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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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敲门吵醒了正在酣睡的维克多,他连忙起身开门,门外的男人直接立刻冲进里屋,把在背上昏死过去的弟弟放在床上,撕烂一件维克多的睡衣来包扎弟弟的伤口。老头子关好门后走过来,男人随手丢给他一个袋子,满袋的金币立刻撒了出来。
维克多不由一惊,连忙问说:“这是做什么?”
“他得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你帮我好好照看他。这些是报酬,你也可以放心,那群黑狗绝对找不到这里,”男人看了躺在床上的弟弟最后一眼,随即抽出腰间长剑“你不需要再跟着我受苦了,我以我的剑发誓,一定回来接你的。”
说完男子转身冲出门外,骑上他的骏马,维克多也跟了出来,大喊道:“你要去哪里,西斯?”
“告诉他我会给他写信的,现在我当然是去宰了那群黑狗!”
一年后的深秋的早晨照例冷冷清清,不仅仅是那些提早降临人间的挂满霜露的森林,还有在偏远小镇上永远靠本地人照顾生意的酒店,门前的林荫小道只有在正午时分才会有一两个拉车的大爷跑过来喝碗茶,真正的主顾都是喜欢在夜晚出没的当地贵族,都是专程来这里品位本地名厨维克老爷的宫廷菜的。今天破例,一大清早店里就来了几个骑士,几乎是用绑架的手法把维克多老爹架上马车,说是奉命行事,请大厨去为北方的客人准备丰盛的晚宴。维克多的唯一获得许可的请求就是带上自己学满一年正准备出师的徒弟——莱恩。
一进了公爵府后师徒两就忙活开了,莱恩端端盘子打打下手,很快就熬到没活干的时间——晚宴开始。莱恩躲到角落里换上他那一身盗贼的行头,开始第四十三次对男爵府的搜刮。这座府邸如其说是男爵的家,不如说是莱恩的后花园。好几次莱恩都是贵族小姐和公子哥正在缠绵的时候拿走他们的财物和华服,帮助男爵捉奸在床,莱恩对这种事总是一笑了之,“就当收了公爵给的侦探费,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莱恩干这勾当越来越轻车熟路,维克多也不再担惊受怕了。现在还主动带着莱恩来,给自己的养老储蓄多上一桶金何乐而不为?在厨师更衣室换好衣服后莱恩又一次潜入到夜色中。
在楼下用餐的主人和客人把酒言欢,在楼上伸手进宝箱的莱恩笑得更欢,今天连那些总在聚会日子里偷情的放荡男女都没出现,莱恩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有人在楼上闲逛。不过他还是很小心地探察着周围的情况,“盗贼一定要有一只眼睛关注着身后,否则显得自己不专业。”
莱恩挑了一间最大的房间进去,里面布置得雅致得体,莱恩一眼就看出这是某位小姐的闺房,“还是相当可爱的小姐!”莱恩扑向放满珠宝的桌子,不由得发出赞叹“祖母绿,猫眼石,五十克拉豪钻!我真是爱死你们了!!!”
莱恩赶忙把珠宝装进兜里,一边塞一边望向窗台外,楼下的骑士们不停地走动巡逻,几乎是全部出动,莱恩永远可以看到有护卫在那条走道上徘徊。“看来今天的客人有来头,还是见好就收,先闪为妙。”
莱恩装好珠宝正准备拉开门走人,可是楼道上突然传来脚步声,一点一点地靠近。莱恩立刻掏出一把锁套在把手上,外面的几个侍女无论怎么努力都打不开门,开始建议到别的房间去。莱恩眉头刚一舒缓立刻又皱起来,他听到一个甜美的声音带着怒气喊着:“闪开,我的东西就在里面放着,你们不行我来,退后点。”
莱恩一听深知情况不妙,窗外的士兵还在巡逻,一旦跳窗逃脱那可就完全暴露了,“反正也就三个小丫头。先躲着,真不行出来给她们三巴掌就完事了。”莱恩立刻躲进衣橱里,随后一声闷响门就被开了。
“真是的,竟然门上开了个洞,你们出去关上门。身子靠在上面堵住这个小洞。我换件衣服随后就出来。”
两个侍女照吩咐出去了,留下莱恩和美声小姐独处一室。衣橱外的姑娘把门窗紧锁后才开始换衣服,莱恩屏住呼吸,仔细地听外面的声音,脱衣服的声音后紧接就是一阵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莱恩还没想好对策衣橱就被小姐给打开了。一具只穿着内衣的美妙玉体展现在莱恩面前,曼妙身姿,杨柳细腰,随着美女倒吸一口冷气,丰满的胸部不由地一挺,一下子吸引了莱恩所有的目光,如饿死无数次的色狼般死死地盯着那迷人的深沟和鼓胀的红豆。小姐“伊呀”一声惨叫,连忙左手护胸退后十丈,腾出右手发出一道致命的闪电。

“不好,是法师!”莱恩赶紧一闪,衣橱被完全炸碎。墙上也开了一个大洞,楼下的骑士们立刻叫喊开,莱恩只能冲着其他法师还没出现的空隙,能跑多远跑多远,立刻运起御风术从开着的大洞逃离。死命飞的莱恩一下子就消失在骑士们的视野外,蒙着面纱的莱恩也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正但他还在暗自庆幸时身后好几个豪火球向他砸来,刚才那位清纯的小姐更是极快的速度飞向莱恩,五百米以上的差距在顷刻间化为乌有,莱恩以前也有专门测试过公爵府里法师的能耐,最强的也不过刚好能跟上莱恩的速度,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少女逼入如此田地,莱恩只能在心里默喊着。
“怪物啊!”
