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窦初开(四)之斗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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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哥哥,你看这道题该怎么解?”,我拿着习题指给他看。
“我看看,这道练习题,同昨天的那一道例题是相同的,我给你演示一遍了,今天你自己做,要学会举一反三”。我吐了吐舌头,还真是厉害,自己做就自己做。
“楚哥哥,这是蜂蜜炖川贝母,止咳很好的,我听见这几天你咳嗽了,大概是上火了吧,这碗是龟苓膏,帮你下火的。”我把药递到他面前。
“赶快喝了吧,我让郝姐熬的,我的已经吃完了,以前云姨在的时候,经常熬龟苓膏给我吃,去火清热很管用的”。
“谢谢,我已经好多了,夏天,天气热,很容易这样的。”楚韧淡淡的说。
“小姐呀,真是谢谢你了,还想着我家小韧,小韧,看小姐对你多好啊”丽姨在旁边插嘴道。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和楚韧的关系似乎有所好转,他不再是冷冰冰的了,渐渐的和我的话也多了,时不时还给我讲一讲他们在乡下的事情。
半个月来,每天都按部就班的温书,做练习题。唯一的乐趣就是同大佑哥哥和小佑哥哥传邮件、聊天以及接到赵涤菲的电话了。
昨天,赵涤菲来电话了,电话中,竟说着她假期去哪里玩了,碰见什么新鲜事了,听得我那个向往啊!一个小时的电话就在她滔滔不绝的述说中结束了,“什么跟什么吗,竟敢挂我的电话,我还没有说几句话呢,不过,通过电话,我也获得了一个消息,嘻嘻!那可不能说。
今天,爸爸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听妈妈说好像去外地了,要一个星期才回来。碰巧,妈妈也接到大学同学的电话,说她们要搞一个聚会,妈妈通完电话,打扮完毕,交待丽姨不回来吃午饭了,就匆忙的出去了。
大人都不在了,还不是我得天下,我在努力思索着我干点什么好呢?“对了,找同学出来玩,整整半个多月了,每天妈妈都在家“陪着我”,害得我连大门都没出过。这样好的机会,岂能放过。于是,我拿起电话,打给赵涤菲。
“喂!涤涤吗?,我是毓儿,你在干什么呢?,出来玩呀?”,“半个月没见你,想死我了,给你半个钟头,半小时后,我们老地方见,拜拜!”
刚一收线,扭头看见楚韧环抱胸,站在我门口,“糟了,刚才光顾着开心了,打电话忘记关门了,这下麻烦了!”。
“嘿嘿嘿,楚哥哥,今天放我一天假,好不好?”“我都半个月没出门了,况且,我确实也挺想念我的同学们”。
我满脸堆笑,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胳膊使劲地摇。“楚哥哥,行不行,就一天,一天,”我举起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等了片刻,没有反应,我只好以退为进,采取怀有政策。
“要不,半天好了,妈妈只是说不回来吃午饭,万一下午回来了,我却不在,你也不好交待,你看,我多为你考虑,你也就不要为难我了吗,我说半天就半天,吃过午饭我一准回来,行了,就这么说定了”。不等他表态,我抓起包包,就要走。
“老地方,是哪里?”楚韧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什么老地方”?,我愣了愣神。
“你刚才,不是在电话里说,在老地方见吗”?“那个老地方是哪”?
“噢!,是学校旁边“杯客”,我赶忙回答道。
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心想:“我哪能告诉你,所谓老地方其实是滑冰场呢”。见他没说话,我快步的走下楼梯,朝门口冲去。
“说好半天的,早去早回,别玩得太疯了”楚韧的说的话淹没在我关门的声响中。
走出了大门口,骑上了脚踏车,回头看了一看,发现楚韧站在花园中,朝我这边望,我朝他挥了挥手,886喽!
“毓儿,你给我半个小时,你看看现在都快一个小时了,你怎么这么晚,你爬来的啊!”你见面赵涤菲就劈头盖脸的说了我一顿。
“唉!被提了,我能出来见你已经很不错了,你还东嫌西嫌的,真不够意思”。
“怎么,莫非让人软禁了,出不来?”赵涤菲作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比那还惨,让人软禁了,最起码吃的好,穿的好吧,我这应该叫坐牢才够贴切”。
“怎么,你妈妈还是不肯放过你?”
