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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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莫凯依然昏昏地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公司里的人都不敢叫他,就想不敢叫醒正在梦游的人一样。
最后搞到他的秘书忍不住都要叫他回家去休息了。莫凯也知道自己在公司里也真的做不出什么,也算是放自己假了。
一路上,莫凯开着车,脑子里想的都是莫易,他想弄给明白,自己究竟想怎么样,就是怎么了?车很快地就像以往那样,开到了莫易的家门前停下。这里依然平静,是个能让人身心舒畅的地方。
下车按响了门铃,突然就觉得自己好笑。自己是翘班出来的,现在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呢。小易还没下班,辉如也应该在酒吧里,莫莫更是上学去了。转身走回车里,就有人来开门了莫凯期待地望着门慢慢地打开,可出来的人是辉如。
“是你啊!来找小易的吗?”辉如看着站在车旁的莫凯问道。
莫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小易他……”
“他怎么了?”听发辉如的吞吐,莫凯大步上前问到。
“他走了!”
“走了,他怎么会走的?他要去哪里了?为什么要走,他为什么要走?”
“他昨晚什么也没说,今天早上收拾了东西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是知道他好象是今天下午两点的火车。”
“什么?不知道去哪里了?你就不会阻止他吗?你不会问他的吗?”
“我昨天看他好象哭过了,所以也没有多问他,我想他可能想自己呆着。但是今天早上起来他就已经要收拾东西,说是要离开。我想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想回来,他就回来的,所以也不用担心了。”
“你……我不知道我弟弟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你跟本不配和他在一起,你不留他,我去留。”说完,转身上车开走了。
站在门口的辉如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望着离去的车子,轻声说了句:“他的幸福不是我。”
这时,从小巷里走出来一个人,同样地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走到辉如面前,说:“我没想到你会答应我的,我还想好要怎么劝你呢?”
辉如笑道:“因为我成不了他的幸福。”
莫凯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一点三十分了,从这里到火车站,至少要半个小时,能赶得上吗?
玩命般地开着车,闯着红灯,脑海里想着的只有莫易,祈祷着火车不要开走,狠不得自己能长一双翅膀。
错过了一次,他不想再失去了,四年的时间,他学会了想念,而这几个月的时间,让他明白了自己的真正的心意。他喜欢他,他喜欢莫易,他喜欢他弟弟,就算是亲弟弟。林寒没有说错,是自己的犹豫,是自己的迟钝,是自己的暧昧不定,伤害了小易。
四年的时间,他已经受够了。不停地责怪自己,如果没有当初那样的厌娥,如果不是自己一次次伤害他,他是不会离开的。而现在,还是因为自己,他才会离开的。
想留住他,想和他回到以前的家,那里有着许多只属于他们的回忆。喜欢他,自己是喜欢他的,从前一直的自我欺骗,把这份感情压抑着,就算是弟弟,他还是喜欢。
车开得很快,已经不能想太多,想的只有拉着小易的手,抱着他的身体,告诉他,喜欢你!
当莫凯走进了火车站的时候,广播里已经响起了女广播员的声音:“各位乘客请注意,火车马上就要开出,请乘客们马上车………”

不要,不要开,他还没找到要找的人。
火车站内很多人,站在车上的,是就要离开的人,站在车外的,是看着离开的人离开。现在只是一步之差,却将是千里之隔。
广播又再响起,将要分别的人紧紧地拉着手,抱着,道别着。莫凯站在人海中,望着四周走动着的人,拥挤拥挤的,却没有一个是他要找的人。
“小易,小易,你在哪里?”莫凯急噪地奔跑着,想尽最后的努力找出莫易的踪影。莫凯知道继续向前跑,火车很长,他不知道在火车开出的时候他能否跑完,能否找到莫易。
突然,莫凯眼前一亮,拨开了挡在前面的人,冲了过去,喊到:“小易!”
莫易拿着行李,就要上车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就被人抱住了。愣了一下,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他知道是他哥。
正想转过去,身体一动,就被抱得紧紧地,莫凯在他耳边说着:“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小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以前是我伤害了你,你才会走的。现在也是因为我的关系你,才又要离开。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以前是我没有想明白,只是一味地糟蹋你,伤害你。但是这四年你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都很想你。直到后来我找你,我很想和你回去,回去那个属于我们的家。”
“哥……”莫易站在哪里听着,一动也不动,他不知道他哥是不是哭了。
“但是……但是你已经有个家了,你有小孩,有喜欢你的人。我很嫉妒,但是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喜欢你。不要离开,小易,我不想再也看不到你,我不想只是想着你。以前是我自己骗自己,但是你是我弟弟我就伤害你,我喜欢你,就算你是我弟弟,我还是喜欢你。”
泪落了下来,不是莫凯的。
他说喜欢自己,他说就算是弟弟还是喜欢自己。多样的滋味从心里涌了出来,有苦,有甜,有绝望,有希望……
自己以前说过的话,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他哥口里说出来。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忘记了曾经的伤害,过去的伤口在莫凯的拥抱中慢慢地愈合,只是因为他说喜欢。
挣脱了莫凯的双臂,转过去紧紧地抱住了莫凯。
“哥,我一直都喜欢,都喜欢你!”脸上挂着的泪说明了他的激动和喜悦。
远出的人看来,他们就像一对就要分离的兄弟。紧紧地抱这,说着分离。
无尽的喜悦涌上心头,莫凯用力地抱着莫易:“不要离开,好不好?小易,不要走!”
突然,莫易抬头望着莫凯说:“不行,我一定要走的。”
莫凯一听,整个人都僵住了。就在这时,火车的门就要关上了,莫易提起行李就往车上走。莫易已经踏进了车里,莫凯一手拉住他:“不要走,小易,不要走。”
“哥,不行,我要走了。你放手,车就要开了,这样很危险。”莫易用里地收回被莫凯拉着的手,挣扎着喊到。
莫凯望着他,定了定,放了手。就在莫易松了口起的时候,莫凯一脚踏上了火车。火车门关上了,车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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