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被迫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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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是起于另一个女人的出现,但是真正的原因或许于这个无辜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关系,罗兰却将她推向了整件事的中心。
说起这件事还得从罗兰学习武技开始。
如前面我们所说的那样,罗兰在一个火系武技班学习,他的教师是一个年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叫温阳青。罗兰作为这一届中唯一有着少许天赋的学员,自然受到了温阳青特殊的照顾。
武技不像魔法,需要经过长时间的冥想才能积聚起一定数量的元素之力。学习武技主要的提升手段是练习,不断的练习,所谓的练习其实就是战斗,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学员之间的战斗,但是不断的运用体内形成的斗气是最好的修行法。一个魔法师如果不断的将体内的魔法元素掏空,他的灵魂和精神力将会不堪重负,但是一个武士却不同,因为斗气是在经脉里运行,斗气被用光只是一般的脱离而不会出现精神疲软,于人的灵魂是无害的。
为了让罗兰能够取得更大的成就,温阳青将罗兰平时对战的对象定为他自己,当然他不可能用自己全部的实力,因为罗兰现在才刚刚在经脉内产生微弱的斗气,他要做的就是不断的耗光罗兰的斗气。一个武技班是不只一位教师的,因为学生除了学习武技,同时还要学习许多其它像大陆地理、大陆年鉴等课程。在温阳青的特殊照顾下罗兰可以偶尔免除这些课程的学习,因为温阳青总是让罗兰到他家里去单独辅导罗兰。这样的结果就是罗兰每天都被累得半死,是纯粹的的疲劳。
温巧一的出现就是在温阳青的别墅里。
罗兰当然不会忘了那个特殊的日子。
那天是九月初七,罗兰他们到学院已经快一个月了,自己的武技练习实在堪称魔鬼式训练,而妮娅他们一直都在逼问罗兰为什么还不搬出这座别墅,青苑轩的怨灵他们都见识过,没有一个人愿意再待下去。可是罗兰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难道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和那该死的怨灵达成了某种协议,现在已经不忙着搬出去?当然不能告诉他们,可是他们一次次的逼问实在让罗兰有些受不了了。
这天罗兰照例来到了温阳青的别墅,头脑里满是今天妮娅的唠叨,烦不胜烦。
来到温阳青的别墅前,罗兰心想,或许将自己累的半死也不错,至少一躺下就可以马上睡着,不用去想那些烦心事。可是刚想敲门,罗兰便听到里面的吵闹声。
“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是温阳青的声音。
“我更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一个尖厉的女声,应该是温阳青的女儿,罗兰虽然来过很多次,却从未见过,听人说他们关系很僵,他女儿住在学院外。
“难道那些下贱的人就能理解你?”
“我不需要理解,自妈妈死后你就没有真正了解过我的感受。”
“你……我……”似乎有什么话触痛了温阳青的内心深处,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突然只听到“啪”的一声,连在外面的罗兰都听得很清楚,这是一记耳光。
然后是他女儿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不是我父亲!”充满愤怒和决绝。
急促的脚步声。
门突然被推开,站在门外的罗兰被推开的门撞了面门,急忙后退,然后就看到冲出门外的温巧一。这时罗兰第一次见她,这时罗兰当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看到的只是她泪流满面和右边脸上清晰可见的五个手指的痕迹。这个耳光无疑很重。然后罗兰就只能看到她散乱的黑发和她手里紧紧抓住的那张六弦琴,因为她已经飞速朝罗兰身边跑过,罗兰也仅仅是一呆,便将目光转向别墅里面。
他的导师温阳青正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脸上的怒气尚未消,眼睛里充满愤怒和悲伤,其中还夹杂着失望。罗兰走了进去,看着这位平日对自己要求严格的导师,觉得他老了,几乎是在瞬间老了。便是他刚才在和女儿吵架时也没有此刻这般显老。
温阳青自然也看到了罗兰,道:“今天不用训练了,你回去吧。”声音低沉的让罗兰都觉得压抑。
罗兰想说点什么安慰他的导师,可是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出了别墅,罗兰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不想会青苑轩,妮娅不停的在他耳边唠叨,莎曼也是不时蹦出一句让罗兰觉得难受的话,就是平素无言的萨狄都用他的眼神抗议着。这样的环境罗兰实在待不下去,但是他还是朝别墅的方向走去,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哪里。
不知不觉罗兰还是走到了别墅前,可是他又不愿回去,还是先随便走走吧。
罗兰绕过别墅,来到了别墅后面的湖边,湖水平滑如镜。绕着湖走了约半个小时,罗兰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没有再去想那些烦心事的确让他轻松了许多。
突然,他听到了一种很微弱的琴声。是的,就是琴声。罗兰许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琴声了,他几乎忘了琴的存在。这琴声让他想起了很多,大多数都是关于他的家乡,那个偏远的小村,特别是养父和养母。现在的库旦据妮娅所说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养父和养母早已失踪。罗兰没有回去只因当初父亲留下的那封信,信中说得很明白,十年之期。罗兰虽然相信养父母没死,但是还是想回去看看。现在听到琴声让他不禁又想起往事。
罗兰循着琴声走去,看到的是一个穿着一身连衣裙的姑娘,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将她的整个脸掩盖住。罗兰没有走近,只是远远的看着、听着。
她的琴声很悲凉,似是呜咽,又似低诉。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
凝聚野花一片
琴声呜咽,泪水全无她发现了罗兰,抬头看着罗兰,透过她杂乱的黑发,罗兰只觉恐怖异常。
她似乎认出了他,突然道:“你为什么不过来?”
