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归途(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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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夜坐在直达安美市的小型长途列车靠窗的位置,习惯性的手托下巴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望着行使在更高天空中的飞行器,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来到亚修半年,苍夜知道自己变了很多,但有些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比如坐车看窗这个使“心情放松”的爱好,就几乎溶到他骨子里,一直没扔掉。
安美市在墨国南部,是个类似“乡下”的小城市。北方国境边缘的亚修根本没有直达安美市的列车,为了尽快赶回安美市,苍夜特地跑到亚修附近的城市,几经周折才找到一班小型长途列车,开始了长达三天的旅途。
跟有百节以上的豪华长途列车比起来,只有十五节车箱的小型列车寒酸的令人目不忍视,这倒符合它的目的地——“乡下”安美市。
小型列车每节车箱长三十米,宽高各十米,每三节乘客居住用的客房车箱,便有一节乘客共用的休息坐间车箱。这样四节为一区,剩下的三节车箱,最前面的车头除了包括驾驶室,也是工作人员休息专用。接在车头后面的两节,自然是准备了特别设备的贵宾车箱。
此时,在装饰与酒店房间相似的贵宾车箱内,两个身穿黑色战斗服的人生气全无的躺在地上,看两人的装束,分明是确保列车安全的护卫员。
光影仪投射在整面“墙壁”(也许是车壁?)上,里面分成数十个单独影像。这好像数十个小电视的影像前,有四个人神情专注非常的盯着画面大同小异的影像,他们后面的沙发上躺着个边望天边挖鼻子的凶悍男人,四人中间,坐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长发男子,手中拿有多方通讯器,放在嘴边吩咐道:“很好,所有影像都很清晰,做的不错。车上的斗器师护卫队长和副队长已经搞定,其他护卫全都在驾驶车箱休息,你们有三十分钟时间,监视用的仪器也被干扰,大伙儿放心动手吧。我会随时注意你们的行动,有变动在通知你们……”
多方通讯器中同时发出数十声整齐的回答:“明白!”长发男子残忍的阴笑一声,命令道:“明白就好,那还等什么,开始啊!你们谁出去等着,那些在驾驶车箱休息的护卫们要是出来瞎转,就干掉拖进来。”后一句,他是朝围在身边的四人说的。
贯通列车的只有一条不到两米宽的通路,只要堵住通路,那在列车里面便没有第二条路可以到达另一节车箱,因为通路的两边都是乘客用的住房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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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坐间车箱的门外,安良紧张地调试着手中的双手热能光弹枪,队长故意压低声音,对旁边的七个手下(包括安良)道:“都准备好了吗?
一会儿别给我掉链子!”队长随手指了指身边的两个全副武装的人,说道:“你你,守住在前门,还有你和你,进去后不用管其他的,立刻守住车箱对面的门。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动手,记住,把乘客身上的东西全用扫描仪翻出来,扔入空间袋里。武器的射程调好了吗?”
“调好了调好了!”
“妈的!”队长一巴掌拍在安良旁边的年轻男子后脑上,狠声道:“白痴啊,你!这叫调好了?五米!我说的是五米,你当老子不识字啊!你这枪上显示的是五十米!你想打穿了列车,害死老子啊!?还有你!”队长反手一挥,又打在另一人的头上,“把胸前的摄影仪摆正点!老大要通过这个了解情况的,要是老大看不清,老子先干了你!老大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你们这些二愣子的!”
看到队长发火,其他几个队员连忙慌乱的检查自己全身上下的装备,生怕队长迁怒到自己头上。安良暗叹一声,“为什么……我这个被军队‘开除’的精英会沦落到和这帮菜鸟到一起做事呢?原以为这团伙很高明呢,看来除了队长有点经验,其他人,唉……”无论心里再怎么悱恻,安良仍是叫住队长,说出了自己所担心的事:“队长,我们的计划真的没问题吗?这列车可是从亚修附近发出的,万一要是有亚修的人坐这车,那我们岂不是……”
队长赞赏的瞧着安良,“放心,老大早查过这趟车的乘客名单,别说亚修的人,就是和亚修有关系的人也没半个,不然我们早换目标了。你小子叫什么名字?”
