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凉州攻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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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府,成都。
议事厅中,亲兵正向赵瑁、赵璋禀报着董卓军与盟军各个战场的最新战报:“……董卓死后,曹操见盟主袁绍仍在与各路将领饮酒做乐,便自行领兵回返兖州。其他各部见其粮草已快用尽,且董卓已死,包括驻于汉中的赵表部皆各领所属而去!天洛城内,吕布领并州兵大肆杀戮凉州军兵,李儒、徐荣等董卓旧将多被并州军斩杀。樊稠、牛辅领原帝国第八、十、十一军团裹挟天顺皇帝退入弘农,后因樊稠猜忌牛辅欲加害自已,先行设计把牛辅杀死。郭汜、张济相互猜忌,如今正在长安相互征杀。董璜怀疑马腾、韩遂将会再次反叛,便与李傕合谋夺去了韩遂的兵权,并且李傕已屯兵金城郡阻止马腾军撤回凉州,并大幅削减对马腾军的粮秣供应!”
两位公子听完后都陷入沉思当中。
良久,赵璋试探道:“兄长,如今董卓身死,凉州军大乱,对咱们益州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是不是考虑一下,停止在雍州的军事行动?何况现在云州攻略进展顺利,估计再有一年左右就可以全州拿下,只是后方补给线过长,再加上北部战区的用度,益州本部也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赵瑁点了点头道“四弟所言极是,再说镇北将军李森来我们益州为官不过数年,便手掌大军兵权,这个发展速度实在太快了。再怎么说咱们两个也是一家兄弟,对外人掌军不可不防啊!凉州军目前混乱不堪,一旦让李森得了空子在凉州占上几郡,那以后是否还听咱们命令可就难说了!”
这两个曾为益州牧职差点大打出手的兄弟,如今却是难得的心齐。二人都想早些拿下云州,尽快分家自立,因此对云州战场的支持上可以说是不遗余力,两路大军如今已经横扫云州半数郡县,苦蝤叛军也只能步步退守。但在北部战场上就……
“报,汉中紧急军情!”一声报喝打断了二位公子议事。
赵瑁不悦道:“讲!”
“汉中守将张鲁袭杀参军张修反叛自立了,高沛、邓贤等部将皆已归降张鲁!”
“什么!”二位公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益州门户汉中的丢失,使得益州再不是铁桶一般令人垂涎不能了。
赵瑁、赵璋二人为此紧急招来众谋士商议……
陇西郡鄣县大营。
李森正与郭奉孝帐中议事。
郭奉孝道:“将军,现在董卓已死,加上成都的两位公子对将军独掌三个师团亦不放心,定然下令停止雍州战事,以全力经营云州战场。奉孝以为可在成都命令下达之前,尽出大军,与马腾军决战,先行消耗马腾部分军力,等成都命令来时再想办法。”
李森点点头刚想说话,却听许禇在门外喝道:“将军,紧急军情!汉中张鲁袭杀参军张修,领高沛、邓贤等部将反叛自立了!”
李森闻言一惊,汉中乃是进入益州的唯一坦途,张鲁叛军将直接对益州构成威胁,而益州一旦乱起,以自已目前实力不但相差成都两位公子甚远(张嶷、黄权只是受李森节制,军队还是直属成都政权的。纵然关虎可以杀张嶷带第五师团归于李森,也不过只有两个师团,况且一旦如此做了,也将彻底和成都政权反目。),就连对比汉中张鲁军也是有所不及的,如此来看,自已在益州大乱时难以取得利益,却有可能失去粮秣兵械的后方供应。为今之计,只能和成都一方站在一起共拒张鲁了。
郭奉孝与李森看法一致,现在还不是脱离益州政权的时候,恰恰相反,正应借此机会向益州政权示好!
