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秋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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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飞心疼的不得了,连忙问:“吃饭的时候还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突然痒起来了?”
素云哭着说:“我是洗完脚就这突然痒起来了,师兄快救救我啊,我实在痒的受不了了。”说完哭的声音更大了。
这时绮雯冲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说:“妹妹你是怎么了?我怎么老远就听见你哭声了?是不是毅飞哥哥欺负你了啊?”
素云并不理她,还是一个劲的哭着叫痒。毅飞走了过来把她拉到了一边,他当然能猜到这事肯定是绮雯使坏报复来了。
“绮雯妹妹啊,我知道素云平时对你是有点过份,但你看她这痒的确实挺让人揪心的,你看他皮都被抓烂了,你看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救她一回。”他本想说饶她一回的,可又怕把话说死了绮雯一生气不管了,那可更火糟糕了。
“哟!毅飞哥,看你说的。我和素云妹妹平时是有点别扭,可那都是姐妹间闹着玩的。看着素云妹妹抓成这样我心里也挺难过的。我要是有办法帮她我还会不帮她么?”说着还抹了抹眼泪。
这几句话说的,不但把这件事推的一干二净还摆出了一幅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姿态。毅飞满心的怨言可也不好说什么。
床上的素云哭的更凶了:“痒死我啦,我不活啦!……”
绮雯对着素云说:“妹妹你也别怕,我以前听我爹说他曾碰到过和你类似的一个病人,两脚奇痒无比。可你也别怕,这种痒痒病过上个三五天的自己就好了。”
毅飞心想,绮雯这句话说的应该是真的。哎,师妹啊师妹,你得罪谁不好,偏要招惹绮雯这丫头,看来这痒痒的罪你是得受了哦。
绮雯继续说:“对了,我是来和你们告别的,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家了。”说完不管他们一转身就走了。
三匹枣红色的骏马驰骋在清晨的小道上,扬起了一道烟尘。
骑在马背上的绮雯不时的发出“嘿嘿”的傻笑。
若琳说:“你这一路还没笑够啊?”
“哈哈,若琳你是没看见啊,那双脚又红又肿的,活像两个烤猪腿!哈哈……”
绮雯看到越黑一言不发的策马向前狂奔问若琳说:“喂,越黑哥怎么了?这一路怎么老是绷着个脸啊,好像谁欠他银子似的。”
若琳说:“那是因为他心里想着仇恨,哪能开心的起来啊。他现在最迫切的愿望就是早点到秋水观学成本领给全村人报仇。”说着也策马快速赶了上去,她又何尝不想早点报仇呢。
日月飞流逝,时光如尿奔。一晃过去了数日。
这日上午三人牵马行于一座石桥之上。
这座桥长约十丈,桥下水流平缓,清澈见底。一群群鱼儿围着残荷嬉戏;一只水鸟发出一声清朗的叫声,扑通一声扎入水里叼起一只鱼儿扑扇着翅膀向远方飞去。
一条连接着石桥的小道在远处的层峦叠嶂中盘旋曲折,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绮雯说:“看!那就是秋水观了。”
越黑、若琳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座山峰之上几座亭台楼阁隐隐可见,仿佛在雾中飘荡。
绮雯接着说:“怎么样,我们秋水观看上去还可心吧。”
越黑说说:“确实是个好地方。”
这时从对面走过来两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扶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
老太太看了他们就说:“你们也是去找秋水道长的吧,我跟你们说啊,这道长可神了,我这多年的头痛病多少郎中都没治好,没想到他一会就治愈了,而且一分钱都不收。”转身又对小伙子说:“勇儿啊,以后你一定要记住秋水道长的这份恩情,做人一定要知恩图报!”
小伙子说:“娘你放心吧,上次救了平儿她妈这次又救了你,我怎么也不会忘记的。”
越黑他们三人目送这母子二人远去。越黑说:“秋水道长果然是个菩萨心肠。”
绮雯得意的说:“那当然了,这附近的百姓有难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我爹了。还有远在西边的百姓慕名而来的呢。快走吧,以后你会了解他的。”说着牵马向前走去。
一路上绮雯不停的给他俩介绍家里的情况。
“大师兄,就是叫浩天的那个,虽然看上去凶了点,不过在心里对人很好;二师兄项飞实力最强,我爹说算得上是个天才;三师兄路魁长得最壮,力气也最大;四师兄李猿算是我们师门中最聪明的一个;五师兄赵云轮是最刻苦的一个,整天就知道练功;六师姐艾蒙是对我最好的啦,有一次为了我把爹最喜欢的一个花瓶打碎了,还是她帮我抗下来的,结果替我挨了爹的几鞭子。”

若琳问:“秋水道长整天都做些什么啊?”
