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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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巅群峰,高低不一,高峰云雾迷蒙,奇松古树,灵草异兽。
此刻,正是夕阳将要升起之时,某一高峰,云雾迷蒙之中,却有一暗黑色光柱在旋转不已,仿佛受了暗黑色光柱的牵引般,峰顶云雾翻滚,隐隐约约有雷声响动。
暗黑色光柱越旋越高,直通云层之上,在光柱表面,闪电上下流窜,煞是惊人!
数日来,天高每日盘坐行功,周身不再是以往金色光柱,而是这暗黑色光柱。而丹田之内,一金一黑两星体,仍如平常一样互相旋转如风,只是较平常之时旋转快则数倍,自从体外出现暗黑色光柱之后,几日行功下来,筋脉经一金一黑两星体散发出的灵气不断交织,不断扩宽,筋脉又宽上不少,同时趁向了透明。
筋脉呈透明状?没人知道是何结果。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天高心想,筋脉迟早变透明了,那样是不是就不存在筋脉了?天高问过两位师傅,两位师傅也搞不懂他现在这种情况是福是祸。不过大师傅只说筋脉越宽,韧度越大,极有好处,至于透明,历史上从没出现这种情况,不好揣测啊。
至于痞子龙,它只说一句:应该死不了。天高无语了。
今日醒来,天高行至这高峰,望着茫茫天地,忽有所感,便盘下行功。
何为天道?古人云:悟道飞升。全靠一个悟字。
何为剑道?大师傅儒帝为剑道高手,一生痴于剑道,曾言,人为剑,剑为天地,人,剑,天地,三合一,为剑道高境界。
何又为刀道?二师傅刀魔一生爱刀如狂,如痴如迷,对于刀,他悟之甚深,刀,霸者也,一刀在手,天下皆伏,乃刀道一高境界。
相对于剑道,天高更喜刀道。刀的霸气,一往无前,站于天之顶峰,天在脚下,万物渺小。然而二师傅刀魔达到了刀道的至高境界了吗?天高曾问何为刀道至高境界。二师傅刀魔虽然霸气临天,但对于此问,仍然不知,望着天地,半晌才说,刀道,终是人之力量,在天地自然力量面前,却还是渺小啊。至此,天高一直在努力将刀道与天道相容,期望刀道入天道,天道辅以刀道。
刀,为天地。天高此时将心神沉于丹田,感觉着天地变化,一尘一沙,一木一花,皆为一天地,每一天地妙不可言,而人即为一天地,体内有内天地,当内天地与外天地合为一天,人,即万物,可化万形。
天高沉思其中,感受着每一事物的细小变化,聆听着大海每一滴水的声音,每一阵风吹过地痕迹,天地慢慢变小了,神思飘渺,一切仿佛很远,一切仿佛尽在眼前。芸芸众生,大千变化。
渐渐,天高的身体若隐若现,以身为中心,无数刀气散于天地,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十数里内尽为刀气,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十数里内,刀气过处,万物一点都不曾受到凌厉的刀气的影响,仍旧如常,有飞禽灵兽自高空飞过,穿过刀气,再行飞远,一点都没有受刀气所伤。
刀气凌人,所过之处,却为何没有伤到飞禽灵兽,甚至这方圆十数里之内的一草一花?
然而刀气所至,云朵却翻腾得更加厉害,这是为何?天高的身体更加虚无了,而他乃千万刀气之精魄般,牵引着这十数里的刀气,此时,他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每一刀气的轨迹,每一刀气仿佛有了感情般,可欢乐,可悲伤,甚至刀气呼啸的声音,也是如此动听美妙!而这无数刀气皆他所引,有了灵识,与天高进行勾通。
刀,乃无形之气!
刀,霸绝天下,可毁万物!而柔之以水呢?天高双眼合闭,此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如柔水之刀,可穿万物,可润万物。
原本在洞府内静坐的刀魔受了天高所发的刀气影响,早就赶来在刀气外围看着天高。看到此种情景,不由感慨万端,唉,这臭小子,真不知是什么怪胎啊,对于刀道的感悟竟如此之高啊!哈哈,不过,就算他再怎么厉害,还是我的徒弟,都是我教他的,对,是我教的,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厉害!呵呵,他是天才,我是天才中的天才!

