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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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凡盯着那些桌子上的食物看了好一会,这才悻悻地转过头,看着秦风道:“小风,你也没有办法?难道今晚我们就一直站在这里,看着他们大吃大喝?还是待会我们就离开归元门?”
秦风轻轻摇头道:“都不是。”
许云凡皱紧眉头道:“都不是?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啊?你不是也没有办法吗?”
秦风笑道:“静观其变吧,其他的不要多想了。”
许云凡摇摇头,看了那些美味的食物一眼,喃喃地说道:“连小风都没有办法,看来今晚我们一极宗定要吃瘪了。”
就在许云凡话音落下的时候,院子的最北端忽然响起了一记笑声,这个声音充满着刚毅与脱俗的意味,让听到的人不由得内心震撼。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能够猜测到发出笑声之人修为极其深厚。
随着那笑声,只见走出来五个人,最中间的那一个老者白发冉冉,身着白色道袍,走起路来步履轻便,颇有绝然于尘外之味道。在这个老者的左边,则跟随着一个面容清秀,却面带倨傲之色的少年,只见他走路时头高高地昂起,目不斜视,那个模样,真有“天下人都不在我眼中”的意思。在老者和少年的身后,则跟随着三个年轻道士,看上去全部修为不凡。
秦风在第一眼看到那个倨傲少年的时候,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仔细地一想,豁然明白,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数月之前,想要抢夺天雷豹的那个少年许道真!“哼!我就是鼎鼎大名的归元门掌门的儿子——许道真!”“好啊好啊,该死的一极宗,这梁子可就算结下了,你们等着瞧、等着瞧,我,我一定要你们好看!”这些话突然闪现在秦风的脑海里,秦风将此次归元门之行的前因后果联系起来,豁然明白到:因为先前自己和一极宗的人得罪了许道真,所以许道真让他的父亲将一极宗请到归元门来,目的就是为了报复一极宗,以雪往日之仇恨。
秦风想到了这些,不由得轻轻摇头,他先前曾从沧海真人的口中得知了一极宗与其他门派的分歧,而且也知道一极宗历来被修道门派及其他门派视为异类,所以在接到归元门请帖的那一刻,他就以为归元门此次邀请一极宗不假,但是由于修炼方式有别,归元门可能会做一些小动作来羞辱一极宗;但是,现在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秦风才知道自己原先的想法是错误的,看归元门这个阵势,再回想起许道真那种倨傲的神情以及遭到打击后的愤怒,秦风觉得归元门这一次绝不会轻易放过一极宗,最起码,不应该像先前用石头来羞辱一极宗这么简单。
许云凡随同无为子几个当事人也都认出了许道真,不过,与许云凡的惊诧不同,无为子等人更多的是感觉到惶恐,他们原本将这件事情一直隐藏在心中,不敢让沧海沧浪师兄弟知道,就是怕会受到惩罚;后来秦风和许云凡也拜进一极宗,但是无为子等人都看得出来,秦风和许云凡显然没有将许道真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且更有可能他们已经将许道真忘记了,所以无为子等人从不在秦风和许云凡的面前提起许道真,也是怕他们忽然想起来,而将事情告诉沧海真人或者沧浪真人。然而,眼下情形不同了,他们现在要无可回避地面对许道真以及许道真的父亲元华真人,而且,他们对一极宗与归元门之间产生的芥蒂负有很大的责任,如果他们到此刻还不坦诚自己的错误,那么一旦一极宗和归元门发生冲突,他们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无为子等人越想越觉得心慌,他们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若不是因为灯光的照耀,他们异常的脸色肯定会被他人清晰地看到。无为子看了无尘子一眼,他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还是主动坦诚的好,而且,自己率先表态,更有可能因为认错态度好而免于惩罚,所以,无为子当下鼓足勇气,看着秦风,接着又看了沧海真人与沧浪真人一眼,说道:“大师叔,掌门师叔,师傅,我……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无为子以为秦风没有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所以就将那个时候的经过一字不差地讲了出来。
对于秦风来说,无为子的话毫无新鲜之感,因为无为子讲出的,他已经全部想到了。但同样的事情,对于沧海与沧浪二人的效果可就不同了,他们听到无为子等人将许道真打伤时,脸色已经变得惨绿了,听到最后,他们的脸色已经煞白一片,面部的表情极其复杂,有吃惊,有诧异,有骇然,也有愤怒和惶恐。

“你、你……我说呢,归元门向来与我一极宗没甚关联,这次却主动邀请我们前来赴约,原来都是因为你们这帮小崽子闯下了祸端!”沧海真人气得瑟瑟发抖,指着无为子等人骂道,当他的目光接触到秦风的时候,不由得变得无奈。
秦风是沧海真人的大师兄,就算秦风再有过错,沧海真人也是不能骂秦风的;更何况,对于这件事情,秦风根本没有任何责任与错误,所以沧海真人没有任何理由责怪秦风。眼下无为子等人主动承认错误、主动坦诚一切,而且骂也骂过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惩罚他们吧,所以沧海真人此刻真是有气都没处撒了,他只得重重地叹息一声,对沧浪真人道:“唉,这一切的祸端,都是因为你这烂记性啊!”
