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贺寿比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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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台上火焰已经燃尽,看着眼前的景象,龟岛之上如此从多之人,尽然是没有一个发出声音,皆是屏息而望,唯有细浪软软拍岸之声方显时间没有静止。
四方台的正中,邓超行眸视着前方,在他的前方已经是空无一人,唯有一盏燃烧着微火的油灯端立在覆满黑灰的石地之上。
他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剑,低下头来,嘴角泛着微微的笑意,之后他摇了摇头,将剑收起,从容的向台下走去。临走之时,他淡然的说了一句,“你赢了,我输得心服口服。”
就在他的身后,钟木子一手结着印势,一手指曲起三指以两指指向前方,在他的指尖,闪着一点羸弱的金光,而他两指指的地方,却正是刚才邓超行背上死**。
当邓行超走下台时,寂静无声的看台上爆发出动摇山河的欢呼之声,这一战看得是让他们大呼过瘾,而昨日在大殿之中的人,却是倍感惊奇,始终不明白其中奥义,在他们看来,钟木子被就是一个平凡之人,并无过人之处,可是突然怎么变得如此强大起来,在此番比武之中,他们甚至没有感到钟木子真元的波动。
看台之上,李雪颜见钟木子安然无恙,心中本事一阵欣喜,可是当他看见钟木子手中的手印之时,她脸上顿时凝重起来,这次她清楚的看到,钟木子用的是墨门印法,并且钟木子竟然会单手结印。如此说来钟木子至少是在丹青境之上,这让她心中不禁怀疑起钟木子是谁。
天蝉见钟木子竟然毫发无损的赢了这场比试,心中失望大于惊奇,只是悻悻的说道:“钟木子兄果然是高才之士。”
苍云鹤符合了天蝉了的话,他突然对钟木子多了些兴趣,他想到自己儿子苍云轩似乎与钟木子走的颇近,于是就想,等比武结束之后,去问问自己的儿子。
看着邓超行的身影消失在抬起,钟木子此骤然想起自己赢下了这场比试,他难以自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最后将眼光落在了远处的那盏油灯之上。
就在刚才火蛇压顶,他手足无措之时,这油灯上的火焰突然凝结起来,如同一块坚冰一般,而就是这冰冷之气让他的心顿时清醒平静起来,腾然的,他发现这巨大的火蛇非当不能使自己感到丝毫燥热,反倒让自己为之精神一震,他近乎是一步一步不受丝毫阻难的走到邓超行的面前,至此邓行超也是彻底的服输。
“难道我真如武烈所说的,摄有犁天的修为。”钟木子的心倏然紧张起来,如若武烈所说句句属实,那么如此说来,这天下真要遭受灭顶之灾,他相信自己不是寻常之人不假,但是没想到自己能有这番作为。
赢了比赛,钟木子却是闷闷不乐的走下了四方台。
“嗨,还真没看出,木兄你还真是深藏不漏啊。”当钟木子来到参与比武之人所在的地方之时,苍云鹤给他来了个大大的熊抱。脸上既是惊奇,又是兴奋。
钟木子勉强的笑了笑,自己毕竟赢了比试,也没理由不高兴,此时已经轮到苍云轩上台,道别钟木子之后,苍云轩自信满满的上了四方台。
远处白起风饶有兴趣的看着钟木子,适才他在比试之中一击便挫败对手,虽说对手较弱,但是紧凭他那一击,便也足以体现他修为之高,九云门虽说不及墨门二三,但毕竟也是极富盛望的修真之门,而白起风至少也有着墨门蕴火决第四层一般的修为。
白起风自信满满,见适才钟木子打败邓超行,便是迫不及待想同钟木子交手,然而比邓超行多一份心事的白起风对钟木子昨日在大殿之上死皮赖脸的缠着李雪颜说话很是不满,他甚至在想,若是那时至极若不是一时疏忽错过墨门,以自身的实力,只怕早已在墨门有更高的修为,至于博得李雪颜的芳心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起风看了钟木子片刻,恰逢遇到走过来的邓超行,平日里两人多有不合,两人虽说不是出自同一师门,但是广华真人与苍云鹤素有来往,顺带着两人相处也是较多,邓超行与白起风都是心高气傲之人,自然是都看不惯对方,不过说起来白起风却是更要技高一筹。
“没想到你竟然输在那人手下,亏我还将你当做我的对手。”看见邓超行从自己身旁过,白起风自然是不会放弃这个贬低他的机会。
邓超行冷看了白起风一眼,哼笑一声,道:“那一战我输得是心服口服,也无多话可说,你若是能走到最后,遇上他,相信你也会涨些见识。”
邓超行想到刚才钟木子那平静之中的飘然气度,不由的心生一种折服之感,钟木子只制伏与他而丝毫不伤害他,收放自如,更是让他钦佩,他觉得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是不如与他,所以才会如此心服口服,他瞥看了白起风一眼,便冷笑着转身走开了。
邓行超的此番说辞很是让白起风意外,这还他第一次听邓行超说自己心服口服,这让他求战钟木子的心愈盛起来。
四方台上,剑气风云,墨门以剑傲天下,至此剑几乎成为一种修真的标志,但凡是修真之人,手中总有一把,即便是不善用剑之人,在拿着其他兵器之时,也不忘佩剑一把。
站在苍云轩对面就有如此一人,眼前之人是一个彪形大汉,此人身高九迟有余,本是身体结实的苍云轩和他比起来,简直就瘦小的可怜,这大汉手中持着一把追云刀,腰间却佩着一把长剑,让人看了端然显得是不伦不类。
苍云轩与那人游斗良久,那大汉虽说迟钝,但是修为却不弱,刀刀之中都是有些极大的杀伤,原本平整的四方台,现在变得刀痕累累,碎石成堆。
苍云轩只躲不战,累得那大汉气喘吁吁,又是一刀过后,那大汉终于是安奈不住,见他索性将刀向地上一扔,大骂道:“你这厮,忒没道德,只躲不战,爷不陪你逗乐了。”说完大汉从地上捡起那把追云刀,转身就往台下走。
苍云轩愣愣的看着大汉,随即也大怒骂道:“你说爷爷没道德,你这蠢猪才没道德,上场之人谁不用剑,只有你这蠢猪才只佩不用,拿着把大刀无乱挥舞,好好的一个四方台,被你那破刀砍的面目全非,爷爷没怪你毁坏我家东西还算好的。”说完苍云轩一下坐到了地上,脱下靴子,哗啦一下,竟然是倒出不少碎石子来,“你弄的爷爷我靴子里面全是石头,扎得爷爷脚生疼,爷爷我不到处跳窜才怪。”
大汉听苍云轩骂自己蠢猪,盛怒之下本想回头再战,可是他看了看腰间的佩剑,不觉得脸上一红,便是头也不回,走下了擂台。
在场的人看到那大汉打着打着突然下了四方台,都不清楚什么怎么一回事,看过了先前的大战,此番不打而终,顿时骂声连天。
大汉冲那台山的大叫道:“骂什么骂,大爷我我不想打了还不行。”熟知大汉这一反骂更是找到不少人的怒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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