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黑暗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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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站出来,墨云终于长吐了口气,心想总算到家了,这时是百感交集,想想自己在外奋斗一年多
没有回家了吧,虽然时日不长,但是这几个月的经历却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墨云拦了辆计程车,便向家里飞奔而去。拉开车窗看着这个西部边陲小镇,墨云又是一阵感慨,多
亲切啊。也许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有着特别多的感慨,看看身边坐着的灵儿,她就像刚出世的婴儿一样,
睁着漂亮的凤眼惊奇的看着四周。也难怪,毕竟灵儿打出世就没见过这种小镇。
“灵儿,是不是觉得很新奇?”
“嗯,资料库里对这种城镇描述很少。”
“呵呵,当然了,这个是一座保存完好的历史文化古城,你资料库里估计都是钢筋玻璃混凝土的都市信息,怎会有它的资料?你看,大部分的房屋都是青砖灰瓦的结构。不过这些房子仅供参观而已,不住人了。”
“那人们都住哪里啊?”
“呶,就在那!”墨云边说边往车外一指,灵儿顺着墨云所指的方向看去,倒是看到一群高耸的摩天大楼。“那是新城,人们都住在那里。!”
“阿云哥,那你家在哪,这车的方向怎么不往住人的地方开呢?”
“哈哈,待会儿就知道了....司机师傅,快一点。”
“好的,没问题!”说完,司机将油门用力一踩,嗖的飞奔起来了。
终于七拐八弯,翻了几座山,墨云总算喊了一声:“停车!”
司机把车停住,两人下了车来,墨云便拉起灵儿从大路边的羊肠小道上走去,走了大概半个小时,
却望见一个熟悉亲切的身影远远的站着,并朝这边挥了挥手。
“妈!”墨云高呼了一声,便像乐开了花的孩童一样快步冲了上去。
“云儿!”
墨云站到了母亲面前,脸上淌下一阵激动的泪水。墨云母亲笑着帮墨云擦了擦眼泪,眼里满含慈爱
的目光,说道:“傻孩子,哭什么哪,回来了就好。”说着,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您看您,还说我!”墨云也帮自己母亲拭着泪。
“妈这是高兴!你这死儿子,臭儿子,这么长时间不给妈报个信,妈妈都快担心死了,问你的那些朋友,都说去海外出差了,妈都快被你急死了!”
墨云心想看来小倩她们并没有告诉我妈实情,还好她们没说,不然我妈肯定会疯掉的。
“妈,我这不回来了吗?您就不用担心了,是儿子不对,被派到海外出差,语言不通,工作又是封闭式的,所以走之前都来不及跟您讲了!”
墨云母亲这才止住泪水,说道:“你那什么公司啊,连给家人报个信都不可以吗,我看干脆不要去了!"
"对呀,老妈,那公司太不好了,这些天我好想好想你,所以项目没完我就辞职跑了,我以后就可以在家陪你了!”
“真是我的好儿子,你就在家陪妈妈好了!”墨云母亲一脸慈祥。
“嗯,妈,怎么没见黎叔呢?”
“他呀,知道你要回来,在厨房忙着哩,就等着你回来给你吃顿好的!”
“啊呀,有好吃的啰。”一想到黎叔的厨艺,那是直让墨云流口水。墨云正想往家里冲去。
只听墨云母亲说道:“馋猫,就知道吃,你后面站着个大姑娘,还没给妈妈介绍,一点礼貌都没有!”边说还边轻敲了下墨云的头。而后又压低声音悄悄问道:“这姑娘是你以前说的女朋友嫣然吗?”
灵儿的听觉是和其灵敏,早把母子俩的窃窃私语听得清清楚楚,“女朋友?嫣然?"灵儿的记忆卡飞速的旋转起来,一会儿,才终于把这个词的意思给弄清楚,知道后脸上两片绯红。
墨云知道母亲因为挂念自己生了病,心想让老妈高兴一阵,反正机器人也不懂,应该没什么,便偷
偷的附在墨云母亲耳旁说道:“她不是嫣然,但是她是我女朋友!”
墨云母亲一听,过来喜笑颜开,悄悄说道:“儿子,行哪。不愧是我儿子,看这媳妇多俊哪!”
灵儿听到他们娘俩的窃窃私语,脸颊更红了,不过倒是升腾起一种兴奋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灵儿自
己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妈,我肚子饿得不行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看把你馋得!”墨云母亲笑着拉起灵儿的手跟墨云往家里走去。
还没进家门,墨云便使劲地用鼻子嗅了嗅,你还别说,墨云这鼻子可真跟常人不一般,只要他闻过
一遍的气味,就忘不了了,他自己还美名其曰,过“鼻”不忘!
