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意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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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关
第一关很快结束了,也没有宣布成绩什么的,直接就进入第二关的比试。
很庸俗但是确实很考人的——文采。
但是有趣的是形式,既不是写诗作词,也不是比习字绘画,而是以唱酬对答的形式,或引或作,或填或写,只要表现出过人的文采即可。
公布的时候我正端着茶抿了一口,刚才为寒枝喝彩得太激动,现在嗓门有点干,刚一听完规则,我差点就一口茶喷了出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人参加一次吧,那这一次,岂不是亦一?唱酬对答?
天,他会不会因为被人为难答不出来而给人一飞刀。
擦擦额上的冷汗,应该不会吧,柳听风应该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说不定,亦一同志其实是才华洋溢,这个时候恰好能表现他的才华,还能一鸣惊人呢,就像那个萝卜一样。==+
司仪说完,很安静的退场,全场都寂静了下来,等着谁第一个开口,大约是因为一时间也想不到话题,或者大家都想着给人一下子便留下深刻的印象,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半晌,就听见柳听风轻轻一笑,“今年女儿节祭典的盛况真是难得,各国的佳人都相当有特色,可谓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如此盛会,确是盛况空前。”
清澈的笑声将刚才的紧张与寂静打破。我有些怔怔的望着他,还记得,我曾说过,这么好的男人,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如果,他不是暗夜之主该有多好,如果,能独占该有多好。
可是和上次想的时候一样的,世界,哪里来那么多的如果。
他,只是柳听风,他只是暗夜之主,他温暖的笑是假的,他鲜红的血是冷的,他根本没有所谓的心,他翻脸便无情,他所有的一切温柔,都是装出来的,没有真,没有假,或许,只是他的本能而已,杀人,是本能,而温柔,亦是本能。
不由得,有点想要苦笑。
而这边,他话音刚落,另一桌的和寒枝同样来自南唐的女子柔柔一笑,接口道,“正是,如此胜景,真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东晋那位爽朗少女闻言,笑得灿烂,““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姐姐可是春心动了?”
此话一出,立刻引得所有人一阵善意的轰笑,这里的风俗有些类似还未受理学思想束缚的中国,对于男女之事,多用风雅而论。
南唐女子一愣,随即俏脸飞红,轻斥道,“胡说。”
少女笑得更是欢快,“姐姐脸红了,更是显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知那位有如此好运,能得到姐姐的青睐呢。”
柳听风听得两人调笑,南唐女子羞得快说不话来了,便笑着解围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看得有趣,完全忘记了还要有自己的加入,直到寒枝对着我的腰捅了又捅,我缩着腰回头,“说话啊!”她对着口型道。
啊?啊!
对,要说话。
不过,要说啥?==+
咳,咳,有了,“这位姐姐不必羞恼,这位妹妹也不用取笑,“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是何等的美丽动人啊!”
听到我说话,柳听风转过头来,“在下昨日见过小姐的剑舞,似乎已经有些脱离舞蹈的范围,有一些杀伐之气呢。”
啊?这个,这个,总不能说是在和你们打交道中慢慢培养出来的吧。
另一面,没等我回话,东晋的少女又是抢着道,“正是,我也是这种感觉,有种“赳赳武夫。”的感觉。”
昏,你这是赞我呢还是损我呢?赳赳武夫!==+

我抬头,正好对上白寒的视线,他略带的扫我一眼,似是想起自己曾说过只会打架斗殴。
这时,一直没说话,比我还沉默的亦一忽然开了尊口,“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亦一同志,真是个好同志!
我用我十二万分的热情回视于他,谁知,他又重新低了头,看也没往我这边看一眼,郁闷,让我觉得我是在用自己的热脸贴他的冷**。
刚一回头,就见柳听风静静的看看我,又看看亦一,似笑非笑的样子说不出的让人心寒。
而白寒,冷冷一哼,“女子之美,应是“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或是“缥缈兮如急风之回雪,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
死,死冰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是泥人都还有三分性子,我,我真怒了我!
冷冷一笑,我高声吟道,“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此诗一出,全常一静,随即人声嘈杂起来。
柳听风眼中微露赞赏,“好诗,不过此诗与楚风大异,又是七言为诗,是出自何处,而这中华一词,指的又是哪里?①”
我骄傲的笑,“中华,是我的家乡,我的祖国,我美丽灿烂的祖国,而这首诗,是我国一位伟人所作。”
白寒表情更是嘲讽,“美丽而又灿烂,何以见得?而这七言诗,怕也只是萤火一现吧!”
我怒极反笑,也不与他争论,勾勾唇角,“我的祖国,春日里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夏日里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秋天是“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冬天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花开时是“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婉约处“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如此景色,可称得上是美丽灿烂?”
此时的诗词颇像还未达到唐宋时的韵律工整的中国,以乐府为多,因此这一串合韵工整的七言一出,自是让人惊异无比。
话音刚落,就听见柳听风的掌声响起,“如此绝句,妙哉!”他的眼中,拨开层层的名为温柔的薄雾,显出一种几乎从未在出现过的热切,那样的光芒,我只在教他算术的时候在他眼中见过。
其他人也纷纷出言赞赏。
白寒似乎相当看不惯我受到夸奖的样子,轻咳一声,“虽是妙句,但一个国家只有如画景色,又有何用?”
白寒啊白寒,今天,新愁旧恨一起算,我就偏偏用七言诗来反驳你,微微一笑,我端起桌上杯子,以茶代酒,一饮而尽,“豪气时“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爽朗时“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坚韧时“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骨气时“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柔情时“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白寒无动于衷,“只是个人情节,又如何?”
我朝天一拱手,“忠君报国时有“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爱国情怀处有“一身报国有万死,双鬓向人无再青。”这样的中华儿女,难道不该赞?”
此话一出,我知道,这一关的比试,我和寒枝这一组,赢定了,至于白寒……
有些挑衅的向他望去,他仍是冷冷的样子,笑意,却从眼中一闪而过。
难道,他刚才反常的一再的挑起话题,只是为了……
①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出自《诗经》,而非后来的七言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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