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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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纹系第一百一十三部教学楼
除了处于“暴风”正中心的老生前辈,站在楼门口前看热闹的新生们也都面脸如土,还好大家都是操纹师,不至于像斗器师那样失去意识。
三层教室内,栾沐河半倚在窗边,奇怪的对半弯着腰剧烈喘息的苍夜道:“你怎么这么没用?你的灵力不是比我还强吗??”
“不知道……”苍夜用手腕噌掉脸颊的汗水,“为什么灵力可以直接攻击人?”他对库洛克斯能用单纯的灵力攻击这么多人感到很费解,母亲那张“战斗信息卡”里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内容。
“哦,那叫‘灵慑’,在高年级也不是谁都能学到的。灵慑对灵力和操控力要求很高,它并不能对生物产生**上的直接伤害,只不过是精神的威迫罢了。在对灵力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出灵慑的威力,水平差不多的操纹师之间,没多大用。”栾沐河少见的认真解释道,“
库洛克斯这混蛋,刚刚的灵慑大半都是冲着我们俩来的,他在搞什么鬼!”
苍夜直起身来,库洛克斯的灵慑虽然厉害,但从苍夜使出空间静止开始,就阻断了灵慑的威迫。事后,苍夜的反应之所以那么不济,不是他与库洛克斯的实力真的差那么多,而是因为他首次遇到的灵慑这种精神上的攻击,没有防备。一直以来,苍夜都缺乏与高手过招的经验,可以说库洛克斯是他正面接触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高手。偏偏库洛克斯又极为擅长灵慑,这带给苍夜的冲击无疑是非常巨大的。
灵慑这种常见的招工苍夜的父亲当然有留下,任谁也想不到,关于灵慑的信息被苍夜母亲给删除了。原因很简单,苍夜的母亲发现魔纹“时空”与灵慑天生排斥,拥有“时空”的人是不可能使用灵慑的,如果强取,则会出现未知的危险。苍夜母亲怕苍夜钻起牛角尖,非要学灵慑,才偷偷删掉的。
“沐河,你也会灵慑吗?”苍夜心有余悸的问道。
栾沐河点点头,道:“会,不过没有库洛克斯这么变态,灵慑的威力是取决于灵力量的多少。要是你学会了,应该也很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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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听到了栾沐河的话,库洛克斯背对着教学楼略有深意的轻笑起来,表面越是简单的人,内心越是复杂。
库洛克斯走到还没倒下的三个操纹师面前,懒懒道:“你们几个小子,我也不想说什么了,给你们盖个章,表现好了再解除!”说着,在三人身上各拍一下,转身拿出古老的听讯器,贴在耳边说道:“喂喂,白雷泽,你这个学生会会长怎么当的?高年级的学生跑到我这儿来欺负人,哦,听说是因为什么什么社团有问题。你快点找人来给我解决了……”
教学楼上,脸色恢复正常的苍夜碰碰旁边的栾沐河,道:“沐河,导师在和白雷泽通话呢?你也有白雷泽的通讯号码吧?”
“有,有啊。”栾沐河有点不好意思的道,瞥见苍夜玩味的表情,又凶狠起来:“管你什么事!你……”
苍夜知道再让她说下去就没完没了,立刻打断她的话头:“库洛克斯导师说的‘盖章’是什么意思?”
“哦,那个呀,他和你一样喽”
“和我一样?”苍夜表现的很好奇,心里又在对栾沐河的单纯偷笑。
“库洛克斯是双魔纹拥有者,盖章是他的魔纹‘困奴’的能力。”
“困奴?”这下苍夜真的好奇起来。身为雕纹师,苍夜很明白双魔纹的利弊。就像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在雕纹和操纹上有很高的成就,对操纹师来说,想要把两个魔纹都修习的很强,除了少数身具异禀的天才以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俗话说:术有专攻,业有专精。这用在操纹师与雕纹师上再适合不过了。
这两个都是普通人穷尽一生才能摸到门槛的职业。任学一个在有生之年都未必能达到太高深的造诣,身兼二职就更是难胜登天了。
魔纹也是一样,每个魔纹都要操纹师不停的熟悉,应用,开发,以强大的灵力做为后盾,才能让魔纹的等级更上层楼,从而领悟新的能力。
双魔纹就意味着把拥有者的精力分成两半,别人的魔纹升两到三级,双魔纹者往往连一级都升不到。
所以双魔纹在操纹师中的比例,就相当于操纹师在人类中的比例。双魔纹高手,更是凤毛麟角了。
苍夜不也是郁闷了近三十年,才在神秘强大的父母的“阴谋”安排下走到今天的吗?
魔纹“困奴”,是一种很特殊很邪恶,也很卑鄙的魔纹。
只要拥有者比能力对象的灵力高,就可以在接触到对方的时候留下印记。效果是……被“盖印”的人,修习灵力时会有1%的灵力被“困奴”的拥有者所得,无视距离。并且“困奴”的拥有者每24小时,就有一次“掠夺奴隶”的机会,可以掠夺其24小时内修习灵力总量的十分之一。
可以说,库洛克斯的灵摄威力,就是建立在“困奴”之上的。
随着“困奴”等级的上升,能盖印的人数和持续天数也越来越多。现在库洛克斯的“困奴”是五级万殊纹,可困人数为三十六,持续时间,两个月。
听了栾沐河的说明,苍夜接着问道:“那他另一个魔纹是什么?”
