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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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晴朗之夜,夜风徐徐。(千载中文网www.xiaoshuodaquan.com)倘若爱星空之人,卧躺在天阶之下,面朝无尽的苍穹,感受着柔风袭身,也算是惬意之极。
但是在这山崖之处却是享受不到这般好意境,因为这山崖并不是一面独竖,而是两山相对而出,并且相距颇近,所以这本是缓缓的清风,入了此处却是走的急了起来,缓缓的凉风也就变得汹涌,吹得壁崖两侧呼呼作响,涌入了武烈开凿出来的各色洞**之中更是如鬼哭狼嚎一般,格外渗人。
不仅是钟木子就是连武烈都觉得这声响有些烦人,他走出了洞**,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仙法,只见他将手一挥,整个山崖倏然安静了下来。
武烈在洞口之处站了站,感到颇为满意之后才又从新回到了洞中。
此刻,钟木子正斜靠在洞中的石壁之上,看着洞外的夜空楞楞的出神,似乎在想着什么,他的双手依旧是被那金光圆环所系,得不到半分施展,但却丝毫不以为意。
武烈看了看钟木子手上的的金绳,将手一指,金绳顿时松散开来,而后向一条金蛇一般,盘卷在了武烈的手上。
钟木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之处,他被那金绳捆绑之时是感到格外的紧,但是此刻手腕之处却是没有丝毫痕迹,就连定点血红勒痕都不曾见到。
武烈瞥看了钟木子一眼,道:“不用看了,没有我的仙法,这九尺金绳是不会伤你分毫的。
钟木子抖了抖双手,没有理会武烈,抬头又向洞外的星空看去。(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友上传章节,千载中文网特此申明)
武烈哼笑了一声,也没在说话,而是在洞口之处坐了下来。
在两人沉默了片刻之后,武烈似忍不得这般沉闷,他转过头来,问钟木子道:“你总是望着这天空,脑中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武烈这话刚一问出口便后悔了,只怕是钟木子又要用那另他抓狂的话来回答。
不料钟木子却是没有再说那话,而是淡淡的道:“想得很多,但是很乱,一些事情没有丝毫头绪。”
武烈点了点头,他知道钟木子有这种感觉也是应该的,他站起身来,同钟木子一样仰头看向天空,同时问钟木子道:“在这人间,你真就没有挂念之人,就如同你随行的姬天女和那黄猫,你这些时日就没有想过她们么。”
此刻武烈问这话却是没有傍晚那般引带的意思,而是单纯的一问。
钟木子也没有了那般抗拒之意,他将头靠在了石壁之上,呆木的面庞之上多了些迷惘,
“有吧,她们我都曾想过,但却不为何,我心中却莫名的想着另外的一个人,我心中之因为还有些想找回记忆,便也是与那人有关,若不然,那前事记忆又与我何关。”
“那人是谁……?”武烈问道。
钟木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看是我心中总像缺了一块似地,那人的影子很模糊。(网友手打文字更新www.xiaoshuodaquan.com)“
武烈看钟木子那怅然若失的样子,自己却是苦笑的摇了摇头,吟道:“情字难却,寻得千百回。啼血相待,却问待者谁,风月易得,无关风月事,幽月难昧,水捧幽月碎。”
钟木子呵呵一笑,转头看着武烈,道:“想不到你们天宫神人也有着这般情感。”
武烈摆了摆手,笑道:“你现在终于相信的我是天宫之人了,不再是姑且认为了。”
钟木子道:“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那人踏云而来我便已经是知晓了,只不过我看不管你那嚣张的待人之法罢了。”
武烈微微一楞,哑然失笑道:“我在天宫之中听说你人呆木,现在一观却不似有那般感觉了。”

“我很呆木么?”钟木子楞了楞神,“或许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吧,有些事情我的确是不明白,故而是显得呆木了些。”
也不知是为什么,可能是这空旷的山崖让人觉得格外寂寞吧,钟木子竟与武烈聊的热络起来,一些心事也接二连三的倒了出来,全然没有了最初的那般敌意,武烈的话中也没了最初的探寻的意思,而是所话问话,全当闲聊。
武烈回到:“我觉得也不尽然,我见你便是一副呆木模样,有话说这相由心生,你面向便是如此,那心也不见得活络到哪里去,只不过你毕竟不是傻子,有些心事也是自然,你要若真是刁钻狡猾,那便也就不是你了。”
说完武烈朗声笑了起来。
钟木子见武烈笑自己,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武烈见钟木子一脸负气的模样,笑得更是大声起来,“你要真不是呆木之人现在又那会如此词穷,不过你生的这般个性,却是要比那犁天倔傲的脾气要好的多了,不过有一点你还是与他相同的,那就是不为人气势所迫,倘若在天宫之上,是没有人敢与我对坐而谈的,凡是与我交谈之人,除了穹帝,无不感到局促不安的。相同的,犁天也是,天宫之人无不听命与穹帝,就连我与穹帝对话之时也气弱三分,但犁天却是能神定自若,连穹帝之请也敢置之不理……。”
其实这些天钟木子也的确能感到武烈那迫人的气势,即便此刻武烈说完语气平淡之极,但隐隐之中却依旧是透出慑人之气。
但是钟木子即便是感受到了这般气息却依旧是心自如故,丝毫不被其压倒,想来若是其他人只怕是时时刻刻都要小心翼翼了。
武烈正在提犁天之事,却是被钟木止手打断了,他面露微苦道:“我便是我,他便是他,你不要提起他之事。”
武烈见钟木子不让自己提犁天不禁有些疑惑,他问钟木子道:“为何不可提犁天?”
钟木子道:“我也不知道为何,每当你们提他之时,我心中总是感到压抑,心中有着一种莫名之恨。”
“莫名之恨?”武烈端详了钟木子片刻,“你与他何来的莫名之恨。”
钟木子想想道:“虽然我记忆已失去,但我总觉得自己有些事不好之是因他而起。”
“有些不好的事情是因犁天而起?”
钟木子的之事武烈虽然不是件件知晓,但是大体上还是知道的,钟木子说犁天,武烈便是想到了姬天女,他心中暗度,是不是姬天女因犁天入魔,导致钟木子家变,所以钟木子连带着对犁天也有些厌恶之感。
想到这里,武烈面色一变,道:“我不管你心中是何认为,你现在必须是放弃俗事,你毕竟摄取了犁天的修为,有些事情便由不得你!”
钟木子见武烈又是变得霸道起来,心中也是颇怒,他冷哼一声道:“我就是一寻常之人,却不见自己有什么大的修为,你少提这事来诓我。”
说这话之时,钟木子全然忘记了自己在盘云庄弟子面前所散出的凌云剑气。说完他便提身向洞外走去。
见钟木子要走,武烈将手中的九尺金绳向前一送,顿时金光一闪,金绳又一次将钟木子束缚住。
不消说,钟木子又乖乖的回到了洞中,只是他的脸上又多了一层愤懑。
武烈哼哼一笑道:“你是不信,我便迟早要你知道,你这般拖沓的心性,即便让你恢复了记忆,这与穹帝作对的的担子你也是挑不起,不如让我先将你多磨练磨练。”
说完武烈便不再管钟木子,径自走出了洞**。
钟木子则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而后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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