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境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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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有两种概念:文人的书面解释就是不同寻常、极不平凡、十分难做到的事情在郁闷中惊喜地发现成功了;粗俗点的意淫解释则是事物的发展超出人们的事先预料,或是事物的产生超出常理,无法从科学的角度进行合理解释,且发生的概率极低,例如异域穿越与转世重生。
这就是人生的黑白戏剧性和事物的多重可能性。
不是文人也不粗俗的楚天极在戏剧性和可能性中奇迹般地赶了一次穿越大潮,来到一个目前尚不确定是个什么背景的世界。
楚天极平直而自然地躺在一张布满绿色青苔的石床上,紧闭的眼皮像荧屏上的乱码一样此起彼伏,无尽的梦魇与另一个他纠缠不清,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苍白如雪、冷汗涔涔,像是正在上演一场百年不遇的生死激战。
这种情形和他那次一人单挑百余个痞子的感觉大相径庭,最后的结果使他如同一只野牛般鼓鼓喘息,仿佛跑了几十个马拉松一样心潮澎湃。
意识里一道闪光划破毁天灭地的惊悚,楚天极猛地从梦魇中惊醒,半身毫无拉力地鬼魅般直起,锐利的双眼骨碌碌抖动,惨白的脸色仿佛刚从战火中死里逃生。
“我死了吗?”
楚天极努力使自己慢慢平静下来,抬头环视这个四面生长着藤蔓植物的石洞,心中落下这么一个疑问。
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的一幕。
视野里呈现出类似于魔幻电影的画面:石壁上悬挂着几个像火焰一样跳跃的暗红色物体,看起来像是一种照明的火炬;身旁两个像书架一样并排的石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水晶。
在这瞬间,他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某个巫师的密室,但山区那场生死追杀的撞击让他不得不去宁可相信这是一个梦境,是通向地狱的序幕。
然而,楚天极倏然发现这种实实在在活着的感觉是与生俱来再也熟悉不过的真实,他确定自己无比幸运地还活着,若要一个解释,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超乎科学的解释,那就是他无比牛叉地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有意思。”楚天极平静而玩味地吸了口气,原以为死神的镰刀毫不客气地钩向了自己,却传说般的再次重生,看来那个时候的祈求真的实现了。
希望重活一次。
楚天极当时在心底带着虔诚默默说了这一句,是希望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重新开始一段人生历程,改变那个迷茫的自己,没想到是个穿越重活的机会。
既然老天爷很赏脸给了他这个机会,那他一定要让自己不再迷茫和遗憾,也算是对得住天上那个老头。
“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呢?”楚天极拍了拍微胀后脑,抬头凝视石架上色泽纯正、价值不菲的水晶露出喜悦的神情。“剑与魔法的世界?上古蛮荒?还是回到已逝历史中?”
用片刻的时间回想了过去的是是非非,他感到前方一片空白正等着他去描绘或者涂鸦,一种强烈的兴奋油然而生。
楚天极跳下石床,除了精神意识有些水涨河满的感觉,以及全身有些许酸胀之外,整个人似乎没有受到车子爆炸和燃烧的影响,甚至连身上的黑色牛仔装都完好无损,只是觉得内心深处被什么黏住了似的,多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思考方式和心境,并且这种心境如同深渊那般无法揣摩,有时竟然似要脱离他,好像本来就不属于他的思维原则。

他没有过多的理会这种伤脑筋的问题,奇迹已经发生在眼前,这些小问题根本无须困恼,他仍然相信他并没有因为穿越而变化什么,很肯定地说脾气一点也没变。
楚天极伸展几近僵硬的身躯,随手拿起石架上的一块紫水晶把玩,发现这紫水晶竟然毫无瑕疵,而且不是人工制造,是纯天然形成的超级珍品。
就在他兴致勃勃观摩这块水晶的时候,一股阴沉的感觉从石架的方向扑面而来,他感觉有些不对劲赶忙将手中的水晶放回原位,还以为触动了什么机关,疑惑地看去,竟然见到一块几乎透明的水晶里有个人面似的图案如烟似雾地游动。
定睛一看,楚天极倒吸一口冷气:半个手掌大小的水晶里竟然是一张人脸,似乎还是一张苍白的女人脸,笑容阴寒地注视着外边一脸不可思议的他。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楚天极就喜欢这种奇怪的物体,心中的愕然一闪即逝。
“你是什么东西?”楚天极用手指触摸着这块水晶小声问。
女人的脸笑得更沉了,嘴巴也张合了几下,却没有一点儿声音传出来。
“算了。”他把这块水晶收入口袋,低声道,“等我出去再弄清楚你是怎么钻进去的。”
如果女人听到他说的话,一定恨不得掐死他。
楚天极精神饱满地观察这个布满藤蔓的石洞,发现这是个封闭式的石洞,居然没有一块类似于“门”的石壁。
“我是怎么进来的?”楚天极扯下一根藤丝沉思,脸上写着惊异及悦色,“这里的主人难道有自闭症?”
楚天极这么臆想着,仍然怀着“有进必有出”的想法在藤蔓蜿蜒的石壁上左敲右按,坚信一定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或者根本就什么也没做,一面石壁往上徐徐打开。
他不知该笑还是该惊叹地兀自走出去。外面是一条隧道似的路段,石壁上暗红的光团照亮着周边,石壁夹缝和角落里镶嵌着斑斓的水晶,使得这条略带苔藓味的干燥路段多了几分奇妙因素。
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楚天极以为出口就在不远,可谁知道,前面居然出现五条几乎一模一样的岔路,不知道从哪条路道吹来一股风,浓烈的腐化味和锈蚀味让人莫名地感到浸进心灵般的压抑。
楚天极没有因此而束手无策,在这种从灵魂深处让人感到压抑的地方,楚天极更是兴趣十足。他站在原地再次感觉那种压抑感的方位,当那股阴风吹来,他向左起第二个路道满怀憧憬地走去。
虽然他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太深究,但他就是忍不住要走进去,就像是心灵深处有什么人引领和指导着一样,心境前所未有的深邃与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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