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灭门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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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你觉得这个世界有多么奇怪,你也不会因此而无法活下去。
罗兰觉得这个世界奇怪,但这并不影响他活着,至少眼下还没有。他还要继续他的旅途,继续做他想做或那些他不得不做的事,现在他要回到老达尼家里,看看艾葳儿是否回来了。或许艾葳儿只是有什么事出去了一下,兴许现在正在家里面等罗兰回去呢。雷豹既然一直都在黑山寨搞阴谋,哪里会有时间去抓艾葳儿呢?罗兰越想越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大,现在已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德马了。
从黑山寨到德马本就不远,何况罗兰他们是飞行,没有了群山的阻碍自然要更快些。罗兰和妮娅下山时以近黄昏,待他们到达德马时太阳早已隐没在群山中罗兰本来还想到达尼的药铺里看看,但是这么晚了,估计药铺也早关门了,还是直接回他们家吧。
罗兰过了这许多天的监牢生活,此刻不由得想起了达尼家那温暖得床铺、虽不丰盛却也算开口的饭菜。现在已经到了德马,简直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归心似箭。
老达尼的房子已经可以远远的看见了,但奇怪的是今天房子里没有任何亮光。现在才七点多,华舒一家不可能这么早睡觉的,穷人总是忙个不停,他们一家也不例外。可是今天怎么会这样呢?罗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华舒家的房子在德马城外,房子的外面有一个木栅栏,罗兰站在栅栏外开始用精神力搜索房子里面的状况。罗兰仅仅搜索了一分钟不到便向房子里面冲了进去,妮娅罗兰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举动,但还是跟着跑了进去。
房子里面很黑,气息也很沉闷,罗兰打开一个指焰将桌上的灯点亮。这时妮娅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看起来已经上了年纪,脸上的皱纹也因岁月的打磨而凸现,此时他正安详的闭着眼睛作在椅子上,旁边还放着一杯未喝完的酒。只见罗兰跑到那人面前突然跪下道:“是我对不起你们,若是我不来这里,你们也不会遭毒手。”此时罗兰脸上的表情显示他正是痛不欲生。妮娅不明白罗兰为什么这么说,走近一看才发现,那端坐的老人近已是个死人,而且看情形已经死了有些时日。接着罗兰又向厨房跑去,厨房里却有两个人,一个年纪稍大的另一个较小,年纪稍大的看起来还很正常,那年轻的却奇丑无比,妮娅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人,这两个人差别这么大但却至少有两个共同的地方:第一,她们都是女人。第二,她们都已是死人。现在家里面只剩下艾葳儿不见踪影,罗兰四处找了一下,仍旧没有见到艾葳儿。艾葳儿可能还没有回来,幸好如此,否则她也要遭毒手了。
华舒一家三口都死在家里,而且脸上都没有什么痛苦之色,似乎死时都很安详,致命的伤口却一直找不到,罗兰仔细观察了这一切,三具尸体都已发出阵阵臭味,应该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罗兰觉得还是先将他们埋了再作打算,当夜便在屋后挖了一个大坑将他们合葬,他们本是一家人,现在死了能在一起也还不错。当夜将三人埋下罗兰已是累的全身酸痛便打算在达尼家里住下,但是妮娅说什么也不肯,罗兰没办法也只好在镇子里找了家客栈,要了两间房子,当夜无话。
第二天,罗兰打算再去达尼家里看看,希望能找到些许线索,于是一早便去了。
白天总比晚上要好些,罗兰在整个屋子里仔细的查找,但是却仍旧一无所获。整个屋子和平时几乎没什么两样,那华舒一家到底是怎么死的?罗兰昨天来时就发现整个房子里没有打斗或挣扎的痕迹,既然他们的尸身都没人动过,那就是说从自己和妮娅是第一个发现他们一家惨死家中的人,可是为什么找不到死因呢?正当罗兰失望之时,妮娅在地上小心奕奕的捡起一块血红色的石头引起了罗兰的注意。这是一块无规则形状的石头,整块石子呈现诡异的血红色,罗兰想起了上次离开军营时杀死白岂的那颗石子,现在拿出来一看竟是和眼前这石子一模一样,难道杀死华舒一家的凶手和杀死白岂的是同一个人?罗兰再到厨房里面寻找,果然又找到了两颗同样的石子。这杀他们的人无疑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什么要杀他们?难道是追杀自己却没找到而迁怒于他们一家,可是要杀自己大可以再那天白岂重伤自己时动手,决对没有理由等到自己伤好了再来。罗兰想不明白,但他们一家的死无疑于自己有关,罗兰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如此和睦的一家竟因自己的到来而惨遭灭门之灾。正当罗兰坐在那里发呆时妮娅却走近了艾葳儿的房间。

不一会妮娅在里面唤罗兰进去,罗兰便进去看看她到底在里面搞些什么东西。进去一看妮娅却正在里面用手捏着一些红色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时女子打扮用的。罗兰气道:“你现在还有心情打扮!”
