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古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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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堂之中,玉合端坐其上,那日与魔王一战所受的伤虽然已经痊愈,但是却是耗损了不少的真元,此刻的他脸上依旧是一片苍白。
如今事已至此,魔王已灭,所以玉合也不再多做隐瞒,他站起身来将眼光放在大殿正墙之上的松云子画像上,反身问众人,“你们可知我们墨门的祖师松云子修为到底到了何种境界。”
这句话问的众人是莫名其妙,姬天扬起身道:“师父不是丹青境的第四层么,这话可是师父自己说过的。”
玉合缓缓的摇了摇头。“那只不过是师父闭关之前所说的,当那时魔王力战昆仑四先祖,师父破关而出之时,师父已经是破了丹青境这一瓶颈,不然师父如何能胜得了那苍穹仙丝所化的魔王姬天女。”
殿堂之下一片愕然,众人都是以惊奇的目光看向松云子的画像,崇天松惊道:“按照《仙经》所说,那师父岂不是……。”
崇天松没有把话说下去,因为和殿下众人一样,这事情是让人难以自信的,按照上古奇书《仙经》来讲,凡是过得丹青境的修仙者,便可破晓红尘,飞天成仙,上得九天之上。
“你说的对,师父已经是悟得仙境。”玉合转过身来,看着尚在惊愕中的众人,将崇天松的话语接过。
“那此事却与钟木子之变又有何联系。”虽然也是惊愕,但是崇明此刻心中更是关心自己的徒弟,钟木子。这次魔王之事,大受其伤的恐怕就是他了,虽说在他人看来,他对教徒之事并无太过倾心,但是在他心中,却是对自己的徒弟比任何殿门圣人都要重视。
玉合看了一眼崇明,他何尝不知道崇明的心思,他背转身来,轻叹了一口气,只怪是站在这修真权柄之颠,却又有太多事不能由他山左右,唯有那一声又一声的叹息不尽。
他没有直接回崇明的话,而是要崇明安坐下来,而后说道:“你们或许会疑惑,为何师父松云子破境得仙,却是为何不可高升,而是与魔王之战后大损而亡。然我可告诉你们,师父之所仙逝,并不是因为魔王,而是因为破知了天机。”
玉合的这句话,如若一团浑然不清的迷雾,将众人的心团团遮住,不得其所,只有是等待那引路人的话语。
“师父在临终之前,给我讲述过这样的一段事。在上古之时,昆仑第一先祖,犁天,掌管天庭通往人间的唯一路径,天柱。在那时,但凡有些修为的修真之人,不伦修为深浅,都会选择去闯这一通天之路,但这一路途岂是如此好行,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是因为修为不够,就在这通天路上魂飞魄散,只有少数人能躲过天路上的刑法,侥幸上得天宫。见世人如此渴求寻仙之路,但却都是反被其伤,犁天祖师心中不忍,便在这天柱所在的昆仑山上,设劫难三道,凡是能过这三道劫之人,才可去闯天柱,如此以来,修真之人便有了一个逾越的追求,而不是盲目前去天柱断了百世的修为。因此世间修真之人多感其恩,将其奉为天下修真之祖。此一说岂能逃过天神之眼,眼见这世人只知犁天,不知天神,天宫之上大为动怒,但却因犁天道德高深,无可奈何与他,于是便想让他回天宫述职,已便分化与他,但犁天祖师却以世间多磨难唯有,辞不复命,使得九天之上大为恼怒,于是便出一计,这计中之引便是如今的魔王,姬天女。”
玉合的这番话让众人心中的疑惑都是有了些眉目,有了自己的计较,不用多想,便知道姬天女与犁天之间必有一番往事。
玉合看了一眼众人,又继续说道;“这天宫定下何计,师父松云子并没有告诉与我,我只是知道,这计策最终是被犁天识破,天宫降下律神,要罚治犁天,同时也要将天罚与世人,来惩戒世人所谓的愚昧,而犁天愤怒之下杀死了前来降天罚的律神,为了防止天宫再次降神,再降天罚与天下,犁天祖师斩断了天柱。而此刻犁天已经是油尽灯枯。他当知天宫定是不会罢休,便将自己的真元灵力封存在他的封灵珠之中,只求那转世之后从新神识,以抗天罚的再次到来,而是师父松云子正是破晓了犁天祖师转世之日,告知我数百年后,墨门之中必出配有封灵珠之人,而那人便是钟木子。因为师父逆命太深,加之受伤过重,无力抵抗命中之劫,方才落陨而亡。”

话说到此,玉合声音便是开始低沉下来,大殿之中已是悄然无声。
良久之后,众人整了下心神,行道起身轻问道:“如此说来,这修真凡人再无求仙之路可寻。
虽然此话说的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行道还是经不住心中所惑,吐出肺腑之言。
玉合摇了摇头,道:“天柱虽断,亦有他路可寻,现如此方有立地破仙,等待时机的到来,也可踏上那彩虹桥头。”
“等待时机到来?”
玉合此话有些意味深长,难道是等那天罚降世之后?
众人心中各有所思,玉合却是拂甩长袖,离殿而去。
※※※※※
殿议过后,众人悄然离席,没有丝毫互相言语,掌门玉合说的话在他们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大殿外的石阶宽大而又多阶,然仿佛是一个习惯,他们都是没等到台阶的面前,便各自破空离去,已经成圣,自然是不必在乎在大殿之外必得走完台阶才能破空飞行的定论。
然而对于墨门其他弟子与尊者来说,走台阶是个必不可少的规矩,此刻远处的台阶之下便正有一个弟子正飞速向上跑来,只见那人一身轻纱白衫,显然是碧波殿中的女弟子,卓姸见自己殿中弟子前来,便停下了破空的脚步。
女弟子飞速来到卓姸身前,向卓姸行了一个师徒之礼,道:“师父,李雪颜师姐醒了,只是……只是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卓姸本来心中一喜,但随后脸色又沉了下来,也不多说,轻纱一抖,便是破空而去。
崇明向卓姸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又看了一眼还躬着身的女弟子,道:“你师父已经回殿了。”
那女弟子这才抬起头来,四下看了一眼,发现只有崇明,而自己师父已然不见,向差崇明问了一声安好之后,便立马反身回跑去。
崇明看了女弟子远离的身影,心中黯然一伤,不禁想起了自己那本是拙劣的徒弟钟木子。
王鹤阳最后一个从乾元殿中走出,看见站立在台阶之处的崇明,知道那心中有伤,于是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既然掌门已经说了,钟木子是昆仑犁天祖师转世,那他现在定是不会有事。”
王鹤阳的话明显是想安慰崇明,崇明又何尝不知,他转过身来,看了王鹤阳一眼,低声道:“我倒是宁愿事情不是这样。”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沉闷,于是将脸一转,牵强的笑道:“呵呵,我没事的,对了,你的那个徒弟怎么样了。”
王鹤阳将肩膀一耸,道:“还好,没多大事,前些天已经醒了过来,看来那时魔王还没有下狠手,若要如此,别说我那徒弟,只怕是在漓阳城中的所有弟子都要遭难,我听说行道师叔那徒弟田宇也没有受到很重的伤,若不然,行道师叔定要与掌门没完了。”
王鹤阳的话,让本来强做精神的崇明,心中又是开始放堵。
王鹤阳见崇明脸色开变,于是立马止住了话,转而低声说道:“既然心情不好,就别再想了,这样,我到我殿中去,我请你喝酒如何。”
也没等崇明答应,王鹤阳便拉着崇明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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