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开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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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真是快啊,转眼间便过了三天,这三天之中,秦风一直和许云凡呆在一起,就连到村子里帮别人干活,他也带着许云凡。在那个村子里转悠了半天,忙活了半天,许云凡对于秦风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有了更加深刻地认识,他常常会听到一些村民在背后议论秦风,说他是神仙转世,特意下凡来帮助他们这些穷苦人的;又有人说,如果当世朝廷之中,有人能够像秦风这样,不,哪怕只有秦风一半的好,他们这些穷人百姓,也不至于生活如此潦倒;还有一些人,编出了不同版本的故事,来形容秦风,总之,秦风在他们的心中,那就是相当于神仙一般的存在,虽然秦风对许云凡说过,他帮助别人,也是为了帮助自己,他只不过在获得最少酬劳的情况下,给予别人最大的帮助罢了。
许云凡是亲眼看见秦风是如何帮助别人的,也是亲耳听见别人在背后议论秦风的,所以,他越发地坚信,秦风将会是他一生永远值得信赖和依靠的好朋友、好兄弟,他发誓,今生无论如何,他都会一直支持秦风,支持他所做的一切。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当他完全信赖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决定,永生地去支持那个人。
由于需要做的事情并不多,秦风和许云凡在村子里忙了半日之后,便返回了原先的林子中。这三天的时间,因为没有捕获到野味,所以他们一直都是吃鱼的,虽然“秦氏烤鱼”味道极好,可口诱人,但是每天除了早上之外,中午和晚上都吃鱼,三天总共吃九顿饭,有六顿都是吃鱼,即便是秦风,也有些腻味了,对于他来说,在许云凡没有到来之前,他每天或多或少都能捕获到一只野兔或者野鸡什么的作为食物,可是由于许云凡来了,两个人在一起动静比较大,容易将猎物吓走,而且秦风又不能在摆好陷阱后,像往常一下先离开一些时间,然后估计时候差不多了,再回来看看有没有抓到东西,因为此时他身边多了一个许云凡,这个家伙比较懒惰,除了听说要去村子里,他豁然有了兴趣之外,他一点都不愿意和秦风先离开林子到其他的地方等上半天,然后再回来。所以秦风无奈,也只能呆在了林子里,因为即便他一个人离开了也没用,许云凡呆在林子中,自然会有动静,到时那野兔野鸡什么的,还敢过来吗?
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两人三天吃了六顿“秦氏烤鱼”,虽然还没有达到一看见烤鱼就失去食欲的地步,但是两人也感到乏味了。
秦风因此很不得已,很不得已地考虑着如何将许云凡这个家伙从林子中调离半天的时间,然后将陷阱安置在树林边缘野兽经常出没的地方,以此来增大捕获野味的几率,改善一下目前贫乏的生活。但是,他考虑了很久,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毕竟许云凡在来到这里之时,就决定在这里好好呆上一阵子,此时他虽然对于烤鱼失去了兴奋感,但还没有到厌恶的程度,所以他才懒得离开这里,到其他的地方去呢。
秦风见没有办法令许云凡离开这里,所以故意用语言激许云凡,想让他自己觉悟过来,主动给陷阱腾出一定的空间,哪知许云凡果然毅力够坚强,每次对秦风的回答都是“哎呀,我说小风,你知道我这人不像你这么有本事能干嘛,唔,虽说我现在正努力、刻苦地向你学习,但这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是……呵呵,现在鱼还没吃腻呢,我也懒得去别的地方呆一呆了,你看,这里风景优美,鸟语花香,河水涓涓而流,树木苍苍郁郁,真是充满了天地灵气的好地方啊,我怎舍得离开呢!”他最后的话,完全是从说书先生的口中学来的,此刻灵感突来,学得倒是有模有样。
秦风狠狠地汗了一把,不就是让你离开这里小半天么,怎么搞得就像要带你下地狱似的?无奈啊!秦风终于明白,为什么许云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会穿着那样“超凡脱俗”的衣裳。不过,秦风最终还是福至心灵,他想到,既然没办法让许云凡离开这个野兽经常出没的好地段,那么,自己则好将陷阱朝林子的深处挪一挪了,虽然秦风未曾深入过这个林子,因为他知道一旦深入进去,很可能面临迷路的危险,而且很可能碰到强大凶猛的野兽,但是,眼下将陷阱挪进林子,的确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听说了秦风的打算,许云凡惊讶地道:“为什么一定要将陷阱朝里面挪呢,如果将它挪到离这稍远的林子边缘,不是更好么?”许云凡其实也担心一旦进了林子,会遇到想象不到的麻烦,所以此刻脑筋飞速地运转起来,想要帮秦风想出个好办法来。

秦风苦笑道:“这里大概就是林子的尽头了,沿着这条河,其他靠近河岸的地方,都是有人出没的地方,你说那野兔野鸡什么的敢在那些地方出现吗?所以,我才将陷阱放在了这里,就是因为这里没有其他人出没啊;而且,在你来这里之前,我每天都很少在这里出现的,只有这样,那些野兔野鸡什么的,才敢在这里经过啊。”
许云凡想了想,觉得秦风说得很正确,于是只能退让一步道:“那这样吧,我们地朝旁边稍稍地躲一躲,给那些野兽腾出一小块地来,不就行了吗?”
