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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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娅丽菲雅不断的问着自己,她清楚的明白,安洁拉拉和马克所认识的那个妖精般性格的少女,绝对不是自己。
天上的星星像极品的宝石一般,发出柔和的光芒,在没有月亮的天空中,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丽。
“你不能对自己的分身抱有感情,因为你终究会带走他们的未来,友情也好,亲情也好,终究是会在你的手中结束的,因为,背叛的人注定是你。”她记得自己听过这样的话,可是,是谁说的呢?——好像是她自己。
“你可以伤心,可以痛苦,但是绝对不可以后悔,绝对不可以放弃,否则,你所做的一切便都失去了意义。”她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听的人是谁呢?——好象也是她自己。
“那么明天就回去吧!”那个无比让她着迷的男子这样说道,“就像睡了一觉,醒来的你,什么都不会记得。”她记得,他的眼里隐藏了太多太多的悲伤,还有孤独。
“雅丽菲娅!” 安洁拉拉高声叫道,她完全不知道,这个娅丽菲雅,并非她说认识的雅丽菲娅。
“安洁?怎么了?” 雅丽菲娅天真的问道。
“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呢?” 安洁拉拉笑着问道。
“看星星。”
“星星?”
“是啊!他们很漂亮,非常的漂亮,就像一双双眼睛,每夜每夜的看着我们,我想他们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一定知道我们的过去是怎样的。”
“也许吧!你就只是在想这个?”
“不仅仅是些,我可以感觉,时间的流逝,空间的移动,能够感觉到非常熟悉的东西……”
“时间的流逝和空间的移动?”
“对,就像这样!” 雅丽菲娅伸出手,在虚空抓了一把,手心里便多出了好几颗魔晶石,“我觉得,他们是我的东西。”
“他们绝对是你的东西。” 安洁拉拉说道,“因为每个人特有的次元定位都是不同的,即使轻微的差距,也不会使空间重合,所以别人绝对不可以,也不可能到你所创造的异次元,而你也不可能到别人所创造的异次元。”
“这样吗?”
“恩。” 安洁拉拉拍了拍娅丽菲雅的脑袋,“看来,即使不记得,身体也是有习惯的,还有,你现在应该可以用空间魔法了吧?!”
“不知道,大概行吧!”说着娅丽菲雅动了动心念,凭空横移了几米,“真的耶!” 娅丽菲雅兴奋的说道。
“多练习练习,也许其他几系,也很快就能用了,那天的火系你是怎么用起来的?”
“周围有很多火元素,我感觉到了他们的感觉,然后很自然就用出来了呀!”
“那么!来感受一下这个!”说着,安洁拉拉在空中集合了一个水球。
娅丽菲雅想了很半天,却摇了摇头,“不行,没有那种感觉!他们很懒散,我驱策不了他们!”
“懒散?” 安洁拉拉将水球变成一个漩涡,“这样呢?”
“还是不行!”
安洁拉拉泄气的散去了魔法元素,“看来,只能靠机遇了。还好,你现在会火系的魔法,攻击力只比暗系的低,否则,自保也许都成问题。不过你现在会空间魔法,逃跑还是来的急的。”
“是呀!不过,我为什么要逃跑?” 娅丽菲雅忽然问道。
“哎!我都忘记你失去记忆的事情了。”安洁拉拉道,“大陆上有许多种族和国家都在寻找你呐!说什么,抓到你就可以统治世界之类的。”
“诶?”
“神喻说你的存在会打破现有的种族平衡,你强大的力量将吞并所有的国家,不过,最后神的意思是要杀掉你。但是,那些有野心的人却想找到你,让你帮他们达成统一。” 安洁拉拉解释道。
“那么你们精灵呢?还有马克,他是神族吧?”
“我们精灵只相信我们王,大精灵王佛伦萨大人要我们相信你,那么我们精灵族便绝对不会与你为敌;至于马克,他可是因为违背了神的旨意被逐出天界的人呢!”
“哦?”天使违背神的旨意,听起来很难以相信。
“马克常说,神教导我们要用自己的眼睛去认清事实,可是他总是将他的意志强加给我们,让我们不得不遵从。”
“原来神也不是什么都对啊!”