沧浪真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摸着脑袋道:“师兄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眼下发生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了?”很显然,他已经将丢掉天雷豹的事情忘记了。
沧海真人白了沧浪真人一眼,无奈地长叹一声。
许云凡摸着下巴,用一种专业侦探才有的犀利眼光注视着沧浪真人,心中暗暗想到:“高明啊!不管做错什么事情,只要说自己不记得了,那就什么责任都没有了。嘿嘿,真想搞清楚,你这老家伙记性真的这么差,还是在故意推脱责任。”
秦风看到众弟子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了,于是淡然地说道:“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不必多加追究了。眼下有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大家与其焦躁不安,还不如镇定下来,从容面对接下来的事情,这样的话,也不至于在什么事都没发生之前,我们会自乱阵脚。”
一极宗众人觉得秦风的话很有道理,于是逐一平静下来,脸色也不像先前那般难看了。
前面,那个白发老者以及许道真等人傲然立在众人的面前,老者炯炯有神的目光左右扫视过后,呵呵地笑道:“我归元门今日能够邀请这么多的英雄豪杰前来,真可谓荣幸之至啊!虽然中土门派林立、百花竞放,但是各门派之间虽有来往,也没有如此大的规模,所以我归元门能够举行如此盛会,实在是前无古人的壮举啊!不过,我归元门能够举行如此盛会,理应感谢诸位不辞辛劳而来,所以,我元华今日就代归元门上下向诸位敬一杯酒,以表谢意!”元华真人说完之后,便见他慢慢地一伸手,便有一只杯子飞在他的手中。随后,元华真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多谢各位了!”
院子内的众人纷纷起身敬酒,异口同声道:“真人客气了!”接着,就是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最后,众人才纷纷坐了下来。
也是在这一刻,秦风才看到如双和如娇坐在什么地方。因为她们的身材娇小,所以在人群中很难看到,但是当众人坐下来的时候,如娇刻意地放慢速度,所以她一下子在人群中突显出来,因此秦风才能一眼看到她,并且发现她身旁的如双。
见秦风已经看到自己,如娇露出得意和满足的笑容,随后才坐在了椅子上,稍稍地昂着头,不断地朝秦风看来。
与如娇的大胆不同,如双则是间断地朝秦风看了几眼,脸上莫名其妙地红了几次后,就不敢多看了。
顺着如双与如娇的目光,还有一个人此刻正在注视着秦风,她就是如双如娇姐妹两的师傅,书剑院的掌院碧月。碧月已经有三十多岁了,可是她的容貌清纯秀丽,完全不亚于二八妙龄的少女,唯一的不同就是,在她惊艳的面容之中,掩藏着那份成熟的丰韵。碧月身着淡青罗裙,这裙子精致细腻,恰好将她成熟的身体烘托无遗,令人过目难以忘怀;她的发髻高高盘起,中间只插了一只小巧精致的玉簪,虽然打扮清淡,但却是这样的清淡,最能搭配她娇艳成熟的面容,让她犹如鸟中之凤、花中骄子一样超然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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