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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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充满梦幻色彩般的蓝色房间里,只见在银蓝色的枕头上露出一颗小小的头,深蓝的头发,细挺的鼻梁,鲜红的嘴唇,微微有些张开的双眼上如同扇子一般的长长睫毛轻轻的扇动。一缕微弱的阳光下更显得他的肌肤白皙如雪。看看墙上乳白色的钟金色的指针正好指向六点。“唔。”半醒半睡间的小天使可爱的轻哼一声抬起左手揉揉自己的眼,而右手上还抱着一本《契科夫文集》。原来这个天使正是昨天刚刚被林逸然夫妻领回家的莫何。下一刻,天使睁开了令人期待的眼睛,夜色的瞳眸闪耀着如同众星聚集一般的耀眼光芒,但在这光芒中更多的是一种令人感到彻骨寒意的冷漠,在这双眼里没有感情。
莫何抬头看了看时间,六点零一分,起身穿上昨天柳梦烟买的新衣服,赤着一双诱人的小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抱着自己从孤儿院带来的书走下楼去。当他下楼的时候已经有下人起床开始工作了。管家走过来低头行礼道:“少爷,有什么吩咐吗?”微微抬头看了自己面前的人一眼莫何又继续朝客厅走去。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舒服的位置,莫何坐下来再次翻开了自己的书看起来。七点,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丰盛的早餐,“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要用餐吗?”莫何看着手里的书置若罔闻。………………八点,莫何感到有一点饿了,再看看华丽得有些夸张的摆钟合上了手里的书轻轻放在一边。再往餐厅看了一眼,除了在一旁等候的下人外没有一个人,于是他赤着小脚又走上二楼。
二楼,看着自己面前的门,在回忆了一下昨晚柳梦烟的话,确定了这是林逸然夫妻俩的房间之后,莫何把手伸向房门把手……打不开,也就是说门在里面上了锁的。莫何微微皱眉,然后稍微后退了一步——转身,出腿。“嘭”一声巨响,结实的实木质门被看起来比同龄人要柔弱许多的莫何一脚踹开。站在莫何身后不远处的管家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拿起手巾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看来自己家的小少爷是真人不露相啊!那看起来有些消瘦的身躯竟然把那扇三五个大男人也不一定撞得开得门就这样给踹开了。算了,反正夫人早就闹着要换房间的装修了,到时候这扇门也是要拆下来的,虽然拆的方法不同,但结果是一样的嘛。看着少爷走进了主人的房间管家赶紧走了过去,生怕去晚了自家少爷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不过也真是奇怪啊,刚才那么大的声音主人和夫人都还没醒吗?莫何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低头思考起来。看他们的样子昨天晚上应该是基本没有睡觉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夜不睡又能做什么呢?按照书上说的,自己的监护人昨晚应该是在进行生殖交配活动吧。再仔细观察后初步确定床上的两人应该是在凌晨三点左右进入睡眠的,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他们睡了五个小时。按照正常人的生活作息来说一般为了保持白天的精力要睡足八个小时,但是从科学的角度来说睡七个小时是最好的选择,也就是说他们最晚要十一点起床,最早也要十点起床。但是只样一来就吃不了早餐了,这对身体来说是一种不健康的行为,也就是说,还是应该把他们叫醒。决定之后就往里走去,站在床边莫何推了推床上的两人——没有反应。伸手按向林逸然的肩胛**——还是没反应,虎口——没反应,人中——没反应,足里——没反应,那么只有用别的办法了。管家走过来时莫何正往外走去,他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往主人房里看去。…………彻底石化的管家用手合上了快要脱落的下巴,天哪,自己竟然让少爷看到了如此儿童不宜的画面,他要如何向主人和夫人交代啊!小少爷纯洁的心灵一定是受到影响了,他竟然让可爱的小天使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东西,虽然少爷长大后同样也会接触到这个,但问题是现在少爷只有九岁啊!正当管家在为自己的失职自责不已的时候莫何已经回来了。当然,他手上还拿了一‘小’盆水而已。管家呆滞的看着自家的少爷端着一盆水走进主人的房里,“哇啊……救命啊!逸,下雨了……”“OhMyGod!是哪个混蛋在浇花。”