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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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J市...
“果果,快点市第一高中的侧门,三个学生模样的家伙正在月色下做着十分苟且的勾当。现在正是晚自习时间,几个哥们刚从网吧回来,准备从这个没有路灯照射的侧门跳进来。
“靠,我的衣服挂住了,”那个被叫做果果的男孩长了一副瘦高的身材,借着月光可以看出他的脸上带着一副深度眼镜,那双眼睛不大却很有神。此时他正挂在校门的铁栏杆上进退不得。
“脱了衣服,我到另一边接应你,”栏杆底下的一个低声说道,但声音中却没有过多焦急,看得出这几位是老手了。如果不是怕放学点名,几个家伙估计会在网吧通宵。
“哎呀~”果果轻呼一声痛,刚刚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擦到了墙壁,然后感觉的一阵刺痛。果果向旁边的墙壁看去,借着月光可以看出有一个针头样的东西,“该死,谁会把针头放在这里。”
“什么人?下来!”一声断喝忽然响起,吓了几人一跳。随即一道手电筒的光柱照射过来,打在果果的脸上。
“政府别开枪,我是王国鑫!”果果哭笑不得,如果衣服没被挂住他早都跳下栅栏溜之大吉了。剩下两个哥们躲进了旁边的灌木丛里,让蚊子干掉你们吧,某男心中狂喊。
就在这时,惊慌中的果果绝不会注意到那根刚刚扎过他的针头自己消失了。
“又是你小子,”教导处内,老汪点了支烟很享受的吐了一口,那股烟气正好撞到果果的脸上,一场批斗大会就此拉开序幕...
“你父母花钱就是让你来逃课来了?家里怎么教育你的。”老汪语带讽刺的说。果果的老爸是J市龙头企业暴风集团的董事长,老妈是市财政局的局长,这样一个组合在社会可谓是珠联璧合,但在关注事业的同时也忽视了孩子的教育问题,平时果果要钱可谓是成倍的给,但是其他的方面实在是不说也罢,正因为这种家庭,使得果果生出了一种叛逆而独立的性格。老汪不可能不知道果果家的状况,但每次都以打击果果为乐。
这句话深深刺激了果果一下,他忽然感觉心脏处有种热流正在升起。此时的老汪还在滔滔不绝的教育着,说什么要通知家长的话。对于这些果果早就习惯了,但心口处的热流却并没有消失,这不是感觉,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那热流似乎在心脏积攒了足够的热量,然后在一瞬间爆发,流经大动脉,流向身体的每个组织和器官。果果感觉身体开始燥热了,那热感不断地增强,仿佛把他置身于沙漠烤熟了一般。
“小X崽子,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老汪一声大喝爆起,如醍醐灌顶让果果感到一阵清凉,意识又回到了脑子里,周身的热量瞬间消退了。就连心口都感觉不到任何余温,虽然是夏季,安易却感到一阵发寒,额头上的汗珠留了下来,后辈已经被汗渍湿透了,粘在皮肤上非常不舒服。

老汪这时也注意到了果果的状态似乎不大对劲,说了两句狠话,挥挥手让果果离开了。
当果果卖出学校主楼的时候,一阵夜风吹来让他浑身打了个激灵。
“刚刚是怎么回事?”果果满脸疑惑的思索着,如果不是湿透的衣服他根本就不会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现在果果浑身上下每寸皮肤,每块肌肉都酸痛不已。
“咕~”果果的肚子忽然鸣叫起来,竟然饿了,果果诧异地笑了一下,自己可从来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啊。
老付的烤串店铺距离学校不远,每到晚上放学的时候总会有不少学生来这里吃烤串。前两天质检部门来检查,因为有人举报自己的小店肉质变质了。但是最后卫生局的大员们在酒足饭饱后满意而归。
“这些傻逼当然不会查出什么,”老付暗自奸笑“我每天都换新鲜的老鼠肉,肉怎么会变质呢?”
“来尝尝啊,正宗新疆羊肉串唉,吃一串想两串唉!”老付见一个身着磨白边牛仔裤的年轻人正向这里望来,更加卖力气吆喝起来。那个学生不出所料的向他的小店跑了过来。
“不要这么心急吧。人也不多。”老付暗自想道,手下把一把肉串放在了炭火上。
“老板,来二十,不来四十串烤串。”果果喊了一声,便进屋找了个座位等着。
“好咧~”老付暗自高兴,没想到打烊之前还能来笔大生意。
肉串入口,果果感觉自己的口水瞬间将肉给分解了。他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每串都只是一带而过,扔在地上的签子上竟没有留下一丁点肉丝。
很快第一波40串就被吃完了,果果感觉自己的肚子更空了,忽然一股热气自小腹产生。
“咕~咕~”肚子的抗议声越来越大,面对老付诧异的眼神果果尴尬地一笑,“再来40串吧。”
老付笑着摇了摇头,现在这些孩子啊,吃饭都不正经吃,就吃些零食。
新的40串并没有坚持多久,面对餐盘里剩下的竹签果果不禁苦笑,还是饿呀。整整80串肉串下去都快油腻死了,可肚子还像一个无底洞一样发出不断地抗议。那股热量更加明显了。
当果果完成了120串大业的时候老付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这小子上辈子饿死的吧?
“咕~咕~呱~”一个饱嗝上来,肚子反而叫得更欢了,果果强迫自己不去想肚子的问题,匆匆付完钱便向自己在学校旁租住的公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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