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成为骑士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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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事情传播的速度比风精灵的速度还要快。
“你知道吗?刚才……..”一个农夫一脸神秘。
“你不知道吧?就在刚才……..”另一个农夫一脸兴奋。
“你一定不知道吧?两个小时前………”又一个农夫卖弄着。
“你一定还不知道吧?就在三个小时前……..”又一个农夫的声音响起来。
“我知道。”唐森老头声音很大,他喝了一大口麦酒,拿过哈克烟,猛吸一口,烟蒂掉落在他的裤子上,他没有感觉,“当时,天气非常好,清晨的阳光透过森林,照在我们尊贵的领主大人和我们勇敢而善良的罗维,他们正在森林里面散步……….”
谁会没事大清早跑到都是凶猛野兽的森林散步,唐森老头又在吹牛了。可是谁在意?至少我们善良的农夫们是不会在意的,他们在意的是接下来,他们尊贵的领主大人与他们勇敢而善良的罗维在森林里面遇到什么。无疑,唐森老头将会告诉他们,用他们最熟悉的腔调和他们最喜欢的语言告诉他们。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流窜过来的,哦,也许是从野蛮落后的半兽人领地,也许是从充满火焰、到处都是魔鬼的地狱。”唐森老头声音提到最高,“砰!一个如同小山一般的狼头从地底钻了出来……………”
被唐森老头吓了一跳的农夫们心有余悸,他们转过头,看着几里外灯火升腾的城堡,心里猜测,不知道当时尊贵的领主大人和勇敢而善良的罗维突然碰到从地狱钻出来的魔兽,会不会害怕?虽然他们都是那样的勇敢,可,那毕竟是从地狱闯到人间的魔兽。
被农夫挂念的两个当事人也许永远也不会亲口回答他们的疑问。现在,两个当事人,杰克男爵与罗维正坐在城堡露天广场中,广场里摆着很多张用南方特有而珍贵的红桐木做的昂贵餐桌,这种昂贵的家具据说是当年领主大人接受当时的国王封爵时,国王特意赏赐的。很多人由此判断,杰克男爵与国王有着过命的交情。要不是当时的国王死得太早,说不定,领主大人不会只是一个男爵。
艾琳娜坐在红桐木做成的凳子,这是在整个约克郡都数得上的珍贵家具。坐在上面的人虽然不是很舒服,但却是非常有气派。
老安东尼坐在她身边。作为与尊贵的领主大人并肩作战的英雄的父亲,他理应受到邀请。当然,这是唐森老头的版本。
事实上,关于这次事件,有着不同的版本。
在城堡里面流传的是勇敢而善良的罗维与漂亮的阿芙拉在森林里面偷情,引起魔兽莫里森狼蛇的嫉妒。魔兽从地狱中爬出来,要吞了这两个人。勇敢而善良的罗维誓死挡住可怕的魔兽,让阿芙拉赶回城堡求救。结果,在尊贵的领主大人与十个骑士的帮助下,杀死了可怕的莫里森狼蛇。
这是从两个骑士里流出来的版本。
城堡的侍女们觉得这个版本更加可信。因为,她们亲眼看见阿芙拉清晨急匆匆地跑回来找领主大人。
总之,不管是哪个版本,勇敢而善良的罗维都杀了来自地狱的魔兽莫里森狼蛇,再一次证明了他的勇武。所以,现在的他被尊贵的领主大人邀请坐在身边,可以一起享用可口的狼蛇肉。
侍女们用散发着无限热力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罗维。不过,她们的眼睛余光足可以让她们熟练地避开众多的餐桌,随处可见的篝火;然后为各个餐桌奉上珍贵的葡萄酒和餐前甜点。
是的,正餐现在还没有端上来。坚硬狼蛇皮肤让城堡里的人费了很大功夫,尤其是领主大人还要留下一半存放在城堡地下的冰库里面,更增加了工作量。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令城堡里仆人苦恼的是,他们中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该如何处理狼蛇肉,这样鲜嫩的狼蛇肉让众多仆人就要发狂了。
幸好,一位聪明的厨师割下一小块狼蛇肉,试着按照处理蛇肉那般煮了一小锅汤。让众位骑士尝尝,这才解决了难题。
依赖这位聪明的厨师,众位仆人终于在指定时间里端着散发出勾动众人食指的正餐分发到各个餐桌上。当然,分发正餐还是有规矩的,位于众多餐桌中央尊贵的领主大人所在的餐桌是首先得到令众人期待已久的鲜美菜肴。
这是一张不大,只适合两人对坐的餐桌。
“罗维,来,为你的勇敢喝下这杯酒。”
杰克男爵率先举起杯子。
“谢谢您的夸奖,尊敬的领主大人。”罗维说道,然后一口喝下杯中的葡萄酒。
“罗维,按照惯例,我要将一半的狼蛇肉给你。”杰克男爵一边用手中的刀叉切割着盘中的美食,一边说道。
这位领主大人果真如同那帮贵族骑士所说的那样,不大理会礼仪。估计,他是不多的在正餐上来后还与人聊天的领主。

罗维一愣,他倒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惯例。不过,领主为什么要提这个呢?