刀魔心中那份天意劲,自吹自恋起来。
而相继大师傅儒帝和路法斯也赶了来,最后是痞子龙和银鹰飞行而至。痞子龙和银鹰最近老粘在一起,不,应该说是痞子龙最近老粘着银鹰,银鹰虽然还不能开口说话,但痞子龙可用兽语与它勾通。为此,天高怀疑银鹰应是雌性,痞子龙思春了。
银鹰本就具有七彩凤凰一半血脉,古有云:龙凤呈祥。龙与凤,本就一对儿,痞子龙对银鹰亲近,自然不是怪事。
说来奇怪,天高痴迷于刀道,而路法斯这个老师兄却偏好于剑道,实为巧事。刀魔与儒帝每百年一次的约战,其实是刀道与剑道之争,但往往刀魔最后都以半招之输败北。
而此时,路法斯看到天高所感悟的刀道达到了如此境界,不由愧疚,知自己领悟的剑道与这小娘皮的刀道相差甚远,不是其敌手。可见,刀道与剑道之争,并没有一定律,二师傅刀魔刀道比不上大师傅儒帝的剑道,但天高的刀道却比路法斯的剑道高出甚多。
众人到来不久后,天高身体渐渐升起,暗黑色的光柱化成刀气向天高汇聚而入,消失不见,同时,十数里的万千刀气消失无形,原本翻滚的云朵静止下来,天高落下着地,睁开双眼,一道凌厉的刀气如若实质般自眼中透射而出。
路法斯看到这刀气凌人的眼神,不由想起二师傅刀魔的眼神,望了望在旁边的刀魔。不过刀魔是刀道高手,在刀魔眼里,自然发现天高的眼神与他的不同。对于刀道的领悟,因人而异,天高走了另一条路,一条与他不同的路。
不过刀魔却为天高高兴,毕竟刀魔为刀道高手,看到天高另辟蹊径,已具有一代刀道宗师之风,有徒如此,心愿足矣!
天高回过神来,看到山峰之下的众人,一步一步从山峰凌空而下。
每一步,暗含天道,每一步,刀气若隐若现,在场的众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自然可看得出来,天高气势如山,步步惊人,看则慢,实则快,天高如未出鞘的宝刀,外看古朴,内含锋芒,犹如天神!
“哈哈,你这臭小子,果然不愧是你师傅我的徒弟啊,前几日刚突破到武神后阶,现在刀道又进入如此高境界!嗯,这叫什么来着,哦,对,对,叫有其师必有其徒,哇哈哈……”二师傅刀魔看到天高下来,开怀打趣笑道。
天高和二师傅刀魔两个刀道痴人,因痴于刀道,从某气势上来看,都有霸气,只是刀魔霸气不饶人,而天高霸气之外还有着大师傅儒帝的儒雅之气。
“嗯,是,天高能有此成就,是两位师傅这十几年的教导之功。”天高看到二师傅刀魔打哈哈的同时,大师傅也眼流欣慰,不由倍感温暖,恭敬道。
“呜咽,小娘皮,你以后可不要欺负俺啊……”路法斯也过来,抱着天高哭丧着脸。
路法斯这三年来和天高朝夕相处,口无遮拦,无形中,越发得像个痞子了,哪还有武神的形象。三年来,拜得刀魔和儒帝为师,心魔不再,和天高在一起,童性大开。本来嘛,路法斯年轻时,还是武圣的时候,就是凯撒大陆有名的“痞子武圣”,不过后来进阶到武神,凯撒大陆出于对他的尊敬才将“痞子”称谓去掉。
“那是,瘦猴子,怎么说你也是我师兄啊,咱俩师兄弟还客气说这些干嘛!嗯,这个嘛,这样好了,以后对练,你打我两拳,我打你一拳就行了。”天高拍拍路法斯的肩膀,义气凛凛地说。
路法斯听此,不由大声惨叫,然后跑过去叫大师傅儒帝主持公道,天高这不是变相地欺负他老人家嘛这是,现在天高的**强度比他高可不是一两倍的事情。
路法斯那副模样,弄得众人都是开怀大笑,就连痞子龙也用两只爪捂着龙嘴吃吃笑起来。人家路法斯现在可是武神中阶了,怕天高,可并不怕它这痞子龙了,它得掂量一下行为。
不过在银鹰看来,路法斯模样比大师傅还老,在儒帝面前一口一个大师傅,还哭丧着脸的样子,的确有点不伦不类啊!
2007.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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