“是啊!他不愿意相信神,就被赶了出来。” 安洁拉拉笑道。
“神也是人啊!” 娅丽菲雅忽然说道,“充其量他只是活的久一点,会凡的错误少一点而已。”
“神也是人?” 安洁拉拉不懂这样的比喻。
“神基本上不像魔族那么邪恶吧?没有精灵、兽人、矮人、巫族和妖族的特征吧?也不像天使有翅膀吧?”
“恩。”
“那剩下来的那个种族不就是人类的吗?”
“这样说的话,好象是哦!”
娅丽菲雅笑着,看着被她弄糊涂了的安洁拉拉,她从来不知道,把人绕的晕头转向也是那么有成就感的。
“你笑什么?” 安洁拉拉问道,单纯的精灵少女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笑你傻啊!我去睡觉了,姐姐晚安!” 娅丽菲雅打了个哈欠说道,今天晚上,特别的困。
安洁拉拉傻愣了好半天,忽然叫道:“雅丽菲娅!你耍我!”只是,面前早没了人影。
娅丽菲雅睡熟不到半分,又睁开了眼睛,突兀的睁开了眼睛,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屑、冷酷、狡洁、嚣张,还有疲惫和震惊。
“居然只有在她熟睡的情况下才能获得这个身体的主导权。” 雅丽菲娅不由的苦笑,“照这样的情形看来,到了明天早上,我又会被换回去了。”
雅丽菲娅小心的估量着现在的处境——当第二人格出现以后,苍对她施加的记忆的封印便自动解开了,而她的第二人格娅丽菲雅,应该是从吸收的火之魂的力量以后开始产生的,而苍的封印对她们两个都有作用,所以娅丽菲雅忘记了过去的所有,而她只是忘记的转生的事情。
同时,雅丽菲娅也意识到,迦亚他们不是丢下她不管了,八成是苍将她送回来的时候,没有送她到朋友身边,不过迦楼罗似乎意识到娅丽菲雅和她不是同一个人格,所以当娅丽菲雅,而不是她,醒来的时候便飞走了。
马克和安洁拉拉她还是记得的,只是,雅丽菲娅没想到自己的身价居然会变的那么高——除了精灵族,恐怕所有的种族都在找自己了吧?更令人头痛的是,那个掌控了她的身体的娅丽菲雅,居然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望向窗外,即使没有月亮,雅丽菲娅却动了回家的念头,虽然就时间来说,她只离家了几个月,可是若是加上在各界游荡的时间,她绝对是离家好久好久了。
“回家吧……” 雅丽菲娅对自己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话音未落,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她知道,娅丽菲雅快要醒了,她已经又回到了意识的深处。
“早上好!” 安卓文很客气和娅丽菲雅打着招呼。
“大哥好!” 娅丽菲雅也笑着回礼。
“娅丽菲雅小妹妹好!”其他人也招呼着。
“娅丽菲雅,再往前走就是大的城市了,你也不方便再抛头露面了呢!毕竟你现在可是那些掌权的大人物想找的人。” 安卓文的伙伴之一——叶鱼说道,“把这个披上吧!这个是我和莫菲儿要来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身。”说着,他将一件墨绿色的冒险者斗篷递给娅丽菲雅。
“谢谢。” 娅丽菲雅觉得自己很喜欢这样的颜色——雅丽菲娅以前是很喜欢这个颜色的。
离开了落脚的村落,冒险大队向沙漠联盟走去,这一次的任务是消灭出现在沙漠里的沙怪——一种有些类似于用沙子做成的熊的魔兽,会风系魔法,可以造成沙暴,畏水。
“娅丽菲雅,记得近城以后,就不要把面纱拿下来了哦!”莫菲儿交代道。
也许该感谢上天,这支冒险者队伍中都是明白事理的人,没有人会出卖娅丽菲雅,否则,现在的娅丽菲雅恐怕被卖了,还当是在做游戏吧?!