“木樨肉,咕咾肉,五彩鸡丝,香辣基围虾菜了!”墨云母亲笑道。
“还不都是继承了母亲大人您的优良血统了!”
“快,进去了,别耍嘴皮子。”又回头对灵儿说道,“走,灵儿姑娘,第一次来,就当自个家里一样,不要太拘束了!”
墨云推门而入,便直奔厨房而去。
这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是墨云回来了吧?黎叔给你烧了一桌好吃的!”
“是我啊,叔,我快被你馋死了!”
“馋,你就先去饭堂上先吃,我在给烧个白果炖凤爪!给你妈补补身子!”
这时墨云母亲也听到了,便说道:“他叔啊,炖完这个汤就不用忙活了,这些菜够吃了!”
墨云钻进厨房,只见黎叔系了围裙,浑身是汗,满脸通红,忙得不亦乐乎。墨云用鼻子往罐前凑了
凑,说道:“真香啊,黎叔,您的手艺是大有进步了!您要是去那个几星级酒店,那可绝对是大厨!”
黎叔擦了擦汗水,自豪地笑道:“这还用说,牛皮不是吹得,火车不是推的,你叔当年要是往饮食行业发展,那可绝对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
“你是泰山,我是北斗!”墨云说罢,两人都是一脸得意。
“一老一小瞎吹什么呢?汤好了没,好了就一块吃饭了,没好让她慢慢炖吧!”
“七嫂,几分钟好了,你们先去饭堂坐着边吃!”因为墨云老爸排行老七,所以黎叔一直称墨云母亲叫七嫂,墨云母亲全名叫苗秀娥,嫁给墨云老爸之后同族胞弟都叫她七嫂,以至于真名到没几个人记着了。
“让它慢慢炖着不行么?”
“不行,这道汤,要真入味,这火可得不大不小,不多不少,多一点就要走味,所以我得看着,就几分钟,马上就好!”
“那好吧,他叔,那就辛苦你了!”
刚想叫墨云从厨房出去,却发现他早已不见踪影,跑到饭堂里狼吞虎咽起来了。
墨云是什么都不顾了,在湖底呆了几个月,除了鱼就是鱼,哪有这么丰富的菜,而且佐料几乎没有
,像墨云这种几乎可以说是“无椒不饱”的人来讲,可真是苦不堪言,现在好了,一桌的美食,再说了旁边又坐着个大美人,心情也是畅快许多,所谓“秀色可餐”也,所以胃口大开,自个一个人吃得吧嗒吧嗒响。
苗秀娥一看墨云吃得这么欢,心想儿子肯定在海外吃了不少苦,心里一阵心疼,赶紧说:“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转眼一看,发现灵儿姑娘只是看着自己儿子吃饭,而自己并未动筷子,心想这姑娘很有礼貌,知道等着长辈来了才可以开始用餐,而且长得又这么文静漂亮,也不知我家墨云哪里修来的福气,心里也是一阵高兴激动。
她赶忙假装不高兴道:“墨云,怎么尽顾着自己,不招呼下灵儿姑娘呢?”
墨云正吃得起劲,刚想回答,她吃什么饭,她是吃电池的!又转念一想,还是不能说,老妈哪里见
过机器人,别把她吓晕过去了,不过这倒有点难办了,这灵儿要是不吃饭不就露馅了吗?
墨云边想边望着灵儿那双美目。
灵儿眼里微光轻轻一闪,笑了笑,仿佛知道墨云的想法,然后她对墨母说道:“伯母,我现在不饿,等你和黎叔一块过来再吃也不迟!”
墨云眼睛鼓溜溜的转,心想这机器丫头倒是蛮懂礼貌的啊,可是她怎么吃呢?难不成她呆会儿真拿
出一堆电池来,她边吃电池边加点菜。这还不把两位长辈吓死!
不过这时灵儿倒是向墨云微微点了点头,意思好像是叫墨云不用担心。
不一会儿,黎叔终于端了一罐热腾腾的汤过来!
他放下汤,解开了围裙,也坐了下来,脸上一直笑呵呵的,突然发觉边上坐了个陌生的女孩子,一
愣,不过马上就又恢复刚才笑呵呵的样子了:“墨云,这个女孩子一定是你的女朋友了?好好好!”