“不是,是升级了,是专门派了一个人,24小时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这么恐怖呀!,那你岂不是没得玩了?”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哎呀,不提了,其他人你约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美美他们应该快到了,我们说好是九点钟的”
旱冰场里,人头簇动,大家都在努力秀着自己的滑冰水平。随着音乐的嘎然而止,从麦克风里传来了声音。
“大家静一静,早在半个月前,我们‘凌风高中’同‘翱翔高中’就在这里比试了一次。结果,由于最后的关头我们‘凌风’的主力队员发生一点意外,导致我们‘凌风’败下阵来”。
“于是,我们两校相约再来一次比试,今天,我们在这里再比试一次,看一看到底谁最强”。最后的那句话是用喊的,看来气势如虹啊!霎时间,涌动的人流分成了两队,一边‘凌风’,一边‘翱翔’。
比试,很简单,一队先派出一名选手,做一组动作,请另外一队的一位选手模仿,如果另一对选手,做不出来或者做的不标准,裁判就会示意请下一位选手补上,最后那对先没有人了,那么,相反另一对获胜。
比试,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期盼的深情。随着赛事的发展,好像对我们“凌风”不利。毕竟吗!一般学习好的,四肢都不太灵活的。谁让我们‘凌风’是重点高中呢,好学生扎堆。
“毓儿,我们干脆换人好了,我看他们几个好像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准儿输”赵涤菲焦急的说。
“再看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草率行事,那样输得更快”。

随着,赛事愈演愈烈,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了,经过我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他们‘翱翔’的水平也是良莠不齐的,不是个个都行,而是行的行,孬的孬。而我们‘凌风’的水平是属于折中的。于是我想,对于余下的比试,只有智取,不可以强攻。我示意裁判,要求暂停。
“我们余下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比分却比‘翱翔’差很多,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和他们就不能硬拼了,只能智取”。我同大家交换了眼神,显然,大家还不太明白,我所说的话。
“听说过,中国古代的故事,‘田忌赛马’吗?”,我问道。大家面面相觑。苍天啊!我随即抽搐。
我简单的介绍了故事梗概,也不管大家懂与不懂,我开始从新分配。所谓,“坏打好,还好打坏,好打不好”。
赛事,似乎一下急转直下,我们队的分数也在逐渐的递增。看来古人虽然迂腐,但是,有时也蛮聪明的。我们同‘翱翔’的分数已经缩小到6分了。
“快看,‘翱翔’队的陆瞻,‘哇塞’!好帅阿,是啊,我好崇拜他的,听说他旱冰滑的很棒的”。
“那是,他可是样样精通呢,再我看来,今天的比赛,‘翱翔’一定稳赢”。两个小女生在哪里兴奋的说着。
随着此起彼伏的崇拜之声,那个叫陆湛的上场了。连续几个高难度的动作,赛场顿时寂静,只有乐曲声声入耳。
我队的皮特,回头看了看我,别说他,我也是很没信心。看来,要想赢他,难度百分之二百。这一局,我们只能放弃了,可是如果放弃,那么只后的几局,怎么办?他这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我们岂不是,‘毕死无疑’。
“毓儿,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队换你上场怎么样?,我看只有你的技术跟他才有一拼”。
不用‘涤涤’说,我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我好久都不玩这个了,自己都不知道行不行。是呀,好久……好久了……。那可是久远的记忆啊!
我换好鞋,戴好护具,来到场上,我们队,已经被那个叫陆湛的,淘汰下去4名队员了,我哪敢怠慢,振作精神,准备接招。
没想到,我这老胳膊老腿几年没用了,居然还没生锈,还蛮灵活的。陆湛出的招,我都一一的接过了。我的‘大后方’报以热烈的掌声。
轮到我出招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出的招,人家也照接不误。看着裁判示意的手势,我知道时间不多了。我们队比他们队还少四分呢,怎么办?
“毓儿,快出‘杀手锏’,不然我们就没机会,反败为胜了”。‘涤涤’在后面大声地喊。
我犹豫的眼神,陆湛看在眼里,果然他开始频繁的变化着动作,不给我一刻的喘息。
“毓儿,你在犹豫什么?,你难道想看着我们第二次输吗?,我们这次输了,我们队就要解散了,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看我还在犹豫不决,‘涤涤’被逼急了,终于说出我最不想记起的事情。
突然间,不知是谁把音乐给关了,喧闹的人声,也随之安静了许多,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赛场出现了‘第二次的沉默’。
‘涤涤’,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握紧它,用她的目光锁定我涣散的目光,坚定地说“毓儿,你到底犹豫什么,是怕历史重演吗?,我告诉你,世界上没有人是一样的,你、我、他,都是不同的,他的历史不会重演的”。
久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个像风一样闯进我视野的男孩子,又像风一样的离去了,他带走的不仅仅是他的生命,还有我对这件事,挥之不去的阴霾。
“毓儿,是时候走出去了,走出那段不愿想起的,不愿记起的回忆了。就在今天了,就在这个赛场了。我们相信你,你一定行的”。身后,大家的喊话声,让我欣感动。我朝着身后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大家了,真的,谢谢”。转身后,我擦了擦,眼角留下的泪水,深吸一口气,我抬起头,直视着陆湛。
“来吧!开始吧!,我准备好接招了”。我点头示意裁判开始。
随着音乐的响起,陆湛随着节奏,增加了手部的动作。我也不甘示弱,把我的‘杀手锏’使了出来。
那招‘必杀技’是我把小时候,学过的体操运用到这上面来,自编的一**作,到目前为止,除了我,还没有人可以一气呵成,做完它,自然也包括——那个男孩子。
就是这种效果,那一次也是这样,技压群雄,惊讶声不绝于耳,我摆了一个最美的ps,结束我的表演。赛场上,第三次的沉默,来自于我表演完后。
我用挑衅的目光看着陆湛,在他的目光里我读出了迟疑、犹豫和惊叹。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希望从他的眼神中,看到退缩,不料,他却迎上我的目光,久久的凝视着我。
“喂!,你们‘翱翔’队,还比不比了?再不开始就算你们弃权,算你们输”。
“我们早已经输了,早在两年前就输了,不是吗?——‘小灵雀’”陆湛突如其来的话语,使我一阵窒息,好像有一双有力的手掐着我的脖子,使我不能呼吸,我几乎瘫倒在地。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小灵雀’的?”。‘涤涤’快步的走到我身边,架起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我已经无法思考,我的身体也仿佛不受我控制般的,瑟瑟发抖。
顾不上矜持,我一下子扑到陆湛的面前,死命的抓住他的胳膊,“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你跟祁磊是什么关系?”。
我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胳膊,声嘶力竭的一遍又一遍的问着。
“回答我呀!回答我呀!,求求你回答…我吧…,告诉我,告诉我,……”我无力地垂下抓住他胳膊的双手,跪坐在了地上。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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