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惊惧!来福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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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在一天之内,亚特兰蒂斯又一次提上了议事日程。
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我们对亚特兰蒂斯的情况,有了基本的熟悉,加上有D,>;;
——而且,队伍的目标,也不是像上次那样,漫无目的地全员升级,而是要集中精力,帮基拉一个人升级。
经过讨论之后,部署如下:
桃华、萨法、荧月、奢蛇和D带着基拉和无害上亚特兰蒂斯去紧急冲级,我……带着布布,苏蓝,以及刚召唤出来的,身份其实还是“副BOSS”的来福。
“我有异议。”我举手。
桃华放下笔记本:“嗯?”
“为什么你们上去打架,我在家宠物?”
“这个嘛……”
桃华搔了搔脑袋,对D眨了眨眼,D有转回头来,对我眨了眨眼——我看了一下:奢蛇骑士、萨法法师、荧月牧师、桃华对敌负面属性——正是一个队伍最基本的配置,加一个D是带路的,加上基拉无害两个,是被拉去吃经验的……
果然,我是没什么用的。
沮丧蹲。
“那个啥,”D摸我的头,“很快就回来了啦,这边一分钟那边四分钟。”
我瞪萨法。
萨法躲避。
我持续地等萨法。
萨法依然躲避。
我不屈不挠地瞪萨法。
D凑过来:“|绿漆啊。
“嘁,”我挖鼻。“好吧你去吧,反正我还有来福同学。”
“那个来福,”D~.吗?”
——话音没落,我就抬脚毫不犹豫地把他踹进了荧月的传送阵。
于是这里就体现出了第一人称视角地不好了。
虽然我和D的:;听转播毕竟和看现场是不一样地。所以我大体上只能知道,他们到了亚特兰蒂斯,然后迅速地投入了训练,基拉的升级还算顺利,虽然时不时地死一死,大体上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生存率和极高的升级速度。
“好无聊啊。”我把通讯戒指打开,趴在沙发上,看着布布挺在餐桌上,肚子像个气球一样,一会鼓起来,一会瘪下去,“找点什么事来做做吧。”
“主人。”来福忽然凑到我耳边叫了一句,吓得我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啥啥啥事——来福?”——等、等一下,我忽然想到,“话说。你怎么重生得这么快?你……”
“死吧。”
来福说。
我一愣。脑子一片空白。
恍惚间,听到了布布的尖叫。然后是苏蓝的叫声——然后身上忽然一疼——我被苏蓝撞出了屋外。
对的。我明明还没有开启召唤戒指,所以这不应该是……
我抬头——对面站着地。恰是那个笔直颀长的身影,蓝紫色的眼睛,嘴角的一抹微笑,银色的长发在阳光下几乎变成了金色,每一根似乎都笔直地扎进我的心里,刺痛我地神经。
……来福?他……
对了,作为“宠物”而死去以后,再刷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作为“宠物”的记忆了。——也就是说,来福的记忆力,已经没有“生涯现役”这个人了。
嗯,而且……啊,是的,我的确叫人删改过了,关于“百合公主多古拉”的记忆……也就是说,他的脑海里,现在也没有关于“多古拉”的记忆。
那么……
对于面前这个人来说……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家……
——那一刻,我开始了解,
不对称”,是一件多么残酷地事情。

来福,从前,你望着我地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空虚而哀伤?
面前的一驴子一老鼠正和龙先生(人形态)战得不可开交,主人不在身边地时候这些宠物们居然一个赛一个生猛,布布看上去就像一只小豪猪,苏蓝咬着魔杖宛如独角兽,看得我目瞪口呆。
“好猛啊。”
“是啊。”
不管怎么说,让队友——地宠物为自己受伤是不可取的,我一边庆幸没有让来福跟上亚特兰蒂斯,一边默不作声地开始给苏蓝和布布补充HP。
现在八十七级地我,因为是驯兽师,准备走宠攻我补的路线,所以加的技能和荧月的牧师技差不多,补血、加速、加强己方状态,真正的进攻和防御方面,只能单靠两只宠物。
而这两只,不管架势如何好看,到底是观赏娱乐用宠物,能抵挡一阵就已经很不错,不能指望它们获胜,现在要做的是……
“现役小姐!”苏蓝忽然对我喊到,“防御罩张开!”
“啊!?哦!”
我在技能表里找了四五次,才好不容易找到了防御罩的咒语,手忙脚乱地打开念起来。
“来福!”
苏蓝站定了,鼻孔冲天,喘着粗气——布布趴在他的身上,恢复了像面团一样柔弱可怜的面目。看来他们也到极限了,如果不是我及时地张开了防护罩,随之而来的就是惨剧了。
那,现在……
“什么?”灿烂的银色的长发依然在空中游弋,美得不真实,“驴子先生?”
苏蓝皱了皱眉,打了个响鼻,最终没有计较那不敬的称呼:“身为一个骑士,而且还是公主的贴身护卫,你居然对她举起法杖,你对得起骑士的称呼吗?对的起忠诚、节义、勇敢和荣耀吗?”
Good_Jo
苏蓝说教模式!全开!
来福全然不为所动:“在我出征的时候,她没有给我祝福;在我征战的时候,她从不替我祈祷;在我受伤的时候,没有听到过来自于她的任何一句抚慰;在我死亡的时候,她甚至从不为了我落泪——这样的主人,我应该继续效忠于她吗?”
“呃……”连苏蓝也语塞了,转过头来,“我说你真的一项也没做到?”
“这个……死的时候我好像哭了一下吧。”
“我说你认真想一下不要这么敷衍啊……”
“你听到了吧……”来福没有语气,我却感觉到的悲怆和愤然,“就算这样,我还是应该对这个人效忠吗?”
苏蓝偏头想了想。
又想了想。
退到了我身后——他从来是一个好的哲学家,坚持真理,而不是亲疏。
我直面了来福。
是的,在我和他这段relationship里,似乎总是他在无休止的付出,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还要微笑着说“没关系,别为我担心”,而我也确乎总是这样心安理得地承受了他单方面的保护,从来不去想能够活着应该回报些什么……
是的,他没有义务效忠于我。
尤其是,他现在或许都不知道我是谁。
“来福,”我掏出法杖,“来战吧。”
“就算你不说,”银发的青年身边,缓缓地升起了一片雪白的光芒,“我也会的。”
耳边响起了呼呼的风声。
面前的防护壁开始变薄。
亮光渐渐迷蒙了我的眼——不知道这一击之后,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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