黎叔连说三个好字,墨母也是一脸高兴,而灵儿是两颊绯红,墨云也懒得辩解,填饱受折磨的胃才
是关键。
四个人围坐一起,其乐融融,墨母和黎叔是不停的给两个小辈夹菜。
墨云最担心的问题随着灵儿将饭菜轻轻咽下而消除了,不过墨云心中倒是有了新的嘀咕,心想教授
从来没有给我说过她可以吃人类的食物的,而且在湖底都从来没见她吃过,她的程序我也完全查看过,
根本没有这种设定。

等吃完私下里我要好好问问灵儿了。
墨云回来了,墨母的病也就全好了,一家人便温馨地过着日子。
墨云在家闲呆了几日,除了到处走走,拜访一些老朋友,回到家便陪着母亲说话,这样的日子自在
倒是自在,无忧无虑的,不过墨云倒不想这么一直这么闲着,因为闲得让人有点发慌的那种感觉,他开
始想念那些在大都市里的朋友了。
墨云心想自己回家的事情还没有跟小倩跟李娜说,她们肯定也担心死了,还有邱华,好久没见他了
,可真是想这个好兄弟,对了,还有她,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嫁给那个富家公子哥了,她
过得好吗,想起她,墨云心中还是隐隐作痛。
入夜,墨云母亲因为这些日子过于劳累,便早早睡去,黎叔也是回自个屋去了。
虽然墨云路途颠簸,可是白天大补了一顿,再加上自从入鄱阳湖之后,体质有很大的改变,所以精神便是好的很。他领着灵儿把家里上上下下转了遍,其实也没几个房间,就是好久没回家了,墨云想到处看看,找找感觉,看看有什么变化没!
一切如旧,墨云一**坐到自己的卧室的大床上,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便若有所思地问灵儿道:"灵儿,你不是只吃电池的吗?怎么也可以象人一样的吃饭吃菜的,而且看你吃的还挺香。”
灵儿微笑道:“阿云哥,你难道忘了,我虽然是机器人,可是我的皮肉是人造组织,我身体上甚至有血液循环的。只是我不依赖人类的食物。”
“哦,是啊,我想起来了,那既然是人类组织,就是说是细胞,那自然也需要消化有机食物了,可在湖底那么长时间你除了充电就是充电!”
“其实我的皮肉组织并非跟你们人类相同,是几位教授共同研究改进出来的类人皮肤组织,这种皮肤组织也会衰老,但是速度很慢,本来我是不需要食物的,但迟教授考虑到将来或许我到湖外边去,以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又给我模拟了一套人类的消化系统,当然比人类的系统简单得多了。这个消化系统也可以将食物转化为能量。但同时我也能用电池。”
“也许是迟教授太思念女儿了,想活生生的将他的女儿造出来才对!”墨云心想。
“灵儿,喜欢我妈妈吗?”
灵儿微微一怔,似乎有点不解:“喜欢?”尔后又轻轻点了点头,头也微微一低,脸上一点绯红:“喜欢!”
墨云看到灵儿这神情,顿时呆住了:“这分明是女儿家害羞时候才有的神情,灵儿怎会模仿的这么像!这倒是很有趣!”
墨云呆了一会儿,心想没事也早点休息,自己也好打算打算未来,所以就跟灵儿说道:“灵儿,将那块玉给我,你先去充电去,记得要充得满满的!明天我带你好好逛逛去!”墨云是一阵调皮的坏笑。
“是!”灵儿把玉取了出来后,便轻轻地退了出去!
墨云待灵儿去休息之后,便仔细把玩起和氏璧来。
“真是宝玉呀,通透的几乎一点杂质都没有,我要早学些古董鉴赏方面的知识就好了,这块玉还真是看不出真假来,要真是和氏璧,那可是失传已久的无价之宝,那我岂不是发大财了,以后补就可以不用上班对着电脑敲代码了,每天带着几个美女,不,最好是带着嫣然去环游世界去。”墨云喃喃自语地做着美梦。只见墨云母亲端了碗莲子汤进来,满脸微笑:“小云,来吃点补的,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妈,你不是睡觉了么?怎么还去弄什么汤?”
“妈妈老罗,睡觉都是一阵一阵的,刚刚起来看你房间还亮着,就给你弄碗莲子汤!”
墨云听母亲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很是温暖,本来自己喝过神水后,精神俱佳,而且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可在母亲眼里,却怎么都觉得儿子受了委屈,变瘦了,其实是母亲变老了才是真的。下次见到教授一定要向他们讨一点配好的神水,给母亲喝。
“妈,既然你现在身体不好,就要多注意休息,不能像以前那么操劳了!妈,要不您喝了它吧!”
“傻儿子,妈妈吃着这排骨肉塞牙缝,要吃的话天天都可以炖着吃,可你一个人在外头,没人照顾。妈妈每天都担心你吃不到好的,快,趁热喝,妈妈刚才已经先喝了一碗!”
