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类,可怜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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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并没有管在一边思考着什么的利昂,继续着他的话:“必须说使用这个结界的人并没有什么常识,“大地女神的花园”最佳的覆盖范围应该是一千米,只有在这样的范围里,才能起到绝对的保护,除了一些特殊的攻击,谁也不能在结界里破坏掉环境,除非那人拥有凌驾与大地女神之上的力量,不过能用那种力量的家伙还在这里玩的话大概也是不想活的了,或者说当他使用那力量的同时他也活不了了。不过么因为这个使用者的不成熟导致了结界覆盖范围过大,而半永恒的“大地女神的花园”是通过女神的力量来维持的,也就是说结界的力量来自女神的一部分,而且是固定的,再然后过分扩张结界就会使得守护力量被削弱。导致圣阶力量都能勉强冲破结界的束缚,破坏周围的环境了。不过么关于结界力量的半永恒维持包含了一些很麻烦的元素循环理论和神的一些秘密,所以我就不详细解释了,你只要照我刚说的理解就可以了。”说完这些,休就靠在身后的树干上不动了,只是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利昂,深蓝色的眼睛透出一丝疑惑的目光。
听完了休的解释,利昂心中不由笑了下,神的秘密,真是有意思的想法,不过想了下,又释然了,反正现在听他说就可以了。然后看了看眼前直径大概三米的圆形坑。对休问到:“以我现在的力量是不是没有办法破坏这个结界?”
休歪了下头,看了看那个坑,然后闭上眼睛,淡淡地说:“依我判断,你大概还有10级战士的斗气,但是魔力气息全无,尽全力的话,大概能打上一个印子把,最好试一下,毕竟我都是推测的。”
利昂听完休的话,然后将力量集中到了右手上,接着大喝一声朝地上打了一拳,但是只打掉了地上一些灰尘而已,留下的印子甚至没有刚刚自己走一步的脚印深。
闭着眼睛的休依旧用那种淡淡的口起说道:“这个结界守护的就是规则,只要你的力量不够破坏结界,那么在这个结界里的一切都只按照创世神的规则而运行,这也就是为什么你脚印比你刚刚打的拳印还深的原因。而一旦出现了超过普通的规则,比如说你聚集了力量开始向地面攻击,那么整个结界就会动起来和你使用的力量对抗,始终保持着相对平行规则运行。”
利昂本来就失去记忆不久,虽然忘记的只是小部分,其他的知识如同本能一样被保留了下来,但是也被休那番深奥的理论弄的有点糨糊。不过经过了短暂的相处,利昂也确定了几件事情。首先就是休很神秘,但是实力却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根据自己的记忆来说,大陆上最强的应该是天阶力量,但是在休的眼里貌似根本无视。而且自己从心里涌出的感觉是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应该相信。也许这个结界真的是自己放的,所以自己下意识的才能接受休的说法吧。对方的力量超越自己现在太多,应该也没必要欺骗自己,虽然自己失忆前可能也强,但是至少现在在休的面前,也许自己和一只蚂蚁差不多吧,休好象连神都没放在眼里的样子。“那么你能不能从你认识的人里判断出我究竟是谁呢?”既然如此,干脆放下戒心,和对方好好谈谈吧,也许能有些收获。
“一个也不是,我认识的那群人虽然有能力做到这些事情,但是却不会到这里来,更加不会放这个虚有其表的结界,还和人打架,而且你也和他们的情况不同,刚开始我以为你也许在战斗中受伤才变成现在这样,但是我的判断是错了,因为你是一个地道的人类。”休保持着淡淡的语气说出了另利昂震惊的事情。
利昂盯着休问到:“你刚开始以为我不是人类?你认识的那些人都不是人类?”
休满不在乎的回答到:“是啊,我本来以为你是某个神呢,被人打到强迫转身的状态了,因为你的症状和他们受伤的样子比较相似。”
利昂有些吃惊的问道:“你认识的都是神?”
休睁开了眼,看着利昂笑嘻嘻地说:“不全是哦,还有一些其他的,只要实力接近的,我基本上都认识哦,魔王啊,传说中的怪物啊之类的。”
利昂定了定神,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然后问休:“你究竟是什么人?”
听了利昂这个问题,休先是歪着头考虑了一下,然后丢出了一句奇怪的话:“你知道预言术吗?那种能够看透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掌握到以后情况的魔法。你相信吗?”
