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九天华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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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无尘一顿折磨之后,柴桑头里面是天旋地转,眼睛里是满天星光,但是心里面却是清醒起来。刚才心中正经疑惑的事情,现在已经是尽皆清楚。
原本这次出来他就是与无尘商量好了,帮无尘去死渊沼泽帮无尘寻九天华盖,而所交换的条件就是无尘帮自己度劫,以现在他的修为已经是可以度劫成尊了,若是有无尘护法自然是事半功倍,所以这交换很是划算,更何况无尘寻找九天华盖也并非自用,而是承了掌门玉合之命。
这九天华盖本是上古神器,曾置放于昆仑翟云峰之顶。现在却藏在死渊沼泽之中,这其中自然是有一番典故。
昔日昆仑还是举世第一仙门之时,有一天才少年,名曰浪天云,师承昆仑四仙祖其一的岳阳子。浪天云资质过人,却是生不逢时,那时昆仑可谓在鼎盛之颠,才华横溢的弟子比比皆是,自然也不少他一个。况且浪天云名字飘逸相貌却是生得丑陋,在这讲究飘飘欲仙,气宇超然的昆仑仙殿之中很是不能得宠,外加浪天云本来就是生性顽劣,大小祸端惹之不少,所以更是受人摒弃,就连他的师父岳阳子都从未将好脸与他。
一日正逢昆仑祭天大典,昆仑弟子中青年一代中,但是有所修为至上者,都可以沐浴九天华盖之金芒,已助修为。
浪天云自然也是青年翘楚之一,正当他准备同其他弟子一样,沐浴金芒之时,却被挡在了翟云峰之外,当其讯问为何之时,却是被告之两条。
其一是他劣迹斑斑,心地不诚。其二竟是因他的相貌丑陋,怕闪了九天华盖的圣气。
这昆仑之上的弟子,极少是有安分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顽皮,虽然不是伤天害理,却是惹得昆仑其他小门小派多有不便,浪天云其实也同他们一样,只不过这种事情多了一些,也少许过分了一些。这劣迹斑斑实在有些言过。其实这更重要的原因还是第二条,浪天云长得太不让人待见了。
起初在外捣蛋。浪天云说他是昆仑仙殿弟子的时候,是无一人肯信。昆仑外出捣蛋的弟子不少,但这昆仑殿中的哪个弟子不是白衣玉带,逍遥倜傥,转手之间气宇羡人,再一看他,虽然也是玉带飘飘,但是却肤黑巨目,丑不堪言,怎么看看都像一恶神凶煞。直到最后直到岳阳子拧着他的耳朵将他提将回去的时候,众人才不得不相信。
且说浪天云沐浴金芒被拒,心中愤愤不平,回去告之其师岳阳子,述说心中委屈,不料岳阳子不但不安慰他,反倒是狠狠斥责了他一顿,说他不只轻重,辱了他的殿门,另叫他闭门思过。
见得不到安慰,反倒一顿斥责,浪天云委屈变成了愤怒,同时心中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所受的嘲笑,心中更是积怒成火,烧穿了心房。盛怒之下他逆心便起,决定偷走九天华盖,逃离昆仑。
就在沐浴过后的第二天,正式开始祭天,这祭天之事人人都不能错过,所以九天华盖此刻便无人守护,就是趁着这一段时机,浪天云偷走了九天华盖随之逃下山去。等祭天结束之后,发现九天华盖与浪天云一起失踪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此刻浪天云已经是逃的不知所踪。
昆仑仙殿中人自然是从未放弃过寻找,但是数百年却是没有丝毫进展,直到魔教起。
魔教初期之时,便是以九天华盖为借,自称仙道正统,然掌九天华盖之人却不是浪天云,而是那时的魔教枭首霸苍穹。
霸苍穹名字响亮,手段也颇辣,修为自然也是尚可,可是这九天华盖在其手,不免是有些浪费,他虽然是撑得起这九天华盖,却是动不了真元以为驱动,所以这九天华盖也就成了撑门面之物,若要霸苍穹真的能够驱动九天华盖,想必那时就非得玉合亲自出手了。
九天华盖重出,浪天云却是不知道生死,当然那时也无人有闲暇管其生死,毕竟魔教之乱,为祸也不小,在墨门来人将魔教镇压之后,霸苍穹便带着九天华盖逃窜,最后竟是慌不择路,躲入了死渊沼泽之中。

这死渊沼泽岂是寻常人能呆的地方,里面瘴气氤氲,一只活物,进去不过短暂便横道挺尸,即便是修为如玉合这般之人在里面也不能长呆。所以霸苍穹进去自然就是自寻死路。墨门弟子在死渊沼泽守候半月之后最终是没有发现霸苍穹再出来,于是放弃守候,进而离去,想来霸苍穹定是葬尸与死渊沼泽之中,而此时的昆仑已经开始荒颓,对于收寻九天华盖,已经是有心无力,所以九天华盖就一直留在了死渊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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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寻常的摇晃有些花脑,但是对于柴桑来说,这种头晕下得地来走上两步便好了,等他稍稍整顿之后,便同无尘一同御空而起,向北海方向飞去。
“我说柴桑啊,你今天应该谢谢我?”