罗兰走了过去,依旧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认出她是谁。
“他让你来的?”
罗兰知道她说的他是谁,便道:“不是,我住在附近,来散散步,听到你的琴声才来的。”
“你住青苑轩?”
“是的。”
“你懂音乐?”
“一点点。”
她不再说话,接着弹了一曲,然后又突然停下,道:“我叫温巧一,你呢?”
罗兰没有理由拒绝回答,便道:“我叫罗兰。”
“你会弹么?”温巧一又是毫无理由的发问,罗兰简直无法预料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兰道。
她将自己手里的六弦琴递给罗兰,罗兰没有伸手,只道:“不用。”说着在温巧一惊讶的神情中,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张古朴而精美的六弦琴,这是养父留给他的。
罗兰对于音乐的诠释随着他的经历而变得更加成熟,以前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练习音乐会让他的精神力飞速提升,妮娅去库旦一事让他意识到一种可能:养父可能就是妮娅的亲身父亲皇甫一,皇甫一就是音系魔法师,义父也会音乐,而且懂得让音乐来提升精神力。这不可能仅仅是巧合,库旦也没有其他人会音乐,那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但是罗兰没有将这些更妮娅说,他想自己验证这一点,不希望妮娅再为这件事担心。
罗兰独自弹唱,他几乎被自己的乐声所陶醉。
一曲唱罢,旁边的温巧一早已听的呆了,定定的看着罗兰。
完全没有注意温巧一神情的罗兰又想起了他的那些烦心事,温巧一却突然扑到了罗兰怀里,罗兰这样的年纪,正对女人欲求旺盛,可是温巧一的拥抱来得实在太过突然,让罗兰几乎没有做好接受这拥抱的准备就发生了,罗兰不知所措的将双臂张开,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在罗兰的内心,和一个女人拥抱应该是彼此相爱的,可是他和温巧一完全不了解,他甚至刚刚才知道她的名字,正当罗兰想要拒绝时,温巧一轻声的哭泣又适时的将罗兰的心完全融化了,女人的眼泪永远是她们最有效的武器,在征服男人这方面。
罗兰任由她在自己的肩上流泪,上臂只是轻轻抓住她光滑的肩膀,她穿着一件吊带的连衣裙,罗兰用指尖轻轻的触碰她的肩膀,只是触碰到她的肌肤罗兰才明白过来,此时她仅仅穿了一件薄薄的连衣裙,他们的身体并没有完全贴在一起,罗兰低头是可以看到她半透明的衬裙里那双裸露的,圆滑而柔软的因哭泣正上下起伏,对于女人的罗兰并非第一次见识,但是从未有如此亲密的接触,罗兰甚至开始现象当自己双手触摸到这对柔软的时,那种被幸福冲击的快感,罗兰不敢听凭自己的双手向下滑去,仿佛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抗拒触摸到时的那种眩晕感,他想只要将自己的唇轻轻贴在她正在流泪的大眼睛上,顺着她的泪痕滑向她的唇,自己一定会兴奋得头脑发懵,一定要被这无边无际的波澜淹没。
他听见她的声音:“对不起,我……我不该这样。”然后她迅速的从他怀里逃离,一想到自己竟然投入一个陌生男人的怀抱,她的羞耻心就开始叫她难受。她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保守,可是今天怎么会作出这般可耻的动作?这简直近乎。
“我要走了。”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我送你吧。”罗兰道。
她没有说话,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罗兰再次看到了那双迷人的黑色大眼睛,充满忧伤的美丽。接着她就在前面走,罗兰马上跟了上去,罗兰的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几乎让他沉醉的拥抱,难道他还想有更多的进展?不知道,或许只是想继续那一刻的温情。总之他心里有某种莫名的期望,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那是什么。
温巧一住在校外,罗兰没有问她为什么不搬进去住,原因或许就是她和父亲温阳青的关系不好。
很快,温巧一便到了,她住的地方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她住在阁楼上,罗兰没有打算上去,没有她的邀请送她上去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看着她将要上楼,罗兰转身要走了,心里说不出的后悔,他本应该像情人一般向她发出邀请的,总不能要一个女孩主动吧。罗兰心里自责,自己怎么就变得这般的愚蠢而木讷了呢?
“每天你还去湖边吗?”温巧一突然转过身向罗兰到。
罗兰这次没有迟疑,道:“如果你去的话,我很乐意陪你。”罗兰尽量将声音保持自然些,但是不可避免的他的声带在颤抖。
他终于邀请了她,其实在他开始拥抱着温巧一时,他想到了解决自己当前困境的办法。
为了让妮娅、莎曼和萨狄离开自己,逃离那可怕的怨灵,只有一个办法——自己先进行一场恋爱,或者说假装恋爱。罗兰觉得这是在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越是这样想罗兰越是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最后甚至觉得自己有些伟大起来,他渐渐在这样的自我陶醉中忘了这次致命的拥抱中他也产生了某种眩晕感和冲动,而正是这种眩晕感和冲动让他伤害了所有爱他的人和那些他爱的人,可是此刻他还陶醉在这次自认为是“被迫”的恋爱中。虽然是“被迫”的恋爱,罗兰自己却不由自主的先陷了进去,这会给他带来怎样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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