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世界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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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然,你在练武功呀?”韩少愠不知何时已经跑到季殊然身边。
正在习武的季殊然停下那似模似样的动作,翘首望向来人,道:“大哥哥,原来是你呀!你是来看殊然的吗?”
韩少愠欢喜不已,高兴又满意地点头:“是呀!殊然真是聪明呢!一眼就看出哥哥是为了可爱的殊然而来!”
“默默姐,你也来啦!”季殊然冲着韩少愠的身后喊道。
只见他雀跃地蹦到赵默默跟前,颠起脚伸手抱住默默腰,闷闷地说着:“默默姐,殊然有点累了呢!”
这小子越来越爱撒娇了!赵默默心疼地摸了摸季殊然的头,哄道:“那我们不练武功了,好不好啊?”
季殊然轻轻放开赵默默,抬头,满脸倔强地答:“那可不行,殊然以后要保护奶奶和默默姐的!”
赵默默心中一阵感动,本想开口夸夸殊然,不期然被萧老人打断。
“默默来了啊!”萧老人一手背着,一手抚着长须悠闲地踱到赵默默跟前,招呼道。
赵默默柔柔地推开季殊然,走到萧老人跟前,笑应:“是啊!萧爷爷,你好呀!对了——”
赵默默转身想介绍一下韩少愠,却发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蹲在殊然跟前,自顾自愉快地谈开了。
赵默默挪到韩少愠身后,伸手将他拽到了萧老人跟前。她低头,附在韩少愠耳边轻斥:“不管怎么说,也得先跟长辈打招呼啊!真是!”
韩少愠转过头,对上赵默默的双眼,无比乖巧地回答:“知道啦,姐姐~~”随后站起身,习惯性地理了理微皱的衣摆后,笑容满面地对上眼前那位亦是满眼笑意的长者。
“您还是这么逍遥自在呢!”韩少愠说道,像是在对一位认识已久的老朋友寒暄着。
“你小子也一样呢!还是这么嬉皮笑脸,跟你师傅一般德行!”萧老人毫不见外地回答,眼中闪着慈爱。
赵默默在一旁注视着两人,听着他们的对话,不自觉地脱口问道:
“你们两人原来早就认识了啊!”
“是啊,我和少愠的师傅是八拜之交,自是与少愠有几面之缘。”萧老人简单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赵默默了然于心。世界还真是小呢!认识的人都撞到一块儿来了。
“你师傅近来可好?”萧老人问道。
“他老人家人老心不老,仍在花花世界流连,乐不思蜀呢!”韩少愠不以为意地回答。
“你师傅看来还是老样子,洒脱得很啊!”萧老者笑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感慨,眼中则闪烁着回忆的光彩。

“呵呵,是啊!”韩少愠应道。
“我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你师傅了,不知何时能再聚一回啊!”萧老人望向远方,低语。
韩少愠笑着应道:“萧爷爷,您忘啦?再过一个月就是我师傅的寿辰了!到时,他会按惯例回到山庄,跟大家聚一下。只是每年您都没去,师傅还一直念叨着您没良心,连寿礼都不送呢!今年应该不会又不去了吧?”
萧老人笑答:“呵呵,见了面怕是又要开打了啊!”
“对了,你们三人怎么碰在一起了?”萧老人将视线转到了默默和殊然的身上,问道。
“说来话长,缘分使然啊!”韩少愠一言带过,还不时时机的望向身旁的赵默默,想用眼神来获取默默对这话赞同。
赵默默故意躲开韩少愠略带笑意的眼神,否定道:“萧爷爷,您别听他说得好象我们之间有很深的渊源一样的。其实我们只是在一家酒楼里非常不小心碰到的。真正算来,今天应该只是第二次见面吧!是不是啊,殊然?”
话末,赵默默还煞有介事地问一下身旁的殊然,而她那望着韩少愠的眼睛仿佛在挑衅一般。
“是啊,默默姐!”殊然理所当然地答道,笑得单纯、无邪。
“我的好姐姐,你也不需要把我们大家的关系挪得那么远嘛!”韩少愠不满地哀号。
“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嘛!”赵默默毫不客气地说道,脸上笑容满溢。
不过,赵默默自己也觉得奇怪,即使自己与韩少愠才认识不久,但并未让赵默默觉得陌生。相反,韩少愠给赵默默的感觉很亲切,以至于老让她自己的言行不似平常,全然没有往常的彬彬有礼、安静淡然。或许是由于韩少愠本人随意、漫不经心的个性像极了自己的弟弟,于是让默默毫无顾及;抑或是由于韩少愠对季殊然的“威胁”实在太大,以至于赵默默不得不充当“恶毒监护人”的角色吧!
萧老人喜欢清净,再加上与年轻人之间或多或少存在代沟。于是,他又重坐回河边,垂钓于山水间,将身后广阔的田地交给了这活力肆意的三人……
韩少愠是来找殊然的,自是不会错过与他一同享受美好时光的机会,而赵默默插在中间,小心翼翼地警惕着韩少愠,以防他那有意无意传播着的“非正道”思想。
三人打打闹闹着,不断演绎着生命的活力与新鲜……
而临溪源却并未因来了一位新客人而有所改变。水依旧碧青,风依旧盘旋,秋日的空气仍是干冷,秋高气爽的世间依旧在萧瑟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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