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神的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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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极寒天谭,路法斯并没有发现天高三师徒,天高三人此时正立于极寒天谭边的南面一座几千丈雪山上。寒风朔朔,雪山之上寒雪终年不化,温度零下几十度,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在雪山上静候的三人,天高此时站在两位师傅半步之后,正与肩上的风儿嬉戏,最近一个多月钻研武学,想不到一个多月没见,它的眼睛也变成了像羽毛一样的银色,大师傅曾说它应该是远古异种的后代。
“臭小子,站这么久了,你要不要去热一下身?”二师傅突然转过头来问天高。
“热身?”天高莫名其妙,不知二师傅说什么。
“哈哈,你去陪陪那个小子。”二师傅转头意指站在极寒天谭边西面雪地上的路法斯。
天高听此,知道二师傅所指,心想也好,难得碰到一个棋逢相当的对手,以前对练的对象也全是那些灵兽,现在找人练练,像二师傅说的热一下身也好,站在这都十几个小时了,索然无味。
“好呀,哈哈。”天高说完凝神望了一下几十里外的路法斯,露出了坏坏的笑容,然后用身外化形之法瞬移到了路法斯十米之前站定。
路法斯在天高来之前,就感觉到了远方几十里之外正有一股能量波动,以极速的速度正向自己飞来,但还没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眼前站定了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英俊少年,少年一米七多的身高,剑眉入鬓,双眼深若寒谭,但是嘴角却挂着淡淡的微笑,让人亲近,如果大师傅在这就会发现这微笑正是自己的招牌“杀手”。
在天高出现之后,路法斯表面现在还看似平静,其实内心已翻滚如浪。因为一翻内视之下,发现少年一身修为居然与自己不相上下!天哪!十几岁的武神,这是什么概念?难道自己闭关两百多年,凯撒大陆又出现新的武神了?但是看对方只有十几岁啊!怎么可能?路法斯心里始终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两百多年前被人一拳轰得找不到东西南北,至今还没摆脱得了阴影,现在又出现这样的事实,对他这个自认为天才的武学者的打击实在太大。
在路法斯心里默想时,天高也在打量着这个老剑神,说他老,相貌较天高起来的确是老得太多了。胡子头发和大师傅一样全已发白,不过与大师傅不同的是,大师傅看起来像个中年人,而路法斯眼角和额头都起了皱纹,而且身体偏瘦,十足一个老头子,但双眼倒是熠熠有神。
“前辈,天寒地冻的,我们来热一热身,怎么样?”天高虽然是问路法斯,但是不待路法斯答应就已出拳了,不过像两百多年前二师傅出手一样,同样只用**的力量。缘于天高速度极快,虽然只是用**的力量,但当路法斯反应过来时,天高已至眼前。
好快!路法斯只有一个念头,急忙运气,同时身体向左倾,虽然闪过了天高这一击,不过拳劲所带的寒风刮得老脸发冷颤。天高似乎早已料到路法斯左躲,右拳改爪,向左向路法斯右肩膀再抓了过来,路法斯这时再躲已然不及,只能回身左拳与天高右爪接了实。
只听沉闷地一声,两人迅速分开,相撞之气劲刮得周围白雪乱飞。路法斯一身泠汗!好快的速度,虽然两人修为相当,但是自己速度跟不上他,打下去迟早要落败!路法斯不由生起英雄迟暮之感!难道要继两百多年前而再次落败吗?不过那个少年的身法和拳劲好像有点眼熟啊!不由灵光一闪,难道?难道?这少年是那个人的弟子?
“你,你,从不列巅山而来?”路法斯语音已有点震颤了,那个人是他心中永远的魔!望着数米之外的少年,他是多么希望那个少年不是从不列巅山来。
天高待再要出拳,不过不料路法斯却突然爆出这么一句,怔了一下,看来这个老剑神是想起了二师傅,推断出自己的来历了。不过这也没什么,等下两位师傅出现,他也会知道的。不由得点了一头,然后眯着眼:“前辈,你认识我二师傅?”