绮雯说:“他整天就炼丹,帮住百姓看病,有时候出去云游一番。”
越黑说:“你爹怎么才这几个徒弟啊?”
绮雯说:“我爹收徒弟很严格,很少收徒弟的。你们这次还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收呢。”
越黑说:“不收也没关系,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绮雯连忙转换话题说:“对了,这后山上有不少枫树,每到秋天满山的红叶可漂亮了;也有不少枣树、柿树、桑葚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子,每样都很好吃。”
若琳又问:“山里有野兽么?”
“这里松鼠最多,还有些小兔子。运气不好了也会碰到狼和毒蛇。”
……
三人一路聊着一路走进了秋水观。
“师妹你回来啦!”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女孩一看到绮雯就跑了过来,显得十分兴奋。
绮雯也十分高兴的说:“师姐!”迎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她。
越黑若对视一笑,两人都猜到这应该就是秋水观唯一的女弟子艾蒙了。
她们师姐妹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一番热闹。把越黑若琳介绍过后,四人向昭明殿走去。
在路上的时候绮雯就像他越黑他们介绍过秋水观的一些情况。观里有大小十多处房屋,最大的有三处,一是接待客人的昭明殿;二是供观内人员吃饭休息的滋兰殿;三是据说是有千年历史的七月塔,塔有七层,最顶部的一层塔里悬挂着七个铜镜,第到十五月圆之夜就会反射出七个月亮在地板上,十分神奇。其他的一些房屋都是供客人居住。
转过殿门入口处的一个巨大的精雕屏风,来到了内室。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端坐在蒲团之上,双目微闭。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有股仙家气息。
这老人不用说越黑也猜得到是秋水道长了,只见他并没有睁开眼睛说:“你回来啦?”
“爹,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瘦了啊?”说着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爹,你知道吗,我在外面每天晚上都梦到你,可想坏我了。”
“少跟我贫嘴,你再次擅自离家,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艾蒙忙说:“师妹这不安全回来了嘛。只是出去玩了几天。师妹怎么不把你朋友介绍给师傅啊?”
道长是何之人,他当然听得出来,这是在为绮雯转移话题。
越黑也是精明之上,连忙上前说:“晚辈越黑若琳特来拜访前辈。”
秋水道长微微睁开了眼睛,只见越黑一双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虽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但气宇间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势;再看若琳秀外惠中,明齿皓目。
好一对惊人的模样,道长暗暗吃惊。特别的那个男孩日后定后一番惊天动地的作为。不过秋水道长是何许人也,虽然心中翻江倒海,可表面上还是一幅微笑镇定的样子。
越黑和他目光交错的一刹那心里也是一惊。好一道犀利的目光,仿佛看清了自己的五脏六府。
“不要说什么拜访了,说说你们的来意吧。”秋水道长再次闭上了眼睛。
若琳说:“家父冯天任生前曾多次提到过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道长有些吃惊的打断了她:“什么?冯老爷他……”
越黑说:“我落风村七十六人被山贼所杀,冯老爷也未能幸免。”
道长长叹一口气说:“冯老爷一生为民着想,洁身自爱,当年在京城的时候我与冯老爷一见如故,没想到却遇此劫难。你们小小年纪却受此打击实在让人可怜,如果你们不嫌弃以后就当秋水观是你们的家吧。”
越黑上前一步说:“多谢道长收留,只是我们还有一事相求。”
“哦,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的一定办到。”
越黑说:“我落风村七十六条人命死于贼人之手,其中还有我们的亲生父母,此仇怎能不报?希望道长收我们为徒,助我们早日报仇。”说着跪在了地上。
若琳见机也跪了下来。
道长心里微微一笑,果然如此。
只见道长缓缓说道:“我秋水道收徒一向要求严格,你们先回答我三个问题,如果能让我满意,我就收你们俩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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