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田间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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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是热的代名词,孩子们喜欢夏,因为这是正是摸鱼和游泳的季节。在德马,夏似乎来得特别的早,春的气息还没散尽,夏日的热风已经开始在大地上轻扫,似乎要将春留下的一切都吹的干净了方才罢休。妮娅在中午时分醒来,初夏的太阳还不是热的受不了,对于刚从屋子里出来的人,这样的阳光正是他们所需要的。妮娅要客栈的伙计准备了一些点心,虽然已近中午,但她并不太饿。罗兰却非如此,早上已经是饥肠辘辘,但困意还是将他打倒,昨天晚上的睡眠完全是昏睡,对于休息几乎是没有帮助的。中午一醒来,妮娅便来唤罗兰起床,本来还想再睡个回笼觉,但妮娅一说有吃的,罗兰顿时便冲出了客房。但是仅仅是点心让罗兰很有些意犹未尽。妮娅提议出去走走,罗兰觉得不错便陪妮娅向德马郊外的田野上去散步。
初夏的中午,两个魔法师走在这沃野中,清风徐来,撩起妮娅的乌黑秀发,夹杂着田野上阵阵芳草的冽馨实在是让罗兰陶醉不已。罗兰以前觉得妮娅美,却从未有过如此细致的观察过她,此时近距离的接触才真正的领略妮娅的美貌。整个脸部圆滑而细腻,睫毛很长也很浓密,正好掩盖住她乌黑而有神的大眼睛。再看她波浪形的眉毛和那缕搭在额头的乌发,给罗兰一种原始而神秘的美感。鼻子小巧而直挺,虽然嘴唇的左角微有些上翘,但配上她时而调皮的眼神更将女人特有的灵动与可爱展现得淋漓尽致。妮娅得身材本是很火辣得类型,便是穿上宽大的魔法师袍依旧不能掩盖她惹火得胸部,在风中飞舞的衣裳更是将她的身材时而暴露,依稀可见那详细的腰肢和修长而笔直的大腿。这样的女人若还不能引诱男人犯罪,那世界上估计已没有女人能让男人冲动了。
罗兰与妮娅并排的走在田间,右臂与妮娅的左臂只有一线之隔,越是看着妮娅,罗兰的心里越是不安,起初罗兰完全是用一个男人对于女人欣赏的眼光去看,时间越长,这种欣赏就越是向转变,罗兰感觉自己的右臂将要接触到妮娅的对方在颤动,很轻却也很真实,无法抗拒的颤动。接着这种颤动如同传染病一般开始从罗兰的右臂扩散出去,这时的罗兰看起来奇怪极了,整条手臂开始颤抖,身体右侧也一起在颤抖,幅度很小速度却不慢,但是由于罗兰刻意的控制这种颤抖,他的身体随之僵硬,走路的姿势只能用奇怪来形容。妮娅却没有注意罗兰这种奇怪的变化,依旧在欣赏着这初夏的田间美景。突然妮娅向罗兰的方向一动,本来妮娅的胸部就奇巨,如此大的动作又在这狭窄的小道上,罗兰的右臂突然接触到了那团柔软而极富弹性的,虽然隔着衣服,但感觉依旧,罗兰如遭电击,这电流从他的右臂开始传导直至心窝,身体的颤动立刻停止,这似乎比先前更好一些,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这一击之下,罗兰这觉天旋地转,身体内部似有一股**的电团向整个神经扩散,直达周遭皮肤的最外围。妮娅触碰了罗兰后,亦是觉得不好意思,转身看了罗兰一眼,只见罗兰原本黄色的皮肤此时涨的通红,妮娅虽只是卖艺不卖身的歌妓,但久在红尘中对男女之事比罗兰却是很知道些的,见罗兰此刻的状况哪里会不晓得他心中所想,自己心中亦是如小鹿乱蹦,再想起这些天自己和罗兰的种种经历才意识到他们竟在不知觉间已走的那样的近,女人天生的矜持让妮娅飞跑着先前,不敢面对此刻的罗兰。
罗兰见妮娅走开,知道她已发现自己的窘态,更是面如火烧,当然也不好意思追上去。女人的矜持可以将男人的欲火浇灭,确实如此。罗兰的欲火被完全的浇灭了,这让罗兰很有些失望,但他没有在意,倒觉得这样很好。其实妮娅的矜持不但浇灭的罗兰的欲火,同时也将罗兰的**扼杀在萌芽状态。或许他们的悲剧从这一刻便已注定:若是妮娅此刻没有矜持的跑开,而是深情脉脉的看着罗兰,那他们以后的爱情之路或许也会如此艰辛而充满荆棘;若是罗兰此时没有理会妮娅的矜持,而是追过去将妮娅抱在怀里深情拥吻,那他日后或许就不用在欲火中挣扎。但是造化弄人,此刻的他们哪里会想到日后种种,那些滋生爱的萌芽的恋人之间总是以为保持神秘感能让对方更加勤奋的来探索自己的秘密,可惜他们都不知道无论是怎样的人,他都会产生无聊和厌倦,特别是那些长期得不到欲求得男人,这种退而求其次得情绪来的更快。
妮娅在不远处的一个土墩上坐下,罗兰则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方才的尴尬也渐渐消散,罗兰走过去道:“妮娅,不,青……,皇甫……我都不知道现在该叫你什么了。”

妮娅到是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呆子,呵呵!你呀,还是叫我妮娅吧,青鸾这个名字我不喜欢,而皇甫梦瑶这个名字虽是父母所赐我却听不习惯,妮娅是我自己取的一个名字,源自一个古老的精灵族语——YE,意思是身世不明的。这个的名字我觉得很适合我。”
罗兰挠了挠头,笑道:“那我以后可就叫你妮娅了。”
妮娅看着罗兰的傻样,抿着小嘴笑得更甜。
罗兰看着妮娅,想起她的身世更加想起了库旦,不禁乐中生悲,脸上也没有了开始的开心,突然问道:“你真的去过库旦小村?”