妮娅也没什么不满,手里没有停下嘴里道:“你等下看看就知道了。”
罗兰越是生气,怒道:“我现在没心情看你打扮,你便是打扮天仙一般也入不的我眼!”
妮娅还是不动声色道:“你别急嘛,马上你就会赞美我了。”
罗兰想起妮娅可能是那什么摩尼第一名妓青鸾,心想她难道到了这时候还想着打扮么?难道死了三个人她还在想着的容貌么?想到这些罗兰更是发火,讽刺道:“青鸾小姐,要打扮你去青楼里打扮去,我罗兰还没这个福气目睹里那沉鱼落雁之容。”
妮娅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颤,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痛,也是她最不愿提及的。罗兰现在竟然这样的讽刺她,亏自己还这么想帮他,心中顿觉失望至极,鼻子一酸两行热泪便从面颊上流下。罗兰与女人交往的经验如此欠缺,哪里见过女人的眼泪,此时也知道刚刚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妮娅,心中只觉的慌乱却有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妮娅流泪,忙走上去嘴里道:“你……你……别哭,别哭了,好不好。刚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些话,我是昏了头才说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是妮娅却没有理会他,继续流着眼泪,开始还只是流泪,现在已慢慢的哭出声来了,罗兰心中更是着急,又道:“我求你别哭了好不好,求求你了。”一边说着一边围着妮娅打转:“我是混蛋,我是呆子,我不该说的,我以后再也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但是罗兰的话似乎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倒是让妮娅的哭声越来越大,随着妮娅的哭泣,她的整个身子也随之在抽泣中颤动,而且颤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罗兰作为男人,天生的保护心理起了作用,竟不由自主的一把将妮娅抱住,妮娅娇小的身躯整个的缩在罗兰怀抱里面,哭声渐小。随着罗兰将双臂轻轻的搂抱,妮娅身体的颤抖也渐渐平息下来。罗兰低着头看妮娅,整个身子开始起了变化,特别是妮娅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几乎让罗兰无以自持。罗兰多想继续这样的拥抱,但是妮娅一停止哭泣他便放开了她。男女只是就是如此奇妙,明明是自己想做的却又不敢去做,罗兰明明很喜欢这种感觉却不敢再抱着妮娅。
妮娅见罗兰放开了自己心里有些失望,刚才在那种无助中她感觉罗兰的臂膀是如此的安全而可靠,女人什么时候不是在寻找一种安全感啊!罗兰有时候很傻,但却执着。这是妮娅这些天和罗兰相处得出的结论,这无疑是正确的结论。罗兰那天不畏狄奥尼索斯之威,尔后有回黑山寨找自己都说明了这一切,在妮娅的心里,罗兰无疑已经成为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可是正是这样一个人却说出了她心里的最痛,叫她如何不伤心。“或许有些事应该告诉他。”妮娅心里这样想到。
见妮娅不再哭泣,罗兰心里也好了许多,原来女人最厉害的武器竟在她们的眼睛里面。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从前?”妮娅觉定将所有的事都告诉罗兰。
兰如实道。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妮娅问道。
“我虽然想知道,但我觉得你若是想告诉我就一定会说的。若是你不想告诉我,我又何必问。”罗兰道。
“那我要是现在想告诉你你想不想听?”妮娅道
“当然。”罗兰道。
究竟妮娅有着怎样的身世和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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