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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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那里!”
李玄身形展动,蓦地出现在无天身后,捏颈扣脉,瞬间制服把他制服。
无天只感到后颈和脉门一紧,忙叫道:“我没有恶意!”
李玄也察觉到无天体内,真气若有若无,极为微弱,便放手,沉声道:“你为何会来到这里?”
无天通过刚才的观察,已经知道李玄性格粗中有细,当下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来到这里的经过,诉说一边。
李玄听罢,沉默一会,悠悠道:“江湖总是离不开纷争和恩怨,从这往南几里,就有一条小船,你可以坐船离开。”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无天突然开口道:“我要学如来神掌!”
李玄闻言停住,转身看着无天,淡淡道:“我为什么要教你?”
无天微微一笑,说道:“因为我可以完成你的心愿。”说罢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李玄睁着一对大眼,死死盯着无天,一字一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无天平静的说道:“刚才你和皇甫飞扬说话时,眼神中流露出的悲痛黯然之色,向必你有个悲伤的往事,当雷电击中你时,你明显万分痛苦,但眼中却带有一丝不甘,硬是让你坚持了下来,所明你还有未了的心愿。”
李玄反问道:“那我为什么要教你,我不会自己去完成心愿吗?”
无天看着李玄,一字一句认真道:“你虽红光满面,但眼角和手指却带青黑之色,如我所料未错,你已时日无多了。”
李玄闻言,虎躯剧震,神色复杂的看着无天,良久,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可以教你如来神掌,但你现在经脉断裂大半,我必须先废去你的武功,再以离火玄冰劲刺激你的经络,让他重新生长,需要7天7夜的时间,在此期间你每时每刻都会感到火烧冰冻,其中的痛苦绝对不是你所能想象的,或者,根本没有人可以坚持下来。”
无天闻言,低头陷入了沉思,废去武功吗……万一没有成功,那……不,不会的,我一定会成功的!
无天毅然抬头,神色坚决道:“我决定试一试!”
李玄见状,不禁笑道:“好!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试一次又何妨!跟我来吧。”
李玄把无天带到一间竹屋前,神色严肃道:“你准备好了吗?先在后悔还来得及!”
无天面无表情道:“来吧!”
李玄抬起右掌,重重的轰在无天丹田上。
“轰——!”无天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鲜血夺腔溅出。
系统提示:丹田被击破……武功数据流失……
系统提示:《六脉神剑》消失……《无天寂灭神功》消失……《无相劫指》消失……《金刚不坏神功》消失……《光明拳》消失……《定珠降魔功》消失……《杂阿含功》消失……《凌波微步》消失……
无天只觉得两股劲气,一冷一热,冲进自己体内,绞碎丹田后,延着经脉一路而上。
“啊——!”无天失声痛叫,遽然觉得炽热如烧,遍体火烧通红,动静二脉暴凸贲张,血气奔腾急涌,仿佛一团烈火在体内燃烧一般。
正在无天饱遭暴热煎熬时,刹那间感到体内,一阵奇寒侵袭,锥冷入骨,寒冷得如坠冰牢,这急剧转变犹如换血,令无天无所适从,不禁痛苦得面容扭曲,骇人不已。

李玄见状大喝道:“如果你想坚持下去,就一定要紧守住灵台清明,否则神仙难救了。”
无天闻言,用沙哑的嗓音道:“知道!你走吧!我不要你看着!”
李玄闻言,咬咬牙,转身走进竹屋,地上只有无天一人在受着冷热交煎的煎熬……
日升月落,一天终于过去了,无天只觉得自己好象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如此的漫长……第二天,两股劲气交换更加频繁了,忽冷忽热,无天似乎已经习惯了一般,一声不吭,昏昏沉沉,仿佛忘却身上的疼痛,精神脱离身体,飘飘忽忽地向上飞去……第三天……第四天……
直到第五天,体内的热流和寒流蓦地同时爆发,无天只感到半边身体在火炉中烘焙,口干唇焦,另一半身体似坠入了冰窖,周身血液都似凝结成冰,热的极热而寒的至寒。
“唔!我要死了吗?好难受……啊!……”正在这时,无天蓦地想起自己记忆中画面,想当初意气风发的下山,难到就如此收场吗!!!不!我没输!我还没输!
生死关头,无天排除万念,心神交融,灵台清明,脑海中浮现出一行字——
“行如盲无杖,内观照性分,举足低且馒,踏实方更进。步步皆如此,时时戒急行。世路忙中错,缓步保平安。住如临崖马,亦如到岸舟。回光急返照,认取顿足处。不离于当念,存心勿外务。得止宜知止,留神守空谷。立定勿倾斜,形端身自固。耳目随心静,止水与明镜。事物任纷纷,现在皆究竟。坐如邱山重,端直肃容仪。闭口深藏舌,出入息与鼻。息息归元海,气足神自裕。浃骨并洽髓,出神先入定。梦觉浑不异,九载征实际。超出生死关,究竟如来意。行住坐卧篇,只此是真谛。”
这不是洗髓经第五篇的口诀吗?难道洗髓经没有被废掉?无天福至心灵,全心修炼起洗髓经,慢慢的,一团清流在丹田处凝聚,随后向全身扩散而去。热流寒气在前面疏通,连贯各大要**,有如利刀剐刮,痛不欲生,幸好洗髓真气紧随其后,迅速修补着破损的经脉。
正在这时,无天感到有人按住自己的心坎和丹田,李玄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现在我用离火玄冰劲助你的真气运行,你别分心!”
无天感到一股雄浑内劲涌入自己的体内,导引着自己体内的热气寒流,延着经脉运行,体内劲气一时空虚,一时又鼓涨欲破,仿佛不吐不快。
无天双掌合什,任由内劲被李玄吸纳,由丹田输出,转化为更加雄浑的内力在心坎回送体内,循环不息。每一处的经脉都被打通,热气寒流水乳交融,再无寒热之分。
无天只觉体内彻骨之寒变成一片清凉,如烤如焙的炎热化成融融阳和,四肢百骸间说不出的舒服,又过半晌,连清凉、暖和之感也已不觉,只是全身精力弥漫。
李玄徐徐收劲散气,无天“噗——!”地喷出了体内郁积的淤血,张开双眼,登时神气清爽,精力充沛,说不出的舒畅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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