“安良。”
“安良?我看你小子挺顺眼,不像那几个废物。等这趟走完,你跟着我们走!”队长拍着安良的肩膀笑道,随即瞪着其他几人,恶声道:“至于你们……发完钱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众人各怀心事,默默低头,重复一次又一次的装备检查。
队长在门外走来走去,脚下的烟头越来越多,绿豆大的眼睛里渐渐焦急起来。五分钟后,队长突然站停脚步,手捂在耳边,一分钟不到,队长便对着通讯器低喝道:“明白!”
“好了,都过来,准备要开始行动了!”队长轻轻拍手,“安良,要是看到喜欢的东西,就收起来,哈哈,大家以后是自己人,我们直接行动的可以优先选择。记住了!不过你们……”队长扫视其他的队员,伸手指着他们胸前的摄影仪,不屑道:“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们,想偷腥之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命享受,老大可是在注意着你们的一举一动”
安良强忍住推开队长的冲动,点点头,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太臭了,这混蛋都不知道刷牙吗!”
“注意!倒数,三,二,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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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自动门开了,呼啦啦的涌进一群人。
午后,休息坐间车箱聚集了三节客房车箱内的大部分乘客,在这里望风透气,打趣聊天。
走进车箱的几个人并没引起谁的注意,大家多是随意向门口一瞥就收回目光,投入到和亲朋好友的话题中去。
两个气息古怪的人从中间的过道匆忙走过,苍夜略有所感的扭头后望,“枪?”两人腋藏在背后的热能光弹枪刚好落入苍夜眼中,苍夜坐在坐位没有起身,环顾车箱一圈,“三,四……八个人?是劫车?这次的很专业啊,穿的都这么统一。”苍夜嘴角露出笑意,不禁想起自己以前的经历。那时他还是个没有“力量”的普通雕纹师,心烦之下做长途列车瞎转,就碰上过劫车的强盗。
回想当时自己鼓起好大的勇气反抗,身体还是怕的僵硬不听使唤,全身被打断了七八根骨头,差点死掉的情形,苍夜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其实我不是个记仇的人,你们的下场,就看你们会对我们这些‘弱小’的乘客做到什么地步吧!”苍夜温和的笑着,像是个在看动作电影的观众一样,心里不仅没有一丝胆怯紧张,反而感到特别期待。
“这就是拥有绝对力量的‘超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差别吗?”苍夜忽然奇怪的想道,“我已经有了掌握他们生死的力量,可是为什么不立刻动手呢?灵神也可以轻松决定我们这些操纹师的生死吧?操纹师斗器师遇到危险的时候,灵神也是这么看着的吗?明明有能力在发生悲剧前解决,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亲眼看到后才出手呢??这算是游戏人生吗?我什么时候有这种心态了?”苍夜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迷茫了,心里的疑问不断冒出。
在亚修的时候,苍夜或许因为身边的特殊环境(全是强人),没明确的认识到他现在所掌握的“力量”有多大。带着强大的“力量”回到普通人的世界,苍夜正在不知不觉间稍然踏入对滥用力量的雾区,万一他陷到对现有力量的迷恋当中,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一直以来,苍夜的实力获得都极为轻易,超强的魔纹,天纵之资,还有母亲在他出生时刻的无名魔纹(限制灵力增长那个),使他的灵力有了超快速增长的特性。可以说数遍下层代,在魔纹,成长速度,资质等等综合方面来说,苍夜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正因为他的变强之路太过平坦,太过迅速,少了应有的磨练,才让他更容易误入歧途。他的心智,可不像他的体质有那么高的成长速度。
(此心智指的是操纹师那种有超强力量人物的心理,不是普通人的。)
这边苍夜在正面审视自己内心的变化,那边的门口也终于有了车箱被劫应有的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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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老子闭嘴!!”队长脸红脖子粗的吼道。
队长进行“抢劫宣言”之后,受到惊吓的乘客们先是发出应有的叫声,然后一窝蜂的涌向后门,当发现后门被两名荷枪实弹的匪徒挡住时,他们像是被捣了窝的老鼠,四处乱窜,无奈车箱地方有限,跑来跑去还是要回到坐位上。
“妈的吵死了!听不到老子说闭嘴吗!”车箱内震耳欲聋的叫嚷声让队长一怒之下揪过眼前的普通乘客,拔出后腰的实弹手枪,抵在那名哭喊的乘客脑袋上,“我说!闭嘴!”咔嚓,扣动扳机的声音……
呯!!!