两声可以算的上惊天动地的吼声同时从林逸然和柳梦烟的口中发出。等到两人反映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管家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站在门口望着自己。林逸然看着管家脸上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大声的吼道:“管家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你就回家吃自己去吧。”管家急忙回道:“这个嘛,我想您应该要问的就不是我了。”说罢眼睛朝前面瞟去。什么?林逸然疑惑的朝管家眼吱的方向看去“小……小莫?!”“小莫?”林妈妈听自己老公的叫声也赶忙朝床边望去。“啊……哈哈哈哈……那个……小莫啊,你怎么会在这啊?”他记得自己已经把门锁好了的,除了自己和老婆连管家也打不开门啊?想到这儿就往门口看去————他看到了什么?那扇号称最结实最难以攻破的门竟、竟然就这么残破的倒在了地上,是他眼睛花了?还是他正在做梦?看向管家,对方却一脸无奈的摇头然后指了指站在自己床边的莫何。管家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新进儿子?虽然这样想,但林逸然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转头望向站在床边的莫何。就在林爸爸正疑惑自己儿子这瘦小的身躯是如何爆发出那么惊人的力量把门踹开的时候,莫何开口了:“我,六点零一分,起床。管家、下人比我早。七点、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八点、你们还没起床。现在”莫何转头望向管家“回小少爷,现在是早上八点零九分。”莫何转回来盯着林逸然和一脸迷糊的柳梦烟淡淡的开口道:“起床,吃早饭。”说罢转身离开。“哎!”林逸然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他领回来的这个儿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啊!让管家先退下,叫醒还迷迷糊糊的妻子,换好衣服再吩咐下人找人来修理房门后,赶紧带着老婆洗漱去了。天知道要是早餐去晚了自己这个天使一般可爱却像魔鬼一样可怕的儿子还会干出什么令人冷汗不断的事情来,到现在为止想起那扇英年早逝的卧室门他还觉得背后发寒呢。
等洗漱完之后他们赶到餐桌时莫何已经坐在餐桌上等他们了。哎,虽然这小子把自己整得很惨,但是看在他等自己和老婆吃早餐的份上,就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了,更何况叫他们来吃早餐也是为了他们,所以其实有这样一个儿子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啊!虽然无论是本质上还是看起来这个儿子都太冷漠了点。
“啊!原来小莫莫是叫爸爸妈妈吃早餐啊!”才反应过来的林妈妈忽然叫道,然后就马上朝儿子靠了过去抱起来狠狠地亲了几口。“放手,吃饭时不要随意离开座位,不可以随意讲话。食而不语。”莫何冷冷的道。林逸然翻了一个大白眼,天哪要亲亲老婆吃饭的时候看着那么可爱的儿子不动还不说话,这怎么可能?正要站出来打圆场,却惊奇的发现老婆竟然乖乖的退回了座位吃起早餐来而且再没有说一句话。天哪,难道是世界末日了吗?再看看窗外,既没有下红雨,太阳也还是从东边升起的啊?难道真的是他在做梦?但是有这么真实的梦吗?于是乎,林爸爸就在精神极度恍惚的情况下度过了早餐时间,令人佩服的是他居然没把鸡蛋送进鼻子里,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啊!
早餐过后,林爸爸因为公司放假的原因也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好在家陪自己亲爱的老婆,所以就和林妈妈还有莫何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林妈妈自然是穷极无聊的看她的肥皂剧,而林爸爸正准备浏览今天的报纸,就在这时莫何奇迹般的开口了“我今天早上起床……”“什么?”夫妇两异口同声的叫道。“起床之后没有洗漱用品,你们昨天没有买。”并不因为被打断了话而有所不满,莫何依旧以淡漠的口吻不带任何感**彩的陈述着林爸爸林妈妈昨日犯下的粗心之过。“啊!竟然忘记了诶!小莫莫对不起,妈咪不是故意的啦了。”林妈妈一副撒娇的样子向自己儿子认错。“呃,这个吗……啊哈哈哈哈哈…………”至于林爸爸么,当然不好意思开口说是自己太心急想要和老婆快点回家享受二人世界,因此把这事完全拋之脑后了,所以也就只能在一边白痴似的干笑了。管家听自己少爷这样说,一边感叹主人的大意,一边转身对后面的人吩咐道:“快去买一套适合少爷用的洗漱用品。”“是。”后面的下人回答道,然后就出去了。