秦风给了他一个白眼,道:“野兽,都是天生无比警觉的,而且绝大多数拥有超凡的嗅觉,就算你躲在一边,不弄出丝毫的声响来,但你身上的气息能掩盖得住么?一旦它们发现有人在附近,你猜它们还会继续向前走么?它们不走到陷阱的旁边,那我们可就白费功夫了。”
许云凡仔细,很仔细地考虑了秦风的话,他觉得秦风说得十分有道理,最终,他考虑到如果深入林子,恐怕会碰到凶猛强大的野兽,权衡再三,他终于决定和秦风离开这里一段时间,给野兽们腾出一定的空间,让陷阱能够发挥作用。
秦风见许云凡破天荒地答应离开,感到十分高兴,不过许云凡还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如果今天抓不到猎物,那么,除非他实在吃腻了烤鱼,否则就再不离开了。面对这样一位“勤奋”的好兄弟,秦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点头答应,这才连拖带拽地将许云凡带离了树林。
也不知如何渡过了半天的时间,许云凡随着秦风,浑浑噩噩地返回树林,一路上还不断嘀咕着,如果今天抓不到猎物,他就再不离开了。秦风自是答应了许云凡的要求,因为他凭借经验,确信能够有所收获。
两人回到林子里时,已经是日暮黄昏了,只见陷阱并没有捕获到任何东西,一片空空如也。许云凡有些失望,也有些得意地说道:“你看,出去这么长时间,还是什么都没抓到。”
许云凡的话音刚落,便见一道白影,迅速地从林子里冲了出来,“砰”的一声,重重地撞在了一棵树上,随后摇摇晃晃地转过身,跑向林子里。
守株待兔的故事秦风和许云凡都听说过,眼前的这只兔子,虽然没有一头撞死在树上,但看它的情形,显然因为方才的一撞而受了重伤,朝林子里返回的速度,显然慢了许多,这样的情景,和守株待兔,是何其相似啊!
许云凡忽然打起了精神,对秦风说道:“小风,你看那只兔子又肥又大,而且现在跑得不快,我们快追上去将它逮住!”说完,不等秦风回答,一把拉住秦风便追了上去。
其实不用许云凡说,秦风也知道眼下这只兔子,是比较容易抓住的,但他考虑到一旦随兔子进了林子,可能会面对迷路等意象不到的情况,到时候纵然抓住兔子,也是划不来的。不过眼下已经随许云凡跑了起来,他也不再多想了,当下两人随着兔子,左转右拐地进了林子。
跑了几步,原本在后面跟着跑的秦风,忽然间超过许云凡一步之遥,变成他拉着许云凡奔跑了。许云凡很是吃惊,他没想到秦风的速度竟如此快,随秦风跑了几步,他立刻感到非常吃力,于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小风,你……你……不用拉……我了,你……快追……追上去……我……在后面……跟着。”
秦风于是放开了许云凡的手,但同时也放慢了速度,这样可以保持不至于离许云凡太远,一旦有什么事情,两人也好有个照应。
许云凡看到秦风离那只兔子越来越近,心中十分高兴,总算有一只肥大的兔子换换口味啦!若不是见这只兔子又肥又大,许云凡才懒得拼命来追呢。
秦风见那只兔子似乎跑得疲惫了,速度减慢许多,当下三步并做一步,抄了个疾步冲上前去,欲要将其一举抓获,哪料到就在这时,身后的许云凡忽然“哎呀”惊叫一声,接着便听到“刺啦”一声,秦风回头看时,已不见了许云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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