莱恩飞到城外的森林后立刻俯冲直下,试图凭借树木来掩饰自己的身体。这是法师逃跑时惯用的伎俩,而且每次都有很好的效果。天上飞的法师对满地的树木可是束手无策,除非把树木都砍掉。正当莱恩得意说自己又一次死里逃生时,身后飞蹿出好几道电光,直直地向他劈来。莱恩一闪而过,回头看了一眼。少女继续追击,每次都有十几道电光射向莱恩。莱恩现在再也没空乱想,只能专心于逃命,后面少女严厉的斥责声简直就是来自死神的宣判。一男一女的喊叫声打破了夜晚的沉寂,他和她所到之处就伴随着疯狂的叫喊和冲天的火柱,几乎快把整个后山烧光了。
莱恩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这样下去肯定会被那个可怕的女人碾死在森林里。莱恩决定孤注一掷,他全力向空中飞去,少女则是在他后面紧追不舍。莱恩对着她施展了一个大火球术,可是少女只是稍微改变方向就躲过了莱恩的攻击,不过莱恩的反抗彻底地激怒了她。只见她手中多了一个散发白光的球体,随着口中念出的咒文,光球越发闪亮,而从少女手心里冒出的雷电则一圈圈地绕在光球上。莱恩见状赶紧冲向敌人,扔出数道风刃试图破坏她的法术。可是莱恩的攻击在她面前被完全忽略,那几道风刃连少女的随手张开的风屏都没办法击穿,她赐给莱恩一个优雅甜美的微笑,只不过说了声“再见。”
莱恩也没傻愣着,连续两次施展风破,在空中划出一道折线后来到少女的背后,举起手对准公主的香背。可她根本不吃这一套,追着莱恩的身影转动上身,准备发射她那个致命的光球。就在少女目光落在莱恩身上的那一刻,一道强光刺伤了她的眼睛,一阵刺痛使聚起的光球一下子消散了。莱恩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也被那道强光刺伤,视野变得模糊起来。凭借城市里明亮的灯光莱恩还是勉强地判断出方向,他立刻就朝城里飞去,再躲在森林里也会被这女人用放火烧山的办法逼出来。在人群里公主要抓他怎么也得多费些工夫,那自己逃生的机会就大得多。
莱恩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了,他还没飞出百米远少女就降临在他面前。她全身发出电光,双脚并拢,两支手臂大幅度地弯曲着,就像一只拍打翅膀的鹰。莱恩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她的眼睛是紧闭着的,自己若是改变一下方向应该就能甩开她,不过莱恩的如意算盘又没打成。少女以极快的速度闪到莱恩面前,伸出一支手放在莱恩的腹部,随后一股强劲的气浪轰击莱恩,在这波冲击下莱恩笔直地朝地面撞去。莱恩在下降的过程中用双手施展风破,来缓冲冲力。可是那招威力过大,莱恩还是重重地摔在地上。整个背都有淤青,嘴里还不停地咳血,看来是伤到内脏了。
“在这样下去没等公主下来我自己就失血过多,然后去冥府报道了。都快死了还留着法力做什么,死就死了!”莱恩心里挣扎一番后终于打定用哥哥西斯教过的救生方法给自己了伤。最终因为法力消耗过度,莱恩一下子昏死过去。
少女还在天空上徘徊,一方面在搜索隐藏起来的莱恩,另一方面也等自己的眼睛恢复。她心里无数次咒骂了莱恩这个混球,用古怪的魔法把她整成这样,找到后一定严刑拷打。她正盘算着用什么办法来好好改造这个臭小子时,身后飞来了公爵府的法师。
“您没受伤吧?嘉里迪娜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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