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新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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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就是陈雨菲,一个未经雕琢就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此时的她显然经过一番修饰,原先扎成一束的长发尽数解放,在白光中随意飘着;高挑纤细的身体包裹在一套纱质绿衣中,宽大的袖子,长长的流苏在微风中缓缓摆动着;精致的脸蛋在白光的映射下显得益发透明。
她就这样静静地出现在人们眼前,静静地站在山头,绿意充斥着下面惊呆的村民。
不若凡物的精灵,无声地演绎着她的飘飘然若逝……
“你是何方妖物,敢在本座面前卖弄!”女祭司终是按奈不住,大声喊道。但神色已染上些微的不安,沉着不在。她注意到身旁的村民已悉数跪下,眼中有着少见的虔诚。
“想必你就是这个村子的祭司吧?”一个声音在空气中幽幽然响起,威严而淡定。但绿衣姑娘并未开口。
“正是本座!”女祭司不屑地回答。
“很好!那就由我来告之于你,我是何人!”声音再次响起,夹杂着不可抗拒。
“本座倒想听听你有何惊人之语!”女祭司双手环胸,严正以待。
绿衣姑娘抿嘴一笑,随后传来了然于心的话语:“看来女祭司已做好准备,那就来听一下我的故事吧!”
空气中没有一丝杂音,虔诚的村民用饱含希冀的眼神注视着光晕中的女子——那位神一般的女子。
“我本是镇守在山中的精灵,默默地守护着你们这个村子的世时代代。原本以为你们是朴素善良的,但谁又知道你们如此愚昧,竟以老人的灵魂祭祀我这个山神。我默默等待着你们醒悟的一天,希望你们在女祭司的带领下,能有正常的信仰,但是事实却让我寒心。”
赵默默调整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十几年前的大旱灾也并不是你们认为的残酷的惩罚。它只是天灾,一场只要是人类都会遇到的天灾,是一个时段的轮回。经历过灾难的你们方可更加坚强的承受以后的各种磨难。它是我给予你们的锻炼,而不是让你们盲目的迷信,盲目地伤害!”
“哼!”女祭司不可置否,冷哼道,“就算你说得有理,那在我父亲的开坛造法之后,竹林也确实给予了丰厚的回报。”
“你确定那是你父亲的功劳?”赵默默反问道。
“姑娘此话是何意思?”女祭司脸上有些许不自然。
绿衣姑娘仍不动声色地站着,继续道:“竹子乃是气节高尚,清高淡漠之物,自是不会听命于凡人的只言片语。它之所以开花完全是为了受苦受难的村民,为了拯救苍生。但凡发生旱灾的地方,竹子便会开花结果。你同你父亲自是不会明白其中的玄机。我的降灾和消灾的奥妙,岂是你一介凡人能够参透!”
“你……简直一派胡言。”女祭司有些紧张地斥道,不顾一切地向山头飞去,“我倒要看看你是何人,凭什么如此装神弄鬼!”

躲在山后的赵默默等人对女祭司的举动早有预料。因为在此之前,萧爷爷便告之赵默默,女祭司虽然没有多大的本领,但是轻功真的是不可小觑。
女祭司飞身向前,企图揭开绿衣女子的真正面目。面对突然而来的攻击,绿衣女子并未显出惊慌之色,她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露着遗憾的神色。着实让跪在下面的村民捏了一把汗。
突然,一股强劲的力道从陈雨菲身后迸射而出,在绿意缭绕的荧荧光照中显得朦胧却有力。
赵默默一行人在山头后方屏息望着山前的动静,在他们视野所及的范围和时间之内,他们看到女祭司硬生生地被震回到了地上,而绿衣女子则依旧镇定自若,置身事外,高高在上得神圣不可侵犯。她静静微笑,一派祥和!
赵默默转身对藏匿在身后的曾清旭送去赞赏的眼神,刚刚那一招真是厉害呢!果然是隐藏得很好的个中高手!而曾清旭现在却只是静静注视着陈雨菲,脸上满是温柔……
多亏了曾清旭的出手,让这出戏演的似模似样,也似乎震住了下方的村民。而坐在地上的女祭司眼中有些怀疑,但却也顾忌着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用她发狠的眼神瞪着山头。
“住手,住手!大家快住手……”森林深处踉踉跄跄跑出一个瘦弱的身影,伴随着有些无力的声音。
跪在地上的众人望向来人,刹时睁大了双眼。
“娘,您……您……”杨世荣从地上站起,跑向来人,激动地说不出话。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来人正是杨世荣的母亲周红花,此时的她正笑容满面、慈祥万分地望着朝她飞奔而来的儿子……
喜悦尽在不言中……
这时,赵默默的声音又再度响起:“这位老人平素积德行善,自是命不该绝。
因此我从狼的口里将其救下。希望从今往后,你们能够清醒,不要再做这般愚蠢而残忍的事了。”
“世荣,快来谢谢山神,多亏她显灵救了你的母亲。”周红花拉着她儿子双双跪下,满是虔诚。
治世百姓本就是随波逐流之辈,在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情况之下,他们已经将女祭司抛诸脑后,一派虔诚地向绿衣女子祈祷着。
那位女祭司许是发觉自己大势已去,并未负隅顽抗,只是呆呆地望着那群已然不再信仰自己的百姓,眼中有些许无奈,感慨着自己的权力就这么赴水东流了……
绿衣女子满意地晗首,道:“很好!望你们从今往后能大彻大悟,珍惜生命,我会永远在山中庇佑你们,庇佑世世代代虔诚的信徒。”
说完,她在光晕中徐徐上升,随着白光的消失,她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夜色中。那几团荧荧绿光也在人们的视野中渐渐隐去,一切重又回复平静,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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