……
“苍,该处理那个小丫头的事情了吧?!”虚无界里大闹了一场,灭世终于提到了正题,“不管你现在有没有觉悟,总该为自己做的事付些责任吧?!”
“那个小丫头冒充我的事情还没有找她算帐呢!” 魔梦笑道,“我可不准她这么快就挂掉!”
“元天,你知不知道你和那个丫头的爱人长的很像?”苍忽然说道。
“苍,你想如果小丫头知道是你让那个蠢神注意到她,并安排命运让那个蠢神害她的,她会有什么反应?”元天恶劣的笑道。
“当然是冲回来掀了虚无殿咯!” 魔梦笑道,“那个丫头的脾气和是和我很像的呢!”
众神回头定着他看了半天,异口同声道,“你比她?差远了!”
“你们太过分了!” 魔梦装出可怜的样子。
结果却换来众神的呕吐和一声,“人妖!”
“唉!原来装可怜真的是女人的专利哦!” 魔梦无奈的说道,“苍,你说,为什么小丫头一装可怜,你就急的乱跳,我偶尔装一下可怜,你居然要骂我!”
“行了吧你!雅装的比你像多了!”苍笑骂道。
“你居然称她‘雅’,叫的好自然,好亲昵哦!” 魔梦用一种很假的声音说着,又害的众神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苍的脸色居然红了一红,“要你管。灭世不也这么叫吗?!”
“我是当面这么叫,背地里可是叫‘小丫头’的!和大家一样!” 灭世一看矛头指向了自己,立刻声辩道。
“对呀!” 元天声援道。
“在妖界的时候,她叫你‘小天’叫的也很亲昵呢!”暗古忽然冒出一句。
“她不在的时候你可是会偷偷哭的哦!”力达撞了撞边上的格里。
“所以嘛!你该好好想想哦!” 格里也不点破。
“喜欢的是小丫头吧?”笑天说道。
苍沉默了,他该怎么才能看请自己的心呢?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寒心,因为她一直是陪着自己的,一直是关心着自己的,所以他是该喜欢她的,可是现在他明白了,他没有爱上她,只是怕寂寞,想她陪而已……
那么对于雅丽菲娅呢?他又该抱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看呢?他一直把她当作是寒心,因为那个灵魂,确实是寒心的,可是她不记得自己了,她变成了雅丽菲娅,一个爱上了天使的女孩,改变了她一生的他,又该用怎样的心来对她呢?
“真是笨!” 魔梦看苍一直不说话,便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你这个家伙啊!这种问题要想这么半天吗?自己铺出来的烂摊子,好好收拾掉不为过吧?你已经让小丫头有那么多麻烦了,帮她解决掉两个不为过吧?!”
“问题是……我该怎么做。”苍苦笑道,“不要跟我说什么‘爱她就让她幸福’之类的,在不打破混沌法则的原则下,我几乎什么也帮不了她。”
“唔……混沌法则确实是个麻烦的东西……” 魔梦抓了抓头发,“那么,解开记忆的封印你能做到吧?”
“能是能,不过会有别的麻烦,”苍说道,“我的封印是针对身体下的,也就是掌握了身体主导的人,将被封印记忆,而现在,掌握了身体主导的人是雅的另一个人格娅丽菲雅,我即使解除封印,对雅也没什么好处,只会让娅丽菲雅有敌对的意识。”
“那么,给她增加点力量呢?” 灭世提议道,“这个混沌法则也没有涉及到吧?”
“她并不缺少力量啊!她意识中,寒心的力量根本就还未开启过呢!”苍道,“也就是说,光凭她本身的力量就已经到达了下神的水平了。”
“执着的力量啊!” 灭世感叹道。
“那干脆我们下去算了!” 魔梦说道,想了半天,都是些违背混沌法则的主意。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准备怎么遵守‘不得无条件给子民提供帮助’的法则?”苍说道。
“那么我们就不要给小丫头提供帮助,给点暗示呀!” 魔梦说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苍你自己去,混沌法则是不会限制你的!”