“不知道,从来没看过他用另一个魔纹”
“你们对练时……”

“笨蛋!你认为那种对练可能让库洛克斯使用魔纹吗?”栾沐河没好气的瞪了苍夜一眼。
十分钟后,白雷泽亲自率领三十个学生会的员成来到一百一十三部教学楼前。
看到白雷泽现身,栾沐河“固定”在教室里怎么也不出去,只是从窗边偷瞄。苍夜问她,“上次你不是挺勇敢吗?”结果栾沐河又白了他一眼,“今天没化妆!”
最后,苍夜硬是把栾沐河“拖”了出去,他算准了栾沐河不会在距白雷泽几十米的地方“发飙”。
看到苍夜和栾沐河“携手而出”,库洛克斯打着哈欠走了,白雷泽很随和的跟二人打招呼。
苍夜为了给栾沐河制造机会,拦下跟着来的三十个学生会成员“详细探讨”了爆涩枪事件。没办法,其他学生还处于词不达意的后怕状态。
栾沐河跟上回在学生会招募的广场时一样,支支吾吾的半天都闷不出一句话来。让暗中留意的苍夜不住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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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苍夜与栾沐河的相处还是孟不离焦,秤不离砣,两人只有过夜的时候才会分开。栾沐河所有的日常生活都归苍夜一手包办,就连内衣裤,也在她享受了近三个月“千金小姐”的生活,懒的自已动手洗之后,脸不改色的丢到了脏衣服堆里。
也许两人在相遇以前的生活很相似吧,他们都很喜欢在一起的感觉。
苍夜在十八岁之后就几乎没有了要好的朋友,母亲死后,他的整个人一下子忧郁沉默下来,心扉极少对别人敞开,就算裴淼也一样。两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很多话苍夜都不方便和裴淼说。
栾沐河的性格,也是不合群的典型。她从八岁魔纹觉醒起就来到亚修,转眼已有十二年,十二年中除了打架,她几乎没有可以交谈聊天的朋友。八岁来亚修,可见她在家里过的也不是很好。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独对空房,换了别人不是找个恋人,就是和朋友一起住。不然真的是很难熬。
每个夜晚,寂寞都会慢慢割着她的心,浮躁油然而生的孤独,欲哭无泪的无奈,蜷缩在偌大的房间里,没有可以聊天的朋友,哪怕是无情的拒绝。很多时候栾沐河都在想,她在家里时最梦想的自由,为什么带来的只有寂寞。人这样也能活着?
栾沐河硬是挺了过来,她的性格也是因为那时养成的吧。
苍夜与栾沐河都是内心坚强的人,这种孤身只影生活所带来的负面影响牢牢的压在内心最深处。现在同病相怜的人凑到一起,潜意识里都不想离开对方。
渐渐的,他们也都开朗了不少。也许他们都没发觉到,变化,正在悄然进行中。
这三个月中,苍夜在六芒星斗技场的新手赛胜出十场后,立刻报名参加了更为残酷的轮抽赛。
经验疯狂的累积。经过与不同的敌人生死战之后,苍夜原本强大的实力也能发挥出应有的效果了。现在让他再和冷腾打,冷腾甚至不会有还手之力。
“地狱回归者的眷顾”不是每次都会幸运的发动。有几次,敌人在临死反扑中对苍夜造成了致命伤,没有魔纹能力的效果,这些伤会给身体精神上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与折磨。
但比赛中的苍夜,只要戴有父亲遗留的面具,他就不允许自已倒下。当观众看到敌人的攻击在苍夜身上留不下一丝伤痕,他们会惊叹莫名;当观众看到苍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瞬间痊愈,他们会瞠目结舌;当观众看到苍夜带着血淋淋的可怖伤痕若无其事的走下斗技台,他们会摒住呼吸。神秘,强大,不可思议,是苍夜比赛的主题。戴上面具与不戴面具的苍夜,心态也产生了迥异的差别。
观看夜12号比赛的人越来越多,佩服,敬仰,喜爱他的人,正在出现。想知道他怎么才会死的人也有不少。
不知不觉中,观众们给夜12号起了他专用的名字——不死夜。
苍夜也是六芒星斗技场中除了帝王赛区选手以外,唯一一个有“名字”的选手。很多人都在期待,期待他下一场新手赛区的决赛!胜出后,苍认就可以进入帝王赛区,与更强的人战斗。还有少数的观众已经开始期待起不死夜挑战诚帝,来取得“不死夜帝”的称号!
暗中观察不死夜,想将其拉进自已组织社团的人,也准备抛出橄榄枝。威胁?先不提不死夜的强大,六芒星的管理层与亚修学生会也不是吃干饭的。不能保护选手的绝对安全,六芒星还经营个屁啊。
亚修的独特体系,注定了非法组织不可能像在别的城市那样肆无忌惮。
在苍夜第一次的因为“地狱回归者的眷顾”没有发动,而受重伤硬撑着走回家的时候,栾沐河被吓的哭了个稀里哗啦,不停的问他为什么不用魔纹能力恢复。苍夜哪儿敢告诉他时光倒流是有时间限制的,还好,栾沐河也顾不得追问,立刻呼叫急救中心给他治疗。
后来每当苍夜用这件事取笑她的时候,栾沐河都会小脸一红,不分场合地点的“暴走”。
同样,苍夜以后的每次比赛,栾沐河也都会跟着去观看。她当然不承认是担心某人的生死,美其名曰:“看你的实力有没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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