“宝贝,你要喝点什么吗?我让庆嫂给你拿来。”“宝贝,吃不吃什么零食啊?要的话记得给妈咪说哦。”“宝贝,玩不玩游戏啊?妈妈让爸爸给你拿过来。”“宝贝…………”“宝贝…………”
“停,我什么也不需要。”淡漠的声音响起。终于在林妈妈近一个小时的不懈努力下,莫何再次开口了。林爸爸哭笑不得的看着老婆对自己儿子进行了近一个小时的骚扰,在佩服老婆的耐力的同时,也感叹自己儿子的精神是多么强大,在被自己的亲亲老婆疲劳轰炸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后居然还能神志清醒的开口,并且在途中依旧看着自己的书对书以外的一切已经达到了置若罔闻,心如止水的极高境界,不佩服不行啊!就算是警察局里反刑讯最厉害的犯人恐怕也经不住自己老婆一个小时的摧残吧!再看看周围的下人们,除了极少数已经用坚韧不拔的耐力习惯了这些的下人和管家还有自己以外,个个都已经是神志不清到达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那个,小莫你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老爸我一定会满足你的需求的。”
“哗”莫何手中的书翻过了最后一页。合上书莫何闭上眼靠在沙发上没有回答。林逸然看着缄默不语的儿子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过了可能有十分钟,“书。”正端起茶杯喝茶的林逸然被突然开口的莫何吓了一跳“噗”的一声把水喷了出来。还好他及时转过了头,柳梦烟还有莫何都没被喷到,旁边的管家也及时闪开了,可怜来不及反应的仆人甲却成了落汤鸡。“儿子,你、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书。”这一次莫何倒是很快回应了林逸然的问题。书啊,这可得好好研究一下了,宝贝儿子只说要书,至于什么书却没有明确说出来,难道要给他看色情小说不成?所以这件事必须谨慎处理。“好。老爸明天就给你买新书回来,至于现在嘛,你先将就一下到老爸的书房里去找本书看吧。”自己房里的书应该暂时够了吧。正想着莫何却再次开口了:“都看过了。”“什么?”脑袋来不及反应的林爸爸下意识的问。“你书房里所有的书,我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就看过了。”“这怎么可能?”林逸然诧异的叫道。莫何依旧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摸样,好像这件事与自己无关一样淡漠的看着自己面前应该被叫做父亲的人。看着莫何的样子林逸然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那好吧,你干脆告诉我除了我书房里的书以外你还看过那些书,免得到时候买重复了。莫何看了一眼林逸然再次闭上眼靠在了沙发上然后开口道:“黄帝内经、涉外礼仪、本草纲目、普希金诗选、泰戈尔诗选、郭沫若选集、唐宋诗醇、安娜。卡列尼娜、简爱、荒野的呼唤、嘉莉妹妹、珍妮姑娘、巨人、美国的悲剧、猎人笔记、海狼、罗亭、前夜、父与子、烟、格列佛游记、地心游记……………………鲁宾逊漂流记、傅雷家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繁星。春水、骆驼祥子、爱的教育、南北乱世情、尼罗河上的惨案、中华民族杰出人物传记、白朗宁夫人抒情十四行诗集、清末四大奇案、罗曼。罗兰、唐诗选集、宋词三百首、元曲合集、周易、大学、中庸、千家诗、楚辞、世界名人、建筑工程力学、世界地理、妙法莲华经、金刚经、若兰经、论语、…………………………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外贸易法、紧急过度应激反应心理干预、人物传记**、朱德、邓小平、**、周恩来、张云逸、刘伯承、陈毅、谭震林、贺龙、战争与和平、复活、世界人文史……………………”过了差不多有十来分钟后莫何对目瞪口呆的林逸然说:“你的书房里全部是一些关于商业方面的书和一些实用类书籍,我虽然以前全部看过但是觉得更需要如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书。”“好、好,我知道了。”从晕乎乎的一大堆书名里挣脱出来的林逸然不禁感叹,天哪,我究竟是找了一个儿子还是一台超大容量电脑啊?林爸爸在心里鬼哭狼嚎的诅咒着上天,同时也悲鸣不已,这下好了,要找儿子以前没看过的书简直是要我的命啊。早知道就不问他以前读过什么书了,随便买一些书回来就可以交差的,现在好了,哎,命苦啊!
“哇啊——,宝贝你读过那么多书啊!”林妈妈在除了自己老公和管家之外的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继续处于呆滞状态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惊讶的感叹。然后就见屋里众多下人集体由石化状态恢复了过来。不过心里却依旧感叹自家少爷的变态程度简直可与林家曾经轰动一时的数十代之前的某位早夭天才相媲美。据说当时那位可是十二岁考得文武状元啊!