“我下去需要封印所有力量,不然镜子会碎掉。”苍说道。
“一点都不可以留吗?” 魔梦懊恼的问道,“碧缪和寒心不在,连改法则都不可以……”混沌法则是由九界守护的九名上神所制定的,若想修改,也必须就九人到齐。

“可以用别的形态,但是却取决于形态的主人,就像去妖界时,我做守护天使一样。”苍说道。
“那你现在去做小丫头的守护天神嘛!小天!嘻嘻!” 魔梦笑道。
“那也受娅丽菲雅的控制,如果小丫头的人格在争取主导权时败北的话,那就麻烦大了!” 灭世道。
“什么败北!小丫头一定会赢的!” 魔梦道。
一人说对了一半,在最初的争斗中雅丽菲娅确实是输了,只是第二人格娅丽菲雅却没有赢到最后。
“那就另找一个人,找一个一定会服从雅丽菲娅的人类。”苍说道,“必须是人类,如果只有百年的话,我还是可以忍受的。”毕竟没有哪个神愿意被自己所创造的种族呼来喝去。
“你真的准备下去?” 灭世道。
“是呀!顺便也确定一下自己的感情。”苍说道。
“那么我们也下去玩吧!” 魔梦道,“大家一起去!”
“你们不好好在上面待这跑下去做什么?!”苍明明是猜到答案的。
“下去陪你啊!” 魔梦道,“怕你寂寞哦!”
“那好吧!”苍愉快的答道,“接下来,就是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了……”
“这个怎么样?” 魔梦指着镜子里的迦亚,“他可是小丫头的骑士呢!”
“德阑卡也不错,可惜是个魔族,苍不考虑一下吗?” 灭世问道。
“他们离雅太远了。”苍否决了众神的提议。
“马克?”
“不行,那是神族。”
“安卓文?”
“太丑了!”
“安洁拉拉?”
“那是精灵!”
“……”
“苍,你很没诚意哦!” 魔梦扬了扬眉毛,“那么我们这样办!从现在开始,小丫头遇到的第一向他效忠的人,就是你暂时的主人!”
“同意!”其他神一齐说道。
“好吧!”苍点点头,念了一段咒语,“现在,她的命运掌握在她自己手里了,她会做出些什么样的举动,就让她自己决定吧!”
“你也不准引导某人的命运,向她效忠!” 魔梦补充道。
“好!”……才怪!苍在心里说道。
……
狼沙城,沙漠联盟中唯一不在沙漠里的城市,它的北边是大陆上最大的沙漠——坷拉玛,南边是大陆上唯一居住着妖族的森林,东边是大陆最高的山——龙山,西边是一望无边的野狼草原。
“这里好奇怪哦!” 娅丽菲雅惊叹道,同行的人都知道,她说的是城市所处的地理位置。
“是很奇妙,四面四中环境,不过狼沙城可是沙漠联盟里最富有的城市呢!” 安卓文介绍道,“因为沙漠联盟的所有物资,几乎都是从这里运过去的,这里的商业非常的发达,却没有什么兵力,因为若是有人想要进攻这座城市的话,他就必须面对整个沙漠联盟的军队。”
“那要是攻击这里的是沙漠联盟呢?” 娅丽菲雅问道。
“那他们就要面对大陆的商业联盟,和佣兵联盟,若他们不能在半年内拿下狼沙城,他们将面临饿死的命运。” 安卓文道,“所以不会有人想做这种蠢事的,何况沙漠联盟并不是非常的统一。”
“那么如果是城内的人呢?”真不知道娅丽菲雅哪里会来这么多问题。
“只要不影响其他人的利益,谋权篡位的事是没人管的。” 安卓文道。
“那,如果我成为狼沙城的城主,不知道会不会安全一点?” 娅丽菲雅问道。
“你想篡位?” 安卓文吓了一跳。
“只是说说而已。” 娅丽菲雅道,真的只是说说而已,绝对的理性的说说而已。
“也不一定,大概可以安稳个半年。” 安卓文道,“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毕竟想要你的人太多了,反而会暴露你的行踪。”
“雅丽菲娅,如果一个人,非常需要钱,那他该怎么办呢?” 马克忽然问道。
“加入一个冒险者或者佣兵团,接受一个高额任务,完成任务以后杀掉自己的同伴就可以了。” 娅丽菲雅说的很简单的样子。
安洁拉拉心里一惊,“这样是不对的!”