看来休并没有打算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虽然有着心理准备,但是利昂却被休的问题弄的莫名其妙,思考了片刻后才回答:“你说的魔法我的记忆里有印象,但是我本人不怎么相信。未来如果那么容易就能透视,那么历史也许就不存在了。而且那样的人生也没有乐趣吧。”

听了利昂的回答,休短暂的失神片刻,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又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虽然你也许失去记忆回答不出,但是我却还是想问一句,你的人生是什么,或者说你的信条是什么?你认为的人类又是什么?”
面对休的问题,利昂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的问题:“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将是我的信条;而人类,我认为我们是一种会思考的高级野兽。”
听了利昂的回答,休又失神片刻,接着又叹了口气:“看来你是一位骑士啊,连骑士八大美德都出来了,不过这样也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你的觉悟比我高多了,高级野兽。很精辟的论点啊。”说到这,貌似想起了什么,休的脸上透出了淡淡的忧伤,然后离开了靠着的树,走到利昂身前和他面对面。“也许我该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说完这句,休身上释放出了强力的气息,而同时,他的背后却浮出了一对羽翼,一只翅膀上的羽毛全都是黑色,另外一只上却全是白色的羽毛。
利昂看着休背后出现的翅膀,问到:“你是天使族的吗?”
休将黑色翅膀伸到了身前,右手温柔的抚摸着上面的羽毛,就象是在抚摸自己的情人那样,眼中满是温柔。“不是哦,我是一个彻底的人类,这翅膀不是我的,是我妻子留给我的。”说到这里,休收回了自己的手,再次对着利昂躬身行礼,像演唱般的说道:“时而扮演邪恶的魔王抢走美丽的公主和传说中的勇者决斗,时而扮演领导人民的英雄反抗暴君的统治,只为了这个世界能够继续存在下去;时而作为知识丰富的学者辅佐英明的国王,时而化作贪婪的权臣操纵愚昧的统治者;只为了让历史的脚步多前进一步;正义,邪恶;聪明,愚蠢;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为了演出更加的精彩;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为了找出存在的意义。这就是我,休•吉拉斯•奥维特而利。人类的永恒守护者。”
听完了介绍,利昂心中开始考虑休所说的话到底有几成是真的。
看着利昂在那思考的样子,休又笑着说:“你不需要去考虑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这些不是你需要考虑的哦,因为比起你短暂的人生来说,我却背负了永恒的诅咒,所以拥有接近无限的生命,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情比较好哦,骑士先生。人类,终究只不过是一群可怜的生物罢了,明明知道所谓的预言不可靠,却还是想去窥探;明明不了解游戏的规则却还想参与其中,明明不理解生存的意义,却又盲目的相信。这一次齿轮的推动者已经出现了,因为你的选择,我也会退出这次的舞台。而当你推不动齿轮的时候,我还会出现的。因为作为人类,我是唯一一个掌握未来的存在。那么走之前最后再问一次,骑士先生,你相信预言吗?”
已经被休的话弄的有些糊涂的利昂还是问了休一个问题:“预言的未来是真的吗?”
休看着利昂笑了笑,说:“预言术得到的都只是模糊的断片,就好象恶意的玩笑一样,有些本来可以挽回的事情却因为自己的无知而变成了不可挽回的结局,一切都只是一场戏而已。你的问题和大多人都差不多,毕竟在面对可以知道未来的时候,许多人想问的都是它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不能改变的。所以,人类永远都是可怜的生物啊?”
利昂看着休,再次问:“你是不是选择了相信预言?”
休的笑意更浓了:“我不是相信了预言,而是跟着预言的指引所行动了,我已经说了,所谓的预言只不过是一些时间的断片而已,本来就是模糊不清的存在了,如果变成了语言,那曲解的可能就更厉害了,所以我才说他更象一个恶意的玩笑。”
利昂又再次思考了片刻,给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不相信预言,如果未来能改变,那么根本不需要预言,如果未来不能改变,那么更不需要预言,我还是觉得自己慢慢走向未来会好点。
休点了点头,然后再次躬身行礼。随后他的身影渐渐淡去,仿佛刚刚根本不存在一样,只留下了淡淡的声音还在利昂的耳边回响“虽然你能看清楚了预言术的无聊之处,但是你却依然走不出自己的影子,因为我们都是人类,而人类,这种会思考的高级野兽,却因为会思考,最终才成为一种可怜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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