莫何知道自己现在还暂时看不了书,于是想要找一些别的事情来做。他四下环顾很快就在客厅的大阳台上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架钢琴。一家白色镶金边的名贵钢琴,看起来一副崭新的样子,显然是被买回来做装饰品用的,本着绝不浪费的原则莫何朝那架钢琴走去。轻轻地掀起琴盖架好,打开琴键在没有乐谱的情况下莫何弹起了西式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悠扬的琴声仿佛穿透了时空回荡在所有人内心深处,但仔细的听却会发现,这美妙的乐音中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只是沉醉在其中的林家上下却都没有发现罢了。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回味着刚才的琴声,林逸然走到莫何面前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孤儿院里有人教你们弹钢琴?”“没有。”“可是小莫你为什么回弹呢?”“看书。”“什么?看书!?”“看书。”听见林爸爸诧异的声音莫何不以为然的道。“你看的什么书,竟然这么厉害,能让一个从来没人教的小孩子自学成才?”“《指法入门》,《基础练习乐谱》。”“指、指法入门?基础练习乐谱?”林逸然听到答案只得苦笑。上帝啊,你把我家儿子造的这么可爱我是很感谢你啦,可是他的智商能不能退货啊?儿子太厉害养起来可就不好玩了。别人父母都是要死要活的培养,自己家这只只用买一堆书就够了,这样也太没成就感了吧!
于是乎,这个平凡的早晨就在林家小少爷不平凡的表现中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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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来临,吃过晚饭后林妈妈亲自把自己的天才宝贝儿子小莫送回房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老公啊!”柳梦烟窝在自己爱人的怀里有些闷闷地说。
“什么事啊,亲爱的?”听见老婆声音有些不对头的林逸然赶紧问道。
“我们明天就送小莫去上学吧。”
“…………”林逸然听到老婆的话,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最喜欢可爱的漂亮的东西的老婆,居然在和小莫只相处一天之后就要把他送去上学。难道她这么快就已经不喜欢小莫了?不像啊!问问再说吧“为什么呢?你不是很喜欢他么?”
“我好喜欢小莫的,也舍不得把他送去上学啊,这样一来一天里就有很长时间见不到我的宝贝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送他去学校呢?”
“你看啊,小莫从小就没有父母,虽然现在我们可以把自己的爱给他,但是只有父母的爱是不够的,在孤儿院里的时候我就发现小莫只一个人在一边看书,其他孩子接近他他也会躲开,甚至院长他们送行的时候小莫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这样的小莫让我害怕,不是怕小莫本身,而是怕他以后都会失去作为一个人应该存在的情感,我害怕小莫变成那个样子,好怕好怕,我不要这样,所以即使心里好舍不得也要让他和其他孩子在一起,这样总有一天小莫宝贝会变得和其他孩子一样,会哭、会笑,也会撒娇,呜呜呜呜呜…………老公,我不要小莫像现在这样,你帮帮我,呜呜呜呜呜………………”听着心爱的人悲伤的哭泣声,林逸然觉得很心疼,他轻轻地拍着妻子的背安慰道:“放心吧,总有一天小莫会变得和别的孩子一样的,因为他有一个这么关心他的好妈妈啊!”怀里的人啊,总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神经大条,天真得令人想要永远保护她。可是现在这个需要别人保护的人也有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心里稍稍有一些妒意,但他知道,人是会改变的,因为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对象而变得坚强其实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自己当年不也是这样吗?就算过程会很辛苦但她的旁边不是还有自己吗?毕竟自己也算是她要守护的对象的老爸啊!哼,臭小子,你可是你老妈的宝贝儿子哟,虽然再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发现了,上帝把你的心忘记了,但是有这么爱你的老妈和我这样为了你老妈而爱你的老爸,所以就算是你没有心也要为自己创造一颗心出来,然后或许某一天你这小子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新装的门外,莫何静静的听着自己应该叫父母的人的对话,忽然觉得有可以拿来叫做父亲母亲的人和自己一起生活其实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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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你遗忘了什么东西吗?
等待在黑暗之中,为何不去寻找光呢?
如果你失去了什么,就去寻找吧!
总有一天,失去的东西会回到你身旁吧。
我如此相信着,为你祈祷啊!
如果失去的已经没有了,就让我来帮你创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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