“我只是说。” 娅丽菲雅道。
马克的脸色有些阴沉,不可否认,娅丽菲雅的想法是绝对正确的,而且不用担当恶名,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不对么?” 娅丽菲雅天真的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很正确!”马克道,“只是,太过理性了一点。有些吃惊罢了。”
“马克!克里,你说说他呀!” 安洁拉拉可不愿意交坏了娅丽菲雅,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天真的小妹妹的。
“别紧张,安洁,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马克说道。
“可是……”
“好了,安洁,这个问题我们都不要再讨论了。”莫菲儿说道。
比起安洁拉拉,莫菲儿要成熟的多,所以,她一开口,安洁拉拉也就不再争辩了,只是心里一直挂念着,要找个时间好好的给娅丽菲雅上上思想课。
交了近城费,冒险大队走上了狼沙城的大街,娅丽菲雅虽然带着面纱,只露出两只眼睛,却仍旧令周围的人频频回首,而她本人,却毫无所知,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东瞄瞄,西看看,一点都没察觉到麻烦的靠近。
“杀人啦!杀人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们逃的逃,散的散,好奇心重到不要命的也聚集起来远远的看。
娅丽菲雅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大家走散了,大街中间,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要不要去看看呢?娅丽菲雅心里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去看看好了达定了注意,娅丽菲雅便往人群走散的反方向走去。
事情发生在狼沙城的中心广场。
“告诉你,我就是狼沙城城主的儿子,杀了人,也没人敢拿我怎么样!”用剑指着地上的青年的贵族嚣张的说道。他的身后站着几个看似剑士和魔法师的人。
倒在地上的青年衣杉褴褛,身边有两具尸体,“我会报酬的!”他说,“你杀了我父亲和我弟弟,我会报仇的!”
娅丽菲雅下意识的看不起这样的贵族青年,深恶痛绝。
“那也要你有命活着!”贵族青年一副你马上就要死了的样子。
“嚣张!” 娅丽菲雅轻轻的说道,声音刚好让那个贵族青年听到。
“什么人?居然敢……原来是美丽的小姐呀!”贵族青年怒气冲冲的神色在见到了娅丽菲雅以后,立刻变成了色咪咪的笑容,“在下沙瓦,狼沙城未来的城主!想邀请小姐到我家去做客啊!”
娅丽菲雅冷哼了一声,看向地上的尸体,“呀!这个小孩还活着呐!”
倒在地上青年,立刻用自己的身护住自己的弟弟。
“让开!”沙瓦举剑便刺,却忽略了娅丽菲雅的动作!
“火焰•撕空裂!” 现在的娅丽菲雅很单纯,很天真,所以发出这样火焰和时空系复合魔法一举将沙瓦格杀,她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娅丽菲雅的观念里,沙瓦是坏人,所以该死,既然该死,那么由谁来杀他都一样,既然是谁都可以,那么自己举手之劳也没什么不对,既然决定了要动手,那当然就是一举格杀。
她丝毫都没有考虑过影响,和环境的问题,以至于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令在场除了她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啊——!”贵族的家仆中,有人发了狂,不顾一切的向娅丽菲雅冲过来——是个剑士!
“呀!”虽然娅丽菲雅完全敌对的经验,但身体还是本能的做出了躲闪的反应,只是慢了一些,手臂上落下了一道伤口。
“你是坏人!” 娅丽菲雅大声说道,“火•天舞!”大概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手段有些残忍吧?仍旧是火焰和时空系的复合魔法,威力却比先前一个要小很多。
“娅丽菲雅!” 安卓文适时的出现,制住了发狂的剑士。
“雅丽菲娅,你没事吧?” 安洁拉拉拽过娅丽菲雅,对着地上的碎尸皱了皱眉头,“不要做那么暴力的事情,雅丽菲娅是乖孩子,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他是坏人!” 娅丽菲雅说道,“他该死!”