墨云接过莲子汤,嘘了嘘,凉了一会,便一股脑儿咽了下去。
“慢点慢点,别呛着了,没人跟你抢,吃东西的样子跟你爸一个样!”
墨云抹了抹油腻腻的嘴巴,冲着母亲作了个鬼脸,倒把母亲逗乐了。不过墨母脸上马上现出严肃的神情说道:“小云哪,妈要跟你讲个事啊!”
“老妈有什么事尽管说,儿子绝对毫无二话!”
“你要真没二话,我倒放心了,小云,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
“是啊,都二十六了,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结婚娶媳妇了!也好让妈放心,让你爸在天之灵也高兴高兴!”
墨云一听又来催婚,便说道:“妈,不是说好了嘛,我过两年再说,再说了,现在我在外面一无所有的,谁愿意嫁给我这个穷光蛋呢?”
“傻儿子,灵儿不是很好吗,我看她既乖巧又文静长得又漂亮,如果双方愿意就把婚给结了,也算了了妈的一个心愿。好不好?”
“灵儿。。。”墨云的嘴巴张成了O字形,就差脱口而出她是机器人的话了,但话到嘴边,他又马上咽了回去,其实灵儿要是人类,墨云是巴不得马上娶了她,可现在是有苦难言,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墨云只能说道:“妈,我也是这样想,可人家家人不大愿意,而且灵儿现在也没有心思在这儿。”
接着墨云便编出一堆谎言说自己是如何如何努力争取,如何如何要下决心奋斗准备得到灵儿家人的
认可,而且也是信誓旦旦表示一有合适机会马上娶灵儿过门等等之类的。
虽然对自己母亲撒谎不应该,但是为了让母亲过得更轻松点,墨云也只能扯这个谎了。
墨母听后,长长叹了口气,只说道:“孩子,还是当爹妈的没用,让你跟着受苦了!”
“妈,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你跟黎叔是不是可以早点作个伴?你看黎叔都照顾你那么多年了!”
“傻孩子,自己的事没着落,倒操心起妈的事情来了。不过,你也这么大了,是应该把我们的想法告诉你了,以前你还小,妈妈怕你会不高兴,所以一直都欠着你叔的!人非草木,怎能无情?你爸死得早,这个家我一直操持着,也是很辛苦,这些年也亏了你黎叔里外帮衬着,才熬了过来。我跟你叔的事情只要你不反对,妈妈就得还他的情了!”
墨云握住母亲的手,说道:“以前我小不懂事,让妈妈你受苦了,现在我知道妈您为了我,吃了很多的苦,儿子再也不能不孝了。所以我很赞成!”
“好儿子!你真的长大了,懂事了,能体谅妈妈的难处了!”母亲眼里热泪盈眶。本想这种事情自己提出来好,但又怕儿子诸多想法,没想到今天儿子自己提了出来。
墨云给母亲拭了拭泪水:“妈,你看这是什么?”墨云将和氏璧掏了出来!
本想母亲会一脸惊喜,却见母亲是一脸平静,墨母道:“小云,这不就是块普通的玉器么,看你把它当宝贝!”
“不是,老妈,你仔细看看,真是宝玉!”
“小云,这种玉我们家也有,就压在你爸爸以前的小箱子里,说是你老爸当年上山打猎一个道人送的,你爸也找人鉴定过,也看不出什么道道来,就把它搁箱底了。”
墨云好像有点印象了,小时候喜欢掏老爸的东西,确实好像有这么个东西。不过就是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同种玉,要是同种的,那我的发财梦不就泡汤了。
“老妈,那块玉还在吗,让我看看!”
“在啊,你爸走后也没有人动它了,你自己去取,妈妈又困了,先去休息了,不要玩太晚!”
“好的,老妈,你好好休息!”
等母亲回房休息后,墨云将那块玉取来,细细对比之下,发现两块玉的材质真的非常相似,换句话说找不出哪里不同,只不过是墨云这块是圆形的,老爸那块是方形,圆形的是从湖底陈友谅遗骸处弄来,自然是宝物无疑,当时跟灵儿也是看到宝物发光的样子。而这块玉老爸是请人鉴赏过的,却不知其所以然,所以也无法确定真伪。普通人的话,就算是各种玉摆在眼前也无法区分出一二,所以墨云看不出什么区别并不代表它们没区别。
一个圆形,一个方形,这配起对来,不就是天圆地方的寓意么?这是巧合么?以后真得找行家里手问问才是。
墨云把玩了一阵,正准备将两块玉收起,忽然两块玉互相吸引起来,并高速的旋转起来,只见它们越旋越快,越旋越快,嗖的一声,光亮从中嘭出,墨云便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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