枪响,人静。
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齐齐望向开枪的队长,队长脚下那名乘客眉心的血洞在乘客眼是各外的触目惊心!
家长们纷纷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坐回车座。
“妈的,还是实弹枪用的爽,震死这群白痴!”队长“呸”了一声,踩在那名无辜乘客死不瞑目的尸体上,喝道:“老子说过是劫财!不是杀人!都给我回去老实坐好喽!各位合作点,把财物都交出来,就能保命!谁要是不听话,老子就替你们的祖宗治治你们!安良,动手!”
安良听到队长叫自己的名字,急忙收回停在尸体上的目光,脸色有些苍白的点头,快步走向离他最近的乘客。“怎么会!他没有反抗啊,而且他也没有武器,队长为什么要杀他?”安良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也不是胆小怕事,只是要他对没有反抗之力的人下手,他肯定做不到。
死了个人,这些乘客变的比绵羊还温顺,安良和另一队员的“回收”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队长看在眼里,心中对自己这招杀鸡儆猴感到愈发得意。
车箱中部,安良站在一对母女前,年轻母亲抱着她五岁大的女儿,抬起不住发抖的手,把空间袋递给安良,年轻母亲眼中的不舍和恐惧让安良心里更加混乱。
“叔叔,我的小吉吉还在袋子里呢,可以给我吗?”安良听到小女孩稚嫩的童音不禁回过身。
“虹虹别说话!”年轻母亲死死的按住小女孩的嘴,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我们所有的东西都给您了,您别生气别生气”
安良看着年轻母亲怀里挣扎的小女孩,片刻后,他突然笑了,随手把年轻母亲的空间袋抛到她旁边的空座上,头也不回的朝下一位乘客走去。
“心情好多了,唉,我果然不适合做这种事。这次结束,我去试试应聘保安吧”安良自嘲的想道,又开始机械的收取乘客的空间袋。他现在是骑虎难下,虽然不想干了,但车箱还有几把枪守着呢,他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自己的任务。
“是吗?这小玩意儿不值钱啊?”
“咦?这是队长的声音。对了,我在那个对母女座位前站了有一分钟,队长竟然没过来。”安良不由自主地停下手里的工作,顺着队长的声音看去,这才发现站在门前的队长不知何时竟来到自己不远处。

安良快走两步,来到站在队长身后负责右侧乘客的队员身旁,小声问道:“队长怎么过来了?”
队员不奈烦道:“这男人找事儿,说他脖子上的项链是死去老婆的遗物,死活不给我。队长看到我这儿出动静了,就来了呗。”
大概了解情况的安良侧身微移,看到那个男子手握挂坠,脸上诚惶诚恐,身体几乎跪在地上,声音时高时低,显然怕到了极点,“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们,只,只有这个挂坠……它真的不值钱,是便宜货,求求你求求你……”
“那你就收好了,你老婆的遗物,我当然不要。”队长口是心非的狞笑道。
男子听到队长的话,大喜过望的抬起头,“谢谢,谢……”
呯!!
男子的第二句“谢谢”永远说不出口了,巨大的枪响震得安良有些耳鸣,他呆望倒地的男子,男子脸上残留的欢喜,和掉落在男子旁边挂坠中美丽女子的笑容,使安良的心一阵抽搐。
听到枪响的乘客们再次惊恐的发出尖叫,队长举起手枪,大喝道:“闭嘴!妈的,叫什么叫!谁再叫老子一枪崩了他!都别给我惹麻烦,让你们把所有东西交出来就交出来,谁再废话……”队长踢了踢脚下的尸体,“这就是榜样!”
“啊~~不要!”
一声女子的惊呼在静下的车箱内突兀响起,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队长也是一愣,又立刻张口道:“靠,这声音嗲死人了!谁啊?是谁!?”
乘客们噤若寒蝉,尤其是年轻的女性乘客更是脸色煞白,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就是聋子也能从凶恶队长的语气中听出,他是动了劫色的念头。“呜呜呜……”一位哭的雨带梨花,惹人怜爱的二十多岁娇俏女孩从座位上站起来,哽咽着说些让人听不清的话。
“队长!”安良移步挡在女孩和队长之间,两名乘客死在眼前,触动了他良心的底线。他不知道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哭这么大声,难道死掉的两名乘客有她的亲人?这些不重要,安良现在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乘客受到伤害,“队长,我们没时间再……”
“安良你去做你的事!我很快就完,你不用急,有你小子的份儿”队长**着推开安良,他误以为安良和他一样看上了这容易挑起男人**的美女。
安良紧握双手热能光弹枪,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黝黑的枪口时而瞄准队长背心,时而垂向地面,在两点间游摆不定,正巧对应了他内心中的天人交战。
队长走近到女孩跟前,打量着女孩的外貌——清纯的面容,洁白的短裙,前挺后翘的身材,“极品啊,妈的,等会儿问问老大能不能带走!”