李森随即与随军的张肃共同商议并下令张嶷、黄权各领所部急刻前往巴西郡,阻击张鲁军南下入川!并由张肃向成都政府通报此事。
十余天后,成都派来使者,代赵瑁、赵璋大加赞扬了李森的忠心以及大局为重的表现。并答应李森,一个月内将甘宁的第九师团军械补齐,界时将与李森的第八师团共同驻防于益州的北部战区,受李森节制。命张肃前往巴西郡协住张嶷、黄权二位将军阻击张鲁军,这条命令让李森着实兴奋了一番!
…………
甘宁看着麾下训练有素的三万雄兵,心中激荡难平,更是对李森感谢万分,从前在三公子瑁帐下时,何曾有机会带过这许多的军马!又想起在组建第九师团时,自已尽在旧属锦帆营中择选亲信任命师团将领,大将军李森却一一允之,而自已这个师团却是李森命人帮助组建的!大将军如此信赖自已,我甘宁又有何求!士为知已者死,承蒙李将军看的起我甘宁,宁誓当粉身以报!
李森帐中。
甘宁以效忠之礼见过镇北大将军李森后道:“甘宁领第九师团前来镇北大将军帐下效命,宁愿誓死效力于将军帐下!”
李森扶起甘宁,含笑道:“甘将军乃大将之才,四公子即便一时未发现将军之材,假以时日,将军也会必受重的,只是我幸运的先发现将军才干罢了,甘将军何需如此!”李森心中却暗赞郭奉孝举荐甘宁,又为自已增一虎将!
随后,李森引甘宁与第八师团的随军诸将一一见过,众人自是一番痛饮不提!
次日,李森召军师郭奉孝,第九师团才甘宁、徐文褚、项延、李羌、张任帐中议事。
李森沉声道:“话我就不多说了,虽然瑁、璋二位公子命我等结束雍州战事,但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只要能给咱们益州多攻下几个郡县,相信二位公子自会对诸位论功行赏。如果二位公子有所处罚,我李森愿一肩承担!”

在座诸将顿时起身道:“愿遵大将军号令!愿与大将军同进退!”
见诸将如此,李森再无他顾,沉声道:“甘宁何在!”
甘宁抱拳喝道:“末将在!”
“命你部第九师团驻守临洮城,既使战至一兵一卒也要阻止马腾军南下!”
“遵命!末将誓死完成大将军令!”甘宁断然喝道。
李森扫向其余诸将道:“第八师团所属随我出兵凉州!”
“末将领命!”……
与此同时。
吕布已率并州军团向弘农进军,亦想夺回天顺帝,再出兵雍、凉二州!
马腾营中。
亲兵报道:“将军,探马来报,在广魏郡平襄发现李森率领益州第八师团正向凉州挺进。”
马腾沉思少顷道:“不要管他们。”心道,既然董璜、李傕欲对我不利,甚至想断我的粮草,那就让你们去对付李森吧。待你们两败俱伤时,我便出兵占取凉州,袭取西山郡,听说李森把西山郡经营的不错,钱粮都存了不少!
在马腾自已打着小算盘时,李森已经小心警惕的绕过马腾的防区,虽然和郭奉孝商讨时算定马腾不会出兵拦截,可谁知道有没有意外呢!这一日,李森大军行进至祖厉后随即加快行军速度向董璜留守的张掖郡进发。直到此时,马腾军仍未有所动作,而驻于金城的李傕军还在严密监视着马腾军,此时的李傕绝想不到,李森竟会有胆量绕过自已重兵驻守的金城孤军深入凉州腹地。
益州第八师团一路向张掖急行,沿途凡有驻军之城均未攻占,只是在几座小县城袭掠了粮草。三日后,李森部已兵至张掖城下,李傕部现在却是左右为难,后有李森军深入本部,前有马腾军虎视眈眈。而董璜亦被自已所采取的防御策略搞的极度被动,他把所属军队层层布防于凉州南部诸郡的城池中,甚至于张掖北部诸郡驻军总数竟不过万!谁知李森率军竟是一城不攻,直逼张掖而来,如今张掖仅有6000老兵,其余三万尽是刚募不到两个月的新兵,其战斗力……唉!一旦张掖城有失,就要失去张掖以北的的凉州郡地,因此,董璜必须固守待援了。
李森目前情况也不容乐观。在郭奉孝的建议下,由孝奉孝、徐文禇领一万人马于屋兰城阻击救援张掖城的西凉军,李森只能依靠剩下的这两万人马强攻张掖城,而军中的粮草也只够三天的用度了,只能速战速决!虽然张掖城中仅有6000老兵,可是总兵力却整整比已方多了近两万啊!而且因是全军急行,这次连冲城车都没带,只能从城墙上强行攻入了!