路法斯也不由一怔,二师傅?难道他有两个师傅不成?不过他还真的不知那个人的名字,两百多年前,他问时,那个人只是说不记得了,只记得以前人们叫我刀魔。“嗯,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二师傅,不过他当时说人们称他作刀魔。”
刀魔?天高不由一惑,不过随之恍然,二师傅一生嗜刀如狂,刀法是第二生命,酒是第三生命,千年之前被称为刀魔实不为过。
看到眼前少年默然。路法斯不由再次绝望了,不知那个人有没有来?如果也来,那神龙之血?自己是毫无希望了:“你二师傅也来了吗?”路法斯小声问道,虽然知道徒弟在这,师傅肯定会来的,但总有一线也是好的。

天高没有回答,而是眯着眼再次微笑地盯着路法斯,天高喜欢眯着眼睛微笑地看着对手,这是小时候与怪兽对战而形成的习惯,路法斯被看得心里忐忐不安,七上八下。
“前辈,小心了?再来。”天高喝了一声,再次出拳,肩膀上的银鹰风儿一直睁着眼看着,一动不动,刚才两人对招之气劲对它没有丝毫影响。路法斯还待出声阻止,但是看到天高坚定的眼神,知道没有分出胜负,让少年“热身”够,恐怕很难了,只能心里闷着苦与天高对招起来。
两人越打越快,慢慢从雪地上打到了空中,你来我往,一招一劲,周围寒风吹响如雷,雪地上由于两个气劲已然被打得洼洼坑坑,大大小小深浅的雪坑,从高空往下一看,像蜂窝一样,有的深坑深达几百米,浅坑也有几十米。极寒天谭的雪地终年冰雪,可想冰雪之硬,两个对招气劲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令人心惊。起初,路法斯没尽全力,待到后来,天高越逼越紧,只能运起全身内力对抗着,而天高也渐渐运用起身体灵力,两人身影在空在腾挪跳跃,渐渐,化作了一紫一黄两色光团,每有碰撞,气劲撞响时如闪电之雷,传出数里之远,而两人也离了原地,一路打下来,相较了一百多招,已离了原地数十里,不过这数十里范围之雪地却糟了殃,所幸这极北冰雪之地还没什么生物。
突然,路法斯一声低吼,运起全身之力向天高双掌挥出,气劲所过空间,空间似乎承受不住压力,产生了扭曲,发出呜呜之声,望着眼前极速而来的气劲,天高提身全力一升,气团险险从天高脚下闪过,好险!气团向后飞去,不久,数里之遥传来声声巨响。
打了这么久,天高越打越兴奋,热汗淋漓,不过却没有气喘之象,全身肌肉紧膨。
路法斯见这一招无功之后,退到几里外的一座数百米的雪峰上站稳,两百多年没与人对手,这一次全力之下,气喘吁吁,本来体力较年轻时已经衰退很多,哪能与天高这变态的**相比较?即便他年轻之时,他**之强度也较天高差上很多,更别提老年了,再这样打下去,不出十数招,必败无疑。
数里之外,天高高呼:“前辈,小心喽,接我一刀,霸绝天下。”说完天高便向路法斯一刀劈下,这右手灵气凝成的刀气竟有百丈之长!灵力化成之巨刀还在手上,但所发出的刀气,一路雪地被割出了深深的裂痕,瞬间呼啸而至路法斯所站站的雪峰。
望着呼啸而至的刀气,仓促之下,路法斯知道不能硬接,不然这副老骨头定要被拆散,只能迅速向着另一座雪峰逃离。刚待离开,只听崩天裂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路法斯站于另一座雪峰上,能仍感觉到数里之外传来的波动,而原先那座雪峰,已经不存在,只留下了一道延长数里的深深的裂沟!路法斯呆呆得望着那一刀之劲,神经一时无法恢复过来,这难道就是刀魔之刀吗?如果是那个人使出来,又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要是这一刀劈实,自己想必连骨灰都找不到,想到这,又一阵后怕。
站在数十里之遥的两位师傅边看着天高两人的战局边点头,看着天高如战神一样的身影,不由一阵慰怀!无疑,一个数年后令整个凯撒大陆的强者将出现在人类的眼前!有徒如此,是师傅的骄傲。
而在天高和路法斯刚刚交手之际不久,陆续结伴而来的五个达到武圣顶峰的武圣刚好看到了他们交手的过程!一个个张大的嘴巴足下塞下一个鸡蛋,眼神发光,呆在那里,再也没有动弹,还好他们所立之地不在战场范围,不过数十里之外所传来的气劲仍然让他们脚下的雪地摇晃不已,他们相视时,彼此都能看出对方内心深深的恐惧!这种力量,是人类所拥有的吗?以他们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人家至少已达传说中的武神之境,只是千年以来,只有两百多年前出现一个武神,怎么现在出现两个?难道两百多年前那个武神还没死?而另一个武神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带着沉重的疑问,他们紧盯着天高和路法斯的交手,无疑此次武神之间的交手,将对他们以后的突破有很大的帮助!
五人凝神观看时,由于距离数十里之遥,他们只能隐约看到一方是一老者,另一个却是一个年轻的少年!老者极似两百多年前传说中的武神,但那个武神之境的少年是谁?武神之境的少年?他们揉了揉眼睛,但是确实是一个少年!如果传说出去,又将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
2007.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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