队长怪笑着咽了口口水,喉咙发出恶心的“咕咚”声。附近的女性乘客生怕殃及池鱼,慢慢地移动到离队长最远的座位。几名有血性,动动身想上前制止队长的男性乘客,却总是被对方身上夸张的武器吓退。
“小妹妹别哭,老子不会伤害你的,哈哈,伤害也是让你痛苦和快乐一起来!”长队老鼠般的绿豆小眼不停的在女孩身上扫来扫去,粗糙的大手缓缓的,缓缓的,伸向用手背抹眼泪的女孩胸部……
队长盯住女孩的粉颈,呼吸快速加重,“嗯?还没摸到?离的太远了?”队长明明感觉自己伸直了胳膊,怎么还没碰到半米外的女孩呢?
“啊!!!”乘客们第三次发出尖锐的喊叫。
“妈的,这时候竟敢打搅老子,老子先废了你们!”队长不爽的回身,入眼的却是一个个震惊的面孔,“安良,你们见鬼了?嘴长那么大!咦?你小子好像变高了??”
安良双眼睁得溜圆,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安良清楚的看到队长那长满厚茧的老手伸到半路,皮肤突然越变越红,呼吸间,队长整个胳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异变,先是十片指甲掉的一个不剩,手指像融化的蜡烛,连骨带肉,全部化为粘稠的血水流向地面,接着是手掌,小手臂,直到两个被染红的衣袖空空地搭拉下去,里面还不停的往下滴血。
队长本人似乎没发觉自身这可怖的变化,表情依旧是令人厌恶的急色,看着逐渐“变矮”的队长,以及队长脚下不断扩张的血水滩,安良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队长双腿化为血水的样子。
安良打个冷战,只觉背脊一阵发凉,其实不只是他,在场所有看着队长的人都好不到哪儿去,莫名的极度恐惧席卷了整个车箱。
队长终于知道了别人脸上震惊的原因,这一刻,他发出了摄人心魄的惨叫,周围无论敌我,全都在静静的看着失去四肢的队长在自己的血水中来回打滚,那绝望的叫声回荡在众人耳边,将成为他们终生的梦魇。
“咦?怎么了?”队长的叫声已经细不可闻,安良忽然脑袋一阵眩晕,全身无力的就要倒在地上。昏迷前,安良眼角的余光隐约看到自己的“同伙”们面色发紫,比自己早一步软倒在地,“我要死了……吗”脑中闪过最后一句话,安良的意识终被无尽的黑暗取代,不省人事。
女孩不知是不是被发生在眼前的变故吓傻了,东看看,西看看,然后站在原地发出“咯咯”笑声,一时间,车箱内除了吃吃而笑的女孩,就是处在震惊没回过神儿的乘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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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车箱
所有人聚在光影仪前,每人脸上都有无法掩藏的惊骇。
“啧!倒霉!!车上有操纹师!”长发男子阴沉着脸,拿起多方通讯器命令道:“各小队注意,计划中止,停止一切行动,立刻回来!”
之前躺在沙发上望天的凶悍男人也早来到长发男子旁边,出声问道:“老大,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保命要紧了!老三,出去把老四叫回来,顺便通知驾驶车箱的护卫,就说有大批的劫盗者。”
“啊?老大你疯了!我们的弟兄们……”
“这时候还什么弟兄?我们几个没事就行了。那些花钱顾来的菜鸟就让护卫替我们解决吧。人多麻烦。准备准备,车一停我们就走!”