天空之中无尘心破空而行,坏笑着看着柴桑。
柴桑瞪了无尘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要我谢你,你瞧你把我给晃的,我都分不清这前方的天边上到底是太阳还是月亮了。”
无尘道:“你向来一飞上天来就分不清太阳和月亮,还赖到我身上来了。你怎么不该谢我啊,我说了一个时辰,结果只摇了半个时辰,得了便宜还不学着乖点。”
“我……。”
柴桑心中苦闷,却是不好说出来,没办法,自己现在是在哪方面都不如无尘,即便修为以后胜过了无尘,但无尘还是自己师兄,所以也只能是憋着,更何况追无尘根本就是一件找不到年月实现的事情,具他看来,在过这么十年二十年,无尘就可以度劫成圣了。
“想什么呢,你还委屈了不成,你小子坏心眼多,从前我在中南山上不就留了你一次么,你小子现在就要拣回来,拿这件事要我帮你度劫了,还不便宜你了。”
这事自然是柴桑得了大的好处,所以见无尘又提起来,心中知道理亏,便是脸上嘿嘿一笑,忙转开话题道:“师兄,你说玉鳍真的能避开死渊沼泽的瘴气么。”
“没用我钓他干什么,哦对了,等下你去还鱼竿。”
“我……。”柴桑心中一堵,暗道:“真是遭罪,遇到了这样的师兄了,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了。”
这心中之话柴桑自然不好说出口,而是说出心中所惑道:“既然有用,那当时昆仑为何不用呢?”
无尘侧过头来看看一眼柴桑道:“这玉鳍可是灵物,三百年才出一条,并且所处地点也是各不相同,这一条鱼鳍我可是花了近二十年时间才探寻到的,你看昆仑如今模样,哪还有闲功夫去做这事,在说了,这玉鳍之事,还不知道他们知晓不知晓。”
“二十年?二十年前掌门要你找的?”柴桑觉得有些惊奇,玉合要无尘寻找玉鳍竟然是如此之早。
无尘道:“当然,要不然我白痴一样啊,花这么多时间去找这东西干嘛,抓了当玉佩玩啊,额,不过我到听说玉鳍是滋补之物,有舒经健骨之功效,不过就算如此对我来说也没大用。”
柴桑这一问显然不是这个意思,见无尘不明白,他解释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指九天华盖,难道二十年前掌门就想要找九天华盖了,那时魔王的封印都还没松动啊,我还以为是因为最近昆仑来人央求掌门帮其寻找九天华盖,按你一说我的猜测便是错了,你说掌门要这九天华盖有什么用啊,好像以掌门的修为,这东西是不大必要的吧?”
无尘想了一想,觉得柴桑话中有道理,但自己也是想不出个缘由来,见柴桑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自己,便是将眼一白没好气道:“你看我做什么,你个笨蛋不会自己想啊,我要知道师父怎么想的,我现在还会还会在这尊者位子上。”
“那我…….”
柴桑本想说我也才是居士的,但是没有说出口,只怕这一说又是一番舌站,十年了,他发现自己依旧没有办法习惯无尘的调侃。不过尽管如此他对无尘的敬佩却从未减少过,他知道无尘的肩膀上背负了太多。
其实柴桑不知道,就在自己身下的一段南行路上,有一个少年背负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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