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执拗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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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季殊然归家,已经快2个月了。尘世已进入初冬,一大早起来,已可见那白如棉花的霜降了。
大家的生活依然还是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在大家心中都明白,现在平静的生活已然掺杂满满的幸福的味道。
李婆婆还是有事没事的做些针线活,以前是为生计而做,而今,只是为了填充闲暇的时间而已。
赵默默在这里生活了十年,除了种菜、养牲畜等一些体力活之外,其他精细的活倒真是没学会几样,女红、吹、拉、弹、唱,样样不行。而现在,种菜、养牲畜这些体力活,季殊然自是不会让默默再做了。别看季殊然平时挺温文儒雅,一副牲畜无害的样子,要当真倔起来,赵默默这个做姐姐的也真拿他没法。
所以,很多时候,赵默默都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望着天空干瞪眼——实在是没事可做。
这几天,季殊然好象也很忙,一直往安阳城里跑。出去一天,到傍晚才舍得回来。季殊然回来时,总是一身酒味,这个她倒是能理解,应酬嘛,哪能不喝酒。只是,让赵默默奇怪的是,季殊然身上还依稀惨杂着几缕脂粉味。
赵默默本来打算等季殊然自己说出来,可是等了几天,季殊然仍像个没事人一样,心静如止水,一点都没有“坦白”的迹象。
终于,在今天,赵默默憋不住了。
晌午的时候,季殊然又要准备出门了。赵默默坐在院子里,望着一身素白的季殊然。真是越看越英俊呢!赵默默微微有些闪神。只是大冷天的,里只穿一件白色棉衫,外只套一件薄如蝉翼的外衫,让赵默默越看越觉得冷。
她站起身,挪到季殊然面前,冷嘲热讽:“啧~啧~啧~真是有风度呢!为了去约会,温度都不要了啊!”
季殊然没有回话,只是用他略显幽深地双眼,定定地瞅着赵默默那清秀的脸庞,脸上闪着无辜的光,好似在等着什么!
赵默默别扭地别开脸,假装随意地问:“你难道没什么话和我说吗?”
季殊然突然伸出纤长的双手,轻轻扳过赵默默的脸,俯下身,与赵默默平视着,清俊的脸上逐渐展开笑靥,缓缓吐出话语,略带幽怨:“默默姐终于开口问我了,我以为你不关心殊然了呢!”
“有什么事你应该自己主动告诉我,哪能什么事都让我主动问你啊!”赵默默不着痕迹地躲开季殊然微凉的双手,埋怨道。
“我就是想让你主动问我!”季殊然倔强地回答,一脸孩子气。
赵默默无奈地抚了抚额头,问道:“好好好,那季少爷,我赵默默先问第一道题,最近你去何地了啊?”
季殊然简单地回答:“伊凤楼!”
赵默默一听,顿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伊凤楼,不就是安阳城内最高级的青楼吗?里面的一切赵默默倒不清楚,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进去过。但听别人传说,里面的姑娘各个惊为天人,才色俱佳,凡见过她们的男子,无不为她们倾倒。
赵默默有些古怪的审视着季殊然,摸着下巴酸酸感慨:“我们的殊然终是长大了,已经开始懂得寻花问柳了呢!”

“难道默默姐不奇怪我去那里干嘛吗?”季殊然反问。
赵默默嗤之以鼻:“去青楼还能干吗啊!我虽然没去过,该知道的我可是都知道的。”赵默默说得理所当然。
季殊然抿嘴一笑,解释:“默默姐,我是去谈生意,不为别的。”
其实,季殊然只是想知道,当赵默默知道自己去逛青楼时的反应而已,他也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不过却也乐在其中!
赵默默一脸狐疑,瞅了半天,问道:“谈生意啊……那你把我也带过去看看好不好?”
“你过去干吗?”季殊然反问,以为赵默默是过去监督自己。
“我听说那里的姑娘才貌双全的可以,我想去见识见识!”赵默默说出自己的想法,眼中尽是兴奋。
季殊然无语,他摇摇头,说道:“也不怎样,比不上默默姐你的。”
…………
“季殊然,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赵默默盯着伊凤楼里来来往往的姑娘,不客气地骂道,“她们漂亮飞了,好不好?”
几个时辰前,季殊然执拗不过赵默默的恳求,终是带着女扮男装的赵默默走进了伊凤楼。
“是不怎么样啊!”季殊然摇着扇子,随意说道。
赵默默现在终于知道,原来自己身边有个审美观非常不同的人。眼前的姑娘,真的如传闻所说,各个天人容颜、我见犹怜,怪不得生意这么好呢!
身为女人的赵默默也不禁被她们吸引了。
“哎哟,季公子,您终于来啦!月吟、风笺可想死您了呢!”老鸨特有的声音响彻整个楼,说完,急忙招呼着身旁一紫一红的两位姑娘。
那两位姑娘刹时迎了上来,赵默默打量着她们——真是出尘的美啊!
她悄悄推了推不为所动的季殊然,低语:“殊然,你就别装啦!”
“借你以前的话——她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季殊然记得以前赵默默说过类似的话。
“真可惜呢!”赵默默遗憾地回道,但心里莫名有些开心。
突然,老鸨来到了赵默默身边,嚷道:“这位公子,有点面生呢!头一次来吧,我这里的姑娘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呢……”
赵默默着实被突来的响声吓了一跳,她望向碎碎念的老鸨,扯着嘴笑着:“是啊!呵呵!”这种情况,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季殊然在旁不着痕迹的一笑,道:“不是说很想见识见识这里的姑娘吗?现在怎么这般拘束了。”
身旁的两位美女望着轻笑着的季殊然,杏目中尽是艳羡!
赵默默无奈地对季殊然一笑,仿佛在说:“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
“房间为我准备妥当了吧?”季殊然对着喋喋不休的老鸨问道。
“准备好了,当然贮准备好了,两位公子这边请!”老鸨忙不迭地走到前头带路,那两位美女则乖乖地跟在季殊然和赵默默的身后。
一群人往楼上走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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