“靠!白玩了!”凶悍男子一脚把桌子踢翻,骂咧咧的走了。
长途列车发生抢劫事件,被迫停在最近的城市。
当地的警卫厅,医疗小组围着列车进进出出,基本的审讯过后,乘客们被限定在车站内活动,等待下一班列车。
安良强劫的车箱内,警卫厅这次事件的负责警长站在队长死亡地点前,仔细阅读着手中的报告:“劫盗者共计二十四人,二十人死亡,三人重伤,一人昏迷。死亡的二十人中,其中一人的尸体只有一滩血……喂!”警长咬着笔向验尸医师问道:“他的死因呢?还有那六个不是被枪打死的家伙。”
“没经过具体化验不好说,初步检查,那六个人是……呃,缺氧死的!”
“…………”警长沉默一会儿,笔尾已经被咬出木屑了,“乘客的名单出来没有?有什么身份特别的人吗?”
警长身边的助手立刻回答道:“是!包括劫盗的二十四人,还有六个人用了假身份,除此之外再没有了,都是普通乘客!”
验尸医师轻咳两声道:“那个,警长……”
“有话就说,没看我烦着吗!该死!肯定是操纹师!”
“死的是劫盗团伙,那个操纹师也算帮了我们忙,不然乘客就遭殃了。”
“你就要说这个?”
“不是,我要说的是,那二十四个人当中,除了一个死无全尸的,六个缺氧的,还有八个人的死因比较奇怪,他们是……”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还有八个人是饿死的……”
“………………靠!真的假的?这伙劫盗者至于吗??饿死,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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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临时停降的车站外。
长发男子几人夹着队长调戏的那个长相甜美清纯的女孩,强行把她带到附近某个没人的胡同里。
“老二,你别找麻烦!警卫厅的人肯定发现我们了,这时候你还有心情找女人?!你别以为自己是斗器师就了不起了!”长发男子对凶悍男子不分轻重急缓的行为感到很不满。
“老大放心,这小妞我在光影仪里看到就喜欢。她送上门我们总不能不要吧?”老二笑道,他在几人中实力最强,所以不是很怕长发老大。
“一,二,三……”女孩掰着细长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数着,丝毫没有普通女孩的胆怯慌乱与害怕。
“小妹妹,你在数什么啊?”老二被女孩嗲人的声音搞的心痒痒的。
这个曾被队长“吓哭”的女孩此时像换了个人似的,露出甜美的笑容道:“在数你们有多少人啊!要是人少了,人家可不喜欢呢~”
“哈哈哈哈~看不出来小妹妹你胃口蛮大的,放心,哥哥一个人就能喂饱你!”老二笑着扑上前。
“哎,你流血了耶!”女孩轻巧一跳,躲开老二,又指着他身后的几人,故作惊讶道,“你们也是哦,要我叫医生吗?”
“什……”“糟了,快跑!”长发男子猛然喝道,不管愣神的老二和其他兄弟,转身就跑,可惜没跑几步就一头栽倒在地,其他几人也在同一时间瘫软下去。
唯有斗器师的老二身体素质要强上很多,但他也是动弹不得,脸上跟见了鬼一样面若死灰,盯着女孩口中无意识的重复着:“你……你……”
“哇,你流了好多血哦!”女孩半捂小嘴,掏出一张洁白的纸巾,“我帮你擦擦吧~你眼睛也开始流了,耳朵也是,唉,太多了,人家的纸巾都要透了,怎么办啊?”老二健壮的身体“扑嗵”一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女孩踢了两脚,无趣道:“咦?这么快就死了?还斗器师呢!丢人!”说着,将鲜红的纸巾扔到老二的尸体上。
“唔……我记得老爸好像教过我,杀人要放火,毁尸需灭迹。”女孩仿佛可爱的邻家小妹,食指顶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根不长的火柴,上面微弱的火苗摇曳不定,女孩边走边随意的把小火柴向身后扔去,没等火柴落地,大火“腾”地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地上的六个尸体。
背后燃烧着熊熊烈火,女孩走在前面,火焰衬托着她青春美丽的面容,宛如地狱走出的妖媚少女。
“车上那个操纹师也是亚修的吗?灵力波动好隐密,要不是他使用魔纹我都没发现。有意思有意思。嗯……他和我一样,是去安美的。嘿嘿
,到时应该有机会找他玩。警卫厅的医师说他那节车箱的人是饿死的?呵呵,会是什么魔纹呢?好想知道!”女孩半咬润泽的香唇,脸上有着止不住的笑意,“安美市不会很大吧?算了,反正在八隅米家的秘术之下,一切都将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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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两天状态很差,写的质量感觉下降,速度更是慢到掉渣,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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