“什么是该死的人呢?” 安洁拉拉问道。
“欺负弱小,仗势欺人,对娅丽菲雅挥剑的都是坏人!” 娅丽菲雅认真的说道。
“那你杀了他们,不是也变成坏人了吗?”
“我那是锄恶!” 娅丽菲雅争辩道,“风鸣哥哥、叶鱼哥哥和莫菲儿姐姐给我说的故事里都是这么讲的!”
“那是故事!” 安洁拉拉头痛的说道,那些家伙,都教了她些什么呀!
“我不可以做故事里的英雄吗?” 娅丽菲雅可怜兮兮的问道。
“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是个好孩子,不该去做打打杀杀的事情,现在你还不明白,但是等到有一天,你明白了的时候,也许会为自己杀过人而后悔,毕竟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 安洁拉拉感叹道,精灵真的是一种善良的生物。
“我不会后悔的!” 娅丽菲雅说道。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安洁拉拉说道,“这句话,还是等你明白了杀人的意义和代价再告诉我吧!”
“好吧!” 娅丽菲雅也许又把它当作一件好玩的事情了吧!
“救救我弟弟……”突然的哭泣的声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安洁拉拉走上前,检查了青年怀里的少年,然后摇了摇头,“除非是使用光系魔法中的‘生命的赞礼’,否则他死定了,抱歉,我没有这种能力。”
娅丽菲雅听到“生命的赞礼”时,心中跳了一下,脑海中显现出一条咒语,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念道:“传承远古的记忆,奉元天之名,让沉睡在黑暗中的希望被泥土温暖的包容起来,破壳而出的新生命让梦想向着蓝天生长,让光辉的雨露再次降临,倾听着生命的颤动,大地的脉动,沉浮于虚空的灵魂,归来吧!让遗忘的记忆再度苏醒!”
这长长的咒语并非“生命的赞礼”,而是真正意义上代表了创造的复活的咒语,是借助上神元天的创造之力,来运行的咒语。
随着柔和的金色光辉的散去,少年睁来了眼睛,“哥哥?”
“记忆没问题!复活成功!” 娅丽菲雅兴奋的嚷道。
“谢谢。”青年激动的说道,“我叫安雷克洛尔•拉亚,这是我弟弟安迪克拉尔•拉亚,请小姐收留我们!”
“诶?” 娅丽菲雅显然对这种场面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是真的雅丽菲娅的话,大概会很高兴的多收个仆人吧?!
“小姐不愿意吗?” 安雷克洛尔黯然的说道,“我和弟弟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如果小姐不能收留我们,我们便只能流落街头了……”
“不是啦!” 娅丽菲雅辩解道,“人家也是被收留的人啦!所以也不好做主呀!”说着,娅丽菲雅将救助的目光投向冒险大队长安卓文。
“你说可以就行。” 安卓文道。
“那安洁姐姐也没有意见吗?” 娅丽菲雅又望向安洁拉拉。
“我没意见,雅丽菲娅,你自己决定就好。” 安洁拉拉道,“其他人也不会反对的。”
“那我就收留他们咯!” 娅丽菲雅道,转向拉亚兄弟,“我叫娅丽菲雅,你们这样称呼我就可以了!”
“是的,小姐!” 安雷克洛尔答道,“我的本领虽然低微,但是请让我保护小姐的安全!”
“好的!” 娅丽菲雅答道,如果是真的雅丽菲娅,一定会先纠正他的称呼问题,然后很讽刺的问“到底是你来保护我,还是我来保护你”,如果是真的雅丽菲娅,一定会这么说的,尽管没有恶意。
“我安雷克洛尔•拉亚,对天起誓,我将永远的忠诚与娅丽菲雅小姐!” 安雷克洛尔只是个平常百姓,对立誓多少缺乏一些学习,不过虽然简陋,还是可以接受的。
当誓言成立的同时,苍也选定了安雷克洛尔做为自己暂时的主人,并切断了安雷克洛尔既定的命运,让他成为雅丽菲娅之后,又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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