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模糊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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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赵默默醒来时已在自己的床上。她不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那应该就是自己在睡着的情况下被季殊然抱回来了!回想昨晚的情景,默默淡淡一笑,感觉还不错,而且殊然的轻功也很了得呢!
她整理了一番后,顶着个马尾辫就出门去了。
现下已是正午。
“没想到睡过头了。”赵默默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自言自语。
她缓缓挪着步子往里屋去,想去弄点吃的,肚子真有点饿了!
后院隐隐约约传来嘈嘈杂杂的声音,赵默默好奇地往后院走去,想去探个究竟。
一到后院,赵默默还真有些诧异——好多人啊!
“村里人是不是都来了?”赵默默望着眼前的情景,疑惑道。
在她眼前,站着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各个脸上笑容洋溢,相谈甚欢。而在他们的中间,站着一个人,正神采飞扬地诉说着什么。
“默默,你起来啦!”李婆婆端着茶水,从里屋出来,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赵默默,关心地问道。
“奶奶,殊然回来的消息传得这么快的啊!”赵默默望着后院那一大群人,问道。
“是呢!”李婆婆笑道,“街坊们听说殊然回来了,就都跑来见见殊然,殊然学成归来,还真是没让大伙失望啊!”
李婆婆的自豪感溢于言表,赵默默看着,心中也颇是欢喜,毕竟***孙儿现在已是一个要才有才,要武能武的年轻小生了,前途自是无可限量!
“奶奶,默默来帮你端茶水!”赵默默接过李婆婆手中的茶盘,贴心地笑。
“好,那奶奶去准备些点心,你先去好好招呼一下街坊们!”李婆婆已把赵默默当成自家人,自是不会与她客气。说完,便欣慰地回里屋去了。
赵默默把茶水放在石凳上,随后,一杯一杯的递给正在说着话的街坊们。还时不时与大伙闲聊几句。
“默默姐,你起来了!”站在人群中的季殊然转头望向正在递茶的赵默默,唤道。
“恩!刚起呢!”赵默默说着端起一杯茶,笑问,“要不要来杯茶?”
季殊然从人群中翩然而出,来到赵默默跟前,接过茶水,简单地回答:“正想喝水呢!”
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在一旁闲聊着,时不时望一下赵默默和季殊然这边,估摸着是在讨论季殊然。
“见过萧爷爷了吧?”赵默默看见萧爷爷正在与另一位老人闲聊着,遂问道。
季殊然抿了口茶,回道:“恩!萧爷爷一大早就来了,我与他聊了很久!”
“萧爷爷很关心你呢!”赵默默叹道。如若没有萧爷爷,或许就没有现在的季殊然了。
“殊然知道!”季殊然淡淡地回答,但眼中分明闪着感激的光。
“殊然哪,你也已经20了,有没有考虑成家啊?”一位老伯不知何时已来到赵默默与季殊然身旁,问道,语气中有着希冀。
“余伯,您是想为您的孙女提亲吧?我记得您很久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赵默默打趣道。
余伯是村里一位颇有文化的长者,对其孙女余心雨的教育自是没有怠慢。赵默默是看着余伯的孙女出落成一位大姑娘的,与她也常有往来。在默默看来,心雨确是个我见忧怜的大家闺秀。

“默默还是这般爽快呢!”余伯笑答,他望向季殊然,询问,“不知殊然意下如何?”
季殊然望了一眼赵默默,神情有些复杂,沉默了半晌,终是委婉拒绝:“余伯,殊然目前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男儿志在四方啊!”余伯叹道,又略有深意地瞅了一眼站在季殊然身边的赵默默,道,“自有佳人等尔荣归!”
赵默默没听出余伯话中的意思,傻傻地安慰:“余伯,您别急!等殊然想要成家的时候,默默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季殊然有些无奈地望了一眼赵默默。她不知道,季殊然纯粹只是想将赵默默留在身边而已!全世界,有奶奶和默默就已足够!
余伯失笑,但仍是感激:“默默是个好姑娘啊!”
“余伯见笑了!”赵默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好,余伯先去那边坐坐,你们聊。”说着,颔首退了回去。
“那,余伯走好!”赵默默微微弯了弯腰,说道。
待余伯走后,季殊然倏地拉起赵默默的手,沉默不语地将她拉进了里屋。
“怎么了,殊然?外面还有客人呢!”赵默默甩了甩微疼的手。唉,手腕都红了。这小子,力道也不控制一点的。
“默默姐,你……”季殊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扑烁的睫毛泄露了他紧张的心绪。
赵默默疑惑地瞅着他,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姐姐乱点鸳鸯谱不高兴了啊?”
季殊然呼了口气,调整了一下,问道:“默默姐,你有成家的打算吗?”
他认真地睇着赵默默,不打算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赵默默看着季殊然表情,真是别扭坏了!原来是问这事,有必要这么严肃嘛!
她故意有些为难的苦思冥想着,惹得季殊然好看的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粘人粘得紧!看来她这个姐姐做得实质名归啊!
过了半晌,赵默默终是忍不住了,扑哧笑出声来。随后,有些死皮赖脸地说道:“姐姐没有成家的打算诶,所以以后可能会赖在这里不走了。等你成家以后,给我安排一间好一点的房间,供吃供喝就行。姐姐我的要求其实不高的啦!”
即使有感情等着她,她这个异地的灵魂也没有资格接受啊!赵默默心中谓叹。
季殊然一听心中顿时轻松不少,至少,默默是暂时不会离开自己和奶奶了。他舒展开双眉,脸上重又展开了清清浅浅的笑靥。那笑,让赵默默的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季殊然知道自己是有点自私,但就是不打算放赵默默走,因为她之于他已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了。至于潜意识里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他自己也不甚明了。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照着自己的心意走罢了!
“瞧你高兴的。”赵默默嗔道,“快出去招呼客人吧!”赵默默边说边推着季殊然出去。
季殊然任赵默默推着,脸上溢着满足的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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