“尊敬的领主大人,感谢你的慷慨。”
罗维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杰克男爵慢慢嚼动着口中鲜嫩的狼蛇肉,一边嚼一边点头;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其实,狼蛇肉虽然珍贵,但是,没有商人的光临,狼蛇肉也换不到多少金币;还有,我需要剩下的狼蛇。因此,我决定给你荣誉与更好的赏赐以换取你应该得到的收获。”
罗维当然不知道所谓的礼仪。他一边动作着手中的刀叉,一边回到:“尊敬的领主大人。我想,你的决定一向以来都是如此英明。罗维听从领主大人你的决定。”
“嗯。这样吧,罗维,你将成为洛斯-艾克斯-杰克男爵第三十一位骑士侍从。同时,我将一匹来自西北朗克的马匹赐给你。只要你通过骑士侍从的考验,我将会授予你骑士的称号。并且,只要你的贡献能让王国受益,有国王与元老院都承认的功劳,那么我将从我的领地中拿出一部分作为你的采邑。”杰克男爵庄严地在餐桌上宣布他的决定。
洛斯-艾克斯-杰克男爵是一位特立独行的贵族,他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在餐桌上授予他人骑士侍从称号的贵族。不过,在他之后,倒是有很多贵族如此做。————后世著名的历史学家史蒂文-亨特是这样评价杰克男爵的。
罗维想不到惊喜来得如此之快,这让他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多月,让他对这里的事情已经有一定的了解。杰克男爵的话意味着他,罗维,可以跟随杰克男爵踏上战场,当然不是一名炮灰一般的步兵。只要,跟随着杰克男爵,立了军功;只要通过骑士侍从的考验,那么他将可以获得采邑,从此踏上特权阶层的最初一步。当然,拥有采邑的骑士还不是贵族,甚至还不如一些没有封地的勋爵—这种被视作平民贵族的爵士。但是,这扇门毕竟是开了一点。只要再努力,这扇门不就更容易可以打开了吗!
当然,如果,还是骑士侍从的他在战场上的军功足够大,可能会被直接封爵,获得领地。不过,要想获得骑士封号,仍然要通过杰克男爵的骑士侍从考验。
罗维压住心底的兴奋,不断地告诉自己,要成为拥有采邑的骑士至少还要通过两个难关。可是,他的兴奋仍然是压抑不住,虽然他是来自于一个讲究人人平等的社会,可是,他没有高尚到知道自己有成为特权阶层的希望而不高兴的地步。
杰克男爵能够看出罗维的兴奋,他很理解,一个农夫得到这样的消息,若是不兴奋。那么,这个农夫不是神的化身就是魔鬼的化身。这都令人害怕。
按照这个世界的礼仪,罗维现在应该站起来,半跪着,接受杰克男爵的封赐。
只是,杰克男爵阻止了他。
“尊贵的领主大人,罗维愿意为你效劳,尽我最大的努力,维护王国的荣耀。”罗维坐在杰克男爵的对面,庄严的宣誓。
当然,他的誓词显得不是那么正规。毕竟,他来到这里不过一个多月,还不是很了解现在这个时候该如何说。
“罗维,明天你就到城堡来。作为我的骑士侍从,你每个月可以得到五十个银币。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每两个月领一个金币。”
杰克男爵摆弄着手中的刀叉,正事谈完,该用心享受盘中的美食了。虽然他的确很特立独行,但是,这么多年的领主生涯下来,有些礼仪还是深入他的灵魂。
笔直地站在杰克男爵身边的阿隆管家。虽然作为整个城堡的管家,侍候领主大人进餐的事情用不着他干,可是这么多年来,阿隆管家已经习惯于这样为领主大人服务。阿隆管家心底是多么羡慕对面坐着的年轻农夫,以这个农夫的勇武,他甚至可以预见,这个农夫将来会成为一个令人尊敬的贵族老爷。不过,良好的风度,让他还是很沉着地为领主大人空了的杯子倒了八分满的葡萄酒。
而此时,站在罗维旁边的阿芙拉,露出掩饰不住的笑容。
慷慨的领主大人让罗维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赏赐。罗维他以后将会在更多的地方展示他的勇敢与善良。祝福领主大人,祝福罗维。阿芙拉痴痴地看着火光映耀着的年轻男人的脸,那里展现着欢快的笑容。
他以后还会把我当做天使吗?还会像今天早上那般拿着一大束鲜花在草莓岭那里等我吗?也许,他以后会与一个贵族女子结婚,他们的孩子将要继承他的荣耀。阿芙拉默默看着罗维,笑容慢慢消失。
好一阵子,她才注意到罗维的杯子已空。她便给罗维的杯子倒满葡萄酒,将将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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