妮娅的笑声被罗兰这么一问卡在了喉咙里面,一时也是悲从中来,笑意全无。
罗兰忙道:“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只是库旦小村是……是……”罗兰有些不敢说出这样的事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妮娅见罗兰吞吞吐吐,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急问:“什么事你倒事是说啊!”
罗兰道:“我……我其实……其实我……我就是库旦小村长大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妮娅绝对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样巧合的事。
“我说我就是库旦小村长大的。”罗兰重复了一遍。
“你就是库旦长大的,库旦,我父亲皇甫一就生活在哪里长达二十年。”妮娅喃喃自语,接着又向罗兰道:“那你一定知道我父亲咯。快说说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罗兰就知道她要问,但是库旦村哪里有什么皇甫一,连姓皇甫的也没有,便对妮娅道:“我在库旦长大,那里的每一个人我都认识,皇甫一这个名字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妮娅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大悟般道:“我父亲既然是隐居,自然要改过名字,那你还知道村里有那个人会音系魔法的么?”
罗兰道:“没有,以前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音系魔法。”
妮娅还不死心,又问:“那会魔法的总有吧,别说没有,要不然你怎么学的魔法。”
罗兰想了一下,道:“会魔法我也只知道一个,那就是我的父亲,不过他只会火系魔法,而且据他自己说他也仅达到魔法师中阶的阶位,根本不可能师你的父亲。”
妮娅陷入沉思中,罗兰也自己思考着问题,他现在最苦恼的问题是回去还是不回去,父亲曾给他留了一封信,其中说得很明白:十年之内不论什么原因都不能回去。可是现在库旦遭次灭顶之灾,自己难道要袖手旁观吗?不回去罗兰觉得对不起自己得良心,可是要是回去,父亲的嘱咐?罗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不如先问问情况在做打算,当下便对妮娅道:“你但是去库旦看见了我父亲的……么?”罗兰实在说不出尸身这两个字。
妮娅道:“我去时全村没留一个活口,那时我又哪里知道你父亲是哪个。”
罗兰忙道:“就是那间村里祭祀广场北面最近的房子,房子里面有好几把六弦琴的那间。你有没有看到我父亲和母亲?”
妮娅道:“倒是有这么一间屋子,那时我也觉得奇怪,几乎每一间屋子里都有死人,唯独那间里面没有。”
罗兰听了心中一喜,道:“那就是说我父亲没有死,父亲一定是事先逃走了。实在是太好了。”
妮娅又道:“确实有可能,当时我去是,整个村子已经没有一个活人,而且他们都是死于精神系魔法之手,因为那些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是脸上表情都极为可怖。明显是死于精神系魔法,你父亲是魔法师,或许躲过了那一劫。”
罗兰道:“嗯,你说的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妮娅似乎已没有听罗兰说话,再次陷入沉思。罗兰听到自己父亲没有死的消息,心情大好,干脆躺在地上眯起了双眼。
罗兰在这阳光下,渐渐有沉睡的趋向,突听妮娅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罗兰想也没想便道:“先找到艾葳儿,找出杀华舒一家的凶手。”
妮娅道:“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华舒一家为何而死?”
罗兰飞快地从地上弹起,惊奇地看着妮娅,问:“你难道已经找到真凶?”
妮娅道:“真凶倒说不上。”
罗兰气馁道:“那你还说……”
妮娅打断罗兰地话接着道:“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那件事我已经估计得不离十了。”
到底谁是杀死华舒一家得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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