稍事修整后,李森于次日清晨下令攻城,项延、李羌、张任领命后,各率5000兵士轮番冲击着张掖东城墙上的守军。李森就是打算以一个方向的残酷杀戮瓦解掉城中新兵的斗志!
“杀!”
“杀!”
“杀!”……
项延领着5000朴刀兵如蚁群一般向城墙发起了冲击,两千长弓手也随在其后与守军弓箭手对射着!
派上守城的是刚募新兵,董璜以此想先行消耗一下攻城方的军力。他对李森只攻击一面城墙的作法颇有些不以为然,只调了3000老兵至内侧城墙下以备新兵顶不住时补上。
新兵们看着离城池越来越近的益州军,呼吸声粗重可闻。当益州军开始竖梯登城时,还未等将校下令便慌忙把备好的滚木、擂石及未烧滚的火油倾泻而下。城下顿是一片惨嚎!
一名益州兵眼看着同伴被擂石砸成血泥,就觉头上传来钻心刺痛瞬间遍及全身,惨叫着翻滚了几便沉寂不动了。两米多长的滚木落向兵群中,霎那间便使四名兵士骨折筋断、倒地不起。城上守军正大叫着举起擂石向下砸去,再低头时,却看见脖子上露出的一截箭羽,绝望的随着擂石一起落下城墙,身旁的一个同乡兵士还想去拉,一支羽箭已惯进他的左眼……一幕幕嗜血的场面不断的刺激着攻、守两方兵士的神经,第一批攻城的益州军已到了崩溃的边缘!李羌此时已率第二队军兵杀到,替换下项延军。
李森此时已下了死命令,必须一鼓作气的拿下张掖城,否则,守城新兵经今日一战的残酷洗礼,将很快成长为老兵,将会更加难以拿下张掖城!
攻城到现在,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李森站在高地上死死的盯着张掖城,前方片片杀戮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现在已经是第三批次的冲锋了,董璜还在不断的从别处城墙抽调新兵补充过来。而李森预留的5000人马也早已派了出去。
此时,张任正口衔钢刀顺梯上爬,在惊险躲过数次迎头砸下的滚木、擂石后,终于逼近城头。城上守军挺枪便刺,张任横刀劈开刺来的长枪,顺势翻到了城墙内。刀光错乱、血光飞溅中,张任已为攻城兵士杀出了一小块桥头阵地。密切关注战况的李森见状,立即下令全军出击!
正在城楼观战的董璜心中一凛,急命老兵出击退敌,却为时已晚了。
益州军顺着张任杀出的血路不断涌上城墙,此时正拥挤在十数米的城墙上与董璜军残烈厮杀,沉抑的恐慌气氛在守军中迅速蔓延着,终于,一颗守军头颅带着激血飞向守军后方正正砸在另一守军脸上,看着头颅上绝恐的双眼,那守军再也控制不住,惊惧的向后跑去!顿时,在那守军的影响下,其余守军斗志全无,只想早些离开这个杀戮的地狱,溃逃的新兵冲散了赶来救援的老兵,城墙上一片混乱!
正在这时,项延、李羌已冲上城墙,而张任率部也已杀退城门守军,打开了东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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