只睁了一条缝,立刻就闭上了,喃喃地说:“我请一天假,就一天...”
“这样的生活好受吗?”
“当然不好受,快崩溃了。”莱恩有气无力地回答一句,随后就睡下了,这回无论嘉里迪娜怎么推都推不醒莱恩。
“果然。”嘉里迪娜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后就自己去练习了。
一到下午,莱恩照常来到老头子的工作室,坐在旁边等待着今天的那份难以下咽的药汤。不过老头子一反常态,兴奋地在瓶瓶罐罐的包围中跳起了踢踏舞。老头子在那堆瓶瓶罐罐中间显得游刃有余,每一脚都踏得恰倒好处,鞋根一点也没碰到瓶子,对于老头子过人的舞技莱恩心里虽然佩服,但是也绝对不会写在脸上,他装作很平淡地问了句:“师傅,今天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高兴?”
“当然是关于你的事,臭小子,我可是研究了这么多天才发现你的秘密,我当然得高兴一下了!哈哈哈!我是天才!真正的天才!”看着老头子高举双手继续自我陶醉,莱恩却完全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秘密可供他发掘的,等老头子冷静下来后他发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我前几天不是抽了你几滴血吗?现在我终于发现你的身体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了,我这回可是拣到宝了!哈哈哈!”
“蛙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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